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這麼招人恨麼,淚目……
“尊主,我想起來了,上次尊主和許小姐的事……放心吧,齊某人絕對不是那種爲了毀壞尊主名聲而不擇手段之人。”
唔,這個意思就是……他會有擇手段地來毀壞她作爲千意樓新任主子的名聲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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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弱水清了清嗓子,看這那道屏風上的人影,道:“那個,齊大人,葉某和你遠無怨,近無仇的,齊大人沒必要吧。”
屏風後的人冷笑一聲,道:“尊主真是貴人多忘事,上次齊某被關在屋子裡的時候,尊主到底說了什麼話,難道都忘了嗎?”
話音還未落,就聽見一陣較大的水聲。
齊玠……出來了!
美人出浴……唔,長這麼大,第一次親身經歷這種事,她是看呢還是看呢。
嗯……她可是個有底線的銀。
不過,轉頭一想……
丫的,齊玠美人該不會是想要打擊報復她吧?!
屏風上的衣服被齊玠拉下來,然後就是一陣布料摩挲的聲音。
然後,一身紫衣的齊玠就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
直接走到白弱水身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尊主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鼻尖突然縈繞的香氣讓白弱水神智有些恍惚。
強撐着纔想起自己來是要做什麼事,清了清嗓子道:“齊大人,葉某很想知道那天萬府喜宴的時候,你偷出來的那個東西是什麼。”
聽到這裡,齊玠一張臉上的神色變得嚴肅起來:“那不叫偷,讀書人竊書不叫偷。”
“哦。”
對於白弱水的反應,齊玠回了她一個白眼。
走到房間角落的那個書架旁邊,從衆多書中抽出一本,走過來就扔到白弱水懷裡。
“這本萬草集本來就是我家祖上的家傳之物,要不是五年前我家被滅族,這家傳之物怎麼會落到萬啓之那狗官手上!”
一段話說得咬牙切齒,心痛之情溢於言表。
當初在鳳鳴山遇到齊玠的時候,她以爲他就是一個傻乎乎地想要報效國家的文弱書生。
但是現在看來,齊玠是不是想要報效國家還拿不準了,倒是有可能報銷國家。
危險人物啊。
剛一想到這裡,白弱水就絕對有些不對勁起來了,愈漸發軟的身體……
原來屋子裡充滿散功香的原因是這個!
散功香和齊玠身上措骨花的味道混合,便能使人長時間處於身體癱軟的狀態。
白弱水皺着眉頭看向面前這個讓她感到熟悉又陌生的人。
雙眼眯成一條細縫:“齊大人,你想做什麼?”
她是千意樓的新任主子,她不會武功不假,但是她一定要爲千意樓撐起面子。
要是遇到這點小事都不能臨危不懼的話,那還如何能保住千意樓?
“尊主別怕,千意樓在江湖上的地位,齊某也有所耳聞,如今朝廷風雨漸起。”
所以呢?
“我只是想抓住這個時機請尊主助我報滅門深仇而已,而作爲報酬,你看,我這個人,是否可以?”
唔……齊玠美人是想把自己賣給她嗎?
還未等白弱水自行腦補她壓倒齊玠美人的N個畫面,一隻手就向她臉上的銀質面具而來。
“停!別過來!”
白弱水立馬喝止。
齊玠頓了一頓,笑道:“尊主,面具不摘掉,過後該如何……”
“別過來!”用盡這最後一點聲音,白弱水就只剩下喘氣的力氣了。
“真是奇怪,那天在萬府的時候,尊主不是才說了看上齊某這張臉了嗎?”
“怎麼現下,齊某自己送上來,尊主倒不要了?”
“還是說,尊主,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說時,齊玠一雙眼睛裡全是笑意。
這種笑意和以往她之前看到的笑很不同,裡面是冷嘲熱諷,是心灰意冷,是毫無所謂,是……一種怎麼也描述不出來的淒涼。
門被撞開,暗影逆着光站在門口。
白弱水看見暗影出現,頓時就鬆了一口氣。
看來她那最後一嗓子還真是沒有白喊。
“齊大人,你這是要做什麼?”
暗影一臉茫然地看向齊玠和白弱水。
白弱水心底裡白了他一樣,這孩子裝傻呢,她都快要被齊玠美人調戲了,還不快來救她。
“尊主,樓裡有急事需要你處理,快跟屬下回去吧。”
說着,暗影就走過去將白弱水給扶了起來。
“尊主,你這是怎麼了,精盡人亡也沒你這麼虛啊。”
白弱水一雙桃花眼微眯。
你才精盡人亡,你全家都精盡人亡,你沒試過怎麼知道精盡人亡是個什麼鬼!
暗影對着齊玠笑了笑,別提有多意味深長了:“齊大人,在下就帶着尊主先回去了,下次再來拜訪。”
說完,也不等齊玠說話,就帶着白弱水轉身離開了。
齊玠攏了攏身上的衣裳,看了一眼那兩人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上了馬車之後,暗影將白弱水平躺放在車廂裡。
“主子,要是我問對了放解藥的地方你就不要眨眼睛,要是我沒有問對,你就眨眼睛。”
“在胸前?”
白弱水眨眨眼。
“在袖子裡?”
白弱水依舊眨眨眼。
“好吧,我知道在哪裡了。”
暗影伸手就向白弱水的腰部探去。
“找到了,這個嗎?”暗影拿出一個藍色的小瓷瓶子問道。
白弱水眨眨眼。
暗影將那個藍色小瓷瓶扔掉,又拿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
“這個呢?”
白弱水睜着眼睛半晌,也沒有眨眼。
暗影一喜,將黑色小瓷瓶的瓶塞一扯,往手心裡一倒,一顆褐色的小藥丸就滾了出來。
將藥丸塞進白弱水的口中就走了出去。
想着現在風月應該已經想通了大部分,就一路駕着馬車直奔千意樓而去。
總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們千意樓內部也在鬧矛盾吧。
“馭——”暗影勒馬停在千意樓外。
一個火紅衣衫的女子倚靠在二樓的欄杆上,在看到那輛馬車之後,轉身下了樓。
猶豫了良久,看了一眼已經站在馬車旁邊的暗影,才走到馬車邊上:“主子。”
坐在馬車裡的白弱水在聽到風月的聲音時,愣了一愣。
“你當真想通了?”
“是,風月想得明明白白,徹徹底底。以後不會再做些無理取鬧的事情讓尊主左右爲難了。”
“主子,該喝藥了。”門外傳來敲門聲。
自從上次在萬府淋了雨之後,白弱水的風寒就沒有好透徹過。
這件事情被風月知道了,死活要讓白弱水
然後還沒等白弱水說話,門就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