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酒店,故地重遊

兩人取完登機牌之後隨便在航站樓裡解決了一頓午飯,沈瓷要了一碗麪,江臨岸吃了一個三明治,外加一杯咖啡。

因爲是頭等艙,所以有另外專門的獨立候機室,很寬敞的一個房間,裡面提供飲料和簡單的自助餐,不過沈瓷也沒食慾吃,只拿了杯溫水,回來見江臨岸正站在窗口講電話,臉色看上去不大好。

她知道他工作忙,所以重新倒了杯水想拿去給他,可剛走幾步便聽到他在那邊講電話的聲音。

“……我這幾天在外地,可能給你打電話會不方便……好,我知道,等你回來之後再說……”

這口氣聽着不像是下屬,沈瓷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腳步停在那裡,手裡很滑稽地端着兩隻玻璃杯,直至江臨岸收了手機過來。

“怎麼了?”

她微微回神,把其中一杯水遞給他:“喝麼?”

明顯是在答非所問,江臨岸輕輕收了一口氣,扶住她的肩。

“我剛給溫漪打了個電話。”

“嗯,我知道。”

“我跟她說這幾天可能不方便聯繫。”

“嗯,我也知道。”

“……”

江臨岸有些無語:“你知道什麼?”

沈瓷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是又有些逞強:“我就是知道!”

江臨岸苦笑,想說些什麼,可想想還是作罷,拍了下她的肩:“算了,這事回頭再說!”

……

飛青海的航班挺準時,一點半的時候兩人已經優先辦了登機。

這是沈瓷第一次坐頭等艙,座椅可以躺下來,周圍都很寬敞,飛機還沒起飛空姐就已經開始進行客艙服務。

沈瓷要了一杯水,旁邊江臨岸卻一直電話不斷,都是工作上的事,畢竟工作日他臨時安排了飛青海的行程,大概手裡還壓了一堆事沒有做。

在這點上沈瓷心裡多少有些愧疚的,因爲是她提出來要飛青海,那麼遠的地方,來回起碼得好幾天,而且又是臨時決定,工作上的事他根本無法及時安排,可他還是同意來了,沈瓷捧着半杯水輕輕擡了一口氣,沒言語。

飛機兩點準時起飛,一路上兩人也幾乎沒有交談,沈瓷耳朵裡塞着耳機看書,江臨岸抱着電腦工作。他確實很忙,因爲突然要飛青海,所有後面行程全都被打亂了,現在又是項目的關鍵期,B輪融資剛剛開始,最近幾天約的幾場應酬都沒辦法去了,但他還是排除萬難帶沈瓷出來,至於一些緊急的工作只能利用路上的時間見縫插針去做。

江臨岸把手裡一份文件處理完,乘務員過來送飛機餐,他只要了杯咖啡,轉身想問沈瓷要什麼,發現她已經躺在那睡着了,耳朵裡還塞着耳機,膝蓋上攤着一本書,就是之前在二手書鋪裡淘來的那本,她似乎很喜歡,一路帶了過來。

江臨岸把書輕輕從她指縫裡抽出來,是本詩集。他知道沈瓷喜歡看書,尤其是喜歡看詩集,家裡書櫃中有成套紀伯倫的書。

江臨岸將那本書合上,原本破舊的封面已經被沈瓷重新處理過了,邊角爛掉的地方她都用膠帶粘了起來,又在上面包了一層透明封皮,可見她真的很喜歡這本書,至於作者的名字……江臨岸擡手看了看,在封面書名下面寫了很小的三個字——連潮生。

江臨岸對文學沒有研究,大學唸的也是理工科,所以很少看這類書籍,只是連潮生三個字讓他覺得隱隱有些印象,似乎在哪裡聽過。

沈瓷那一覺睡得還挺深,醒過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在下降了,身上不知何時被蓋了一條毯子,她微微一動,毯子往下落。

“醒了?”旁邊江臨岸問。

沈瓷順了下後腦勺睡亂的頭髮,輕輕嗯了一下。

“抱歉,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江臨岸看了眼腕錶:“還好,也就兩個小時吧。”

沈瓷:“……”

飛機準點降落西寧機場,兩人取了行李往航站樓外面走。

“今天太晚了,來不及進山,我已經在機場附近定了酒店,先住一晚吧。”江臨岸推着行李車說。

沈瓷順從地點了一下頭。

這次出來她沒有作任何行程安排,以往是那麼有計劃的一個人,可這次卻是臨時起意,突然想來看看孩子,把這個意思跟江臨岸說了,他買了機票,第二天兩人就飛到了這裡。

沈瓷也不想考慮太多,她跟着他來,一切任憑他安排,他說留宿就留宿,他說走就走,這麼多年沈瓷總是自己作決定,什麼時候出發,什麼時候離開,她習慣一個人安排好所有事,然後再照着計劃進行,可這次不一樣,這次出來她什麼都不想管,難得可以偷懶一次,難得可以依賴一次。

她轉身看了江臨岸一眼,他又在接電話了,剛在飛機上關機了幾個小時,這會兒一落地一開機,各色短信和電話就接踵而來。

沈瓷也沒打擾,她有時候總是能產生足夠的耐心,等江臨岸把電話說完,側身見沈瓷正定定看着他。

他尷尬笑了一聲:“抱歉,公司的電話。”

沈瓷也笑:“我知道,是我這次出來得太急。”

江臨岸有時候覺得這女人脾氣很犟甚至有些自私,有時候又覺得她特別善解人意,忍不住擡手又去捏她的耳垂,沈瓷習慣性地躲。

“你做什麼?”

畢竟這是機場,大庭廣衆的,她還是不習慣在衆目睽睽之下跟他有親暱舉止,可江臨岸纔不管,捻了兩下過乾癮,勾着脣笑:“沒什麼,走吧,先去酒店。”

沈瓷:“……”

走出航站樓才知道外面正在下雨,暮色沉沉的,溫度也比甬州低很多。

沈瓷估計錯誤了,她以爲這邊五月份也不會冷到哪裡去,所以只穿了件薄毛衣,可站在航站樓門口等出租車的時候涼風陣陣,加上飄着小雨,空氣裡一股溼冷。

她習慣性地用手抱住自己的膀子,旁邊江臨岸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她身上,沈瓷一開始還推脫,畢竟他裡面也就一件襯衣,可他乾脆把她攬過來摁在自己懷裡,她也沒法子了,只能乖乖把他的外套披上。

機場排隊等出租車的人比較多,等了十來分鐘才輪到他們,兩人坐上車,江臨岸跟司機說了目的地:“去四季酒店!”

旁邊沈瓷聽到這個酒店名字不覺愣了愣,上回她從西寧回甬州遇到航班晚點,在機場等大巴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江臨岸擼回了房間,當晚他住的也是機場附近的四季酒店,只是那時候他們倆還沒有發生關係,但這次不同了,他又訂了這家酒店,算是故地重遊麼?

很快車子停在酒店門口,江臨岸要了沈瓷的證件去辦入住,很快拿了房卡過來。

“走吧,先上樓!”

也不需要過於矯情了,江臨岸肯定只要了一間房,房門打開,套間,寬敞的客廳,工作間,繞過去纔是臥室,偌大的一張牀就呈現在眼前,旁邊緊挨着就是洗手間,浴缸和牀之間只隔了一層透明玻璃。

沈瓷嚥了一口氣,把包放下,很快服務生過來送行李,江臨岸把服務生打發走才重新走回房間,他

似乎對房間的格局很滿意,過去從後面抱住沈瓷。

“餓不餓?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再出去吃飯?”說話的聲音已經不自覺暗啞,還沒等沈瓷回答他的呼吸已經壓下來,滾燙地呼在她的後頸窩裡,弄得沈瓷心口發癢,想將他推開,可江臨岸乾脆攬着她的腰把她轉了過來。

這男人的情.欲似乎總是來得特別快,沈瓷都不敢擡頭看她,只能悶着頭說:“要不先出去吃飯吧。”

“你餓了?”

“有點……”她找藉口,卻不敢亂動,身子僵僵地被他攏在懷裡。

江臨岸勾脣笑,低下頭去吻她的脣,吻了一會兒被沈瓷掙脫。

“你不餓嗎?”

江臨岸口齒含糊地應了一聲:“餓…”

“那出去吃飯?”

“不想吃飯。”

“……”

“你先餵飽我再說。”

“……”

酒店的牀很大,又特別軟,上面鋪着藏藍色的綢面牀單,沈瓷被江臨岸抱到牀上,身體陷在柔軟的被褥裡面,通身細白如雪的皮膚被頭頂的燈光照得幾乎刺眼,身下又是藏藍色的牀單,如此鮮明的視覺衝撞讓江臨岸渾身的血不斷往小腹沉。

他脫了襯衣壓到沈瓷身上,卻沒有下一步舉動,只是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身下女人長髮披散,發亮的眼睛在燈光照射下像是浸過水,沈瓷的五官不算豔麗,甚至帶點清冷的禁慾感,可就是如此纔會令江臨岸越發着迷。

沈瓷被身上的男人看得頭皮發麻,不由舔了下嘴脣問:“怎麼了?”

江臨岸懶散地捻着她的耳根:“突然有些下不了手。”

沈瓷無語,他這是在玩兒麼?都被他吃幹抹淨過多少次了,現在才說下不了手?

“那不做了,要不起來吃飯?”

江臨岸哪肯,現在喊停豈不是要了他的命?他埋頭又沿着沈瓷的發跡親了親,動作很輕柔,弄得沈瓷有些不適應。

她擡手扶住他的肩:“到底怎麼了?”

江臨岸皺眉:“你不喜歡?”

“不是,不是不喜歡,只是你以前從來不這樣。”

“那我以前什麼樣?”

“你以前……”沈瓷頓了頓,苦笑一聲,“你以前總是很急,不會像現在這樣慢…”

江臨岸眼底微沉,又看了沈瓷好一會兒,最後埋頭在她耳根邊上說:“抱歉,我以後會注意。”

以前是他欲.念深重,每次都要的太急迫,恨不得上來就直奔主題,可他知道沈瓷的身體反應慢,有時候甚至有些遲鈍,所以他得放慢節奏,讓她來適應自己,所以那次他一改往日的急躁,節奏變緩,動作輕柔,嘴脣像細雨一樣先溼潤沈瓷的每一處皮膚,從她的脖子到腳跟,一寸寸吻過去,最後再回頭,專挑關鍵處,停留在她雙腿間的時候沈瓷驚呼出聲。

“我……還沒有洗澡…”

可江臨岸似乎完全不在意,變得越發溫柔細膩,好像她的身體是一件極其珍貴的藝術品,他不願錯過每一寸紋理,耐心對待,極盡柔情。

沈瓷便在他身下化成了一尾魚,身體被藏藍色的海面包裹,在他挑起的一陣陣浪涌中翻滾搖曳,而思緒卻被完全抽離,整個身體和感官被江臨岸完全控制住,她作不了一絲掙扎,也沒有力氣再去矜持,以往所有的防備好像都被他擊潰了,溼成一汪水,爛成一灘泥,殘存的一點意識也用來享受他給予的一波波悸動和震撼,而她體內深藏的渴望也在一點點堆積,漸漸漫了出來,終於抵擋不住了,翻涌而出,將她徹底吞噬……

江臨岸能夠鮮明感覺到沈瓷的變化,她的手指插入他的頭髮,狠狠揪動,她的雙腿攀上他的腰肌,像蛇一樣纏住,他知道她心裡關着一隻猛獸,而猛獸已經被他喚醒。

“沈瓷……”

江臨岸喘着氣把身下的女人抱起來,翻了一個身,讓她跨坐到自己身上。

身上的女人頭髮散亂,眼睛發紅,指甲摳入他肩骨。

江臨岸忍着漲疼,不動,擡手把她額頭沾着汗水的髮絲撩開。

“看着我,都給我……”聲音沙啞卻有蠱惑力,黑夜便在那一瞬被破開一條口子。

沈瓷像是受到某種神聖的指引,盯着江臨岸又看了幾秒鐘,他是誰?她又是誰?他們怎麼開始?又該怎麼結束?

身體和靈魂便在那一刻徹底分離,那一晚江臨岸感受到了一個全然不同的沈瓷,瘋狂,熱烈,像是在火上炙烤之後被迫開到極致的玫瑰,每一片花瓣都在滴着濃豔的露水,直至身體裡最後一絲力氣用盡,她將頭往後仰,長長的脖子和脊背彎成一道弓,而沈瓷張着潮溼的嘴脣,仰頭像貓一樣發出痛苦的吟叫聲……

花蕊開到極致,又迅速收攏,沈瓷弓着身子停在那,等着那一刻的來臨,短短數秒,卻像是耗盡了所有精氣,最後像一張柔軟的紙片一樣倒下來,撲入江臨岸懷裡。

江臨岸將她接住,溼漉漉的身體,好像每一個毛細孔都在往外滲着液體。

兩人就那麼黏糊糊地抱着,身上帶着煙味,汗味,還有彼此的體味和腥稠味,誰也不說話,誰也不想動,感覺時間都停了,世界都毀滅了,唯獨剩下他們兩個人,用最原始的姿勢纏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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