關中乾縣,一男一女策馬狂奔,終於在日落城門關閉之前進入了城內。
進城後,男的開口說道:“少司命姑娘,今日你我已趕了五百里路了,如今天色已黑,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晚,明日再趕路如何?”
少司命回道:“那我們去找家驛站,哥哥教過我,在外面住宿,最好住在驛站裡。”
林澤搖了搖頭道:“少司命姑娘,在下帶你去個更好的地方,你跟我來便是。”
少司命面露糾結之色道:“哥哥說,不能住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
林澤笑了笑道:“你哥哥還讓你一直保護我呢,我現在就要去另外的地方,你跟不跟我去?”
說完主動朝着城中最大的府邸走去,少司命面露無奈之色,跟了過去。
沒錯,林澤是想仗着手握特權的黑衣衛,一路上混吃混喝下去。
只見林澤直接來到乾縣縣令府前,掏出一塊黑衣衛百戶的腰牌,這是他特意從廷尉府拿的,高聲說道:“黑衣衛奉命公幹,讓你大人出來見我。”
門子看着陣勢不對,自然不敢做主,連忙說道:“大人稍等,小的這就去通報。”
縣令府內,乾縣縣令此時剛踏進新納的小妾房間,聽到家僕彙報臉色一變,驅動着自己超過三百斤的身軀,異常靈活的朝大門口跑去。
縣令打開大門,一邊深深彎腰行禮,一邊大聲說道:“下官李球不知上使駕到,有失遠迎,還請上使恕罪。”
林澤不由曬然一笑,李球?這個名字挺符合本人的形象啊。
林澤沉聲道:“不必多禮。”
李球連忙直起身子,看到眼前站着的只是兩個少年少女,心裡不免有些狐疑:莫不是冒充的?不過這小女孩,這般模樣,好討人憐惜啊,若是假冒的,嘿嘿。
李球心裡打定主意,呵呵笑道:“二位上使奉命公幹,不知可有公文在身?又奉的什麼命,可需要下官幫忙的?”
林澤對這油膩的胖子有些不喜,冷冷地說道:“你還不夠資格知道,快去安排人準備熱水吃食與上好的臥房,本使二人今日要在此休息一晚。”
李球一聽不夠資格?這麼說就是沒有咯?再仔細看看林澤二人,無比確認兩人都沒到弱冠之年,怎麼可能當上黑衣衛的百戶,定然假冒無疑了。
李球心裡十分篤定:“不知哪裡來了兩個破小孩,冒充黑衣衛騙吃騙喝,遇到老爺我,算你們倒黴。”
“這般漂亮的小姑娘,嘿嘿,真是便宜老爺我了。”
林澤見李球眼睛色眯眯地,更加不喜,呵斥道:“愣着幹嘛,還不在前面帶路?”
只見李球臉上露出獰笑:“你個臭小子,真當本官這般好騙不成,來人,將這兩個騙子抓起來,男的關進柴房,好好招待。”
“女的,刷洗乾淨,等下送到本官臥房去。”
林澤不由愕然,這世間還有這等上腦的人,看上人家小姑娘,啥都不管不顧就編個罪名?
那李球一聲令下,立刻有一羣護院衝向林澤。
林澤連刀劍都懶得拔,直接一人一拳,將一衆人打飛出去。
看的李球是目瞪口呆,忍不住驚呼道:“你是四品高手?”心裡泛出了無盡地悔意,如此年輕的四品高手怎麼可能是假冒的,自己要倒大黴了。
林澤也不廢話,上面一步直接一把掐住李球的脖子,將其三百多斤的身軀提了起來,寒聲說道:“誰告訴你,我們是騙子的?”
“我二人本只是奉命公幹經過此地,想借貴府衙歇息一晚,明天便走,既然你這副態度,那我們拼着這點時間,也要好好的整治一下不良分氣。”
李球聞言臉色蒼白:“你們是真的黑衣衛?”
林澤微微一笑:“如假包換。”
說完林澤一隻手提着李球,大步向府衙內而去。
林澤來到正廳後,狠狠地將李球摔在地上,冷冷地說道:“快去讓人準備吃食,一刻鐘內,我若看不到吃的,我就讓你變成太監。”
李球一邊痛的哀嚎不斷,一邊叫人去做林澤開的食譜。
轉而又跪在林澤面前替自己求情道:“這位大人,下官有眼無珠,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放下官一馬。”
林澤只是輕輕一腳踩在李球的右腳上,一陣骨裂聲響起,淡淡地說道:“先略施懲戒一番,若交代你的做不好的話,後果自己掂量。”
李球只得連連稱是。
很快一大桌子酒菜,擺在了林澤面前。
林澤給少司命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林澤舉起酒樽說道:“先祝你我這一路順風。”
少司命微紅着臉說道:“我不太會喝酒,就不喝了吧。”
林澤搖了搖頭道:“這麼行,怎麼也得先喝三杯再說。”
說完林澤自己先幹了一杯。
少司命見狀,滿臉無奈地將酒倒入嘴裡,一口嚥下。
諸如此類,林澤已和少司命喝了三杯了。
只是少司命身上突然有一股奇特的氣息散發出來,讓林澤有些驚奇不已。
只見少司命一把抓着酒壺,打開蓋子就往自己裡到,等到一滴不剩後,才豪邁見道:“好酒。”
看的林澤是一愣一愣的。
只聽少司命看着林澤問道:“你便是我這次要保護的對象?難怪需要保護,簡直是太弱了。”
“不過沒事,我再也不用聽哥哥的嘮叨了,哈哈。”
林澤一臉嚴肅地問道:“你究竟是誰,爲何要裝作之前那樣?”
少司命咯咯的笑道:“我是少司命啊,之前也不是我裝的,本小姐,就是這副性格啊。”
林澤只是連連冷笑:“你當我是傻子不成,一個恬靜溫柔,一個豪邁大氣,怎麼可能是同一個人?”
少司命面露譏諷之色說道:“難道你不知道有雙生魂的存在嗎?算了,本小姐也不指望你懂,你只需要跟在本小姐身後,安全抵達崑崙道宮即可。”
林澤聞言點了點頭,不好再說,畢竟形勢比人強,自己就算知道她換了個人,又能如何?自己怎麼也打不過她。
隨後少司命看向躺在地上的李球,不由微微閃過一絲厭惡之色:“本座記得你好像心有邪念,當懲戒一二。”
說完一道銀光從她衣袖裡飛過,隨即李球身下便一片血肉模糊,哀嚎聲響起。
看的林澤是微微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