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姐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她高價僱傭這些社會上的閒散人員,不光是來做苦力挖山洞的,關鍵時刻,是要用他們在前面探路擋子彈的。
不過現在有剛抓到的俘虜,這些小混混們可以先留着。
月姐一聲令下,幾名小混混撲過去,將六人從地上拽起來,推搡到洞口附近。
洞口呼呼往外吹着寒風,儘管穿着衝鋒衣,依然能吹透,讓人遍體生寒。
有人將繩索固定好,然後扔進盜洞,一把刀子抵在夏清竹腰窩,逼迫她下去。
“別動她,我先來。”白鳳九出聲警告對方,夏清竹投來感激的目光。
月姐不禁瞥了眼白鳳九,救援小隊所有人的資料她都有,不過對於白鳳九的信息卻並不多,一張紙都沒寫滿。
金家贅婿,懦弱無能,月姐有些好奇,這種廢物,胡麗靜找他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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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清楚胡麗靜搞什麼鬼,但這種人她還不放在心上,一個吃軟飯的傢伙翻不起大浪,她僱來的五名傭兵也不是吃素的。
白鳳九被鬆綁,他晃了晃手腕,一旁的大喇叭警告他小心點。
“放心,沒事的。”
白鳳九抓起地上的繩索,縱身跳進盜洞中,耳邊風聲呼嘯,三秒後雙腳落地。
這是一處標準的墓葬耳室,裡面擺放着陪葬品,有刀、劍、馬鞍和一些瓷器,不過全部風化破損。
白鳳九瞥了眼腳邊慘不忍睹的屍體,提氣對洞口喊道:“下來吧,這裡安全。”
幾分鐘後,大喇叭等人順着繩索爬了下來,然後就是小混混和月姐還有她的貼身傭兵。
耳室狹窄,二十多人將這裡擠的滿滿當當,這裡空氣不流通,身上的汗臭味兒和發黴的味道混合,讓月姐皺眉。
“別都在這愣着,都出去!”
小混混頭目好似領了聖旨,吆五喝六驅趕白鳳九他們出去,外面是兩米多高的墓道,青石磚堆砌,上面佈滿了青苔和凝結的水汽。
墓道向下,白鳳九在前面帶路,穿過墓道,前面出現一個空間頗大的墓室。
之所以說它大,是因爲裡面放了八口石棺,二十多人站在裡面也不顯得擁擠。
虎子摸着鬍子茬問道:“這裡是主墓室?”
大喇叭搖頭,擁有這麼大的墓室,這位主人生前肯定是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他不會允許別人和自己在一間房睡的,除非這些是他的愛人。
這裡當然不是主墓室,這八口棺材裡的死屍也不是夫妻關係。
八口石棺被鐵鏈吊在空中,大頭朝裡,小頭衝外,呈花瓣狀擺放,石棺被小臂粗的鐵鏈捆綁,應該是怕裡面的東西跑出來。
其中一口石棺下堆放着斷掉的鎖鏈,棺蓋被打開一條縫,上面貼着好幾張符紙。
看手法應該是李道然做的,這石棺中的東西實在是厲害,符紙鎮壓不住,已經燃燒了一半,失去了法力。
一個小混混來到打開的石棺近前,探頭往裡面查看,頓時滿臉興奮。
“狗哥!這裡面有金子!”
狗哥就是小混混的頭目,他急忙跑過去探頭往裡看,因爲激動,滿臉漲紅。
白鳳九瞥了眼,道:“不想死,別動裡面的東西。”
小混混瞪了眼白鳳九,叫罵道:“你踏馬算老幾?再逼逼我弄死你!”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他們離開城市,在這荒山野嶺中冒險,爲了就是弄幾個錢,有金子不動手,真是腦子有問題。
小混混跳進棺材裡,捧起裡面的金首飾,眼中冒着貪婪的神色,“發財了!發財了!這些東西起碼值上百萬!”
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上千斤的棺蓋飛起,將小混混和黑影蓋在下面。
巨大的石棺不停搖晃,撕心裂肺的慘叫從裡面傳來。
狗哥大驚,抄起砍刀叫道:“別踏馬愣着,趕緊救人!”
十幾個小混混圍了過去,使出吃奶的力氣都不能挪動石棺一絲,裡面的叫聲越來越弱,伴隨着石棺停止晃動,裡面也沒了聲音。
“嘩啦!嘩啦!”
墓室中的七口石棺開始晃動,鐵鏈摩擦,發出讓人後槽牙發酸的刺耳聲。
月姐臉色變得難看,這幫人不但幫不上忙,還給她惹事生非。
“都被動這裡的東西,趕緊撤!”
月姐說的撤當然不是出去,而是離開這間墓室。
狗哥拎着砍刀撒腿就跑,小混混們如褪去的潮水,眨眼功夫跑的一個不剩,棺材裡的同伴也不救了人。
白鳳九他們也跟在後面撤退,月姐和她的貼身傭兵斷後。
鐵鏈晃動的聲音越來越大,他們剛進入另一條墓道,背後傳來鎖鏈崩斷的聲音。
一道黑影四肢着地,快如閃電尾隨而來,一名傭兵從腰間拔出匕首,甩手一扔,寒芒閃過,定在黑影的眉心。
匕首隻讓黑影的動作頓了一下,隨即又加快速度追了過來,那名傭兵明顯一愣。
他扔出去的力道自己最清楚,這柄匕首也是高碳鋼做的,以他的手段,二十米之內三毫米的鋼板都能貫穿,換做任何生物都會斃命。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黑影追了上來,張嘴咬在他的手腕上,甩頭撕下一大塊肉。
那傭兵着實是條漢子,手腕被咬下一塊肉只是悶哼一聲,擡腳將黑影踹翻。
一枚閃着火星的雷 管飛來,一隻大手抓住他的肩頭,然後猛地倒退,與此同時雷 管爆裂,整個墓道抖了三抖,濃煙滾滾,氣波翻涌。
“咳咳!”
月姐捂着櫻桃小口從地上爬起,五名傭兵面不改色,起身拍打灰塵。
“怎麼樣?”月姐問到。
“不礙事。”被咬的傭兵搖頭,拿出急救包自顧自的包紮,酒精消毒,纏繃帶,從始至終眉頭都沒皺一下,當真是刀頭舔血的錚錚鐵骨。
來的墓道被炸燬,他們出不去,那黑影也進不來的。
得知情況,狗哥頓時急了,他們是來掙錢的,現在出不去,要死在墓裡,就是給他金山銀山也不幹啊!
小混混們頓時聒噪起來,吵吵着不幹了,要離開。
“都給我閉嘴!”
月姐一聲呵斥,她知道這些社會閒散人員難以約束,既然敢用,就不怕他們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