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能哄女人開心

沈瓷之前沒聽周彥提過這件事,所以完全沒料到。

方灼又說:“不過好像他給南華做顧問是完全免費的,算是義務提供服務。”

沈瓷:“也是公益性質?”

方灼:“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我以前還去聽過他的演講。”

沈瓷:“……”

方灼:“好像是關於抑鬱症的,講得不錯,應該有兩把刷子!”

這點沈瓷當然知道,她也曾去找周彥諮詢過心理疾病。

方灼又說:“而且當時新銳那期留守婦女兒童的專題出來之後我第一個就是約他採訪,可是被一口拒絕了。”

被這麼一說沈瓷倒似乎有點想起來了,去年做那期專題的時候方灼確實推薦了一個心理醫生,說是業界比較有代表性的,又是南華的心理顧問,由他來接受採訪最合適,之後她便讓方灼嘗試去聯繫,結果對方以不願接受媒體採訪而拒絕了。

當時沈瓷還覺得對方架子大,嫌棄新銳小雜誌所以纔不願接受採訪,現在看來應該不是這個原因。

方灼又往前面湊了一點,問:“你跟他是怎麼認識的?”

沈瓷擰了下手指:“偶然機會。”

“那熟不熟?”

“怎麼這麼問?”

“就問你熟不熟吧!”

沈瓷還真有些回答不上這個問題,她心目中對周彥的定義只是醫生,可最近兩人的關係顯然已經超出醫生和病人之間的距離,普通朋友?

“姐,你倒是說話啊!”方灼急躁地催促。

沈瓷想了想:“還行吧!”

豈料方灼一拍桌子:“那就好辦了!”

“……”

“你不是想挖南華的料嗎?有他就夠了!”

“……”

沈瓷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大妥當,她是記者,周彥是醫生,他們各司其職,不能因爲自己的工作而把他扯進來。

“這件事我再考慮一下吧,你和紅梅診所的人聯繫上了嗎?”

“沒有!”方灼一臉挫敗,“診所周圍能問的人都問了,只說事情發生之後診所就一直沒再開過門。”

沈瓷撐着額頭又想了想。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方灼走後沈瓷將頭靠在了椅子上,眼睛閉着,腦子裡盤旋的都是三院清潔工口中所描述的那幅畫面,別人聽着或許覺得有些危言聳聽,甚至要以爲是胡言亂語,可沈瓷知道,這世上真的存在修羅場。

晚上沈瓷又留在公司加班,曹小豔的專題即將上線,此前還有大量工作要做,好在中午周彥給她打包了一份海棠糕,沈瓷拿去茶水間的微波爐裡熱了一下,剛好可以對付一頓晚飯。

結果江臨岸進來的時候沈瓷正咬着海棠糕悶頭在燈光下改稿。

“晚上加班就吃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大晚上空蕩蕩的辦公室,嚇得沈瓷差點被嘴裡的糕咽死。

她擡頭見江臨岸不知何時已經抱着手靠在她辦公室門口,又是一通驚嚇,廢了好大勁才把嘴裡的糕嚥下去,又撈了杯子喝了半杯水纔算緩過氣來。

“你走路怎麼沒聲音?”

江臨岸一笑,踱步走到沈瓷桌子前面:“要我說你工作太認真?”

“……”

沈瓷沒吱聲,江臨岸隨手抽了她面前的稿子掃了一眼,上面用紅筆寫了好幾處修改,而其餘幾張紙上也都是差不多情況,結果弄得滿桌子都是稿子。

“你這算什麼原始的工作方式?廢紙不說還會影響工作效率!”

現在已經沒人像她這樣手動改稿了,沈瓷卻起身過去把他手裡的紙張抽了過來。

“要你管!”回嘴的口氣自然到簡直迅猛。

江臨岸不動聲色地笑了笑,這女人好像頂嘴頂得越來越順口了,可他並不生氣,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什麼時候能弄完?”

“怎麼了?你找我有事?”

江臨岸又看了眼她手邊盒子裡裝的海棠糕,皺了下眉:“沒什麼事,帶你一起下班!”

“……”

沈瓷捏着筆一下子擡頭,他有這麼好?

“不用了,我有車!”

“也行,我坐你車也一樣!”

“我一會兒還要去醫院看下我媽。”

“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江臨岸!”

沈瓷用手抱了一下頭,她以前完全沒想到這男人會這麼纏人。

“今天能不能不去?我很累了!”

江臨岸輕輕嘆了一口氣,走過去將她抱着額頭的手拿了下來,握在自己手中。

“你是因爲工作太累,還是因爲跟我在一起才累?”

沈瓷擡頭看着他的眼睛,心裡一片空茫,該怎麼回答?

“兩者都有,你先把手鬆開。”

沈瓷把被江臨岸握在手裡的手抽了出來,江臨岸空空搓了幾下空氣,冷笑一聲:“太累是因爲你要應付的男人太多!”

沈瓷背脊一僵,擡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不懂?上午和前夫開會玩曖昧,中午和異性朋友吃飯,晚上是不是就疲於應付我了?”

難怪……沈瓷都納悶他今天怎麼有這麼好的興致,居然親自跑她辦公室來接她一起下班。

“是又怎樣?就算工作也有休息時間吧,所以江總不好意思,我今天身體不適,晚上恐怕伺候不了你!”

她也有自尊,也有脾氣和喜怒的,可這話聽在江臨岸耳朵裡令他更加不爽。

“你把跟我在一起當成一件差事來完成?”

“難道不是?”

“……”

“你想要了就來找我,忙或者不想的時候我們之間什麼都不是,那你把我當成什麼?泄慾工具還是牀上用品?”

“……”

江臨岸被沈瓷說得有些措手不及,沈瓷說完自己也驚到了,她一向不喜歡把心裡的話全部講透講明,從來都是你給她便拿,你不給她也從來不會提,可今晚這是怎麼了?

她有些喪氣地又用手抱了一下頭。

“抱歉,我還有工作沒做完,你走吧,近期別來找我!”她垂頭揮手示意江臨岸出去。

江臨岸站在那又愣了一會兒,辦公室裡燈光透亮,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以對立的姿勢,他有些無力,轉身走了出去。

空曠的辦公室裡只有他的腳步聲,直到消失之後沈瓷才從稿子前面擡起頭來,手裡的筆死死擰着,她心裡更加煩躁,把筆扔桌上,抽了旁邊的煙盒將椅子轉過身去。

窗外夜空遼闊,沈瓷在菸草和辛辣中一點點逼自己清醒。

……

江臨岸踱步回到車上,手指放在方向盤上敲了敲,心有不甘,撥通了於浩的號碼。

那邊一接通就像憋着一口氣似地喘兮兮地說:“你先等會兒…”

江臨岸皺着眉:“正在辦事?”

“辦……辦……個屁!”

“……”

又是一通憋氣聲,像正在用力使勁兒,好一會兒才聽到一聲長長的喘氣。

“好了,出來了!”

“……”

嘩啦啦的沖水聲,於浩酣暢淋漓地又呼了一口氣:“剛在拉屎,現在行了,你說吧!”

“……”

江臨岸簡直嫌棄到不行,小時候就已經十分高冷的自己怎麼就能和他這種人成爲朋友呢?

電話那頭於浩遲遲得不到迴應,又催:“你倒是說啊,下午那份方案哪裡又有問題了?”以爲大晚上江臨岸給他打電話肯定是爲了工作的事,可車裡男人有些無所適從,用手蹭了下鼻子。

“你平時都怎麼哄女人?”

“啊?”

於浩聲音又像憋着了,好一會兒沒吭氣兒。

江臨岸沒什麼耐心:“還沒拉完?”

“不是…”於浩調整了一下語氣,“跟溫漪吵架了?”

江臨岸搓了下手指:“這你就別管了,只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

……

沈瓷把上午開會的內容又重新梳理了一遍,方案進行調整,分工,一步步全都記錄下來,想到這個項目陳遇也會參與,也就意味着往後一段時間要經常與他見面,想想沈瓷就頭大,但沒辦法,公私分明,她什麼都改變不了。

沈瓷把最後修改調整的方案又全部看了一遍,再做成簡化的行程表格,她做事向來十分有條理,而且喜歡事先全都計劃好,這樣她心裡比較有安全感。

弄完這些已經十一點多了,海棠糕吃了一大半,剩下兩塊她重新打包好放進茶水間的小冰箱,下樓之後才發覺外面有點冷,沈瓷把手裡拎的外套穿上,可剛套進一個袖子就見旁邊拐角處一輛車的車燈閃了閃。

沈瓷仔細看了一下,心內抽緊。

他居然還沒走?

江臨岸的車子很快開了過來,車窗落下。

“上車!”

“……”

“快上車,帶你去個地方!”

“……”

最終沈瓷還是執不過他,乖乖上車,江臨岸開了暖氣,發動車子開出了聯盛園區。

“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

沈瓷也不問了,反正已經上了他的車,隨遇而安是她最大的本事,所以乾脆閉上眼睛休息。江臨岸把溫度又調得高了一點,一路無話,沈瓷居然也漸漸迷過去了,大概真是最近壓力太大,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覺身體搖晃,車子顛簸得有些厲害了,她睜開眼睛,車子還在行駛之中,可窗外卻一片漆黑。

好像已經開出市區了。

沈瓷直起身子:“這是什麼地方?”

江臨岸勾着脣笑了一下:“快到了,到了再告訴你!”

沈瓷:“……”

一個人的煙花何需忍痛削骨,時間自會爲你執刀吃人不吐骨頭的東西你迴應我了他們是青梅竹馬一起吃頓飯他無法再自欺欺人那是我的孩子深夜談心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被你治得服服帖帖她陪她演戲是她害我變成了現在這樣贖罪從此他在她心裡又多了一條罪名與小三正面交鋒你是獵人,早晚要把我殺死她可能再也無法醒過來了罪不可恕,且永不得救贖她可能再也無法醒過來了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一起參加婚禮再度去蘇州你願不願意他可怕的一面我嫉妒他能得到你贖罪採訪被搞砸了除夕夜,要不要許願直接付諸行動溫漪瞭解甄小惋的事開庭大庭廣衆下的親密接觸他爲何要來孩子的父親村口那棵老柿子樹搜身只能聽天由命你只能是屬於我的女人是不是被嚇到了麻煩幫我開一間房這是一部悲劇順鑫基金會毒駕,情況一團糟她也曾流掉過一個孩子我情願你是女鬼你要點臉吧他像一隻豹子來聯盛吧派人跟蹤遇到你是意外,也是驚喜陳家的水很深每次見她,血光之災是你兒子纏着我好不好他很享受掌控她的快感密談出院回甬州兩個大男人對飲旺桃花,爛桃花我還不想死忌日,鬼影子都沒有他是我這輩子愛的第一個男人他和甄小惋的過去我們現在是合作關係深夜,他的電話刺青她這算關心他嗎別用婚姻當籌碼夜排檔的激情乾乾淨淨的緘默敬畏命運江丞陽同意撤訴香山忌日你懷疑車禍有問題安排入院,如此巧合百聞不如一見你對我的興趣,只止於身體她胃不好江巍病重警方內幕我來接你回去慈善家和敗類一座荒山,她只屬於他半夜送醫院媒體答謝宴被揭發出的錄音愛一個人,像愛祖國山川得不到的東西就搶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我和沈瓷在一起江家壽辰(4)離開計劃已經付諸實施乾乾淨淨的緘默約成採訪失之桑榆,收之東隅不期而遇神清氣爽的早晨再度去蘇州第二次交談所有醜陋都曝光在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