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就快走。”她拍了拍他圓溜溜的腦袋:“我掩護你。”
“知道了,指揮官夫人。”略淇點頭,恭敬道。
得到迴應,林暄擡手看了一下賀斯哲給她的定位手錶,手錶受磁場的干擾,已經徹底失效。
她垂了垂眸,站起身,漠然的走出角落。
“我在這兒。”她懶散的像只肥乎乎的貓,對着那些面無表情的刑警和特工招了招手。
刑警和特工一見到林暄,霎時間舉起手中的激光槍,同時指向林暄。
林暄一笑:“怎麼?要殺我?”
衆人面面相覷,握槍的手冒了汗,眼見着林暄一步步靠近他們,手指卻無論如何都扣不動扳機。
“帶我見吉爾。”她在衆人面前一米處停下腳步。
“不用帶,我在這兒。”吉爾腳步有些踉蹌,剛剛他可是實實在在的摔在了地上,腰部疼的要死。
“看來我剛剛下手重了。”她不鹹不淡的雪上加霜。
果然,吉爾的臉都綠了,話題一轉,目光陰鷙道:“林暄,你聽清楚,我吉爾對圖得不到的東西,向來是寧可毀了,也不存在放手。”
“然後?”林暄假意聽不懂,站的有些累了,她靠在機械的牆壁上。
吉爾狠的牙癢癢:“所以,我再問你一遍,嫁,還是不嫁?”
“不嫁。”她輕輕的閉上眼睛,十分乾脆的回了兩個字。
“好,很好。”他語氣惡惡的往後退了一步:“把她送至絞刑房!不用留情,殺。”
“是!”衆刑警聽令,上前抓住林暄。
林暄沒反抗,任由他們把自己送至絞刑房。
走到吉爾面前時,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輕聲對他喃喃一句:“你會後悔的。”
吉爾冷冷一笑:“是嗎?我等着。”
……
由於林暄現在在賀斯哲給她準備的艦艇,裡面並沒有絞刑房,衆刑警便把她送回了吉爾帶來的艦艇。
一路上,林暄悠閒的哼着小曲,沿途還看上了宇宙星雲的美景。
那悠閒的神色,不緊不怕,哪裡像個要被處死的人?
所以說,這一路,所有的刑警特工都已經把林暄當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實際上,不是林暄不怕,而是她知道,自己不會死。
當初師父對她說過,她不是短壽之人,再說,賀斯哲也一定會來救她的。
“走了這麼久了,還沒到?”她望了一眼幽長的甬道,臉上有了幾分疲憊。
“……”
衆人詫異的看着她,就像見了鬼一樣,她,她這是急着去死嗎?
真是奇葩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送至絞刑房後,林暄摸了摸牆壁,就像鑑賞一個寶貝:“佈置的還不錯,可惜,居然用來殺人。”
她嘲諷般的搖了搖頭,眼中有些惋惜。
衆人聽了她的話,落荒而逃,他們覺得,再聽林暄的話,他們絕對會崩潰的。
一個將死之人,居然還有這般閒情逸致。
這世界真是瘋了。
林暄眼中帶笑,她成功的擊潰了這些人的意志。
她坐在地上,靠着牆壁,神經終於緊張了起來。
“錚——”耳邊突然傳來金屬摩擦的聲音,她只覺得耳膜就像被鐵絲硬生生的颳着,磨着。
她捂住耳朵,咬牙挺着,耳朵中隱隱溼潤,她臉色微變——
出血了。
接着,又是一道巨大的壓力壓住她的身體,猶如一隻巨大的人手,把她整個身體抓住,狠狠的擠壓着,蹂躪着。
再這樣下去,她會被捻成一癱肉泥。
她死撐着,卻無可奈何,她想啓動藍眸,可週圍的磁場已經把藍眸死死的封住,她只能挺着,等待死亡的降臨。
她引來元氣,封在周身,可絞刑房裡的壓力數值達300噸!她的那點兒元氣怎麼可能撐得住?
眼見着拼命引來的元氣一點點的消失,那種壓迫的疼痛感越來越重。
“咯——”
她很明顯的聽到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噗……”喉嚨一陣兒腥甜,血液直衝大腦,她吐出一口鮮血,瀰漫的血腥味,胃裡不斷的翻騰着,呼吸開始急促。
腦中逐漸空白,白的茫然,她只感覺那種窒息的疼漸漸消失。
靈魂一點點兒的脫離身子……
……
“師兄……”林暄有氣無力的聲音忽然環繞在賀斯哲耳邊。
正在開會的賀斯哲腦中浮現林暄滿身鮮血的模樣。
胸口驟然一疼。
他蹭的站起身,冷聲道:“散會!”
衆官員一愣,這會纔開了10分鐘,怎麼就散會了?
賀斯哲大步走出會議室,身後還跟着鬱浩和徐靖辰。
“指揮官?怎麼了?”鬱浩見賀斯哲面色冰冷,試探着問了一句。
“指揮官!”還未等賀斯哲回答,一隻機器人便急匆匆的朝三人跑了過來。
徐靖辰沒見過略淇,還以爲是危險人員,立刻擋在了賀斯哲面前。
“徐靖辰,不必。”賀斯哲給了徐靖辰一個眼神,徐靖辰會意,面癱着一張臉往後退了幾步。
“林暄呢?”賀斯哲沒發現林暄,臉色分外難看,看了一眼略淇,冷聲問道。
“艦艇被吉爾統領控制了,指揮官夫人正被處以空間絞刑!”略淇急得連“回指揮官”這句敬語都忘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