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再脫,倏然伸手攬住她的細腰,稍一用力,她就被扯到了他的懷中。
接着,他目光微冷的把她抱起,帶着她一同朝着牀倒下。
後背磕到牀沿上,不疼,但林暄知道磕的有多重,後背一定會淤血。
今晚,賀斯哲的情緒一直都不對勁,好像在生氣?
她費解的擡頭看向賀斯哲。她是哪裡做錯了嗎?
賀斯哲見林暄後背撞得不輕,眼中極速的閃過一絲心疼。只是見林暄看向他後,他又完美的掩飾住了自己的情緒,低頭,攝取她的脣。
長舌撬開她的貝齒,吸允着她的甜蜜,一次又一次,直到兩人呼吸都快窒息。
他喘着粗氣放開呼吸依舊平靜的她,想起下午她和其他男人擁抱的場面,心中飛速躥起一團火。
爲什麼,爲什麼允許別的男人抱你!
林暄,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炙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頸處,一**極致的電流迅速包裹住她。她身子微顫,感受着他的親吻,突然一把推開他。
“爲什麼生氣?”她注意到他深沉隱有怒氣的目光,用力地抿了抿脣,問道。
他雙眸微眯,道:“你很反感我的觸碰嗎?”
林暄一怔:“不是。”
他邪魅的笑了笑,伸手憐愛的撫摸着她的臉頰:“你會允許別的男人像我這樣觸摸你嗎?會允許別的男人像我剛剛那樣吻你嗎?”
“當然不會。”林暄條件反射的給了個回答,又摸了摸他的額頭,“你怎麼了?心情一直不好,是哪裡不舒服嗎?”
他面容冷淡的抓住她的手,醋意大發的問:“下午抱你的那個男人是誰?”
啊……
林暄恍然大悟,原來他是看到了下午的那一幕,一直在吃醋。難怪情緒這麼不對勁。
她壞壞的笑了笑,雙臂環上他的脖子,擡高身子在他脣上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吃醋了?”
賀斯哲原本冷淡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她拆穿了心事,實話實說道:“是,吃醋了。現在告訴我下午抱你的那人是誰,爲什麼要抱你。”
林暄玩味的挑眉,笑道:“那人是陳詰九的兒子,陳離諾。而那個擁抱只是個意外,他心情不好,我便下樓安慰他,卻因一個疏忽被他抱住。”
“那你爲什麼不推開他?”
她無奈的笑了笑:“我有推開,可能是你被醋意矇蔽了雙眼,所以沒看到。”
他對視上她的雙眼,有些尷尬:“在哪兒學到的這句話。”
“這句話,君楚天天對紫凡說。我便學來了。”
“……”
看來楊紫凡是個天天吃醋的主,但沒辦法,君楚性子溫和,溫潤而玉,每天去樂店聽他撫琴的女孩子沒有一個營也有一個連。
而且,縱使知道君楚有家室,那麼多小姑娘還是心甘情願的做君楚的仰慕者。
只能說,長得帥,就是在克斯貝斯混下去的資本。
……
最後,林暄還是被賀斯哲吃抹乾淨。
吃抹乾淨後,林暄累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呼呼大睡。
賀斯哲無奈的笑了笑,他記得林暄體力一直很好的,怎麼就在這件事上總愛體力透支。
看來以後要多鍛鍊鍛鍊。
次日,林暄醒來時,並沒有看到賀斯哲,留在牀邊的,是他強勁有力的字體。一筆一劃,不是龍飛鳳舞般的草書。
她看了看錶,6:30了。
身上還有些痠痛,但也得忍着,因爲今天是八點就是第三門考試了。
也不知道這次考試會不會再生支節。
……
八點。
流亡帶着爲數不多的8名女生到了考試會場。當衆人看到這考試的項目是,全都傻了眼。
居然是——筆答。
這可苦了挺多人,因爲有些人根本不認字。看着捲紙上的一道道問題,衆人根本無從下手。字都不認識,這試根本就沒法考。
這些人中,也包括林暄。
林暄不是不認字,要說學業,她可是實實在在的北大畢業。只是……貝爾斯納的文明和克斯貝斯地球大相徑庭,字也完全不一樣。
可以說,她完全是一片茫然。
同他人一樣,無從下手。
考試時間是兩個半小時,林暄眼見着時間一點點流逝,捲紙上還是空白一片,輕嘆了口氣。
看來自己是過不了這關了。
她看着手中的筆,百無聊賴的轉了一圈,“哐當”一聲,唯一一根筆摔到了不遠處的地上。
她看了一眼監考的易儀希,此刻他正昏昏欲睡,完全沒有監考人的樣子。
大搖大擺的走出座位,她俯身拾起地上的筆,卻猛的感覺脖子上一涼,像一隻女人的手,從背後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呼吸一窒,眼前的考試會場猶如褪去一層牆皮,露出黑黃的牆壁,擡頭可見的鐘也破舊不堪,講臺上的監考人也不是易儀希,而是一個陌生人。
整個會場內,瞬間瀰漫起詭異的氣息。
她慢慢轉頭,陡然發現自己身後什麼都沒有,脖子上那種涼意也全然不見。
“沙沙”的筆聲入耳,林暄掃視了一眼整個考場,所有學生都在認真答題,完全不像林暄考試時衆人的狀態。
這裡,猶如換了一個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