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和又領着一衆來到三十二號臺,此臺是一小臺,只有五位待選人才,臺上現只有兩位,一號在撫琴,五號立於後,俊夏問道:“清和師妹,你看中的是幾號佳麗?”
清和答道:“是二號,但不在臺上,應該是去後-臺約談了。”
俊夏玩笑道:“好像二號很吃香啊!”
佐桑答話道:“是的,俊哥哥。這裡每臺都將最好的安排在二號,這是潛規則,也叫好事成雙的意思。”
俊夏又問:“那大臺和小臺的人才在等次上有區別嗎?”
佐桑柔眼看向俊夏,解說道:“等級不是按臺的大小分的,要知千金易得,佳才難尋。有些臺主因尋不到這許多好人才,或是某年的人才尋的或培養得不夠,就會申辦中臺或小臺。如果次年人才多了,又會申辦大臺,極少有濫竽充數的現象。”
繼續道:“有的小臺人才比大臺的還要好呢!不過還是各花入各眼了。又說了,那些大富大貴人家也不是個個都來參加雀英會的。”
繼續道:“有的臺主怕人才培養多了,致使質素欠佳了,不一定個個都能找到主的。比如說我父親就不讓我兄長們在雀英會上選人才,怕我兄長們只圖人家的美貌。”
俊夏玩笑道:“這麼說你俊哥哥我是圖人家的美貌了?”
佐桑忙答道:“俊哥哥又不同,難得遇到這樣雀英盛會,如不選人才,其他地方也少有這樣好機會。再說了,俊哥哥和伊姐姐清姐姐都是慧眼識英才之人,哪會只看中人家的外貌的。比如說清姐姐只看佳人舞姿,便能知曉是不是上等佳才了。”
清和笑說道:“你們瞧桑妹這張巧嘴,這世上啊,恐怕沒幾個人說得過她了!”
佐桑聽後反倒不好意思起來,好像有覺得自己話多了,說道:“是奴婢多言了!”
清和伸右手輕摟了一下她的倩腰,說道:“桑妹有話儘管說,要是拘謹了反倒不好了。”
佐桑做莞爾一笑,右旁的俊夏見了,頓被迷醉,欣賞地問道:“桑妹,這裡好像人才們表演節目,不是琵琶和舞蹈就是撫琴了,沒見有什麼其它的節目的?”
從俊夏的柔聲中,佐桑感受到了綿綿情意,用心地解說道:“俊哥哥,這裡的人才人家多是選回去做側室的,只要等得琴棋書畫就夠了。而棋、書、畫三樣又不便表演,所以多爲這兩樣了。”
繼續道:“如果會舞劍的,自然會上臺一展才華。不過會武功的娘子不一定個個都喜歡,要知道,美貌纔是第一重要,如果能搭上好的個性,就是臺主的搖錢樹了!那位嬌陽小姐說不定下個節目就是舞劍呢!”
俊夏惋惜道:“這麼說我們錯過欣賞了!”
伊瀾很是理解師兄的心情,說道:“師兄不必可惜,今後那嬌陽妹子跟了師兄,還怕欣賞不到她舞劍不成?”
一邊等着此臺二號佳麗的出-臺,俊夏一邊答道:“彼時的舞劍與此時臺上的表演情調可是不一樣的。再說了,還不一定人家就看得上咱們呢!”又道:“怎麼沒見佳麗們唱曲什麼的?”
俊夏才說完,佐桑就道:“俊哥哥,人家又不是選回家當戲子的,要會唱曲做什麼!唱曲的自然有曲藝班子。”說着臺上已有三號和四號佳麗從後-臺出來了,主持人又請五號表演獨舞了。
又等了一刻鐘,二號總算從後-臺出來了。此臺別的佳麗腹前的號牌都是方形的,唯獨她的是圓形的。光從號牌的形狀看,她就已脫穎而出了。
俊夏一瞧,心中不禁稱賞不迭,暗贊清和好眼光。只是二號佳麗只端正地立於臺上後部,等着同伴們
一個一個地表演。
又等了一刻鐘,終於輪到她表演了。只聽那女主持道:“各位來賓,各位朋友,歡迎來到我們三十二號臺,下面有請我們二號佳麗‘雲凌葉玉’小姐表演古琴獨奏《雲淡風清》,有請二號佳麗!”
雲凌來到臺前,向臺下觀衆深施一禮,再一次自我介紹道:“小女子云凌葉玉,今年十六,身高一米七一,京都人氏。喜琴棋書畫,略通騎術,性格文靜,謝謝大家!”之後便坐於琴前大展了一番才華。
見俊夏望着臺上二號那呆癡的樣子,清和問道:“師兄,師姐,你們覺得怎樣?”
從俊夏的神情中,大家不難看出,他是很欣賞臺上二號的。他答道:“我還是不說的好,免得桑妹又要說我看中人家的美貌了。”
伊瀾一邊看向臺上,一邊說道:“師兄,就是要你看中人家的美貌呀,否則我們就不能要了。”並道:“文靜的好,如能得一個開朗的,又能得一個文靜的,也好中和中和。”
佐桑辯解道:“俊哥哥,桑妹可不敢說俊哥哥看中人家的美貌之類的話,俊哥哥就是看中了人家的美貌也是再自然不過的事,誰叫俊哥哥是英俊的主子!自古美女侍英主嗎!”
俊夏將視線從臺上收了回來,看向佐桑,說道:“你是說主子就可以看中人家的美貌了?”
佐桑鬥嘴道:“桑妹是說美女本應該配俊男!”俊夏便笑笑。
曲畢之後,主持小姐又上前道:“謝謝雲淩小姐爲我們表演的節目,雲淩小姐身價白銀兩萬二千兩,約談五十兩,如果有哪位朋友看中了,請上後-臺約談!”
聽罷,俊夏便對清和道:“師妹,還是請你去辛苦一趟吧!”說着取了銀票遞與清和。
一刻鐘多一點,清和便回來了,俊夏問道:“師妹,談得怎樣?”
清和雖心中很有信心,但不敢保證,畢竟成功與否不是她說了算的,答道:“還算投入,但難知她心意了,她跟嬌陽不同,嬌陽較外向些。”
俊夏難掩心中急切,問道:“那她有沒有請師妹下午再來?”
清和略低了低頭說道:“說是說了,如果有緣,自然不會錯過。無緣也勉強不了,師兄要不要去跟她一談?”
俊夏忙搖頭道:“師妹去了,師兄哪有必要再去的,師兄我自來對師妹就充滿信心!”
清和略一思量,建議道:“師兄還是去一趟吧!這個不比嬌陽,更含蘊些,如果師兄不親自去一趟,顯不出我們的誠意來。”
佐桑一旁也道:“俊哥哥,不管二號佳麗選沒選中清姐姐,出於禮貌,都會說請下午再來的。因爲她不可能當場拒絕任何前來預談的人的,我看俊哥哥還是去一趟的好!”
俊夏只得道:“既然你們兩個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去一趟吧!”說着去到後-臺,與一中年女臺主交談了幾句,交了預談費,領了木牌,臺主便叫人去前臺喚人了。
雲凌來到後-臺,女臺主對她道:“雲凌,這位公子想跟你談談。”
雲凌即向俊夏施禮道:“公子請這邊來!”
俊夏亦伸手禮貌地道:“雲淩小姐請!”雲凌便在旁引路,二人來到二號預談隔間。
俊夏反客爲主,說道:“雲淩小姐請坐!”
雲凌客氣地道:“公子請坐!”
俊夏明白自己不先坐,雲凌斷不會先坐的,說道:“那在下無禮先坐了!”
雲凌面露微笑,說道:“公子不必客氣!”
二人一坐下,俊夏就自我介紹道:“在下叫江南俊夏,暱稱夏南,剛纔敝師妹清和已跟雲
淩小姐談過了,在下再來是想再表示一下在下跟衆姐妹的一番誠意。還望小姐恕在下再來煩擾!”
雲凌聽後很是感動,說道:“謝謝夏公子及衆姐妹的一番厚意,其實奴婢已跟清姐姐說了,請清姐姐下午再來,又勞煩夏公子來一趟,真是謝謝了!”
繼續道:“清姐姐跟奴婢談了許多,奴婢雖不能全懂清姐姐的話語,但對清姐姐是極其信任的,就勞煩夏公子下午再來就是了!”
禮尚往來,俊夏道:“那謝謝雲淩小姐對在下和衆姐妹的信任了!下午夏南再來看望雲淩小姐!”二人雖初見,但從彼此的客套中,互相感受到了一份至情。
雲凌謝道:“那多謝夏公子了!”
俊夏又道:“剛纔夏南沒來得及問清和師妹,不知妹妹家中還有什麼親人?以便登門拜見!”
雲凌答道:“奴婢自小在孤兒院長到十二歲,之後是臺主將奴婢撫育教導至今,如果要說親人,就是臺主了!”
俊夏便用自己的晴光眼向她放了一下電,以表對她自小沒有父愛母愛的深切同情,然後說道:“那夏南當厚謝臺主纔是!”
雲凌便作一笑,說道:“夏公子客氣了!”
俊夏便起身,說道:“那夏南就不多打擾了!下午再見!”
雲凌亦起身道:“好的,下午見!”說着二人出來至臺主處。
俊夏施禮道:“多謝臺主對雲凌的撫育培養!在下定當厚謝臺主!”
那女臺主一聽,說道:“公子不必客氣,這麼說你們都談妥了!我們雲凌姑娘自來眼光獨到,那恭喜公子了!也恭喜雲凌了!”
俊夏連連謝道:“謝謝!謝謝!”說着告辭而去。
伊瀾她們見俊夏回來了,忙問道:“師兄,談得怎樣了?”
俊夏滿臉喜意道:“聽雲凌姑娘的語氣應該是叫夏南下午去接她了!”
伊瀾笑讚道:“師兄一出馬,沒有不拿下!”
俊夏不敢居功,說道:“不是我的功勞,雲凌姑娘說她極其信任清和。”
清和客氣道:“還是師兄有手段,我去,她只說叫我下午再來。師兄一去,她卻表露出讓師兄去接她的語氣,可見不一般了!”
俊夏忙搖手道:“我去不過是在火上添一把柴罷了,還是師妹的功勞。”
見他倆推來讓去,伊瀾一拍俊夏的肩膀,說道:“好了,你們兩個就別推來讓去的了,都有功勞!”
這時,清和又想起了嬌陽,說道:“師兄,師姐,我們要不要再去看一看嬌陽,以便讓她更加覺出我們的誠意來?”
伊瀾贊同道:“這樣最好了,師兄你說呢!”
俊夏嗯應一聲,並道:“是要再去一趟妥些,既表示出了我們的誠意,也給她點信心。”說着十人又來到八號臺。
八號臺上只有五位佳麗在前臺,等了好一會兒後,嬌陽纔出來。清和便向她揮了揮手,嬌陽抿笑,並以目傳神,不便做揮手動作明示。
伊瀾建議道:“師兄,你要不要再出馬一遭?”
俊夏因一時沒有主意,問道:“清和,你說呢?”
清和答道:“如果師兄想去也是好的,不過看她的笑容應該明白了我們的誠意了。如果有比我們更令她嚮往的,我們再多談也是徒然,師兄你說呢?”
俊夏點頭道:“師妹說得對,那我們就在此等着看一回她舞劍吧!”
大家正有此意,伊瀾並道:“全聽師兄的。”一衆等着看了一回嬌陽的劍舞后,俊夏與清和便揮手向她道別,回伊和園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