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遇發怒了

“姐,你吐得這麼厲害,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沒事!”沈瓷被方灼拽着勉強站穩,接過水喝了一大口再吐出來,“老毛病,死不了人。”

“那也不能老這麼吐,你看你臉都白了。”

“真沒事,先上車。”

外面太冷,沈瓷覺得自己再在風口站下去真得死,方灼只能扶着她往路口走,邊走邊嚷嚷:“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喝這麼多酒…還挑這地方吃螃蟹,螃蟹性寒你不知道?……”

一路嘀咕,沈瓷簡直煩透了。

“你不逼叨叨能死?”

“……”

“……”

江臨岸就站旁邊,看着方灼半摟半抱地將沈瓷拖到路口,可能是那晚月色太亮,他甚至看清了她胸口因爲少了一顆釦子而露出來的小片春光。

穿的是黑色內衣吧,最保守的那種棉質全罩杯式,不過襯得皮膚很白,像是漏出來的一抹羊脂玉。

醍醐居對面路口停着一輛車,半舊金盃,新銳的外景車,沈瓷開門自己爬了上去,方灼替她把門拉上,很快那輛金盃車就匯入了夜裡的車流中。

“看什麼呢?”旁邊溫漪突然搖了搖江臨岸的胳膊。

“碰到熟人了?”

江臨岸恍了下神:“不算熟人。”

“那你還看得這麼入神?”

江臨岸笑笑:“早晨我去機場接你的時候蹭了她的車子!剛纔在醍醐居又碰到她被人罵。”

“……”

方灼將沈瓷送到她住的小區樓下。

“要不要送你上去?”

“不用。”

路上胃疼緩了點,現在只剩有些噁心了。

沈瓷自己撐着下車,方灼見她臉色實在太差,又順手扶了一把:“姐,我還是送你上樓吧。”

“真不用!”沈瓷掙開手,指了指車內椅子上的竹編盒子,“明天帶社裡去,中午熱一下給人分了。”

裡頭一整籠螃蟹,分毫未動。

方灼應了:“那你夜裡要是疼得厲害就給我電話,別總自己撐着。”

“知道了,滾吧。”沈瓷推開方灼自己往樓裡走。

方灼搖搖頭,上車離開。

夜裡風很涼,沈瓷被吹了一下又覺胸口翻騰,忍着吐走了幾步,卻見旁邊停的一輛車突然亮起大燈。

有人下車。

沈瓷適應強光之後看清燈影裡的人,沒吱聲,當沒看見似地繼續悶頭往樓裡走。

陳遇追上。

“不是說晚上約了廠商吃飯?”言下之意是在質問爲何她會和方灼一起回來,目光一定,湊巧又看清她胸口少了一粒釦子,一小抹玉色的肉在月光下更顯透亮。

陳遇表情變得越發惱怒。

我來接你回去他回江宅玫瑰和晚飯視金錢如糞土冒着大風大雨去找他就當我已經死了你去了又能怎樣現場採訪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有多恨,就有多狠鳥投林,鯨投海敬畏命運小瓷,你帶我離開這裡吧她從他生命中消失想要將他碎屍萬段醍醐居偶遇傷口感染她要回青海李大昌被要挾他已經一無所有半小時,他最後的底線無需語言你可曾爲誰不顧一切過他着了魔,入了道高處的風景才漂亮刻骨銘心,我對你是認真的你不要胡來阮家喪禮,她的直覺他要留下來陪我吃頓飯鏡頭裡的樣子應激性精神障礙她不再掙扎,任人處置我們結婚吧化驗單結果出來了把自己交給我一夜抵一命身上有女人的味道散夥飯男女通吃與於浩見面四人行她去見江丞陽我和陳遇已經沒關係了江湖再見,大凶之象無需語言檢查報告我嫉妒他能得到你江丞陽被戴綠帽子年底回來剛好結婚他臉上帶着面具無需語言你去了又能怎樣回家吃飯我是正常男人去曲瑪家香山忌日被牢牢扣住的命運我和別人有約了學校缺老師遇見,一眼千年他與溫漪重歸於好我曾七次鄙視自己的靈魂你只能是屬於我的女人對峙幕後花絮他一定要贏你來當我的伴娘誰脫我衣服我對你有興趣陪她相親密談陪我吃頓飯疼不疼?他提出同居春日是萬物復甦的季節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你在一起他咆哮的樣子你躲我,你能躲到哪裡去改選,激烈角逐鏡頭裡的樣子他的少女來聯盛吧三年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他在那方面有問題她答應他的要求七七四十九天輪迴說你愛我的遊戲李大昌和江丞陽見面被揭發出的錄音看來這個女人手段不錯啊還有沒有人性意外的不期而遇四人行我想去找你失之桑榆,收之東隅她要去看他,帶着儀式感他突然造訪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