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講的是從消防的夥計們那裡聽來的,不是靈異事件,而是笑話。當火災被撲熄後第二天,十幾名消防員入內觀察,尋找剩餘火種及死難者屍骸。因爲死者太多焚燒後難以確認身份,就是那次警務處第一次開始啓用DIVIU小組(DisasterVictimsIdentificationUnit災難受害者辨認)。小組隸屬於當時的皇家香港警察刑事偵緝學校,主要任務是確定死者身份、拍攝及記錄伏屍地點並協助消防處的火警進行起因調查工作。到了中午,大家去食lunch,而其中一個DIVIU小組夥計阿志跟小組其他同事說,他已經吃完飯,想先上樓。當阿志自己一個人走到一條走廊繼續做尋找工作,突然,阿志見到一團白色長形物體閃來閃去,速度非常快,但是眼神總是跟不上白色影子,有些異樣。這個時候,他的同事上來了,阿志很驚恐地問:“你見沒見到一個白色物體在那邊閃來閃去?是不是死難者的冤魂?”同組的夥計周圍仔細觀察了一輪之後,對着阿志說:“白色物體倒是沒看見,但是就見到有粒米飯粘在你眼睫毛上……”
還有個叫阿穎的女警員膽子很小,經常說自己碰見那些東西,疑神疑鬼,大家都習慣了。那天吃飯大家在一起聊天,女警員又跟大家講起自己親身碰見的靈異事情,反正大家也無事做就當茶餘飯後聽了。她說那是她畢生難忘的,發生時間可能在小學五年級10歲時,她每天都是大概早上6點上學,可是那一天卻早了一點,大概是5點吧。那天阿穎也同樣是騎着單車從家後面的路去上學,因爲那邊會近一點,家後面的路是一條斜坡路,旁邊有一個公園,每天早上6點整開始就有人在練氣功。因爲上完斜坡路轉左邊時阿穎都會習慣看看後面的公園是否有人開始練氣功,就知道是不是到6點了。結果那天阿穎轉頭一看,練氣功的人還沒來,下坡車速很快還在一直往下衝。
當她轉回頭看路面時卻看到一個婆婆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想閃避婆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已經撞上婆婆了,而她也翻車了,年幼的阿穎閉上眼睛心想:完了,一定死啦!就在這時候她感覺到她的單車在半空上慢慢轉了幾個圈,掉下來的時候也感覺得很清楚,然後自己和車子都沒事。她準備看看後面的婆婆有沒有事,但是那婆婆卻不見了。當時她發覺自己全身很陰涼,於是就想那是撞鬼啦!她很怕,迅速騎着單車去了學校。過了很長時間後她想一定是那個婆婆救了她,把她和車子都救了,不然她就會撞到斜坡下的大溝渠摔死了。夥計們聽完,都不作評價,但是有個嘴巴很厲害的師兄受不了了,講了一番話:“我唔會質疑你講嘅真定假,你呢個細妹都好犀利嚇喎,你梗系睇得亞成龍多過頭,撞大炮車都冇撞得咁犀利,成架單車凌空打幾個空翻,跌落地仲可以慢動作重溫,阿婆卑你撞低溝渠佐冇鬼喇,呢件事教訓你落斜拉手掣。”意思是:我不管你說的真的假的,不過像你這樣的小孩子太猛了啊,你是看成龍大哥電影看多了?撞坦克也沒你厲害,自行車還能在空中翻好幾圈,掉在地上還有慢動作回放啊?你以爲撞鬼啊瞬間消失?婆婆都被你撞進溝裡了當然找不見了,這件事就是教育你以後下坡要捏剎車。
關於廣九鐵路廣告的靈異事件就是個不實傳聞,在警方內部有資料,調查過這個沸沸揚揚的傳聞。在電視臺包括當時製作廣告的媒體公司,以及廣九鐵路方面都一起研究過,其實不是靈異事件。坊間傳聞是原來有6個小孩,很多人會數多一個出來,也就是大家說的第7個小孩子是個鬼魂,還有傳聞說最後拍這個廣告的工作人員和小孩子全部都死光了!呵呵,都說這個廣告是鬼拍出來的,香港電視播了一陣就馬上不給播了。不播放的原因是任何廣告都有時間限制的,沒有哪一個廣告會在電視上連續放幾年,而且警方調查過全部小孩子和工作人員,什麼問題都沒有,一切正常,沒有一個死亡。最重要的是,大家的誤解其實是後期技術組剪輯廣告片段時出現的視覺誤差,那是錯覺,結果導致這個事件從1993年開始傳播到現在還有人在說,反正只是傳聞也就沒有人管了。
2009年5月一個晚上,銅鑼灣附近接到報警,有人看見類似女鬼穿着古代衣服從樓梯走下來,還在遠處拍到了照片,說得好恐怖和真實,警員看見圖片也覺得很驚奇。結果第二天警察就在7-11便利店碰見那個“女鬼”,其實是在附近拍電影的演員,穿着戲服中途出來吃夜宵的,虛驚一場。不過如果真的遇到靈異事件也無須打報警電話999了,第一,警察不會接收這類“案件”,即使接收也解決不了,還不如找大師或自己燒紙求神管用;第二,如果是類似靈異案件其實是人爲的案件警察還是會處理,報警時候可以說發現可疑人物或可疑事情,警方就會接手了,不然打多了抓鬼報案電話,警方就會考慮送你到青山精神病醫院了。
曾經在國外的警察通報上還看見一個案件,是個連英國警方都以爲是真實的事件。在英國有人發現了妖精(Fairy)殘骸,是在德貝郡(Derbyshire)的一個農村所發現的。提供這個遺骸的是一位不願具名的當地人,在兩個村莊之間的道路遛狗時所發現。後來警方調查發現不實,通過生物和化學手段分析殘骸,發現是個騙局,是一個英國藝術家開的玩笑,自己動手做的一個藝術品。這真是眼見都不爲實了,更不用說道聽途說了。
1991年7月27日,元朗錦田水頭村發生大規模警匪槍戰,當日有兩名劫匪當場被擊斃,交火過百槍,期間還使用手榴彈,此案件和利得街槍戰及北角炮臺山道槍戰案、歡場連環兇殺案及9601販毒案等被列爲香港十大重案。
此案後來更是被拍成多部電影,被香港電視臺改編成電視實況劇。
1991年7月21日下午,兩名沙田警署的巡邏警員在顯徑街附近正常巡邏時,發現了一名年輕人行蹤可疑,於是上前盤查要求其出示身份證。“先生,請出示身份證。”警員上前開口。男子非常不情願:“sir,什麼事啊?
我還有事要忙啊。”“不好意思,請出示身份證,配合警方工作。”男子掏出身份證交給巡邏警員。“總檯,警員PC1×××在顯徑街check一名男子身份證,號碼Z123456(×)。”結果call臺回覆,查證數據庫裡沒有此人,身份證可能是假的。兩名警員以涉嫌非法使用證明文件將其帶回了警署,當時警員僅僅認爲此人是普通的非法入境者,就關押在沙田田心警署的羈押倉內,等候審問和遣送。
而這位被誤認爲是普通非法入境者的人卻大有來頭,可疑男子原名盧細安,香港人,當年18歲,是個有組織械劫集團的首腦,在15歲首次犯刑事傷人和搶劫罪,被關押在赤柱監獄,四個月前假釋出獄,而被抓捕時正好是假釋期間。盧細安年紀輕輕卻領導了多名血氣方剛的暴力分子,這個犯罪團伙習慣使用黑星、自動槍械、手榴彈等重型武器,在盧細安假釋期間短短的四個月內就打劫了三家金行,涉案金額高達500萬元,在警方檔案裡屬於極度危險人物。在後來發生的事件中都反映了整個團伙的高度組織性和暴力性,從多宗案件的部署,足見盧氏是一名極具組織能力和野心的犯罪天才。當時這樣一個香港年輕人能有這樣犯罪領導能力,實在令人驚訝,如果這個犯罪集團不是及時被警方瓦解,他們絕對有可能發展成爲類似葉繼歡的械劫集團。
在田心警署,盧細安在cell內焦急地等待,這時候有一個軍裝警員從倉門前走過,盧細安仔細一看竟然是自己少年時代曾經一起踢球喝酒的朋友,沒想到現在當了警察。
於是盧大喊了一聲:“文仔,大佬,文仔,我是細安。”
警員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端詳了一會兒問道:“盧細安?真的是你啊?
你在這裡做什麼?”
“你好厲害啊,都當上警察了。我真是倒黴,出門被查身份證,正好拿了張假的,就被關進來了。”盧解釋道。
警員文仔很熱心地問:“用不用幫你打電話叫你家人給你送身份證啊?”
盧很鎮定地說:“不用啦,多謝你啊,我正好是假釋期啊,這個不好解釋啊,很麻煩的。”
文仔繼續問:“那你想怎麼辦啊?”
“現在我有案底,如果轉到沙田警署重案組就出不來了,要不你幫我個忙吧?都是老朋友了,我不會虧待你的。”盧細安開始試探警員。
“怎麼幫忙啊?”文仔有點遲疑。
“現在搶劫案底好麻煩,還是假釋期,我想出去,但是我兄弟不知道我現在關在哪裡,就算知道,也不可能來田心或沙田警署救我出去。我手下人多又夠膽,有錢也有‘火’,你看有什麼好計劃?”盧細安見文仔有所動搖就開始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考慮一下。”文仔猶豫了一下。盧細安繼續說服他:“反正你放心,出事我不會供出你的,你幫我想辦法,打電話給我兄弟,我給你30萬,OK?”
“我先想想,幫你查一下沙田區警署那邊的資料,看看有什麼好辦法。”文仔移動腳步出去了。這一步成了走進深淵的一步,從此這個警員走上了罪惡的不歸路。
幾個小時過去,文仔回到羈押倉,盧細安看見文仔回來很激動,估計有好消息:“怎麼樣?有辦法了嗎?”
“有啊,不過說好了,如果出了事不能供我出來,叫你兄弟馬上把錢給我。”文仔看來已經下定了決心。
盧細安迅速回答:“沒問題啊,你放寬心了!”
文仔悄悄說道:“沙田重案組想要你,估計跟前幾個月的金鋪打劫案有關,所以今天可能就要轉倉。要想讓你兄弟救你,不能在差館劫人,這裡人太多武器也多,成功率太低。你可以裝病,現在保釋不了,但是可以去醫院,雖然重犯有人把守,但是估計就配備2~3個機動警察,而且醫院動手也比差館方便和安全,你看行嗎?”
盧考慮了一下,很嚴肅地說:“應該沒問題,但是你要給我兄弟打電話,告訴他們我轉到哪個醫院,具體位置和監守警員情況,好讓我兄弟準備武器和車子。你放心,錢一定不會少你一毫。對了你幫我去弄點洗衣粉和幾根香菸來,如果我吞食後有反應你就call上司幫我申請保外就醫。”文仔聽說錢沒問題,於是答應下來。盧細安還不放心地叮囑:“我被送去醫院後,你就給我兄弟打電話,告訴我在哪個病房和監守警察部署情況,一定啊!”
隨後,盧細安吞下了田心警署這名叛變警員送來的洗衣粉和香菸菸絲的混合物,半個鍾後,盧細安出現嘔吐和食物中毒的症狀,即將進入昏迷狀態前提出要求去醫院就醫。田心警署的值班警員看見後立刻彙報上司,警署高層批准,從羈押倉轉到醫院就醫,並安排兩名警員醫護看押。當晚,盧細安轉到了位於新界沙田圓洲角的威爾斯親王醫院(PrinceofWalesHospital),並被值班醫生洗胃加強治療,安排單獨病房和兩名警員看護。盧細安經過搶救,當晚10時左右已經脫離危險,躺在急診室病房708房間的牀上,單手被銬在病牀的扶手上,門外是兩名持槍警員在門口值班。一切看起來風平浪靜,似乎這一夜很快就會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