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出發下大結局

再出發(下)大結局 唱給誰聽 青豆過往的年年月月,如同魚在水中游,滑溜溜,擺擺尾巴就沒影兒。初夏的空氣慢慢熱了,樓明站在陽臺上,眺望着灰濛濛天際,雲層正漸漸散開。中午回來,看見楊蔚在沙發上睡着了。他很少午睡,估計又是晚上沒休息好,他們並沒有分開住,也不算同居在一起。“你回來怎麼不叫醒我?”沙發上的楊蔚醒了。樓明走進去,見楊蔚依舊躺在那裡沒動,“不多睡會兒?昨晚又開夜車吧!”“急着做點兒東西,”楊蔚想起身,僵硬在半途,苦着臉說,“拉我一把,趕上七老八十了,渾身沒有不疼的!”“以後真得改口叫你‘老大爺’,” 樓明伸手扯他起來,順勢坐在他身邊,靠近他的臉,膩歪歪地說了一句,“生日快樂!恭喜你又老了一歲!”楊蔚仰臉懶散地“呵呵”笑,“離男人的黃金歲月還遠着呢……”話沒說完,他知道樓明不會讓他說完,在某人湊上來之前已經閉了嘴。樓明開始吻得怪耐心的,從耳垂,到鼻尖,象是欣賞,觀摩,和試探。覺得楊蔚的嘴脣有點幹,小心舔了兩下,溼了,再用牙齒捕捉着,遊戲一樣。慢慢上了癮,忍不住朝口腔深處蔓延過去,越吻越深,越專注,越不知天地萬物……直到感到楊蔚硬了。樓明低頭,牙齒去拉楊蔚的褲鏈,明明感覺到楊蔚已經血脈噴張,這人還是掙扎地對他說:“咱去牀上吧!”樓明早猜個十有八九他會這麼說,只沒想到他能忍這麼久,狡黠一笑,“行,壽星公說了算!”午後性愛和晚上有所不同,因爲太陽和燈光總是不一樣,在滿室陽光裡**,格外顯得正大光明!樓明換了個角度,怕楊蔚不適應,低聲在他耳邊輕聲確定:“行不行?”楊蔚沒回答,側頭吻住他,呼吸聲似乎更加沉重,樓明挺身長驅直入。白天長了,五點多外面日頭還老高的。楊蔚趴在牀上,精疲力盡,連澡都不想去洗了。樓明躺在他身邊,兩人的臉陷在枕頭裡,互相對看。“完,晚上哪也甭去了。”楊蔚說,他明知道任性的後果,每次仍是忍不住。樓明壞笑着,撥了撥他粘在額頭的黑髮,“今天節目可好呢,錯過可就沒機會!”“你晚上安排節目,剛纔怎麼還……”楊蔚說不下去,只顧臉紅。“時光機”入夜生意很好,楊蔚繞了兩圈也沒找到停車的地方,他讓樓明先下車,看是不是有人已經到了。王斌女伴最近格外固定,所以估計不會來得太早幫忙。等到楊蔚把車停好,走到“時光機”,服務生認識他,直接把他帶到了包房。一推門進去,“嘭”地,各種襲擊撲面而來,綵帶,噴霧,香檳……鬧得他睜不開眼。“生日快樂!”大把人馬,聲音震耳欲聾。“喂!”他大聲喊,“衣服溼啦!”“那就脫了!”衆人笑哈哈,把他扯到人羣中間。總算還有人良心未憫,遞給他紙巾,又幫他清理頭上噴得亂七八糟的東西。楊蔚一看,是金媛!她平時對這種“大老爺們”的聚會並沒興趣,今天卻來了,楊蔚有點吃驚,但很快他就想明白,王斌帶女朋友來了,是捉了金媛來作陪的。石鑫也在,還帶了幾個朋友,給他介紹。“娘娘”他見過一次,印象深刻,估計任誰見過“娘娘”都不會輕易淡忘。那個叫蘇輝和沈航的,一看就是兩口子。杜長夏和曉風也在,曉風唱歌的“寧夏”也是他們經常去玩的一個PUB,楊蔚有段時間沒看過曉風,見宋澎湃正拉着杜長夏說話,就過去和曉風打招呼。包房裡音樂很HIGH,很大聲,大家熱情高漲,興奮地喊話。越興奮越喊,越喊越興奮……個個都無比開心。楊蔚感覺全世界的熟人都擁擠在狹小的空間裡,又暗暗慶幸這包間的隔音應該很好……怎麼知道,剛想到這兒,忽然門開了,裡頭的人推搡着楊蔚,一窩風往外涌“又幹嘛啊?”楊蔚開始有點擔心這羣瘋子失控了,他們就不能做什麼事,先跟自己打個招呼嗎?一羣人穿過走廊,來到大廳,“時光機”的舞臺不大,今晚的駐唱似乎也沒來,空着,身邊人影“噌噌”跳上去幾隻,舞臺的燈光一下亮了,雪白雪白的。樓明貝司,石鑫鍵盤,孫濤爵士鼓,還有,不要臉的王斌竟然也跟風湊熱鬧,裝模作樣地抱了一把電吉它。樓明在話筒裡簡單地說:“‘再出發’,送給今晚的壽星,楊蔚!生日快樂!”舞臺不大,樂器不小,幾個又都有塊頭,看上去這叫一個擠!可音樂響起來,氣氛就象被施了魔法,頓時不覺得狼狽,幾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了,還沒沉澱的情緒,伴着那一聲“嗷”,“呼呼喝喝”,和隨之而來樂觀有力的歌聲,更加HIGH起來。“風大雨大太陽大誰卡大聲誰就贏不管這條路有多歹行攏不驚天大地大我雄大歹人看到阮嘛皮皮銼咱是認份快樂少爺笑哈哈再出發再出發吧幫我擦汗揮着花不管風雨這呢大爲得將來馬得走我有信心打不痛我有認真做人看不願浪費青春生命壞名聲……”沒人坐着,大家站在一起,拍着手,尖叫着,吹着口哨,跟喝醉一樣,跟着節奏胡亂地唱,自己編詞,大聲跑調。難聽怎麼了?又不是唱給你聽的,管得着嗎?唱給自己,唱給再出發前的自己!楊蔚看見燈光裡,樓明投來堅定而鼓勵的眼神,他情不自禁地跟着衆人高舉雙手,放聲歌唱,夜晚淹沒在一片沸騰的宣言裡:“要出發要出發啦幫我鞋子擦亮它那無實力脈臭彈有影卡來這嗆聲我有信心打不痛我有認真做人看不願浪費青春生命壞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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