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本姑娘就不信幹不過你這隻胖鳥了!”
說完,白弱水再接再厲,撲了上去。
然後屋裡就是一陣又一陣的磕磕絆絆聲音傳來。
白弱水太過專心於抓大胖,就連房間門被人推開了也沒有察覺。
眼看着就要抓住那隻讓她咬牙切齒的胖鴿子了,使盡全力向前用力一躍。
雙手離鴿子毛還有一公分遠的時候,橫空出來一隻手,將大胖給抓住了。
白弱水正想感謝那人,卻在下一瞬間撞東西上了。
擦,真背。
這東西還是溫熱的,最重要的是,相當彈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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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誰不長眼……啊,啊,啊?怎麼是你?”
蕭煜瞥了一眼撞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伸手將白弱水給摟住。
笑得曖昧:“本王都不急,王妃急着作甚?”
白弱水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作甚?作毛線。
肅王殿下,你以爲是個人都能說什麼話都面不改色嗎?
白弱水看了一眼在蕭煜手中拼命掙扎的大胖鴿子,將蕭煜的手扳開往後退了一步:“把大胖還我。”
蕭煜笑了笑,又對着大胖看了看,一點也沒有要把手中的肥鴿還給白弱水的意思。
在看到肥鴿小腿上綁着的小竹筒時,蕭煜嘴角的笑容變得詭異起來。
但也只是一瞬間,笑容就恢復了正常。
將肥鴿往白弱水懷裡一扔,看了一眼亂七八糟的屋子,意興闌珊地走了出去。
白弱水趕緊將大胖接住,在蕭煜轉身之後,小心翼翼地取出它小小的腿上綁着的竹筒塞進袖中。
蕭煜這麼輕易地把大胖還給她,她怎麼感覺這心裡總是不踏實呢?
按照故事的正常發展,蕭煜可不是個好人啊。
白弱水小心翼翼地看着此刻已經坐在了長廊上的蕭煜,思索了半晌。
這人今天是沒吃藥吧?
“肅王殿下,你腦袋今天被門夾了嗎?”
話還沒落,蕭煜臉色就有些不好了,這小妮子是地皮子踩熱了,要飛上天了是吧。
蕭煜不怒返笑,靠在柱子上,閉眼養神:“爲何這樣問?”
嘖,這廝笑起來的樣子,其實還挺不錯的,當初怪她眼拙。
“蕭煜,按照我對你的瞭解,你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將大胖還給我的。”
“哦,這麼說,本王現在是不是應該將它從你那裡搶回來烤了吃,要不然還真是對不住你白大小姐對本王的瞭解了。”
說完,擡眼看向白弱水,一雙眼中盡是揶揄的笑意。
白弱水嘴角微微一抽。
尼瑪,這廝能不能不要拓展思維!
白弱水將懷裡的大胖護好,戒備地看着面前想要躍躍欲試的某人。
“聽說你今天心情很好啊,齊玠升官了,你就那麼高興?”
“當然……不高興了,蕭煜,你哪裡看出我很高興啊?”
啊呸,不高興纔怪。
但是爲了防止蕭煜心情不好,搶她的大胖烤了吃,趕緊改口。
齊玠能升官的前提是他能入仕。
能入仕的前提是他要有足夠的銀子解決在京都的基本費用。
當初她的銀子可是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啊,齊玠都在信中說了,她功不可沒。
她能不心情好嗎?
正在兩人對峙之時,小梨子風風火火跑來通報,太子到了!
身後跟着屁顛屁顛的陸雲小子。
陸雲一見白弱水,立馬就撲了過去抱住她的胳膊:“師父!你說的那位美人來了嗎,快帶我去看啊!”
白弱水看着硬擠進她和蕭煜中間的小子,心情大好。
陸雲這小子還是知道護師父的。
“走,師傅帶你看美人去。”
白弱水看了一眼從聽到“太子”兩個字時就一臉鬱悶的肅王殿下,笑意盈盈地拉着陸雲,帶着小梨子往驛站大堂走去。
“小子,師父沒有白疼你。”
“那是,我爹可是教過我做人要知恩圖報的!”
白弱水臉色一白,陸安教的……
“乖徒兒,你確定你爹教你的是知恩圖報,而非知恩圖謀不軌?”
在白弱水的印象裡,陸安可算不上是一個好人。
那時候,陸安被白弱水救回將軍府中,那廝爲了追姚淑,老是利用她。
然後,這利用利用着,她竟然被利用慣了,泥煤的。
那段歷史光是想起來就一陣酸爽。
到現在她還沒弄明白,爲什麼當初陸安會知道她最喜歡鹿記的酥糖,還拿那玩意兒來賄賂她。
以至於最終她爲了每日有免費的鹿記酥糖吃,將和她需要好的姚淑給“賣了”,淚目……
陸雲他老爹,真真是知恩圖謀不軌的“小人”。
現在,她很擔心,這個小子有沒有遺傳到他老爹的那套。
陸雲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白弱水回想了一下之前蕭煜審問張起忠時,陸雲這小子時不時的補刀。
得出一個結論。
難保陸雲這小子不是又一個知恩圖謀不軌的。
“白弱水,本王讓你先走了嗎?”
身後突然傳來蕭煜的聲音,三人腳步一頓。
怎麼把蕭煜給忘了。
現在那廝心情可能很不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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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半……是吧。
白弱水立馬轉身,以自認爲最燦爛的笑容去迎接肅王殿下的……臭臉。
咳咳!畢竟在外人面前,他們可是舉案齊眉的模範夫妻。
“王爺,您先請。”
蕭煜走過白弱水身邊,睨了她一眼,順手將她拉着陸雲的那隻手扳開。
拉着白弱水就往前走了。
一番動作,一旁的兩人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梨子姐,你說,師爹會不會剁了我的手?”
陸雲一臉擔憂地看着他那隻手。
他可忘不了上次在書房,犧牲在蕭煜手上的那隻筆桿子。
小梨子瞅了瞅:“不知道,小云,我很同情你,真的。”
拍了拍陸雲的肩,就跟了上去。
連小梨子也摸不清頭腦,之前小姐被山匪擄去的時候,沒見肅王有半分擔憂。
現下卻……肅王什麼時候對她家小姐這麼在乎了?
“應該……不會吧。”陸雲嚥了嚥唾沫,將手放下去。
自己安慰了一下自己,就朝驛館大門走去。
“這是太子嗎?”
“不知道啊,聽說是個大官。”
“這大官比之前來的王爺官還要大嗎?”
“誒,別說了別說了,王爺來了。”
在衆人的注目禮下,蕭煜拉着白弱水的那隻手走在空無一人的道路中間。
長長道路的那一頭,一輛豪華版的馬車正不急不緩地駛來。
太子的馬車比起之前他們來的路上坐的肅王的那輛,真的……騷氣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