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之下上演了一場赤果果的慘劇。一羣女皇,此刻真的像是一羣潑婦一樣尖叫廝打了起來。可想而知,當這些一點攻擊能力都沒有的蟲族高等存在竟然也像是罵街的潑婦一樣扭打在一起,瘋狂的彼此用尖銳的附肢互相攻擊,這該是多麼悲劇的一幅情景。而造成這樣的原因,就是科技球那濃痰一樣的污染。
污染,就是科技球的一種專門針對有機物使用的毒性攻擊。在科技球的能量射線影響下,可以讓目標物在一定時間內沾染上一種放射性的毒素,這種毒素不僅會給目標帶來不間斷的傷害,更會讓目標物周圍的敵人有機物,也受到污染的傷害。
這種能力唯一的缺點就是隻能針對有機物,而所有的機械都不會受到污染。但是,用這樣的能力來對付蟲族的女皇,卻是完全的足夠了。在污染毒辣的發射型攻擊下,女皇羣已經近乎瘋狂的互相攻擊了起來。沒有被污染直接感染的女皇,不斷的攻擊着身邊那些被感染了的女皇,因爲被感染者身上放射性的毒素,也讓她們這些沒被感染的女皇受到了傷害。
於是,讓人瞠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女皇作爲蟲族中少數能控制普通蟲族的高等存在,主宰特意保留了一點她們的自我意識。可現在,就是這些本來能讓女皇們更加好的協助腦蟲控制普通蟲族的自我意識,卻讓女皇陷入了最悲慘最淒涼最讓人看了忍不住要落下一把辛酸淚的原因。
智慧生命的自私性在女皇的身上得到了最大的體現。那些沒有被污染感染的女皇,拼了命的想把那些被污染了的女皇從自己身邊驅逐開去。因爲那樣的放射性能量,會連她們都受到傷害。這些沒有被污染的女皇,甚至不惜用自己銳利的附肢在那些被污染的女皇身上狠狠的留下鮮血淋漓的傷口,來保證自己的安全。
那些被污染女皇自然不幹了,這一刻主宰和腦蟲的影響在這些因爲強烈的毒素已經喪失了理智的女皇神志中已經降到了最低點。本來被科技球那猛烈的劇毒已經腐蝕的痛苦不堪的女皇們,又遭到了自己同胞的尖牙利爪,於是,矛盾爆發了。
被劇烈的疼痛刺激的已經失去理智的女皇抱着自己痛苦也不能讓你們好過的無恥心思,嚎叫着撲向了那些對她們不斷攻擊的同胞們。女皇們分成了兩個陣營,不斷的進行着在外人看來都是異常慘烈的互相攻擊。尖銳的附肢不斷在前一刻還是共同奮戰的戰友身上留下鮮血淋漓的傷痕,那些被污染感染的女皇,更是死死的抱住了沒有被污染的女皇,和她同歸於盡。
不一會,這場雖然場面不大,但是慘烈程度遠勝任何戰鬥的奇怪戰鬥就進入了尾聲。當氣急敗壞的腦蟲率領着蟲族的大規模空軍前來阻止的時候,女皇羣已經消失殆盡。死在自己人尖牙利爪之下的不少,更多的女皇,卻是被污染或直接感染,或輻射致死。
科技球早就在蟲族大部隊接近的時候就跑到了後方。徐墨纔不會把這些重要的戰鬥力留下給腦蟲發泄他鬱悶的情緒呢。而那邊海盜船和爆炸蚊的戰鬥也出現了結果,本來就大佔上風的海盜船在看到科技球殲滅了女皇部隊的時候,更是精神大振,一陣陣密集的中子炮打的爆炸蚊根本都擡不起頭來。爲了避免更大的損失,腦蟲不得不讓爆炸蚊部隊後撤,在這一路逃竄的路上,爆炸蚊的悽慘都能寫成一本書來了。
那些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海盜船,一掃之前和爆炸蚊正面作戰時的猥瑣退縮,一個個飛快的跟着爆炸蚊後撤的腳步衝了上去。瘋狂的中子炮就跟不要錢似的,砸的爆炸蚊部隊損失慘重。能完好無損的回到蟲族大部隊中的爆炸蚊幾乎是百不存一——海盜船那爆炸性的攻擊絕對夠噁心人的,大多數爆炸蚊雖然沒有被直接命中,可是也被爆炸崩的缺胳膊少腿的,看起來就透着那麼悽慘落魄。
腦蟲看着這些曾經意氣風發現在悽慘落魄的爆炸蚊,肺都差點氣炸了。被幾隻吞噬者保護在中間的腦蟲恨恨的看着聯軍龐大的艦隊,心裡把智慧這次戰鬥的聯軍指揮官給扒皮下油鍋的心思都有了。
話說這個腦蟲和聯邦軍作戰也不是第一次了,作爲主宰派到前線統領蟲族空軍的腦蟲,他也曾經在之前和聯邦的戰鬥中無數次見識過科技球的身影。在聯邦軍的戰鬥序列中,科技球除了電子戰的支援作用之外,根本就是作用有限,更別說像今天這樣獨立殲滅一支蟲族的高等部隊了。
科技球的表現震撼着蟲族的同時,也震懾着自己的戰友。起碼普羅特斯的一幫人是看着歸來的科技球,一個個表情都不怎麼樣。同樣是震驚中帶着慶幸的樣子,震驚於科技球的強悍實力,慶幸於起碼現在已經不用和這些強悍的傢伙作對了。
科技球悠然自得的躲到了巨獸一樣的空中堡壘戰列艦的身後,暫時當起了看客。失去了能量的他們,現在也就是作爲一個探測隱形單位的探測器存在。可是蟲族的空中序列中,壓根就沒有隱形的東西,說來也是,就憑蟲族那海量的數量,就不需要弄這些虛頭八腦的東西!所以科技球根本就是回來休息了,不過當他們恢復了能量之後,他們已經初現鋒芒的幾種科技,絕對是任何人都不能忽視的存在!
所以在兩軍對峙的誰也不好先動手的時候,腦蟲在愁眉苦臉的冥思苦想,徐墨卻笑的跟撿了錢包似的異常開心。
小蘿莉蓓琪不滿的看着笑的跟什麼似的徐墨,一個勁的小聲嘟囔着。這隻蘿莉在剛纔徐墨去剿滅聯邦勢力的指揮官的時候,被徐墨以場面太過血型不適合未成年人觀看的藉口給留在了自己的旗艦上,這讓小蘿莉異常的不爽。小蘿莉一個勁的蹦着要去幫徐墨的忙,不斷的揮舞着她那把神奇的血色長刀來給自己增添聲勢,甚至不惜運用了曾經的禁招——蘿莉淚眼閃閃的攻勢,也沒能讓徐墨回心轉意,還是被留在了旗艦上生悶氣。
所以當徐墨回來之後,蓓琪第一時間坐上了徐墨的肩頭,狠狠的敲了敲徐墨的腦袋以示不滿,然後自己又心痛的幫徐墨揉了揉。再聽到馬上要和蟲族開戰之後,下蘿莉才笑眯眯的開心了起來。這個戰鬥狂人的模樣,又讓所有人汗了一個。
戰鬥開始後,端坐在徐墨肩膀上的蓓琪就目不轉睛的看着徐墨的指揮。小丫頭那認真的樣子,讓人更加被萌的欲生欲死的。
隨着戰鬥的升級,當徐墨派出科技球迎擊女皇的時候,小蘿莉也一臉不解的看了看徐墨,當看到徐墨自信滿滿的樣子,又安靜下來專心觀察戰局了。
而當科技球大獲全勝的時候,小傢伙臉色難看的像是和誰生氣似的碎碎唸了半天,才一臉興奮的加入了慶祝的人羣。小蘿莉滿臉崇拜的樣子,讓徐墨很是飄飄然了半天,每次徐墨做出什麼出人預料的舉動的時候,最高興的就是看到別人這個模樣。
所以當兩軍開始對峙的時候,徐墨還有心情和別人吹噓自己是多麼的英明神武,多麼的高瞻遠矚,多麼的指揮若定。可是徐墨的吹噓很快就被人打斷了,一直目不轉睛的觀察着顯示器上蟲族舉動的麗薇很是沒好氣的打斷了徐墨的自吹自擂,像他報告了蟲族的異動。
“什麼?你是說蟲族瘋了?”徐墨奇怪的看着麗薇,要不是熟悉自己的這個老婆,徐墨都想試試摸摸麗薇的腦袋看看是不是她發燒了才能說出這樣的話。因爲麗薇竟然告訴他,蟲族發瘋了,做出了讓人難以理解的舉動。
麗薇篤定的點了點頭,讓出了正監視着蟲族一舉一動的屏幕。那上面,從蟲族龐大的空軍中,分出了一大羣密密麻麻的小點,正帶着飛蛾撲火的氣勢,向着兩顆行星上撲去。之所以說他們是帶着飛蛾撲火的氣勢,是因爲兩顆行星現在正處在兩軍對壘的最中間,也就是說兩方面的炮火都可以清楚的籠罩住兩顆行星的範圍。而這些蟲族,根本就不管不顧自己已經完全暴露在了徐墨的攻擊範圍中,意志堅定的向着馬耳他行星和塔庫斯行星上落去。
這個樣子,麗薇說蟲族瘋了,也是情有可原。其實不止是她,所有看到這一情況的人都不可思議的看着蟲族這異常的舉動,有點摸不到頭腦。
徐墨只是微微一愣,再看到從蟲族大部隊中飛出來的,竟然是宿主之後,徐墨就突兀的就冷笑了起來。他肩膀上的某隻蘿莉第一時間發現了徐墨異常的舉動,蓓琪很是奇怪的看着徐墨,問到:“哥,你怎麼笑成這樣了?蟲族的舉動你都不擔心的嗎?還是你知道蟲族是要幹嘛了?”
“哼哼,小小蟲族也想和我鬥法!他一撅屁股,我都知道他要幹嘛!”徐墨很是猥瑣的說着,做指點江山激昂文字狀,連聽他說得噁心而在他的腰間施展二指神功的麗薇都沒掐的動擺造型的徐墨。
“恩?”一羣人就很好奇的看着徐墨,想聽聽他到底能說出一些什麼。
“很簡單嗎,蟲族這樣的舉動簡直太簡單了哇!”徐墨一看都衆人都把實現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頓時就風騷了起來,做牛-逼閃閃狀說道“其實蟲族這個方法說出來一文不值,不過也確實是現在這種僵持的局面中,打破局面平衡的好辦法了!”
“恩?什麼意思?徐墨你能不能說清楚點,我怎麼聽不懂你說什麼呢?難道你認爲蟲族的這些宿主還能翻出什麼大浪來?”麗薇不解的看着一臉篤定的徐墨,說道“這些宿主一點攻擊能力都沒有,而且也不是朝着我們的艦隊中來的,他們能對我們造成什麼損失?倒是我們可以輕鬆的擊落他們啊!”
“嘿嘿,這就是腦蟲的計策了,很簡單的事情,卻很實用!”徐墨眼睛裡寒芒一閃,說道“如果我們真的這麼想,那就死定了!誰又能想到,這些現在毫無威脅,可以任我們攻擊而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的宿主,卻是能讓我們失敗的種子呢?”
“什麼什麼?”一羣人都驚訝的看着徐墨不解的問到。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宿主裡面,裝載的沒有別的兵種,全是蟲族的工兵——雄蜂!”徐墨眼睛裡全失讓人不可逼視的厲芒,他詳細的解釋道“雖然這會讓蟲族的宿主損失慘重,可是如果哪怕只有一個雄蜂安全的降落在這兩顆行星上,憑藉着行星上的資源,蟲族就可以源源不斷的生產處海量的部隊!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只有敗退一條路可以走!”
“嘶……”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裡爲腦蟲這個簡單而毒辣的計謀忌憚不已。像徐墨說的一樣,如果聯軍不重視蟲族的這一手,那麼當馬耳他行星和塔庫斯行星上的蟲族空軍建造出來之後,那麼聯軍肯定會連哭都沒地方哭去!
“那我們要怎麼辦呢軍長?難道就這麼等着蟲族着陸?”久狐凌着急的問到。
“急啥,跟個雛似的!”徐墨沒好氣的白了久狐凌一眼,說道“他蟲族會玩這套,我們就不會?他們能着陸去建造空軍,我們就不能?我還就不信了,在陸地上的作戰,還是同一水平一起發展,我還玩不過他們這些蟲子了?”
“軍長,難道你要親自着陸區建造基地?不行不行,那太危險了!絕對不行!讓我去吧,有我就足夠了!”迪曼一看徐墨有親自以身涉嫌的嫌疑,趕忙勸阻道。不僅是他,所有人都一臉的自告奮勇,想打斷徐墨的冒險主義思想。就連蓓琪這個小蘿莉,也是一臉擔心的看着徐墨。
“誰說我要親自去了?不僅是我,你們也不行去!”徐墨哼哼了一聲,說道“我又不是白癡,這着陸的話就要在蟲族的眼皮子地下降落,那多危險!不是送上門給蟲族打靶子玩去嗎?”
“那軍長,你的意思是?”一羣人腦袋轉不過來彎的看着徐墨,說要登陸的也是徐墨,說不許去的也是他,這完全讓這些人摸不到頭腦了。
“簡單啊,他蟲族能用運輸機搭載着雄蜂登陸,我們就不能用運輸機搭載着工程兵和探針去登陸了?大不了在建設好了基地之後就用遙控指揮唄,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說你們一個個的能不能腦袋轉轉圈?”
一羣人被徐墨罵的頭都擡不起來了。好在他們得到了徐墨不會親身犯險的答案,也就放下了心來。一羣人屁顛屁顛的隨着徐墨的命令,去安排登陸事宜了。這次的登陸,比任何一次登陸都要危險的多,所以不僅是各級智指揮官沒有一個登上運輸船的,就連戰士也沒有準備登陸的。畢竟這次的登陸,等於是把運輸船完全暴露在了蟲族空軍的炮火之下,在這個炮火橫飛的戰場上裸奔,危險性不言而喻。
很快,隨着徐墨的一聲令下,海量的運輸機也從聯軍艦隊中脫離而出,向着塔庫斯行星和馬耳他行星上降落過去。腦蟲明顯被徐墨的動作給弄的一愣,看着和宿主一起糾纏在一起向兩顆行星登陸而去的運輸船半天沒有做出有效的反應。好在腦蟲也不是白給的,蟲族空軍在稍微愣了一下之後,就像聯軍一樣開始了打靶子的行動。
沒有防護的運輸機和宿主就像是在天上下刀子的時候裸奔一樣,被兩方面的空軍比着賽的爆毆着,運輸機和宿主不要錢似的在宇宙中隕落,看的徐墨一陣陣心疼。兩方面的空軍都把全部的炮火集中在了對方的運輸機上,爭取在對方的運輸機降落之前擊落更多的敵軍,爲自己一方建立基地掃平障礙。
最終,兩方面的比賽在最後一個宿主也降落在塔庫斯行星上爲止。行星實在是太大了,降落在上面的宿主,運輸機就像是一個個掉進大海的水滴一樣,隨便找個山谷啥的一躲,兩支空軍就沒招了。
不過不出意料的,兩方面的着陸部隊都是損失慘重,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全軍覆沒了。最終在兩面比着賽一樣的瘋狂夾擊之下,能着陸的運輸機和宿主,加起來也不過兩個巴掌的數目,這樣打的損失率,讓徐墨心疼的臉都白了。
好在最終還是有運輸機安全着陸了,要不徐墨還不知道會心疼成什麼樣子呢!
徐墨死死地盯着現在看起來風平浪靜的馬耳他、塔庫斯兩顆行星,默默計算着自己的時間,也暗暗制定了着陸之後聯軍的動作。
兩顆行星,和宇宙中龐大的空軍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安靜,兩面誰都不敢派出部隊去支援行星上的基地,因爲本來就是勢均力敵的兩支空軍,很有可能就因爲分開一點兵力而最終在宇宙中的空戰中失敗!
所以,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兩顆看起來風平浪靜的行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