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鳳九製作的這種金瘡藥,效果非常明顯,只用了一週的時間,金無雙臉上的疤痕已經消散過半。
金無雙的臉只是皮膚受損,並沒有造成形變,只要祛除疤痕,就能恢復昔日的美麗容顏。
不過最近藥膏的消耗非常大,白鳳九本來按照七天的量做的,三四天就用光了。
白鳳九不得不又去藥店買藥材,這次買了足足十天的量。
白鳳九在廚房裡熬藥,金果兒笑嘻嘻的湊了過來。
“姐夫,我看你熬藥好辛苦,要不我來吧。”說着話,金果兒伸手去搶白鳳九中的攪拌勺。
白鳳九道:“這個需要技術含量,你做不來的。”
“你教我,我不就能學會了。”
金果兒擠到白鳳九身邊,不只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胸脯蹭到了白鳳九胳膊,眼巴巴看着他,一副求知若渴的樣子。
“好吧!”
白鳳九一陣無語,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
這個丫頭對什麼都好奇,不過要是果兒學會了,自己也落得清閒。
將攪拌勺交到金果兒手中,白鳳九站在一旁,手把手的教她怎麼熬藥,怎麼過濾藥渣,然後文武火將湯藥熬成藥膏。
別看金果兒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可是專心學起來,還是有模有樣,而且她非常有天賦,兩副藥熬出來,已經能自己單獨操作了。
看着自己做出來的成品,金果兒高興的又蹦又跳。
白鳳九不以爲意道:“熬個藥而已,至於這麼高興嗎?”
金果兒一抿嘴,漏出一個神秘兮兮的笑容。
白鳳九一挑眉毛,以他對金果兒的瞭解,這丫頭肯定有事。
金果兒有自己的小心思,她不想說的,白鳳九也問不出來,不過能自己熬藥,白鳳九自然撒手不管,因爲他最近要出一趟遠門。
昨天白鳳九接到一個電話,是東海市王家打來的,王天樑邀請他過去幫個忙。
白鳳九本來不想去,如果誰都找他幫忙,自己就算切成八塊也忙不過來。
不過王天樑在話語中提到了獸丹的事情,這讓白鳳九心動了。
最近忙於金無雙的事,耽誤了修行。
照顧金無雙,踏入築基期,這是白鳳九一生的執念。
金無雙最近的心情好多了,但是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浩博公司因爲失火,重新整頓,現在什麼都做不了,白鳳九正好抽時間去東海市。
谷幽青留下來保護金無雙,生活上有金果兒照顧,白鳳九又留下一筆錢,第二天一大早坐車離開東州市。
車上,白鳳九又接到王天樑打來的電話,語氣有些焦躁,應該是很着急,但是沒有明說什麼事,讓他到了之後詳談。
兩個小時後,大巴車到達東海市汽車客運站,白鳳九剛出了車站,就見大門口停着一排豪車。
八輛奧迪A8,中間是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每輛車旁邊站着一名彪形大漢。
能稱爲彪形大漢,身高當然在一米八以上,體重一百八十斤以上,膀大腰圓,大熱天穿着一身黑西裝,帶着墨鏡,不知道還以爲接黑老大出獄。
這些都是王家的保鏢,說白了就是打手,一個個殺氣騰騰,出站的遊客們紛紛繞道行走。
白鳳九一陣無語,隨便叫個車來接我就好了,還弄得這麼張揚。
一個白髮老者翹首以盼,他是王家的總管,王老爺子身體不適,特意讓他來接白鳳九。
見到白鳳九出站,老者急忙迎了上去,面帶微笑,畢恭畢敬。
“白先生,上車吧。”總管彎着腰,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白鳳九點了點頭,在衆目睽睽之下,上了中間的勞斯勞斯。
車隊剛開走,車站的人們紛紛竊竊私語,有的說這是來接某個富豪的私生子,有的說這是棄少迴歸,更有人猜測,這是一個不想努力的少年。
可能是王家和交通隊打了招呼,車隊一路暢通無阻,不過並沒有去王家的豪宅,而是去了東州市的一家醫院。
這家醫院白鳳九認識,是王家的私人醫院,難道有人病重需要醫治?
白鳳九的猜的沒錯,需要醫治的是王雨生,王天樑最疼愛的孫子,不但病重,而且生命垂危。
王雨生此刻躺在重症監護室內,嘴上鼻子裡插着各種管子,王天樑拄着柺杖站在病房外,隔着鋼化玻璃盯着孫子,面色沉重。
王雨曈淚水連連,兄妹情深,看到哥哥現在的樣子,心如刀絞。
“老爺!白先生來了!”
管家一聲招呼,王天樑頓時來了精神,拄着柺杖急忙上前迎接,將白鳳九帶到病房的玻璃窗前。
看到裡面的王雨生,白鳳九也是眉頭微皺。
透過鋼化玻璃窗,白鳳九看到王雨生旁邊桌子上,擺放的各種儀器顯示屏,幾名醫生和護士在一旁實時監控。
王雨生的生命體徵已經到了瀕死的臨界點,隨時隨地都有下一秒斷氣的可能。
白鳳九對王雨生這個孩子印象不錯,閒來無事兩人還經常通話,前些日子王雨生還打電話邀請他有空來東海玩,沒想到在見面,居然是在醫院,還是重症監護室。
白鳳九問道:“雨生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王天樑嘆息一聲,揮了揮手,一些不相干的人離開。
“前些日子,雨生得到消息,在南疆邊境有妖獸出沒,這孩子聽說你需要獸丹,招呼都沒和我打,帶着幾個人去了南疆,誰知道……唉!”
王雨曈淚水連連,指着白鳳九斥責道:“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要什麼狗屁內丹,我哥哥也不至於變成這個樣子!”
“啪!”
王天樑將柺杖往地上一戳,斥責道:“小曈,不許對白先生無禮!”
“爺爺,到現在你還護着他,要不是他,哥哥也不會躺在病牀上,哥哥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恨你一輩子!”說完,王雨曈扭頭跑開了。
“你!”看着王雨曈離開的背影,王天樑嘆了口氣,“白先生,你別介意,這孩子……”
白鳳九擺了擺手,道:“不礙事,雨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我也有責任,讓我進去看看他的病情。”
王天樑點了點頭,剛起身,病房傳來一聲急促的警報聲,心電儀拉成了直線。
聲音剛響了幾秒,枕戈待旦的醫生和護士,呼啦一下子圍攏過來,對王雨生展開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