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如乖乖跟着他離開。
顧嘉南雖然有再多的不甘,但只有這時候他是帶不走辛以微的,心中縱然劇痛萬分,但卻無能爲力這恐怕是這世界上最可悲的事了吧?
可是剛走了兩步,那剛纔的衷卻笑意盈盈地攔了上來,“霍先生總,怎麼這就已走了?這宴會還沒正式開始呢?”
聞言,霍翌晨倒也是真的停了下來,嘴角勾了勾泛起了淺淡的笑,只是不知道爲何,這樣的笑卻讓人心中一寒。
那衷亦是臉上的笑微微一僵,就聽到了霍翌晨的一聲冷哼,“孟總,我來的時候您可沒跟我說這顧氏的顧總也是會來的。您可真是良苦用心啊?”
此言一出,那錳的臉上更是僵硬的厲害,只是還勉強地勾起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霍先生總,這可是說的是什麼話啊?您這意思難道是說我故意將顧總請來的嗎?”
“難道不是?”霍翌晨依舊是笑。
“這……霍先生總,你看你。”錳緊張地解釋,只是臉上卻沒有真的的愧疚,倒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霍翌晨冷哼一聲,他離這錳很近,兩人的臉上又都掛着那商人的奸笑,所以在外人的眼裡倒不覺有他,只以爲兩人的感情好的狠。
“孟總,你可別以爲我不知道,我們跟顧兩相殘殺,你變能坐收漁人之利了……”霍翌晨的話落在了錳的耳邊,錳便是再也笑了出來了。
霍翌晨也拉着辛以微迅速離開。
顧嘉南的目光一直落在辛以微的身上,只是自始至終都沒有轉過身來看他一眼。
出了會所,辛以微整個人就疲軟了下來,只是被霍翌晨拉住了手腕,她纔不至於整個人摔倒。
“怎麼?今天看到了他,開心嗎?”霍翌晨並沒有拉住她走進最近的車,而是站在了原地,帶着笑看着辛以微。
這笑容跟剛纔的霍翌晨看着那錳的時候是一模二樣的。
辛以微只覺得這笑容可以說是讓人毛骨悚然,她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霍翌晨,只是看着路對面的車水馬龍。
耳邊是車輛的喧囂聲,使得這繁華都市更加的熱鬧,她在C城呆了幾個月的時間,可是她居然開始覺得有點不適應這繁華了。
“剛纔沒跟他走是不是恨死了我?”霍翌晨見辛以微沒說話,霍翌晨就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只是他看上去壓根就不在意辛以微到底又沒有回答他一般。
“是,我很你,但這好象是我自己自找的不是嗎?”辛以微突然轉過頭來,紅着眼睛說。
恰巧在此刻過去了一輛轎車過去,一時倒是喧囂四起,霍翌晨並沒有聽到辛以微說了什麼。
只是吼完了的辛以微也冷靜了下來,不再那麼激動了。
“帶我去看看她吧?”身邊突然寂靜了下來,辛以微看着霍翌晨輕聲說。
月光的她,眼神疲倦,早已沒有很久之前的奕奕神采了。
只是這一句話霍翌晨就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上車吧?”霍翌晨說完就徑自走到了那他們一起來的毫車前。
辛以微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在一片空曠的墓園前停了下來。
周圍清冷一片,偶有蟬鳴,月光帶着慘白,悉數的蟬鳴讓一切都變的可怕起來。
辛以微覺得如果不是身邊的霍翌晨,她這沒做什麼虧心事的人也會被嚇死吧?
只是沒想到會這樣?
她開始後悔自己爲什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了?
“害怕?”霍翌晨突然開口說話。
辛以微一扭頭就看到他清俊的臉此刻也白皙而慘白,辛以微承認自己是被嚇到了,本能地大退了一步,她也終於相信有句話叫做:人嚇人嚇死人?
“纔沒有!”只是嘴上辛以微纔不會承認呢?
他逞強地說。
霍翌晨嗤笑出聲,大步超前走去,一句不屑的話冷冷地漂在了半空中,“明明膽小如鼠,還非要來這裡?”
“你……”辛以微氣結,指着霍翌晨的背影,只是她只有這時候並不是吵架的時候,看到周圍空空蕩蕩的,她還是忍下了這口氣,大步追了上去。
走了一回,也就在大概第十排的時候霍翌晨突然停了下來,辛以微也佩服自己這時候還能清楚的將位置給確定下來。
“到了,就是這這裡!”霍翌晨突然停了下來,指着眼前的墓碑突然開口說。
藉着清冷的月光辛以微看到了眼前墓碑上那張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長相美豔。
“她就是你曾經深愛的女人?”辛以微緩緩開口。
霍翌晨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微微啓動脣角說,“你來到底想幹嘛?”
“贖罪。!”辛以微也淡聲道。
霍翌晨在一次沉默。
整個墓地之中就只有偶爾的蟲鳴聲,跟兩人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聲。
“她很漂亮,難怪你那麼喜歡她。”過了半晌,辛以微又開口道。
“沒話說就不要說話。”霍翌晨本來打算理財這女人,但他實在是被辛以微給氣到了,忍不住反語譏誚道。
然後不等辛以微再說什麼,霍翌晨又拉住她往墓園外走去,辛以微卻一把掙開,“你幹嘛?放開我?”
霍翌晨這次居然相當配合地放開了她的手,辛以微到是有點不適應,只是很快她就發現霍翌晨沒有變過,依舊是這惡劣的樣子。
“呵,你還在這邊幹嘛?再不走打算在這邊睡嗎?”說罷冷哼了一聲,語氣不善的轉身大步離開了。
辛以微看了眼周圍,果然散發着悽悽寒意,她只覺得身上的晚衣服透着寒意。
心頭也染起了寒意,看着霍翌晨高大的背影被月光投下,身影拉得狹長,只是卻顯得格外的落寞,辛以微不由得也有點同情他。
她害他失去了最愛的人,難道他那樣對她,現在想來,他雖然將她拴在身邊,做過那麼多次傷害她的事,但他並沒有真正意義上說過他愛她。
看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那可憐的女人報仇吧?
她想了想,遠處的人影已經離開,周圍空寂的可怕,她也跟着大步跟了上去。
回去之後霍翌晨就讓景叔找來了霍羨兒。
敲門聲響起,霍翌晨只說了句,進來,就繼續低頭看着手邊的資料。
霍羨兒知道霍翌晨的脾氣,只是並不確定哥哥是不是知道了她的做的那些事,她垂着雙手站在霍翌晨的書桌前,不敢擡頭。
“她叫了一聲。”她叫喚了一聲又垂下了頭,不敢看霍翌晨,因爲霍翌晨儘管什麼都還沒說,但她從進來到現在,霍翌晨周身都散發着寒氣,她還是感覺的到。
霍翌晨終於放下了手中的資料,看了她一眼,就溫和地說,“吃飯了嗎?”
哥哥居然這麼好脾氣?
霍羨兒大大的舒了一口氣,忙撒嬌地說,“哥哥,我這不是急着趕來看你嗎?當然沒吃呢!”
“那就一起來遲吧?”
霍翌晨只是淡聲道,語氣一樣很溫和,只是至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她一眼,便從她的身邊擦身離開。
“哥哥!”霍羨兒張了張嘴,本想叫住霍翌晨,但見霍翌晨似乎並沒有說話的打算。
也便只能噘嘴跟着霍翌晨下了樓,來到廚房前。
“張嬸煮了你愛吃的意大利麪,多吃點。”霍翌晨坐在餐桌前說完這句話就不在說話。
霍羨兒卻小聲嘀咕了起來,“在國外都吃膩了,誰喜歡吃啊?”她的聲音很輕,幾乎是在口中囁嚅的,哪裡知道卻被霍翌晨一個字不落都聽了個清楚。
“就算吃膩了,也吃點,張嬸忙活了很久。”霍翌晨沉聲說,手邊放着雜誌,都是一些近期的財經雜誌,霍翌晨會時不時的翻閱。
這都聽到了,幾年不見?哥哥是成精了吧,簡直太恐怖了。
霍翌晨翻閱到了近期的雜誌,顧氏顧嘉南的專訪。
青年才俊顧嘉南,自從接受顧氏之後,就讓顧氏的股票一路平步青雲,一個季度的珠寶銷售額達到了二十五億,更有相關專家猜測過顧氏的估值已達到350億。
現在的顧氏已在A城立足,比過去有過之無不及,記者更是給出了最大的認可就是,現在的顧氏已是A城裡唯一可與霍氏匹敵的珠寶企業,而孟氏依舊趨於第三,但與第一第二的相差卻相去甚遠。
霍翌晨突然就啪嗒地放下了手中的報紙,臉色鐵青。
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唯一沒有料到的就是那顧嘉南居然是個商業奇才。
他周身散發的寒意讓霍羨兒嚇得不輕,雖然與霍翌晨多年來都不親,但也知道霍翌晨的性情陰晴不定,但想來也是喜怒不形於色啊?今天這倒是怎麼了?
“哥哥……哥……你沒事吧?”她小聲的探尋,語氣之中都是小心翼翼。
“沒什麼!”霍翌晨依舊是面無表情地說,只是眼神之中的不悅卻是任由誰都看得出來的,霍羨兒順着霍翌晨的手邊的雜誌看去,自然也看到了那雜誌封面碩大的人像。
“這不是顧氏集團的顧嘉南瑪?”霍羨兒湊過去看了下然後忍不住試探的說。
霍翌晨依舊是垂着眸子,眼底都是陰翳,只是見霍翌晨什麼都沒說,霍羨兒到是有恃無恐了起來。
她又繼續說,“哥哥,他們現在傳聞這顧嘉南可是A成的青年才俊呢、跟你一樣?而且你們似乎……”說道這裡,霍羨兒的嘴角掛上了一份冷漠,兩分譏諷,三分的輕蔑。
“都被辛以微那女人弄得團團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