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金錢如糞土

江臨岸:“這個理由我接受,但起碼也是三百多萬,就一點不心疼?”

沈瓷:“心疼啊,那時候我也並不寬裕,欠着你的債,周彥那邊還有一點錢沒還上,小衛那裡……”

想想那會兒真是焦頭爛額,但誰叫她真能豁出去呢,“我就想…沒錢就少花點,反正我也不買衣服不化妝,但是那筆錢我是肯定不能留的,我不能留着噁心自己,又不甘心再還給你,還給你幹嘛,你們江家又不缺錢,而我反正也都背了罵名,不如拿去給孩子們做點事……嗯……”她突然點着頭笑了笑,“還多虧那筆錢,你知道嗎,學校總算鋪了操場,澆了跑道,還重新蓋了兩排宿舍,現在孩子們有地方打球做操了,冬天睡覺也不會再像以前那麼冷,所以算來算去,用我那點罵名換這些實惠,其實並不虧,而且……”

江臨岸:“而且什麼?”

沈瓷突然擡頭盯着他看了看,“而且,我這還算幫你在積德行善!”

江臨岸:“……”

他真是一點勁都使不上了,她這話也沒毛病,反正橫豎都是她的理,只是當時沈瓷說的那番話確實給了江臨岸不小的打擊,而且她做事從來不給別人也不給自己留後路,總是做到最絕處。

江臨岸把杯子裡的酒再度喝盡。

“難怪以前陳遇說你沒良心。”

沈瓷笑了笑:“可能是吧,對於沒有希望的東西,我不喜歡浪費時間,也從來不願意去試。”

這種性格,好聽一點叫理智,但說白了,跟“懦弱膽小”也沒什麼區別。

沈瓷知道自己的癥結在哪裡,她總是不敢用力,也不敢去爭取,就如方灼所說,你要什麼從來不肯自己去伸手,總是要別人塞到你手裡才肯拿,但是往往很多時候沒人會來塞給她,而有些人來塞給她後,她還未必有勇氣穩穩握住。

“我只是覺得…”她摸着杯沿又笑了笑。

“你只是覺得什麼?”

“我只是覺得……”

她只是覺得自己離“幸福”很遠,那些不堪的經歷和過往就如紋身烙印,她一輩子都洗不掉,自然一輩子都不可能獲得幸福,只是這一刻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從相識到現在,短暫的相處,三年的分離,時間和命運讓他們繞了一大圈,但最後居然他還在這裡。

“算了…”沈瓷擺了擺手,把杯中酒喝完,又給自己倒了一點,“不說這些,說說你…”

“說我?”

“嗯!”

沈瓷把頭支在胳膊上,半個身子傾斜,望着對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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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真的還是三年前的樣子,喜歡穿藍色襯衣,皺眉的時候眉心有褶皺,笑起來的時候喜歡一側脣翼先上揚,所有微表情都刻在她記憶中,但是轉念一想,他真的還是三年前的那個江臨岸麼?

聯盛橫跨媒體和互聯網,恆信市值300多億,他已經登上城樓了,且比她之前料想的要強得多。

沈瓷突然埋下頭去狠狠抽了一口氣。

酒真是個好東西,能夠讓人保留一點理智,腦子還算清醒,但膽子可以大起來。平時不敢說的,不願說的,這時候就都能借着機會說出來。

“你和溫漪…爲什麼要離婚?”

“……”

江臨岸意識一滯,她冷不丁就拋了這麼一個問題過來,讓他毫無防備。

沈瓷見他遲遲不回答,只是盯着自己看,又趕緊低下頭去捏着高腳杯的杯沿。

“你不方便說就算了,我也只是隨口…”

“爲了你!”

“什麼?”

“我和她離婚,是因爲你。”

“我?”

“或者更準確來說,我和她之間…大概從認識你的那天開始就已經沒有可能。”

離婚的時候溫漪曾問過江臨岸一個問題——“如果你沒有認識她,我們之間是否不會變成這樣?”

他是如何回答的?走到那步田地也已經沒什麼可逃避,他很明確地給了答案。

“是,如果沒有她,我們之間會順理成章。”

順理成章地談戀愛,順理成章地結婚,再順理成章地生兩個孩子然後一輩子到老。

“但是現在沒有如果,她出現了,之前所有的計劃都會發生變化,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投入,等我發現自己過於投入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不過沒關係,我並不後悔,只是覺得有點可惜…”

他並不後悔愛這個女人,只是惋惜他作了所有努力,最後還是沒能和她在一起。

江臨岸擡頭定定看着沈瓷,後者閉起眼睛緩緩沉了一口氣,她覺得自己開始有些頭暈了,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緣故。

“我是否……是否該愧疚?”沈瓷撐着腮幫子問。

江臨岸:“什麼?”

沈瓷:“確實是我的存在破壞了你們的關係,但是…有些事我也沒辦法控制!”

江臨岸立即止住:“我和溫漪離婚是遲早的事,當然,當時結婚也是形勢所迫,我有我的利益和企圖,基於這點我知道我虧欠她很多,但是一碼歸一碼,我實在沒有辦法把兩個人綁在一起演一輩子戲,她受不了,我也演不來,所以勉強熬到我爺爺去世…”

這個沈瓷知道,她雖然人不在甬州,但是江巍去世的新聞當時在媒體上都有報道,隨後不久就有記者曝出江臨岸與溫漪秘密辦理了離婚手續的消息,之後她獨自遠走他國,網上也很少再有關於她的消息。

“算了…”沈瓷擡手摸了下額頭,“不說了,不想再提以前的事。”

她又喝了幾口酒,慢慢趴在了桌子上。

那晚沈瓷到底還是喝醉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醉得不輕。好在她酒品還行,喝多了也不會發酒瘋,江臨岸最後把她扶進臥室,又給她脫了外面的毛衣和鞋子。

沈瓷在牀上翻了一個身,這會兒倒還知道扯了被子往自己身上蓋,可是蓋半天大半個身子還露在外面,卻把整個頭都罩了進去。

江臨岸怕她把自個兒悶死,幾次三番幫她把被子拉下來,可是她像是犯了擰勁,就是不肯把頭露出來,最後一個拉,一個扯,如此反覆幾次之後江臨岸也毛了,乾脆用手摁住她兩邊肩膀。

“別亂動,好好睡覺!”

摁住之後沈瓷動彈不得,慢慢倒也安穩了下來,可是江臨岸卻漸漸意識到自己把自己逼進了雷區。

身下女人被他脫得上身只剩一件背心了,最普通的棉質面料,卻貼身柔軟,而她閉着眼,微張着脣,每一口呼吸都會帶動胸口曲線上下浮動,那一小段露在外面的肩膀和脖子,皮膚細膩,雪白中又透着一點被酒精薰出來的紅,實在令人着迷。

江臨岸傻不愣登地看了好一會兒,直至呼吸有些粗重起來,不得不把沈瓷黏在嘴角的一縷頭髮撩開,而醉夢中的女人突然伸出舌頭舔了下發乾的嘴脣,這個動作簡直要了江臨岸的命,他只覺得原本窩在胸口的一團火一下子竄到了腹腔,燒得他哪哪兒都漲得疼。

好吧,他也承認自己並非什麼君子,更何況還是面對這個女人。

江臨岸依舊將兩手扣住沈瓷的肩膀,慢慢俯身下去,先是試探性地嚐了一口,身下的人似乎沒什麼反應,他便開始膽子大起來,沿着脣翼輕撫,挑開,再慢慢纏繞進去……

沈瓷只是喝醉了,但不是完全睡死,她朦朦朧朧間有些感覺出來,身子不舒服地扭了扭,但動彈不了,緊跟着只能嘴裡輕哼,這本是無意識的反應,卻讓江臨岸的火一下子噴了出來,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索性撩開杯子跪坐了上去……

沈瓷覺得渾身起了火,很熱,很粘,像是有人貼着她把她一層層包裹起來,這種說不上的感覺讓她既難受又舒服,可是某些意識在拉扯着她不斷往下墜,往下墜……下面是無底深淵,住了很多魔鬼和妖怪!

“不……別碰我……”

“嗯,別碰我……”

她喃喃自語,努力撐開眼睛,想要看到些什麼,或者控制住什麼,可是視線中只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是個男人,趴在她上方正汗漬津津地喘着氣。

“沈瓷…”

好像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想抓住些什麼,可是伸手夠過去,又被人死死握住。

他在一片暈眩的燈光中問她:“別拒絕我…別拒絕我好嗎?”

“我想要你…很想……嗯?”

她好像聽懂了意思,又好像沒有,只知道用另一隻手去胡亂擋住往下壓的身子。

“不……不要…”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知道,但是不是現在…現在不行,我還辦不到,那些人還在……他們一直在,所以我……真的辦不到……”一些零散的話從她口中吐出,江臨岸努力去拼湊那些意思。

她是醉的,但他尚算清醒,所以知道沈瓷不是擅長欲拒還迎的女人,更何況她眼底的驚恐和痛苦之情根本騙不了人,所以江臨岸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她還沒治癒,她還把自己禁錮在三年前的那場暴虐中。

“好…好,對不起,我知道…”江臨岸停下手裡的動作,改而去摸她的臉,她的眉心。

她出了很多汗,汗水把額前的頭髮都弄溼了,他一點點把它們都弄到旁邊去,讓她把整個額頭都露出來。

“睡吧,我不碰你!”

江臨岸把被子拉上來重新替她蓋好,而自己蜷着身子坐在一邊,偌大一張牀,長夜漫漫,江臨岸揉着頭髮覺得自己TM真是想死。

……

應激性精神障礙深夜,他的電話你可曾爲誰不顧一切過遺囑她知道審時度勢我是正常男人村口那棵老柿子樹誰是兇手抓捕歸案他又威脅她想要託他幫忙她可算找到了比她更會算賬的人是否還脫得了身她半夜給他打電話想和你敘敘舊準備一起旅行被牢牢扣住的命運出院回家無家可歸巨輪觸礁她這算關心他嗎溫漪瞭解甄小惋的事帶她去醫院檢查日光傾城,從此陌路人我是正常男人遺體告別會枯水庵,偶遇人總比會議重要世界末日糖炒栗子除夕夜,她獨自一個人過節回江宅吃飯訂婚宴前夜,他什麼心情明年我們就結婚吧博大的愛別再來靠近他癡心妄想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亡他已經一無所有準備一起旅行這次我一定帶你離開你難道不覺得委屈嗎她能去的地方吃飯助興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不會少兩人一起逛超市結婚請帖他要留下來贖罪怎麼有這麼巧的事秋後算賬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他咆哮的樣子身上有女人的味道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不會少你請我吃飯都沒好事她必須是陳遇的太太開庭千古罪人媚眼如絲被牢牢扣住的命運入住旅館你願不願意她被他看穿他喝得爛醉如泥入住旅館遺囑半小時,他最後的底線深夜歸家記者見面會安排入院,如此巧合李大昌被要挾終於結束了以後別這麼癡等了絕不服軟出院回家要不我就乾點更加無恥的事陳家的水很深進入瘋人院我嫉妒他能得到你被拋棄在洪荒中央她喝得爛醉如泥她這算關心他嗎分析利弊你要不想呆就回去無法解釋的詭異行爲大庭廣衆下的親密接觸她去找周彥採訪被搞砸了男人的本能他不想再經歷“失去”我想要你地塊背後的幕後操作者我想要你她讓他感覺到生命的鮮活你不配去愛你對我的興趣,只止於身體我不想欠人東西面試,素齋館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