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林暄她也不會相信張久清是在自殺,於是,她在心中默唸了三遍“對不起”後,揚起手,朝着他的臉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啪——”一聲清脆的巴掌聲突兀的響起。
張久清臉上火辣辣的疼,耳朵都被扇的嗡嗡直響,鬱悶道,“林丫頭,你這是在報復我嗎?”
“……”林暄承認她心眼小,但她纔沒那麼沒有公德心在這時候報復呢……其實她的手也很疼啊……
“不過,還好你打醒了我,否則我真的要死在那幻象中了。”他心有餘悸,回想起剛剛那個幻象,還是驚的一身冷汗。
“張老在幻想中看到什麼了?”她有些好奇。
“……”張久清頓時語塞,神秘一笑,嘿嘿一聲,“不告訴你~”
(冷導:喂喂,你們這樣開玩笑真的好嗎?你們完全忽視了身側的那副危險的棺材啊!
張久清:有實力,就是這麼任性。
林暄默默點頭:嗯。)
“我們把棺材拆了吧。”林暄話題一轉,指了指那副孤零零的黑木棺材,道。
“……拆,拆棺材?”張久清嘴角一抽,滿臉黑線,“你確定?”
“我覺得主動出擊總比坐以待斃好。”她淡淡道,朝着那副棺材走去,“如果我們在它製造的某一個幻象中醒不過來的話……”
她沒再繼續往下說,但張久清已經明白了。
可他還是想說,那麼多法子呢,幹嘛非要拆棺材……
當他正在思索之際,林暄已經走到棺材邊,動手拆了。
“哎,林丫頭,你咋拆的這麼隨意啊?不能這麼隨意啊……”張久清小碎步跑了過來,嫌棄的看着她。
“那要怎麼拆?”她呆愣了一下。
“你應該先對它說幾句對不起,然後說,我要拆你啦……我要拆你啦……這樣最好,最起碼你要給棺材一個被拆的心理準備嘛。”
“……”她只感覺胸口有一團無名火,熊熊燃燒着,如盛開的極盛的火紅色曼珠沙華,“你的想法很好。”
她低低的說了一句,聽不出任何情緒。
“你來吧。”她起身,把棺材交給他,拍了拍手,悠然道,“我看張長老是個很溫柔的人,你一定會好好對這副棺材的,是吧?”
“……呃,呵呵。”張久清汗顏,他不過是開了個玩笑,這小丫頭,居然還真當了……
“快拆吧,也不知道下個幻象什麼時候出現,多待一分鐘就會多一絲危險。”她淺笑,帶着幾分調遣之意。
(冷導:我的小祖宗們,咱這是在演戲,是恐怖情節,不是搞笑……正經點好啵?
張久清:嘖嘖,你真沒情調,我這個老頭子都比你有情調,行了知道了知道了~
林暄撇了冷導一眼,沒反應,繼續沉默。
最後,棺材還是由林暄來拆了。
因爲張久清死活都不動手,說什麼自己動手能力太差,讓他拆棺材就相當於毀了這副極其稀少的棺材。
林暄漠然,心中不屑,怕就怕唄,幹嘛找一個這麼冠冕堂皇的理由,說的她多沒人性似的。
林暄坐在棺材前,有些小鬱悶,她什麼工具都沒帶,就帶了一隻手,難道要用手拆?
思慮了許久,就聽張久清在一旁自言自語的喃喃道,“幻象咋這麼久還沒出現?難道這棺材壞了?”
“……”林暄也發現了不對勁,用手撫摸着光滑的棺蓋,微微皺眉。
隱隱的寒意從漆黑的棺材中散發出來,絲絲涼涼的,環繞在她的指間……
輕觸,微涼,清寒,陰森……
她手上的動作一僵,可還未等她回過神來,只見棺材蓋突然打開,裡面伸出一隻慘白慘白的人手,抓住她的手腕,狠狠一拽——
林暄眨眼間消失在棺材裡。
“林丫頭!”張久清傻眼了,不敢相信一個大活人居然就這麼沒了。
他跑到棺材前,焦急的觀察了好一陣兒,可棺蓋和棺身之間沒有一絲縫隙,彷彿剛剛那棺蓋被打開只是場幻覺。
“咯咯——”
安靜的墓室中,熟悉無比的危險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他的後背一僵——
它們來了。
他猛地回頭,無數只綠眼的物種動作迅速的朝着他撲了過來!
“啊!”身上一片又一片肉被它們硬生生的撕去,慘絕人寰的嘶吼聲在不大的墓室內響起,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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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張精緻慘白的女人臉,閉着眼睛,身上的毛孔往外散發着冷氣,像要把人凍成冰。
容貌雖精緻,卻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林暄睜開眼睛時,就看到這個女人了,聽到外面張久清撕心裂肺的嘶吼,她用手狠狠的推着棺材蓋,可無論她怎麼努力,也是不能動彈分毫。
……
“林丫頭,我救不了你了……”張久清有氣無力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她神色一寒,“張老,你挺住!”
驀然,外面沒了聲音。
剛剛張久清的嘶吼話語和打鬥的聲音已蕩然無存。
好似一場夢……
她的心猛地一沉,腦子中就有一個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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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她要出去!
她雙手摸索着放到了自己的腰上,想要抽出銀月,用銀月別開棺蓋。
可她的手剛剛碰到匕首柄,只感覺手上一涼,通天的寒徹驚的她一身冷汗,脖子已然僵硬。
往下看去,只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