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殿下似乎是很想遭遇家暴啊?”白弱水一邊說,一邊拉着蕭煜的袖子往王府裡面走去。
這樣的行爲,更讓見者以爲她是真的要家暴了,於是,路上遇見的那些侍衛侍女,全都小心翼翼地避開了。
白弱水將蕭煜一直拉到了飯廳去,然後將人按在凳子上。
“小梨子,叫人上酒菜!”
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在白弱水和蕭煜身後的小梨子突然冒出來應了一聲:“哦好。”
白弱水坐在蕭煜旁邊,一臉算計地看着蕭煜。
“娘子是在想什麼,爲什麼本王總感覺,有什麼不妙的事情要發生?”
蕭煜將手肘撐在桌子上,手背抵着下巴,微微側着腦袋看着白弱水。
白弱水則是對蕭煜無害地笑了笑:“沒什麼,我去廚房看看,怎麼菜還沒上來。”
說完,白弱水就起身想要離開。
結果還沒有邁出步子,手腕就已經被某人給拉住了。
“娘子就不用去看了吧,反正該來的總會來的。”
蕭煜這句話似乎意有所指,白弱水轉頭對着蕭煜再次露出甜美的笑容來:“我知道殿下捨不得我離開,所以我去去就回。”
說話的時候,白弱水硬是將手從蕭煜手中抽了出來,然後就朝着門外狂奔,如果她不去的話,那該來的纔來不了嘞。
白弱水直接走到廚房,將廚子全都轟出去,然後關上廚房的門,在小梨子驚訝的眼神中,將一個小瓷瓶拿了出來。
“小姐,你是要給殿下下/藥?”
“怎麼會呢?”
“那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這個是……咳咳!你問那麼多幹嘛?小孩子家家的,不該懂得就不要問。”
“小姐,似乎你和我差不多大的吧……”
“別愣着,過來幫忙,反正我是不會害蕭煜就是了。”
她是不會害蕭煜,但是隻是不害他丟掉命而已,想起今天她找去蹲點的那人看校友的眼神,她就有些不爽,爲什麼明明是她的人,怎麼就被蕭煜給收買了呢?
千意樓是她的,豈能容忍別人染指,不過……轉念一想,千意樓還是蕭煜送給她的,她這樣做是不是有些太不知恩圖報了?
算了,不管了,先做了再說,反正也是一點小小的惡作劇而已。
小梨子有些迷迷糊糊地將東西接過來,然後將東西撒到已經做好的菜上面。
那些藥粉沾染到還冒着熱氣的菜之後,立馬就化作了液體溶了進去。
正要在做好的最後一道青菜上面撒藥粉,白弱水立馬阻止了:“等等,你以爲你家小姐我不吃啊?”
小梨子點了點頭,將小瓷瓶還給白弱水,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笑得一臉猥瑣:“小姐,你撒的這個藥不會是壯陽藥吧?”
“咳,你個小屁孩,不懂別瞎說!”白弱水也不知道,面對這樣腦洞大開的小梨子該怎麼回答了。
也不能否認,看小梨子這個樣子,就是一定要問出來一個答案的,跟她說了真話,以這小妮子怕死的性格,一定會背叛她這個戰友,去投靠蕭煜的。
所以還不如就說一些棱模兩可的話來堵她的嘴。
“這件事情那麼丟人,要是蕭煜知道你到處傳這件事情,恐怕,你的鬆鬆就……”
“我絕對不說出去!”
鬆鬆是小梨子從西域回到雲涼之後,就去鎮國將軍府接回來的,用的由頭是——她白弱水想這隻小狗了……
白清雲一聽是白弱水想這隻小狗了,二話不說就讓何伯將鬆鬆帶來,讓小梨子抱走了。
她已經知道了某部分的真/相,據白弱水所知,白清雲一定不會是那種什麼嗎都不知道,甘願被矇在鼓裡的人。
所以當時小梨子跟她說起這件事,又說白清雲對她簡直就是溺愛的時候,她也只是笑了笑,心中的冷意更深了。
狐狸又怎麼會有算計不到的事情呢?
何況,還是老狐狸。
白弱水不想和白清雲直接對上面,因爲這樣,那就意味着她和白清雲攤牌的機率太大了,好刀要用刀刃上,不是嗎?
只是,之後的科舉考試怎麼辦?
一想到這裡,白弱水就又是喜又是憂,最後將廚房的門打開,帶着小梨子直接往飯廳去了。
“去幹什麼了?”
白弱水剛一踏進飯廳,就看見蕭煜一臉好笑的看着她,就像是在縱容一個喜歡惡作劇的小孩兒一般,白弱水送了一個白眼給他,不過轉念一想,剛纔她可不就是做惡作劇去了嗎?
“累死了!”
“過來。”蕭煜收了笑容,一臉嚴肅地看向白弱水,其變臉速度之快,讓白弱水不禁在心中咋舌:這應變能力,也太強了吧?
白弱水難得聽話地走過去,不知道蕭煜是想做什麼。
沒想到剛走過去就被蕭煜一拉,整個人在瞬間跌到了蕭煜的懷中。
“你!”
“我什麼我?本王都還沒做什麼呢,王妃是在慌張什麼,嗯?”蕭煜說話的時候,狹長的鳳眼微微眯着,頗有幾分老狐狸在算計什麼的感覺。
“等你做了什麼,那還得了?”
白弱水使勁拍蕭煜箍在她腰間的手,想要讓校友因爲吃痛自行放開。
然而,蕭煜是誰啊,隱忍和遇事不亂可是他的本性。
在蕭煜看來,白弱水的行爲無疑是在給他的手撓癢,臉上的笑容不減反增,一手將白弱水的腦袋扳過來,往他那邊一壓,兩人的脣/瓣就覆在了一起。
剛開始的時候,蕭煜的吻很是強烈,白弱水只覺得自己左胸膛的那顆心都要因此而跳出來了,然後激烈的吻漸漸變得溫和起來,白弱水這纔不至於煩躁地想要一口咬下去。
一吻結束過後,白弱水已經一臉緋紅了,不僅是有羞澀的紅,還有因爲怒氣泛起的紅,這廝怎麼可以這麼霸道,王爺了不起啊,是她丈夫了不起啊,一言不合就吻上來,是說不過她還是咋地?!
想到這裡,白弱水狠狠地瞪了蕭煜一眼,然後就要繼續將蕭煜的手扳/開。
而正當她要有所動作的時候,蕭煜卻突然低下頭俯到她耳邊說話,聲音似乎比以往要低沉一些,但還是格外好聽,以至於讓白弱水在那一瞬間忘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娘子不要動,再動下去,我可不保證娘子會安全了,畢竟娘子才小產沒多久,要是就這樣,在這裡……那本王就真的是太禽/獸了,娘子忍心讓本王背上禽/獸的罵名嗎?”
蕭煜說這番話的時候,白弱水也感受到了蕭煜下/面有什麼東西正在甦醒,都快要抵着她的腰了,頓時慌了陣腳。
“你想做什麼?”
白弱水一邊側頭看着蕭煜,有些擔心他什麼也不顧,化身爲狼,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一邊心裡暗罵了蕭煜三千遍:說你丫是禽/獸都是侮辱了禽/獸,你丫根本就是禽/獸不如!
爲什麼她鬥不過這禽/獸啊?
要是這禽/獸真的要在這種地方對她做出那樣的事情,那她是不是就從了,而且還會認真地享受從其中得到的強烈快/感?
答案是肯定的,噗……不對,她在想些什麼啊?!
蕭煜看着白弱水臉上還沒有消退下去的緋紅又加深了一些,儒雅地笑了笑。
“本王真的只是想要幫娘子捏捏肩而已,娘子怎麼可以想到那些帶着深度顏色的事情呢,娘子,你變壞了哦。”蕭煜一邊說,一邊將雙手放到白弱水的雙肩上,然後開始輕重有度地捏了起來。
白弱水頓時就是一陣大囧,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惜的是,白弱水在整個飯廳都看遍了,也沒有找到一條地縫。
“蕭煜,你們肅王府的地做這麼好乾什麼啊,我連一條縫隙都找不到!”
白弱水靠在蕭煜身上,小聲地嘀咕着。
蕭煜輕笑一聲,手上幫她捏着肩的動作卻沒有停下:“怎麼,被戳穿了,所以想找個地縫鑽了啊?白弱水,地縫你是鑽不了了,不過本王的胸膛可以借給你遮一遮你那張厚顏無恥的臉。”
“你丫才厚顏無恥呢,我都臉紅了,還厚顏無恥?”
“喲,臉紅了啊,本王怎麼看不出來?”
正在兩人打鬧的時候,門外已經有人將飯菜送上來了。
守在外面的小梨子將最後一個端着湯的人攔下來:“我來吧,你先回去。”
送湯的小廚子看見是王妃從孃家帶來的貼身丫頭,也就沒有任何疑慮得將手中的湯交給了小梨子。
在那人轉身之後,小梨子嘴角突然就出現了一抹很是詭異的笑來,但是也只是一會兒就消失不見了,其速度之快,甚至能讓看見的人認爲這是錯覺,前提是,有人看見。
廚房的人將最後的菜上上來之後,過了一會兒,小梨子纔將湯給短了上來。
“小姐,王爺,先喝湯,我來給你們盛。”
小梨子看見蕭煜抱着白弱水,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之後,顯得十分高興,一張臉都快笑成一朵燦爛盛開的菊/花了。
對於小梨子這樣的表情,白弱水自動將其翻譯成,這妮子又在發揮她那狗腿子的特長,向她身邊這位權勢無邊的肅王殿下示好了。
這賣主求榮的,不將她從這虎口中救出來也就算了,還要對着蕭煜笑得這麼諂媚,有這樣一個蠢丫頭,真是鬧心。
小梨子盛好一碗湯放在蕭煜面前,又打算去盛第二碗湯。
“這一碗就好了,本王覺得,王妃應該很樂意和本王共用一隻碗的。”說完,蕭煜笑得眼睛都沒有了,完全是一副涉世不深的……傻/逼樣。
難得看到蕭煜這個蠢樣子,於是,爲着這個,白弱水很是欣喜地點了點頭。
然後,蕭煜就一手將碗端起來,喝了一口,就貼上了白弱水的脣/瓣,將裡面的湯汁渡了過來。
白弱水頓時大驚,萬萬沒想到,蕭煜竟然將帶着他口水的湯汁就這樣……灌進了她的口中,而且,她還嚥了下去。
這感覺真心不好,而且,小梨子都還在這裡,蕭煜這是在搞什麼鬼啊?
兩人脣/瓣分開的時候,蕭煜眉頭開始皺了起來,然後一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我這是怎麼了,小梨子,快去找……大夫來……”
說完,蕭煜就倒在了白弱水身上。
白弱水看了看湯,她記得自己沒有在湯裡面放東西啊,那這是……怎麼回事兒?
“小梨子,快去醫廬找雪姬來!”
小梨子似乎是被嚇到了,一雙眼睛竟然沒有一點兒神采,白弱水這一句提高了音量的話纔將她的魂兒給拉了回來,應了一聲“好”,就往外面跑了。
“蕭煜,你個禽/獸,該不會出什麼事兒吧?”看着伏在自己肩上的某人,白弱水不禁有些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