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醜陋都曝光在衆人面前

沈瓷心裡升出不祥的預感,打開手機網頁。

“用婚姻換取合同,陳遇前妻沈瓷與阮芸通話錄音曝光,兩人曾進行秘密交易。”

“疑似阮氏千金婚前懷孕另有隱情,流產胎兒極有可能不姓陳!”

“豪門醜聞再度升級,網友扒出阮氏千金近期開房記錄,男方均不是同一人……”

“阮芸流產胎兒父親身份恐遭曝光,對方系順鑫基金會創始人弟弟,相傳阮家與黑幫有染”

“陳阮兩家婚宴成鬧劇,看陳遇如何頭戴綠帽迎娶億萬千金”

“……”

新聞在短短兩小時之內迅速發酵,其中牽扯的人與事就像線團一樣被一根根全部扯了出來,這就好像是一罈埋在地下的酒,髒了臭了,原本以爲用土埋掉就會沒事,可現在新聞被曝光,所有一切都變成了骯髒醜陋的事實,酒罈碎了,裡面的東西撒了一地,全都曝光在衆人眼裡。

沈瓷拿着手機幾乎站不穩,怎麼會這樣?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感覺天旋地轉,她扶着桌角勉強緩了一會兒,手指顫抖地開始撥打方灼的電話。

方灼那邊過了好一會兒才接,依舊是嘈雜的背景聲音。

沈瓷閉了下眼,問:“現在那邊情況怎麼樣?”

“你說婚宴現場?都亂成一鍋粥了,各路記者都堵在門口等着採訪,可一直沒人露面,婚宴也臨時取消了,據說阮芸因爲受不了刺激在裡面暈了過去,好像已經被送去醫院,其餘賓客也都被遣散走了。”

“那陳遇呢?”

“你說陳總?沒瞧見啊,自那段錄音曝光之後陳家人就沒再露過面,不過我感覺陳總應該還在現場,外頭實在出不去啊,全被堵死了。”

沈瓷無法想象現在陳遇會處於怎樣一種境況,她掐了電話出去,撈了圍巾和車鑰匙就往樓下跑。

沈瓷的車子開到郵電局外圍就已經開不動了,周圍的路都被堵得水泄不通。

這次陳阮兩家訂婚場面本來就搞得很大,各路賓客媒體都應邀出席,加上還有許多藝人到場,所以除了現場工作人員之後還會有許多歌迷影迷來湊熱鬧,再加上發生了這種事,郵電大樓周圍的路段都被臨時封了起來,有幾隊交警在管制現場。

眼看一時半會車子肯定開不過去了,沈瓷只能下車步行,怕被人認出來,又在臉上裹了圍巾,幾乎一路小跑到了郵政大樓門口,發現門口果然圍了很多人,好在她有之前訂婚宴的請帖,找了個側門跟保全軟磨硬泡好一會兒,終於得以放行。

進去之後發現裡面是與外面截然不同的境況,外面吵得熱火朝天,可內場卻是一片冷清,賓客基本已經都被遣散掉了,所有媒體和記者都被趕到了場外,偌大的郵政大廳只剩下幾個安保和工作人員,可是鮮花還在,紗幔還在,舞臺上有壘起來的高腳杯和燭臺,香檳倒掉了一半,屏幕上還在滾動播放新人的愛情錄像,燈光下所有一切仍舊光鮮亮麗。

沈瓷甚至可以想象數小時前這裡正在發生的一切,衣香鬢影,一對新人在賓客和媒體的祝福下舉行儀式,衆望所歸啊,原本應該是一個極其美好的夜晚,可一則醜聞卻讓這一切都啞然而止。

有時候命運僅僅會因爲某個瞬間而被改變。

沈瓷站在屏幕前面恍然失神,好一會兒才抽出手機撥了號碼。

“喂,陳韻,是我。”

陳韻那邊好幾下連續的喘氣聲,像是在聚集某種力氣,聚到一個點上又頹然坍塌了。

“算了…”她的嗓音帶着沙啞,“找我什麼事?”

“我在現場,想見見陳遇。”

……

二樓走廊最靠北邊的一個房間是新人宴會期間臨時用的休息室,沈瓷爬樓梯上去,因爲郵政大樓年代久遠,老式的旋轉木樓梯,也沒有燈光,她扶着欄杆摸黑往上爬,腳步又急又快,快到走廊的時候旁邊突然串出來一個人影。

“你來這裡做什麼?”

沈瓷轉身,江臨岸正站在拐角處寒涔涔地看着她,她這會兒根本顧不上別的,所以沒啃聲,繼續往走廊走,結果沒走幾步江臨岸就追了上來,一把拽過她的手臂。

“你幹什麼?”沈瓷發火。

江臨岸也沒什麼好臉色。

“來看他?”

“我看誰跟你有關係?放手!”她惡狠狠地甩開手臂繼續快步往前走,很快走到最靠北邊的那間休息室房,門關着,她一時站住。

江臨岸就在不遠處看着,看着她站在門口用力吸了兩口氣,推門進去。

老舊的木門“吱呀”一聲,裡面是新鋪的地毯,很大的一個通間,至少有兩三百平方米,頭頂是兩排掛下來的白熾燈,把整個房間照得亮堂堂。

牆上掛了許多紅雙喜,地上堆了一些器材和沒有開瓶的紅酒,往裡去應該是另外隔出來的化妝區,一排掛滿衣服的架子,牆上都按了木框鏡,前面有配套的梳妝檯和椅子,除此之外一點聲音都沒有,整個房間安靜得令人髮指,可是沈瓷看到鏡子前面的椅子上明明坐着人。

她深呼吸,擰着手指走過去,那人果然是陳遇,佝僂着身子坐在鏡子前面,垂着頭,背對沈瓷,從沈瓷的角度看過去只能透過鏡子看到他一個額頭,可是光那一個額頭就夠了。

沈瓷終於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在這個像墳墓一樣死寂的房間,她邁着腳步一點點靠近,直至走到椅子後面,捏緊自手指,開口:“陳遇……”

沈瓷之前曾不止一次問過自己,到底這麼做對不對?瞞掉阮芸那個孩子的事,瞞掉她和李天賜苟且的事,這麼做到底對不對?關於答案她一直不清楚,可直至數小時之前她還是確信陳遇應該和阮芸結婚,這是他的使命,也是她爭不過的事實,可是這一刻,她站在他背後喊他的名字,聲音啞到幾乎快要發不出來。

“陳遇…”

椅子上的那個男人擡起頭,鏡子裡是一張發白瘦削的臉,身上禮服早就已經亂了,領結不知道去了哪,襯衣被扯掉了好幾顆釦子,領口上還有一大灘紅酒漬。

那一刻啊,沈瓷突然意識到自己又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而且錯得離譜,造成的傷害將永不可逆。

椅子上的陳遇沒有回頭,而是定定看着站在自己身後的沈瓷。

沈瓷也在看他,透過那面鏡子,希望可以看到他眼裡的情緒,即使是憤怒或者憂傷也好,可是裡面好像什麼都沒有,就像一潭死水一樣,這讓沈瓷有些無措,她還是第一次在這個男人面前感到無措。

這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說點什麼?或者隨便解釋幾句也行,但所有語言好像都一下子喪失了,沈瓷嘗試了幾次想開口,可每每觸及鏡子裡那道目光便又咽了氣。

最後還是陳遇先出聲,他擡手揉了下眼角,沈瓷這纔看到他手裡抓着一隻已經碎掉一半的空酒杯。

“來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居然還揚了揚,帶着一點笑,像在說一句極其家常的話。

沈瓷被逼得發不了聲,只能點了下頭。

“呵…那你來晚了,好戲都已經散場。”

沈瓷嚥了一口氣:“我只是想來看看你。”

“看我?”陳遇又哼了一聲,擡頭正對鏡子,“現在看到了嗎?是否滿意?”

他聲音又涼又淡,沒有指責,卻比拿刀剮她還難受。

沈瓷閉了下眼睛,繞過椅子走到陳遇側面,房間很大,燈很亮,可是沒有暖氣,椅子上的男人只穿了一件襯衣,身上還有酒氣,手裡那隻碎掉的空酒杯在燈光下發着寒光,邊緣鋒利。

“我知道我無論怎麼解釋都已經於事無補,我承認我有錯,可是我並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她難得願意開口辯解一回,邊說又邊低下頭去想拿走陳遇手裡的那隻碎杯子,觸到他的手指,像冰一樣冷,忍不住想握住,可他卻像觸電般縮回來,嗖地起身,碎掉的高腳杯一下就劃開了他的手指,很快就有血滲出來。

沈瓷倒吸了一口冷氣。

“能不能先把杯子給我?”

她怕他再傷到自己,這男人有時候會耍孩子脾氣,可陳遇卻將碎掉的杯子越捏越緊,更多的血滲出來,滴到地上。

“陳遇!”沈瓷吼了一聲,“把杯子給我!”

“滾!”

“把杯子給我!”

“我叫你滾你聽不明白?”陳遇突然變得歇斯底里,沈瓷眼看他掌腹流出來的血越來越多,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

“鬆開!”

“陳遇,鬆開,你這樣會割傷自己!”

可他哪裡聽得見,沈瓷只能一根根去扳陳遇的手指,過程中碎玻璃也同樣扎進她的手,很快兩人手上都是血,黏糊糊地纏在一起。

這是怎樣一場膠着,帶着血腥氣,互不放手,一塊碎玻璃把兩個人都割傷了,像不像他們之間這要命的感情?

沈瓷也是發了狠勁,顧不得多疼,硬是將陳遇的手指都一根根扳開了,把碎在手裡的玻璃塊拉了出來,氣喘吁吁,紅着眼睛問:“你幹什麼?瘋了嗎?”

博弈開始以後她會遇到什麼事有錢人的上帝視角他們是青梅竹馬望你,繁花似錦地遠離她能治癒他,也能要他的命我還不想死我情願你是女鬼分析利弊他要進山了我是他的懸崖,而你卻可以成爲他的捷徑她選擇了其他男人揭露惡行,維護公義遺囑世界那些陰暗面春夢了無痕嗜血的魔鬼從此他在她心裡又多了一條罪名一個人的煙花真正的紈絝子弟不如我幫你她有很重要的東西落他車上了你有沒有跟人爭過東西把自己交給我一朝登頂他最後一點退路她只是履行承諾我自私地希望他不老不死注意江丞陽她必須是陳遇的太太我不想欠人東西他提出同居寫稿小瓷,你帶我離開這裡吧被你治得服服帖帖你什麼意思她想回家,存心讓他不痛快她答應他的要求你到底愛不愛我哥採訪被搞砸了兩人共度的夜晚回江宅吃飯鴻門宴他要進山了我不是救世主一是一,二是二就當以前從未認識過你有沒有酒後亂性他和美女搭訕V298重新給他設問遺體告別會我帶你去見他吧昭然若揭的感情吉倉去世你來當我的伴娘有得必有失她讓他感覺到生命的鮮活她生平最痛恨“情人”兩個字你們這些禽獸不如的人姻緣上上籤挪用公款你願不願意我還不想死回家吃飯夜排檔的激情兩個男人之間的對話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是她害我變成了現在這樣鳩佔鵲巢半夜送醫院人總比會議重要一個人的煙花他的事業版圖她徹夜不眠接近她的目的一筆筆賬都算清楚給他們獨處的時間沈瓷去見了阮芸這男人的煙癮很重她去醫院找阮芸齷齪的命運江家壽辰(1)慈悲的力量不一樣的周彥一起吃頓飯他的過往孩子的父親她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不再掙扎,任人處置江家壽辰(5)婚姻和感情再給我一年時間打了照面她和沈衛的關係玫瑰和晚飯結尾彩蛋他要她給個解釋婚宴當天她生平最痛恨“情人”兩個字望你,繁花似錦地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