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鍋

火鍋店在市中心,方灼愣是開了好久才抵達目的地。

“姐,到了,下車吧!”

沈瓷把耳機抽掉,擡頭才發現車子已經停在馬路邊上了,環顧四周,並沒看到什麼建築物,周圍明顯有些荒。

“你朋友呢?”

“喏…”

方灼用嘴指了個方向,沈瓷順勢看過去,只見不遠處的人行道花壇沿上坐了個人影,人影垂着頭,西裝從膝蓋拖到地面上。

沈瓷也沒在意,反正醉鬼都是一個德行。

“你去吧,我在車裡等你!”

“別啊,都說喝多了,你下去幫我搭把手!”

“……”

沈瓷沒轍,只能把圍巾裹上跟着方灼下車,可是走近幾步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對方身形相似,側影相似,再回想剛纔方灼的表現,如果還不能意識到什麼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方灼…”

“方灼!!!”

她喊了兩聲,可偏偏走在前面的方灼不搭理,直接大跨步走到花壇旁邊。

“江總,我姐來接你了。”

沈瓷:“……”

坐在花壇上的男人擡頭,先費力看了看方灼,他其實真是喝多了,又在風裡坐了這麼久,酒勁上頭,渾渾噩噩,方灼大概也看出他醉得厲害,又重複了一遍:“江總,我啊,還有我姐,來接你…”說完身子側了側,把原本被自己擋住的沈瓷露了出來。

江臨岸這才意識到他身後還有人,順着看過去,先是半眯着眼睛,繼而目光發沉,發亮,隨之自己撐着慢慢從花壇上站起來,越過方灼一步步朝沈瓷走去。

彼時路燈敞亮,短短几米遠的距離,各自細微的表情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

江臨岸就那麼直直走到沈瓷面前,沈瓷微微握拳,看到他黑色瞳孔中倒影的自己,突然慶幸這次從青海出來的時候帶了一條大圍巾,此時圍巾把她大半個臉都包住了,只露出額頭和眼睛,可是下一秒,江臨岸突然擡手把她臉上的圍巾往下壓了壓,很突兀的動作,弄得沈瓷杵在那,而眼前男人突然揚脣一笑,自言自語:“還真是你,我以爲自己喝多了竟然開始產生幻覺……”

他說這話時頷首垂眸,明明眼中神情頹唐,可嘴邊帶着一抹笑。

沈瓷也有些措手不及,正要開口,卻聽到身後“啪”一聲,方灼不時何時已經悄悄溜到車上去了,繼而把車開過來,落下窗。

“姐,我突然想起來工作室還有事情沒做完,人就交給你了,你攔輛車把他送回去。”

片刻反應之後沈瓷才驚覺又被擺了一道。

“你等等!”

她追了兩步要去拉車門,可車門早被落了鎖,方灼欠兮兮地笑着一腳踩下油門,毫不客氣地把沈瓷丟在了原地,沈瓷氣得想跺腳,一轉身卻見江臨岸似笑非笑地站在自己身後面。

她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乾站着自己憋氣,而此時江臨岸卻自己走了過來,突然將一條胳膊搭在沈瓷肩膀上,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酒氣,薰得沈瓷頗嫌棄地甩了一下,沒甩開,卻讓江臨岸步子不穩地往旁邊倒了倒,沈瓷也沒料到他真能醉成這樣,順勢又扶了一把,結果江臨岸雙腿一軟,乾脆把全身重量都壓到了沈瓷肩膀上。

“我喝多了,我想你不會……真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吧…”他虛虛將臉埋在沈瓷頸脖上,口中呼出溫溫的熱氣。

沈瓷縮了一下脖子,但最終還是沒再把他推開。

兩人在風口又站了七八分鐘,起初沈瓷以爲江臨岸是裝醉,可七八分鐘後他幾乎已經掛在自己身上快要睡着了,腳也完全站不住,意識好像越來越沉,無奈周圍地處偏僻,又逢年端,一輛出租車都沒有,風卻越來越大,沈瓷沒轍,只能再把江臨岸扶到路邊的花壇上坐下。

“在這等我!”

她手一鬆,江臨岸身子就往旁邊斜,沈瓷只能再託一把,如此反覆幾次,她有些燥起來了。

“喂,還能不能坐?”

花壇上的人直搖頭,嘴裡嘀嘀咕咕不知在說什麼,沈瓷也懶得理,轉身要走,卻突然又被一把拽了回去。

“你幹什麼?”

“……”

“什麼?”

沈瓷完全聽不清江臨岸在說什麼,耐心卻被磨光了,加之天又冷,她不想在路邊陪他空耗下去,於是硬生生把手抽回來,轉身往路口方向走。

好在運氣還不錯,沈瓷在路口等了幾分鐘就攔到了一輛出租車,只是再回花壇邊卻發現江臨岸已經自己橫下來睡着了,腿掛下面,身子直接躺在花壇上,之前還知道捏手裡的西裝乾脆掉到了地上。

沈瓷真是哭笑不能,大概沒人會相信堂堂聯盛和恆信的大老闆會像流浪漢一樣露宿街頭吧。

無奈她喊了半天,人卻沒反應,最後不得不費力把人架起來硬生生拖到了車上。

“師傅,麻煩了。”

司機一看不對勁。

“你不上車啊?”

“我不上,你把他送到家就行了。”

“那我不載,你還是把人弄下去吧。”

沈瓷想了想,以爲是錢的問題,只得從包裡掏出兩百塊錢再從窗口塞進去,可司機就是不肯接。

“不是錢的問題,你看他醉成這樣……”司機頗嫌棄地往後看了一眼,後座上的江臨岸已經歪着身子癱椅子上了,“算了算了,你還是另外找車吧。”

沈瓷見狀沒轍,只能把江臨岸往裡面塞一點,自己也坐了上去,司機臉色這纔好看一點,問:“去哪兒啊?”

對,去哪兒啊?又是一個棘手的問題。

沈瓷只得再去推旁邊的人。

“喂,你現在住在哪?”

可江臨岸死活沒反應,反倒整個人倒過來靠在了沈瓷肩頭。

司機臉色更難看了。

“你都不知道他住哪兒?”

“我……”

“你倆不認識?”

“認識,可是……”

“沒什麼可是,要走就趕緊的,我都在這陪你耗了快十分鐘了!”司機語氣已經極其不耐煩,沈瓷沒辦法,只能軟着調子打哈哈。

“那麻煩你再等一下。”

她湊過身去在江臨岸身上摸了幾把,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屏幕肯定設了密碼,沈瓷便握住江臨岸的手指一根根摁上去試……

“能走了嗎?”

“再等等,不好意思!”

“真是……這麼麻煩,我還等着收車回家呢,早知道剛纔在路口就不應該停下來載你…”

沈瓷在司機絮絮叨叨的埋怨聲中一邊腹誹方灼一邊試江臨岸的手指,好不容易試到左手無名指的時候屏幕總算彈了一下。

沈瓷也忍不住在心裡罵,幾年沒見這人好像越發變態了,誰會用左手無名指的指紋設置密碼啊?但也容不得她細想,立即找到最近聯繫人名單。

“好了沒?”

“好了好了,麻煩再等等!”

沈瓷皺着眉應付司機,最後一咬牙,在名單裡找了個號碼撥過去。

那會兒於浩不知正沉在哪個溫柔鄉里逍遙,看到江臨岸的電話接得有些不情不願。

“這個時候找我做什麼?”他聲音倦怠。

沈瓷擰了下眉,直接問:“江臨岸現在住哪?”

結果於浩聲音一豎而起。

“你是誰?你怎麼會拿到這個手機?”他語氣已經變得警惕,畢竟三更半夜突然有人用江臨岸的手機給自己打電話是十分詭異的事,更何況對方還是個女人,但沈瓷卻懶得解釋,避重就輕。

“他喝多了,我現在得把人送回去,麻煩把地址告訴我。”

可於浩怎會如此輕易放過,纏着不依不饒,最後沈瓷也實在沒辦法,只能吸口氣回答:“是我,沈瓷!”

……

沈瓷怎麼也沒想到江臨岸這幾年依然會住在那間公寓中,畢竟時隔數年了,更何況他現在身份地位早已不同,可直到她摸出江臨岸身上的鑰匙打開門,看到裡面顯然一直有人住的樣子,她纔不得不信,這幾年他大概真的一直住在這裡。

開了燈,環顧一圈四周,好像所有擺設還是三年前的模樣。

沈瓷忍不住又輕輕喘了一口氣,不過也容不得細想,肩膀上的男人快要重死了,她一路從樓下扶到進門,現在又得用僅剩的最後一點力氣把人再弄進臥室,之後直接一甩,連人帶西裝一起甩到牀上,而江臨岸並沒有要醒的樣子,只是臉色難看得緊,頭也不安分地在枕頭上蹭來蹭去。

沈瓷想起前幾年他因爲喝酒胃穿孔半夜送去醫院搶救,這種情況之下也實在沒辦法把他丟下置之不理。

算了,就當自己心軟。

沈瓷只得又折回客廳把外套脫了,卷着袖子去洗手間擰了把溫毛巾,擡頭卻一眼看到了鏡中的自己。

那晚外面的風很大,天也冷,她一路折騰過來早就累了一身汗,此時頭髮亂糟糟的,臉色卻泛着紅,而鏡子下面的池臺上擺着一隻洗漱杯,牙膏,牙刷,剃鬚刀和男士護膚品,還是三年前他常用的牌子,這些細節無疑都在向她呈現一個事實——她一不小心又讓自己走進了他的世界。

沈瓷突然覺得有些泄氣,撐着池臺把情緒收拾了一番,這纔拿着毛巾又折回臥室……

我來接你回去幕後花絮嗜血的魔鬼一座荒山,她只屬於他她生平最痛恨“情人”兩個字齷齪的命運被揭發出的錄音遺囑和財產他們相對而立,影子交纏在一起再度去蘇州我不恨你,愛你都來不及噩夢初醒她突然跑來找他他的少女說你愛我現場採訪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我要與他白頭偕老陳總心裡有你神奇的物種她承受不了他的感情春日是萬物復甦的季節她胃不好答應接受採訪深夜,他的電話她必須是陳遇的太太新婚第一天慈悲的力量可恥的佔有慾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人枯水庵,偶遇這是要鬧出人命啊他怎麼這麼不要臉結髮爲夫妻,恩愛兩不疑上島敬畏命運我想去找你我憑什麼告訴你七七四十九天輪迴她的過往他來找她喝酒他無法再自欺欺人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想要託他幫忙因果都會有報應她是個新奇的女人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殘心,檢查報告害他受傷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再給我一年時間心理顧問三天內查出他們的關係魚會不會閉眼睛原來命運早有伏筆他的過往香山忌日她去診所被廠商非禮我是他的懸崖,而你卻可以成爲他的捷徑陳家出事了她去診所被牢牢扣住的命運一念天堂,一念地獄該來的總會來,一個都不會少懦弱的生命他在商場上唯利是圖你有沒有跟人爭過東西遺囑和財產四面楚歌江湖再見,大凶之象我要搬家了她要回青海愛一個人,像愛祖國山川罪不可恕,且永不得救贖誰脫我衣服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旺桃花,爛桃花遺體告別會別再來靠近他採訪被搞砸了神出鬼沒的男人她知道審時度勢一夜抵一命替他包紮傷口我不是救世主是不是被嚇到了她去找周彥百聞不如一見姻緣上上籤我不是救世主溫漪瞭解甄小惋的事你只能是屬於我的女人一朝登頂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一個認識的男人她被他看穿玫瑰和晚飯共處一室得不到的東西就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