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蠢蛋哥哥?
看這樣子,現在蕭如蓿一點都不怕蕭焰了啊。
“蕭如蓿,注意你的說辭。”
蕭如蓿嘟了嘟嘴,懶得理會蕭焰。
“公主還是先說說是什麼事吧。”
“王妃嫂嫂,請跟蓿兒來。”說着,還不待白弱水反應過來,就被蕭如蓿給拉着起來了。
白弱水趕緊抓起那塊花草紋路的玉佩,這玩意兒千萬不能掉了。
然後掠過城夙身邊,左繞右繞地就到了“落霞閣”的大門外。
看着眼前這扇大門,白弱水很是感慨,當初自己就是從這裡逃出去的,免不了一陣唏噓。
“公主,你該不會又想……”
蕭如蓿尷尬地笑了笑,許是也想起了上次抓白弱水的事情:“王妃嫂嫂請不要害怕。”
“當初是蓿兒做事情太過莽撞了,讓王妃嫂嫂受驚了,蓿兒給王妃嫂嫂賠個不是。”
白弱水扭頭看身邊的蕭如蓿,那雙天不怕地不怕的眼中,此刻是謹小慎微。
再看了看四周,不管是城夙還是蕭焰都沒有跟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反正現在本王妃也只有任憑公主處置了。”
蕭如蓿再次尷尬地笑了笑,放開白弱水,率先走了進去,示意自己並無惡意。
白弱水也跟了上去,她這人一向隨遇而安慣了,反正她還有獨門秘方傍身,掉不了肉的。
一路上跟着蕭如蓿走得很是淡定。
然而在蕭如蓿推開書房的門時白弱水再也淡定不起來了。
只見房間中,一紫衣人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口中塞着布料。
白弱水瞥了一眼身邊的蕭如蓿,某人剛纔才說了,曾經做事魯莽了。
汗!原來現在做事情,更魯莽。
“齊玠,你怎麼會在這裡?”
說時,已經將他口中的布料給拿開了。
齊玠瞪了一眼蕭如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多虧了昌平公主殿下的苦心,如若不然,現在齊某應該躺在府中休息了。”
“齊公子,我……”
蕭如蓿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齊玠。
這小姑娘做些事情怎麼不經過腦子呢?
白弱水一邊想着,一邊將手中的玉佩放在袖中,卻被齊玠給喝止了。
“肅王妃,你手中那塊玉……”
“怎麼了?”
白弱水一邊幫他解開繩子,一邊問到,難道齊玠還知道這個玉佩是誰的不成?
“那個玉佩,可以給我看看嗎?”
齊玠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兒,說起話來,總感覺有些顫抖。
白弱水有些疑惑地將那塊玉佩給拿了出來,遞給齊玠。
齊玠低頭摩挲着那個玉佩上的紋路:“肅王妃,可以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東西的嗎?”
本想爽快地回答他,是——或者,不是。
結果一想到這塊玉佩牽連的三起血案,白弱水就不好開口了。
“齊玠,你先告訴我,這塊玉佩到底是誰的?”
“宋家的啊,我記得當時只有三塊,一塊給了我娘,一塊給了我,還有一塊,賞給了我們家的管家。”
“因爲他爲了宋府,做了很多事。”
“齊玠,五年前,柳淑妃被害,之後尚書府林勰也被害,這個時間段,你在哪裡?”
“我?你居然懷疑我?”
“沒有證據的話,估計不能排除你們的嫌疑。”
“我那時候,都是和我母親待在一起的啊,所以我根本沒有時間去殺他,而且之後不久,宋家也被圍剿了個水泄不通。”
“之後,我以爲只有我一個人從那場大劫難中逃了出來。”
白弱水看着正沉浸在快樂之中齊玠,不忍心說出有關這塊玉佩的事。
“公主,你帶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啊?”
“幫我勸勸齊大公子吧,他說娶我還不如自己去撞牆。”
“王妃嫂嫂,拜託了。”說着,就對白弱水笑了笑。
白弱水皮笑肉不笑地回了蕭如蓿一個笑:“公主請放心,我絕對會讓齊玠改變看法的。”
說完,就是一張陰險的笑臉。
剛答應了蕭如蓿,白弱水就想起沈疏離放的那支冷箭,心裡咯噔了一下。
在蕭如蓿的眼皮子底下就將齊玠給放了。
剛鬆綁,齊玠就欲走,白弱水立刻擋在齊玠身前阻攔:“先別,齊玠,現在請先和公主待在一起,有什麼事,你也好保護公主安全不是。”
齊玠一雙眼中都是不解:“我保護她?肅王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一個百無一用的書生。
“當初在鳳鳴山你也不是沒有看到,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如何保護別人?”
說完,有些嫌棄地看了一眼蕭如蓿。
“再說了,昌平公主殿下這麼強悍,怎麼可能還要人保護呢?”
白弱水嘴角一抽,這冷嘲熱諷的……
“齊玠,身爲一男的,讓你保護一下小姑娘,你還不樂意了,你這男子漢大丈夫是怎麼做的啊!”
齊玠臉色一黑,張了張嘴,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齊玠,我之前在鳳鳴山救了你,必然不會害你的,安心待在這裡吧。”
白弱水眼中全是堅定,扭頭看了一眼蕭如蓿,挑了挑眉,示意她好好把握機會。
齊玠瞥了一眼身旁的人,後者正一臉羞澀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頭去。
齊玠心中一陣淚奔,當初毀了自己清譽,說自己是短袖,喜歡葉玉,還不是爲了躲這個難纏的小姑娘。
現在居然還是處在了這般境地,齊玠啊齊玠,你是混得有多慘!
白弱水哪裡知道齊玠心中所想,邁出門檻,一臉喜色地將門給帶上:“明早日頭未出之前,務必不要踏出這道門。”
現在的她還不能預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沈疏離會採取怎樣的行動。
有的時候,仇恨真的會矇蔽一個人的雙眼和心,看到的還真不一定是對的。
比之東宮的“黯淡無光”,皇宮中的其他殿宇倒是燈火輝煌多了。
就連蕭成安的寢宮祁龍宮也是一片亮敞。
白寧玉已經進宮半個時辰了,他也該到皇宮了吧。
離開肅王府之前,她給蕭煜留下了一封信,告知他白寧玉已經來了皇宮以及……
這個夜晚,註定平靜不了了。
白弱水收回視線,直視着前方,往皇宮中最黯淡的東宮方向走去。
今夜,東宮是最黯淡的地方,祁龍宮卻是最亮敞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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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是否有什麼暗示,她不清楚,她只知道,現在她要趕快回到東宮。
至於蕭焰那邊,也許不是她該擔心的。
夜越來越重,整條幽幽的長廊之上,只有白弱水急匆匆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