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噩夢

江臨岸看着手機屏幕閃了一會兒,沒有接,幾分鐘之後鈴聲再度響起來,他用手蹭了下額頭,接通。

“喂,是我。”那頭聲音一聽就很急。

江臨岸卻氣定神閒地翻着手裡的文件,只輕輕“嗯”了一聲。

沈瓷在那邊頓了頓,問:“你現在在哪兒?”

“公司。”

“方不方便見一面?”

江臨岸覺得這女人有個特點,即她需要你的時候會直奔主題,絲毫不含糊,可她不想理你的時候就跟木偶一樣,冷冰冰的好像誰都欠她。

江臨岸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不方便!”

“只需要耽擱你幾分鐘,有點事想問你!”

“可是我沒時間。”江臨岸回答得很堅決。

沈瓷壓了一口氣:“那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凌晨之後吧,我一會兒有個視頻會議!”

“好,那我去你公司等你!”

“……”

沈瓷直接掛了電話,絲毫沒有給對方留回絕的餘地。

江臨岸拿着手機有些莫名其妙,但隨後又笑出來,他似乎又發現了這女人身上的一個特點——決策乾脆,做事果敢,一旦鎖定目標便勇往直前,幾乎不受外界干擾。

再想到她那張臉,總是一臉清淡,無慾無爭,不瞭解的人大概很容易被她的外表所騙,可其實也是個會處心積慮的女人。

聯盛總部大樓位於甬州科技軟件園內,沈瓷直接從小區打車過去,地址其實很好找,幾乎沒有哪個出租車司機不知道聯盛吧。

半小時之後沈瓷已經站在聯盛總部門口,之前她一直以爲聯盛總部應該會是那種幾十層高的摩天大樓,可眼前的景象與她想象的截然不同。

這完全是一個半開放式的花園風格建築羣,一眼看過去有十幾棟樓,但樓層都不高,大多控制在4-7層之間,樓與樓之間的佈局看似沒有規律,但都圍繞綜合體大樓而建,就像一個看似分散但實則緊密聯繫的社區。

沈瓷之前也對聯盛有過一定了解,國內近幾年最大的網絡商業公司,從做門戶網站開始發家,擁有國內最大最早的電商平臺,同時業務涉及零售,金融,通信,大數據服務等多個領域,近幾年正積極拓展文化和傳媒產業,與大塍的戰略控股便是其中第一步。

當然,這些都是沈瓷從網上了解的一些信息,應該只是皮毛,具體再深入一些的東西她就不清楚了。

沈瓷站在聯盛門口有些犯難,首先她不清楚江臨岸的辦公室在哪棟樓裡,其次她似乎進不去。

門口有保安守着,進門都需要刷卡。

她抱着手臂在風裡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給江臨岸打了電話。

“我到了,在門口,麻煩你開完會之後告訴我一聲。”口吻硬硬的,沒有絲毫迂迴。

江臨岸發現這女人真的不會寒暄,也完全不懂人情世故,既然是她巴巴跑來有事找他,這種時候難道不應該客氣一點麼?可現在跟他講話算什麼口氣?就跟通知他一樣!

江臨岸很淺淡地“嗯”了一聲,遂即掛了電話。

沈瓷開始安安靜靜站在門口等,這個點樓裡還有很多燈火亮着,也不時有加完班的員工從裡面出來,想想真是好拼啊,可這就是城市裡最真實的一幕,燈紅酒綠之外是用時間和精力熬出來的拼搏,更何況聯盛是什麼公司,很多人擠破腦袋都想進,你或許稍稍懈怠一下就會被淘汰。

沈瓷明白這種危機感,兩年前她剛來甬州的時候也有過這樣三天兩頭加班的生活。

她在門口站了十幾分鍾,冷得有些受不了,於是把圍巾裹了起來,幾乎包住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沈小姐?”

沈瓷回頭,見面前站着一個姑娘,看着好像有些面熟。

“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江總的秘書AMY,之前在青海見過啊。”

沈瓷想起來了,她將圍巾往下面拉了拉。

“記得,當時想坐你的車去機場,你推了我一把。”那一把沈瓷摔得不輕,手掌被地上的石頭割破了,痂前陣子才完全脫落掉。

AMY有些尷尬:“不好意思,我脾氣急,您千萬別介意。”

沈瓷沒吱聲,也沒什麼表情。

AMY瑟瑟地笑了一下:“江總讓我來帶您進去,先跟我走吧,外面挺冷。”態度更顯討好了,可沈瓷還是沒什麼反應,AMY只能忍着,先走前面給沈瓷帶路。

一開始AMY還試圖跟沈瓷搭話,邊走邊介紹每棟樓的作用,建築風格,以及裡面囊括的事業板塊和部門,可沈瓷跟在後面一點回應都沒有,AMY也只能作罷,安安靜靜地當一個帶路人,一直把沈瓷帶到後面一棟樓裡,7層,AMY指着頂上還亮着燈的窗戶。

“那就是江總的辦公室。”

沈瓷擡頭看了一眼,整棟樓除了大廳之外那是最後一盞燈了,孤零零地亮着。

“他經常加班到這麼晚?”沈瓷突然開口。

AMY愣了一下,終於說話了,她趕緊回答:“是啊,我們江總是公司裡出了名的工作狂,如果沒什麼應酬的話他幾乎天天在公司加班,再加上最近事情確實多,他這一週每天都過了凌晨纔回去的。”

“……”

原來也是個挺無趣的人啊。

沈瓷沒再多問,跟着AMY進了大廳,等電梯的時候AMY還在講:“江總真的是超級拼啊,幾乎全年無休,而且他女朋友又不在身邊,除了工作他可能也沒什麼可做了吧…”

電梯就在AMY的滔滔不絕中下來了,門打開,她突然止住了,幾乎一秒變臉,笑盈盈地朝電梯裡打了個招呼。

“江總,您也還沒下班啊!”

沈瓷猛擡頭,見電梯裡走出來一個穿西裝的中年男人,沒理會站面前的AMY,很快從她身邊走了過去,擦肩而過之時還撞了沈瓷一下,沈瓷只覺腦中轟隆一聲,像是一股電流瞬間傳到了她的四肢百骸,心口抽搐般的疼痛。

“沈小姐,進來啊!”

AMY已經進了電梯,見沈瓷一臉刷白地站在那不動,又催:“沈小姐?”

沈瓷這纔回神,感覺後背已經起了一身汗。

“你剛纔叫那個人什麼?”

AMY頓了一下才懂,笑着回答:“你說剛纔從電梯裡出去的人嗎?”

“嗯,他也姓江?”

“對啊,他是我們公司的一把手,樓上小江總的大哥。”

電梯上升的時候沈瓷感覺自己的手一直在抖,她只能死死揪住五指,揪到手心裡冒汗,電梯終於停在了七樓。

AMY帶着沈瓷出去,出去之後是一條走廊,兩邊有幾間會議室,最南端的房間亮着燈,門上掛了“總經理辦公室”幾個字。

“就這!”AMY敲了一下門,“江總,沈小姐到了。”

“讓她進來!”裡面傳出冷硬的聲音。

AMY縮了下頭,回頭跟沈瓷講:“江總應該還在裡面開會,你先進去等吧,我要下班了。”說完便走了,沈瓷在門口又站了一小會兒,推門進去。

進去先是一個接待室,有沙發,茶水桌和電視機,牆邊亮了一盞地燈,所以接待室裡的光線偏暗,而臨岸的辦公室在裡面,門關着,與接待室之間用一大片玻璃隔開,沈瓷通過玻璃能夠看清裡面的場景。

裡面相對於接待室而言燈火通明,江臨岸似乎真的還在開會,坐在椅子上對着電腦屏幕說話,偶爾在面前的文件上劃幾筆,表情時而嚴肅時而放鬆,嚴肅的時候他會皺眉,放鬆的時候嘴角便會往上揚一點,還有思考,沈瓷發現他思考的時候喜歡用手指蹭額頭……

沈瓷就像個旁觀者一樣站在那裡看了一會兒,當時的場景有些怪異,她安安靜靜地看,裡面的男人也完全投入在會議中,整個過程兩人都互不干擾。

一場會議開了兩個小時,爲了合同上的一個條款互相膠着,結束的時候江臨岸已經口乾舌燥了,想起來還有沈瓷,可擡頭卻見接待室裡已經沒人,大概走了吧,畢竟已經這麼晚。

江臨岸心裡多少有些失望,將桌上半杯涼掉的咖啡喝光,關電腦,關燈,拿了大衣和車鑰匙出去,可門一開卻見沈瓷趴在沙發角落裡的扶手上睡着了,膝蓋上蓋着大衣,圍巾一頭拖到了地毯上。

江臨岸不自覺地嘴角微揚,走過去幫她把圍巾撿了起來,正準備推醒她的時候發現她額頭上一層汗,眉頭皺得生緊,拳頭也死死握着,好像在跟誰進行殊死拼戰似的。

“喂,醒醒!”

江臨岸輕輕拍了下她的肩膀。

沈瓷一下子就彈了起來,滿臉刷白,瞳孔睜大,目無焦距地看着前方一口口喘氣,江臨岸被她的樣子嚇到了。

“怎麼了?”

沈瓷聽到聲音才稍稍收魂,目光挪過來一點,定在江臨岸臉上。

江臨岸被她驚恐的眼神看得有些毛骨悚然。

“做噩夢了?”

對,噩夢,只是一個噩夢而已!

沈瓷重重喘了口氣,死寂一般的眼神終於緩和了一些。

“抱歉,睡着了。”她聲音有些沙啞,江臨岸皺着眉,怎麼看都覺得她有點不正常。

“你會開完了?”

“完了。”

“那……”沈瓷將蓋在膝蓋上的大衣拎在手裡,起身,“現在有沒有時間聊聊?”

“可以,走吧。”

“去哪兒?”

“先找個地方陪我吃點東西。”

“……”

他越來越無恥結尾彩蛋搜身她生病了可恥的佔有慾高處的風景才漂亮找個乾淨點的地方透透氣手術,她最無助的時候可恥的佔有慾你願不願意帶她去醫院檢查走吧,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你在一起與溫漪見面我不可能去愛一個窮光蛋改選,激烈角逐糖炒栗子三天內查出他們的關係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去公司送飯化驗單結果出來了九年前的賬該算一算了手術之後給她送鑰匙不如我幫你這是要鬧出人命啊她半夜給他打電話你是誰?與於浩見面他們相對而立,影子交纏在一起幕後花絮陳家出事了麻煩幫我開一間房四面楚歌的境地我只是單純地想要和你在一起站在最高的地方求婚,此後共度餘生一座荒山,她只屬於他小三逼宮不識擡舉世界末日不一樣的周彥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沒有挽留他巨輪觸礁這些人都是被你害死的開庭你是不是動心了大概是被她嚇到了天上掉餡餅別動,看着火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你對我的興趣,只止於身體我不恨你,愛你都來不及半小時,他最後的底線我要與他白頭偕老吉倉校長住院絕不服軟她無條件配合你是不是動心了絕不服軟大庭廣衆下的親密接觸他回頭來找她包紮傷口她性格里的毀滅因子你和那個男人是什麼關係說和做是兩碼事他不肯簽字她被他看穿天台談話她與甄小惋截然不同他爲何要來他們是青梅竹馬他不想再經歷“失去”我今晚留下來陪你他在那方面有問題江臨岸出院她要留下來陪他你到底愛不愛我哥他回江宅搜身你不要胡來別再來靠近他替他包紮傷口他回頭來找她四人行怎麼才能哄女人開心入土爲安她盛裝打扮半夜送醫院刻骨銘心,我對你是認真的她去公司送飯急功近利惡吏和暴民你是誰?派人跟蹤測試他醉得有多厲害她還沒回來溫漪瞭解甄小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