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平最痛恨“情人”兩個字

沈瓷終於緩緩睜開眼睛,朦朧視線中江臨岸的五官一點點變得清晰,他的眼睛他的鼻子和脣,明明都很好看,爲何她現在看着感覺如此猙獰?

“跟着你?以什麼身份?”

只一個問題就讓江臨岸有些措手不及,但很快他用手指又擦了擦沈瓷的眼皮。

“隨你。”

“隨我?”

真大方啊,沈瓷忍不住笑了一聲。他明明不可能撇開溫漪,他們是遲早要結婚的人,何苦還要來招惹她?

“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當別人的情人。”

“情人”兩個字一下就戳到了江臨岸心裡,他眼光突然涼了一下,鬆開沈瓷。

沈瓷在他有些挫敗的目光中將身體漸漸往後仰,白皙柔嫩的身體大大方方地展現在他面前,像是剛被享用過的一場盛宴,上面落了新痕舊痕,全是拜他所賜。

“情人”二字她擔當不起,也沒興趣。

江臨岸有些守不住沈瓷此時看他的眼神,冷清,剮人,像是冬夜的風,寒徹刺骨。

他突然有些後悔剛纔說了那句話,應該只是情到濃時的一時衝動,於是笑了笑,撿了地上的睡衣披到沈瓷身上,又抽了幾張紙巾過來把沈瓷大腿內側擦乾淨。

“弄你身上了,放水給你洗一洗。”說完他扭頭過去擰開水龍頭,嘩啦啦的水聲沖淡了洗手間裡僵持的氣氛,很快房間裡熱氣氤氳,江臨岸轉過身去把沈瓷從池臺上抱了下來,這次她顯得完全乖順,勾着江臨岸的肩被他放進熱水中。

溫熱的液體瞬間把她包圍,沈瓷坐在裡面輕輕舒了一口氣。

“需不需要我幫你洗?”

她扭頭朝江臨岸看了一眼:“出去!”

“……”

那晚沈瓷終究還是留了下來,她不是矯情的人,昨夜既然能夠開車找到這來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事過之後也不會哭哭啼啼,更何況她知道自己鬥不過這個男人,很小的時候沈瓷就知道無謂的掙扎毫無用處。

沈瓷洗過澡後重新把那套睡衣穿上,安安靜靜地走回了臥室……

江臨岸也簡單衝了一把澡,回房間的時候看到沈瓷已經躺在牀上了,背對着他,沒什麼動靜,他走過去把臥室裡的窗戶都關上,又在牀前站了一會兒,遂返身出了房間。

他今天上午很晚纔到公司,晚上開完會就直接過來了,所以手頭一些工作還沒處理完,這會兒沈瓷睡了他便去了書房,剛打開電腦黃玉苓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江臨岸一開始本不打算接,只是手機震得不停,不依不撓的,實在沒轍他只能接了起來。

“喂,黃董…”

“江總這麼晚給你打電話應該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還在工作!”

“就知道你肯定還沒休息,你可是圈內出了名的工作狂。”

江臨岸虛笑一聲,他知道黃玉苓打電話給他肯定不是爲了這些無意義的寒暄。

“黃董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啊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就今晚的改選…多虧江總那一票,所以想先打個電話表示一下感謝。”

果然……其實江臨岸已經猜到了。

“黃董客氣了,陳總當選是實至名歸,我只是大塍一介小股東。”

“話可不能這麼說,今晚江總那一票很關鍵,回頭我找個時間請你吃頓飯。”

“飯就不用了,替我向陳總說聲恭喜。”

“行,這話我一定轉告,不過飯是肯定要請的,就看江總什麼時候有時間,到時候我讓阿遇一起去,也借這機會讓阿遇和你接觸一下,以後工作中肯定會有需要合作的地方。”

黃玉苓說話還算圓滿,江臨岸沒拒絕也沒允諾,電話掛斷後他勾着嘴脣笑了笑,伸手過去摸煙,卻看到桌上擺了一包已經拆封過的紅雙喜。

這煙肯定不是他的,也不可能是錦坊的,那就只能是沈瓷的,可她昨晚來的時候渾身裡裡外外都溼了,身上的煙也肯定不能倖免,可眼前這包完好無損,看來是她今天剛去買的。

江臨岸把煙拿過來看了下,已經抽掉大半包了,也就是說今天沈瓷一個人在屋裡抽了大半包煙,這個發現讓他莫名覺得有些煩躁,她平時煙癮好像並沒有這麼重。

……

沈瓷迷迷糊糊像是睡了一會兒,又像是沒睡,腦子裡不斷有各種場景浮現,就像一幀幀翻過去的電影,就這麼在牀上躺了不知多久,聽到身後響起開門聲,很快旁邊的牀褥往下凹陷,江臨岸上牀了,故意放輕動作躺到了她身邊。

一個側臥一個仰着,一開始兩人都沒出聲,就這麼過了大概四五分鐘,窗外的風聲越來越清晰,沈瓷聽到一聲很細微的抽氣聲,身後的男人突然問:“如果不是因爲我手裡那票可以決定陳遇的生死,你昨晚也不可能來找我對不對?”

“……”

這個問題好像問得遲了一點,沈瓷沒回答。

江臨岸側過身來,沈瓷能夠感覺到後頸溫熱的呼吸。

“我知道你還沒有睡,有些問題我們能不能心平氣和地談談?”

沈瓷不覺想笑,兩人已經發生過關係,現在正躺在同一張牀上,然後他要求心平氣和地談談?

談什麼?有什麼可談?

“對!”

“……”

“如果不是爲了幫陳遇爭那一票,我絕對不會跟你上牀!”

好一記乾脆利落的拳頭打過來,江臨岸雖已經料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但聽她親口說出來心裡還是非常不痛快。

“好,既然你這麼維護他,說明心裡根本放不下,那當初爲什麼要跟他離婚?”

沈瓷氣息似乎斷了一秒,這是一個矛盾點,她主動放手,卻在背後爲他默默犧牲,大概沒人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這是我的事,你無權過問!”

談話就這麼不了了之,沈瓷把頭埋在枕頭裡,又把被子往上拎了一點,完全把江臨岸隔在外面,江臨岸沒有再問下去,房間裡又恢復到剛纔的寧靜,很快漸漸入眠,天亮的時候他卻被洗手間裡的動靜吵醒。

他迷迷糊糊聽到嘔吐聲。

“沈瓷?”

伸手摸過去旁邊已經沒有人,江臨岸立刻下牀,洗手間裡果然亮着燈,沈瓷已經在裡面吐得差不多了,開門出來,見江臨岸一臉憂心地站在門外。

“怎麼了?”

她抹了下臉上的水沒啃聲,徑自從他旁邊走了過去,赤着腳直接上牀,拉了被子悶頭就躺了下去。

江臨岸過去把洗手間的燈關上,轉身走到牀邊,沈瓷還是以剛纔的姿勢側身背對他躺着,身上卷着被子,就縮在牀的一側角落裡。

這膈應的東西!

第二天早晨是沈瓷先醒,睜開眼就看到江臨岸那張放大的睡顏,眼皮閉着,鼻樑高挺,而一條手臂完全很自然地搭在她腰上。

昨晚入睡的時候兩人明明隔得很遠,也不知什麼時候就被他摟到了懷裡,沈瓷有些不甘心地動了動,想把他的手拿開,可江臨岸蹙眉將手越纏越緊,最後沈瓷的鼻尖幾乎貼到他的脣,兩人氣息相近,當時她內心的感覺很奇妙。

可能是晨光太好,也可能是江臨岸的睡顏看上去比較好看,沈瓷突然想到她第一次遇見這男人的場景,那是去年夏末,他的車子頂了她的車屁股,兩人站在馬路中央對峙,那次她盛氣凌人,而他高冷疏離,本就不是相當愉快的開始,可轉眼幾個月過去,她居然已經和這個男人同枕共眠。

命運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啊,沈瓷這麼想着,突然又記起來一茬,貌似他欠她的幾千塊修車錢還沒有還,而江臨岸睜眼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對面沈瓷一臉鬱結的表情。

陽光滿室,牀幔輕舞,她皺着眉正盯着他看,江臨岸當時心跳都漏了一拍,繼而忍不住壓過去親了親沈瓷的脣。

“早安!”

“……”

沈瓷被他一親整個人彈開,一下子從牀上爬了起來,看了眼枕邊上的手機,居然已經八點多。

“你不用上班?”

“今天是週六!”

對,忘了,昨天是週五,那今天就是週六,週六公司休息,只不過才短短一天兩夜,沈瓷居然覺得已經過了一個世紀長。

正僵持間江臨岸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拿過來看了一眼,接起來。

“喂,周教授…”

沈瓷一聽這三個字目光立即轉了過來,也聽不見那邊在說什麼,只見江臨岸連續點了幾下頭。

“好,多謝周教授費心,我來問下她的意見,如果沒問題的話儘快安排手術!”

江臨岸掛了電話,看向沈瓷。

“周清華打來的,說你媽已經可以手術,今明兩天,你看什麼時間比較合適?”

沈瓷低頭攪了下手指,之前周彥的電話已經給了她一點心理準備。

“如果可以的話就今天下午吧。”

“那我給他回個電話!”

……

沈瓷開車到慈西醫院已經接近中午了,江臨岸剛好有時間,所以陪她一起去。兩人一前一後從停車場往住院部走,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接走到病房,沈瓷推了門,江臨岸跟在後面進去。

“小慈來啦?快快快,小周都在這陪我一上午了!”

於是江臨岸越過沈瓷的肩膀,看到坐沙發上正在剝橙子的周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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