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玉祁每次聽到盛情這樣說都氣的掐着她的腰,壓翻在沙發上鬧個半天,一直要等到她連連求饒,纔會放了她。
霍翌宸見盛情不說話了,自己到是忍不住開口,“你現在是……真的不可能跟樑玉祁重新呆在一起了嗎?畢竟他現在已經回國了?!”
問完這話,霍翌宸自己也愣了一下,他到底在做什麼?居然像一個女人一般,八卦地談着一些談情說愛的事。
盛情也是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那一貫恬淡柔和的笑,搖了搖頭的同時,嘴角的苦澀卻淹沒了眼底的笑,“他現在喜歡的不是我,而我現在也有了我的未婚夫,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死死糾纏着過去只會讓一切都褪色,連最初的美好都不再存在?”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死死糾纏着過去只會讓一切都褪色,連最初的美好都不再存在?
霍翌宸反覆咀嚼這話中的含義,心頭猛地揪起來的痛。
似乎是在自己身上引起了共鳴,他內心猛烈地抗拒起來,“盛情,你這是懦弱,你纔等了他多久,就這樣輕易放棄了?”他等了雪顏這麼多年,不是還在等待嗎?
盛情笑了起來,依舊是溫柔如水,恬淡似夢,美麗入骨,沒有任何的侵略性成分在其中,只柔和地讓人覺得身心舒暢。
“不,翌晨,樑玉祁現在看上去好像還沒有從這段感情裡走出來,但其實他自己已經知道,他早已喜歡上了其他人,他放不開的只是他自己的以爲,他以爲他可以對我們曾經的感情一直一直堅守下去,其實他守住的不過是回憶,人是會變的,只有一直守在身邊的纔是最真實的!”盛情頓了頓突然微微偏頭看着霍翌宸,笑了起來道,“有時候身邊的人往往已經滲入你的生活,何不仔細詢問自己的內心呢?”
聞言,霍翌宸的臉色一下子冷清了下來,陰霾籠罩在他臉上,盛情卻也不擔心,只是依舊保持着微笑。
霍翌宸冷哼了一聲,譁一聲站了起來,冷聲道,’“你們女人總是喜歡爲自己的花心找藉口!”
盛情從始至終沒有再說話,看着霍翌宸臉色陰沉卻強行壓制着內心的慌亂走了出去。
外面沒有辛以微的半點蹤跡,霍翌宸格外叉腰看着昏暗燈光下空無一人的街道……
該死的女人,這麼晚了跑到哪裡去了?
辛以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只覺得腿都發酸了,腳下的高跟鞋像是利器鑽心,十指連心,她忍不住蹲下身子揉了揉自己的腳踝。
蹲下的時間,眼前一道黑影落了下來,一雙髒兮兮的破敗的球鞋停在了她的面前,辛以微心頭咯噔了下,緩緩擡頭就看到了一陌生的黑衣制服的男人。
黑衣制服的男人神色陰戾,穿着黑色的背心上衣,烏黑黑已經破舊到不行的牛仔褲,一條疤痕從他的胳膊處一路蔓延到脖頸處。
“小美女,一個人出來嗎?”黑衣制服的男人突然開口,混沌的眼緊緊盯在辛以微的身上,帶着猥瑣的頹靡。
辛以微猛地站了起來,往後退去撞到了身後的牆上,辛以微迅速掃視走位,發現退無可退,因爲恐懼她劇烈喘息。
“你想幹嘛?”辛以微緊緊貼身靠在牆上,眼神閃爍,心頭更是涌起了巨大的恐懼。
真是掃興,爲什麼要跟霍翌宸吵架,爲什麼還要一個人因爲生氣而衝出來,現在好了,此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想幹嘛?小姐,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看你長得這麼漂亮,這麼晚卻一個人出來肯定是因爲太寂寞了吧,要不今晚就讓哥哥我陪陪你?”黑衣制服的男人笑了起來,露出嘴裡的一口黃牙,讓辛以微覺得倒胃口的噁心。
“不,我很快就有朋友要來,你識相的話還是早早離開的好……”辛以微知道這黑衣制服的男人來者不善,此刻她勉強鼓起了勇氣威脅道。
“朋友?朋友又在哪裡呢?”黑衣制服的男人似乎是聽到了一個巨大的笑話,嘴角都是猥瑣的笑,人卻一步步地朝着辛以微靠近,辛以微已經腿部可退,被黑衣制服的男人壓到了牆角。
“他……他很快就會來了,你……你別……給我滾開……”因爲緊張,辛以微剛纔的氣勢完完全全的消失了,緊張的連話都組織不起來。
“看你這樣,就讓我來陪陪你吧?”黑衣制服的男人的手朝着辛以微的臉上移去,觸上了她白皙的肌膚。
辛以微只覺得自己臉上被碰到的肌膚像是產生了灼熱的溫度,燙的她全身的每個細胞都劇烈的疼痛着,辛以微痛苦地推開黑衣制服的男人,只是黑衣制服的男人的身軀慢慢向她靠近,那雙污濁的大手從她的臉龐上移動到她的下巴上,曖昧遊離……
“你放開我,放開我!”眼見着那隻手要來到她的脣邊,她一閉眼猛地就對着那隻噁心的大手咬了下去。
倒是沒想到黑衣制服的男人居然沒來得及閃躲,她一口咬下去,黑衣制服的男人吃痛低吼了一聲,辛以微已經迅速拿起手中的包對着黑衣制服的男人打了下去,黑衣制服的男人退了兩步,跌倒再地,辛以微心頭驚憂,扭着腳站了起來,朝街道的另外一邊跑去……
腳下的鞋子實在費力又痛腳,她忙將鞋子脫下,也不管其他,光腳跑了起來。
剛跑了兩步,刺痛從腳底傳了出來,倒是身後的黑衣制服的男人的身影如影隨形,她掙脫不開,也顧及不上腳上的痛不敢停下半分。
只是男女力量的懸殊,很快讓她跟那黑衣制服的男人的距離越拉越近,辛以微緊張的全身早已溼透,她的力氣卻早已漸漸耗盡……
頭皮上傳來一陣劇痛,辛以微尖叫出聲,“啊!”
黑衣制服的男人扯住她的髮絲將她拉近,渾濁的臭味慢慢湊近她,語氣都是惡狠狠地,“你這女人居然敢打我?是不想活了嗎?”
因爲疼痛,辛以微整個臉都痛的扭曲了,淚水從眼眶中蔓延出來,“你個壞人你放開我……”
“放開你?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你覺得我會輕易放你走嗎?”
“放過我把,求求你了……不要碰我,不要……”
黑衣制服的男人的手一路下滑來到她的腰間,引起曖昧而噁心的陣陣酥麻,她最後的一絲堅強的防線也係數爆裂。
委屈,痛苦,難受……涌上了心頭。
“看你這張小嘴,真是讓我忍不住了?”黑衣制服的男人猥瑣地笑,氣息落在她脖頸出慢慢上移,任憑她怎麼尖叫都沒用,他的吻眼見着就要在辛以微的脣上落下。
辛以微整個人已是崩潰的邊緣。
只是那個吻沒有落下,辛以微心頭的弦瞬間崩塌,她緩緩睜開了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熟悉到讓她第一時間淚水就不受控制的滑落了整張臉。
霍翌宸此刻用力扯住了黑衣制服的男人的手腕,黑衣制服的男人吃痛,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惡狠狠地瞪着霍翌宸問道,“你是誰啊?給老子放開?不然別怪老子不客氣。”
霍翌宸看都沒看辛以微一眼,只是冷哼地捏住黑衣制服的男人的手,氣勢凜冽,一個字一個字吐了出來道,|“我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的威脅!”他的嘴角扯出冷峻的笑,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的手捏着黑衣制服的男人的手腕,漸漸用力,黑衣制服的男人發出淒厲的尖叫聲,整個人都因爲疼痛而劇烈的顫抖起來,自然也是放開了辛以微。
霍翌宸將黑衣制服的男人從辛以微身前扯開,還不忘補上一腳,對着黑衣制服的男人的腹部就一腳踹了下去,黑衣制服的男人劇烈的痛吼了一聲,整個人朝後跌去——四腳朝天,狼狽之極。
霍翌宸緩緩蹲下了身,帶着冷峻的眼神看着倒在地上的黑衣制服的男人,“連她都敢碰,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霍翌宸就那樣帶着嗜血的笑對着黑衣制服的男人的胳膊惡狠狠地踩了下去,黑衣制服的男人的尖叫從一開始的低聲的低吼變成了後期的大叫,“放過我把,啊啊,我……我再也不敢了……下次不會了……”
霍翌宸這下才看了眼辛以微,這是從剛纔他救了自己到現在,第一次將視線落到她的身上。
辛以微本就因爲擔憂,驚恐,害怕……此刻看到霍翌宸投來的目光,雖然依舊是往日的不耐煩,但卻讓她心頭的驚恐落地,安全感襲來,淚水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嘩啦啦地落了下來。
看着辛以微哭的稀里嘩啦的,霍翌宸不知自己是怎麼了,覺得莫名的煩躁,又一腳揣在了黑衣制服的男人的胸口上,黑衣制服的男人又發生了一聲痛苦的低吼聲。
霍翌宸拿出了電話,很快就接通。
他迅速掃視了下週圍,似乎在確認地點,然後眉宇微皺,“小陳,牡丹街76號,對,處理下,喂狗,丟江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