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獸吼聲漸起,
“運氣全身,集力於一握,拳頭所向,無往不利!”
一拳打出,就見一團黑煞之風伴隨着似虎吼又似龍嘯,席捲一切一往無前,衝破院牆衝向虛空,動靜之大,引得練習拳法的幾人像傻子一樣呆呆的看着這景象。老人睜開眼望向景天笑着搖頭。
景天滿臉是笑,看着自己的拳頭,拳法終於小成了。
福海幾人見景天有成也很高興,景瑞、大嘴巴、九斤打的更起勁了,福海傷重只能琢磨了。
早上一如既往,景瑞讓大嘴巴、九斤、小得去城裡,接着賭而且全押上,老人跟着他們。
景天三人來到了廣場,他們沒有直接去擂臺,而是沿臺階來到了石像這裡。對着石像揖手深躬,沒有做作只有敬佩和感恩。
三人經過人羣,人羣裡那幾個押福海贏的孩子擠到他們跟前,這次人多了幾個:
“我們又押了你們贏,加油!”
幾個孩子顯得很興奮很高興。福海笑着對他們說:
“你們又押對了,肯定贏!”
景天走上擂臺,挨着裁判那裡盤坐一個老者,虎麪人身,一個像中年男子,蛟麪人身。
虎麪人身邊上站着一個像老虎樣子的孩子,兩隻耳朵長頭上額頭有‘王’紋,嘴角兩邊有豁口。
蛟麪人身的中年男子身邊也站着似蛟龍的孩子。頭頂兩個突起,眼睛又大又圓,鼻子寬大,大嘴巴,下巴略方。
中年美婦走上擂臺對景天說:
“今天每一場的比試,不管輸贏你都會得到本教獎勵靈藥一株。如果能贏他們兩個,那你將得到他們兩族的神血。”
中年美婦指着裁判那裡。景天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場下的人熱鬧了,靈藥啊神血啊,對於他們來說那就是傳說,
“我要能上場就好了,捱打只要不死輸贏都有靈藥。”
“那是一般人能上去的嗎?你去捱打人家還不稀罕呢!”
“只怕神血不好拿啊,那兩個兇獸孩子都在凝氣九重了,景族的孩子才七重。”
“又不是你家的孩子,操那冤枉心?”
……
下面都在議論,遠處山上大殿裡也在議論。
寒柏鬆幾個長老都在這裡看着,其實這段時間他們都在關注着。丁長老走向寒柏鬆:
“寒老心思通透,讓人來打擂臺,還要帶上本族神血,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寒柏鬆:“你以爲他們傻嗎?不是爲了一個進靈乳池的名額,他們會這麼聽話?”
有長老有些擔心的說:“七重打九重,寒長老覺得這景族娃娃能有機會拿到神血?”
寒柏鬆:“這次我沒想到缺牙老道這麼好說話,居然答應了每年允許五人進靈乳池。
雖然他要了五個進靈藥園的名額,可是他答應的是每年。
他好說話我覺得我們也該做點什麼,他看重這幾個孩子,我就讓這幾個孩子有機會如願以償得到神血,但沒本事拿那就怨不得人了。”
丁長老:“虎谷一直都跟我教走的很近,沒什麼說的。只怕黑蛟潭不好說話。”
寒柏鬆:“我東啓教作爲東啓域第一大教派,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好,那就不是第一大教了!”
“說的好,如果連這點事都做不到,有何臉面以東啓域第一大教自居?”
話說着,東啓教掌教楊開盛負手走進大殿,衆人連忙對着掌教揖手一禮。掌教一揮手:
“衆長老不必虛禮,我也是專門來看看這驚掉下巴的一戰!”
寒柏鬆笑着搖頭。
擂臺上,中年美婦離開擂臺,虎面孩子留下一個小瓶有裁判那裡走上擂臺,搭手一禮:
“虎谷虎行風。”
“景族景天。”
虎行風:“我境界比你高,還有法器,這種比試對你不公平。”
景天:“我也覺得不公平。不如你不用法器,如何?”
虎行風:“哈哈哈…我族的神血,不是那麼好拿的,再說我的法器是血脈賦予的,就像長在身上的肉一樣,除非我死。”
景天:“好不好拿,打過了才知道。你現在還沒法力,法器對於我的影響可以無視,至於你說的境界,那是你的,不是我的!”
虎行風:“牛逼是要有實力支撐的!”
說完就衝向景天,景天捏拳“轟”兩拳頭轟在一起,兩人彈開。
稍微調整,景天衝起拳頭直奔虎行風的面門,虎行風雙臂交叉防護,拳打在雙臂,虎行風后仰,起腳踢向景天腹部,
景天收拳雙腳起跳,身體空中旋轉一圈單腳先着地,重拳擊打在虎行風的肋骨。
“嗡”的一聲,一個橢圓形的虎面盾牌顯現,虎面露着獠牙,虎盾周圍銀色符文閃耀。
拳頭打在虎盾上,虎行風沒事只是朝側邊後退數步。
虎行風:“想要擊穿虎盾,這點力量不行。”
景天:“那就再來!”
景天運足氣力,風塵捲起奔向虎行風,虎行風臉色微變,他這次沒有動,景天快靠近他時景天跳起來,他舉拳打在景天前胸,景天沒避讓一拳轟向他的面門。
虎盾又一次顯現,拳頭又一次打在虎盾上,力量雖被擋了不少,但巨大反震使虎行風倒退。景天中了一拳只是忍了一口氣。
景天見虎盾總能護着他,而且全方位的,他這是立於不敗之地啊,要是沒能力破開防護就輸了。看來只有蠻力了,技巧無用。
景天朝虎行風慢走幾步,最後捏拳奔向他,拳頭黑煞隱現,虎行風覺得景天很難破開虎盾,也不再保守,提拳衝向景天根本不守。
這次景天直接轟在虎行風胸膛。虎盾又顯現,這次被打的虛晃,虎行風被震飛。
景天胸口也被重拳擊中,後退數十步停下來。
見虎行風從地上爬起來,景天再次衝過來,拳頭裹挾黑煞直奔虎行風面門,虎行風感受到了威脅站起來舉手:
“認輸,認輸!”
景天拳頭停在虎行風面前,再進虎盾就又出來了。一股氣流撲打面門,黑煞消散。
虎行風:“我知道你沒盡全力,你也有能力打碎虎盾,我的虎盾讓我能立於不敗之地,但也是我的累贅,我傷了幾天就好,它傷了要養好幾年。不打了,不打了,神血歸你了。”
景天發現這個小兇獸挺可愛的,就像人族孩子帶着虎面。
景天:“你們獸族修行不到,不是不能化形嗎?”
虎行風:“我族是出過神的神族,化形早就融入進了血脈裡,從出生開始想化形就化形。你的力氣怎麼比我們獸族還大?”
景天:“我不知道,”
景天想了一下:“但我可以告訴你,我修煉是以遠古大凶、神魔的幼年爲標準。”
虎行風豎起大拇指:“厲害,你要小心蛟化龍他很陰險。”
景天朝裁判那裡看了一眼:“他沒你長的可愛。”
虎行風扭頭看着景天:“噢?我也這麼覺得。”
景天目送虎行風走到他長輩那裡,他站擂臺上等着。中年美婦走上來對景天說:
“這一場你贏了沒神血,是靈藥,兩株靈藥。你用休息嗎?”
景天:“開始吧。”
從擂臺下,走上來十歲左右的孩子,揹着手看着景天:“衛族衛靖。”
景天:“來吧。”
景天跑動朝衛靖衝過來,衛靖在他快到身邊的時候只後退一步,景天跳起來拳頭指取對方臉頰,衛靖揮拳轟向景天胸口。
兩臂交錯而過都沒有避讓,衛靖被打的頭部搖晃,景天身體倒飛,落地後退至擂臺邊才停下來,胸口一熱,喉嚨翻滾,一大口血噴出。景天站穩,嘴角還留有血水。
一直安靜的臺下“噢”的一聲,伸直腦袋想看清到底擂臺上發生了什麼,怎麼一動手就吐血?
景瑞福海站起身緊張的盯着臺上,以景天的身體素質,不可能一拳就打的吐血,可是臺上發生的事太過反常,他們非常擔心景天。
衛靖手捏下巴張嘴搖了搖頭,然後一甩兩手朝景天走來:
“七重境,不動法器,我看不出來你憑什麼來擂臺上打?你以爲你是誰?”
景天眼睛盯着衛靖兩隻帶着法力祭煉過的手箍,沒有不甘:
“我大意了,我應該想到你憑什麼跟我打?”
衛靖邊走邊說:“接下來你會看到的!”
說完突然啓動衝過來,景天沒有動,衛靖來到景天跟前跳起,帶箍的拳頭直奔頭部。
景天偏頭揚起手臂撇開拳頭,化解攻擊,另一隻手捏拳打在衛靖腹部,衛靖中拳倒退。
景天跟上揮拳照對方耳根橫掃,衛靖五指張開捏住景天的拳頭,但衝擊力太大,最後撞在臉上,景天突然起腳,踹在衛靖胸膛,衛靖又一次倒退。
景天朝衛靖走來,衛靖突然身形詭異兩個閃爍就快到景天身邊,第三次人已經躍起速度奇快,
重拳打在景天胸膛,景天意識到無法防擋,只能回擊一拳,打在衛靖肩頭,之後又一次噴血倒退到了擂臺邊。
這應該是對方的倚仗,這樣的身法太快無法有效防衛,再繼續下去景天覺得還會受傷,爲了下一場,他要儘快結束戰鬥。
衛靖見景天吐血,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再次衝來,一路只見人影。
景天捏拳黑煞起,看見面前出現的拳頭直接拳頭對轟,“咔擦”,衛靖現身,出拳的肩膀突起,
他藉着拳頭對轟的衝擊力急速倒退,手把着受傷的手臂,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