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陶嘉陪着兒子做功課練琴,又哄小傢伙睡覺,蕭先生頭痛,吃了醫生開的藥,神經過於興奮,難以入睡。
陶嘉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對方捧着一本書,一臉苦惱的表情,她看了一眼表,已經是十點了。
“怎麼看上這書?”陶嘉走過去,那是一本專家鑑寶的書,上面都是清三代鑑寶的方法,她上次翻了幾頁,覺得十分枯燥。
“睡不着就看這本書,慢慢就睡着了。”他擡頭看着她,她穿的是真絲睡裙,沒過了膝蓋,修長白皙的一截小腿,明晃晃的。
陶嘉聽他說這樣的話,覺得太過自虐,好好的,還不如不在音樂會上睡覺,現在反而弄得睡不着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今晚在我媽那邊睡。”她說這話的時候,有些彆扭,看他一直瞅着自己,陶嘉越發覺得有些不大舒服,至於哪裡不舒服,她也說不清楚,她轉身去衣帽間挑衣服,是明天她兒子穿的。
蕭先生看她抱着衣服出去,背影窈窕,多看一眼都讓他忍不住上去抱住,想想自己真是點兒不好,爲了陪着她去看音樂會,熬了一晚上把工作提前做完了,可是現在她又去陪了她母親。
哎,蕭先生覺得自己的人生是如此悲催。
只是,還沒有過十分鐘,陶嘉又折回來了。
蕭先生有些意外,瞅着她走過來,掀開被子上牀,以爲自己藥吃多了,出現幻覺,陶嘉看着他那樣灼熱的眼神,解釋說,“我媽睡了。”
蕭先生盯着她看了半晌,那樣彆扭的樣子,臉都紅了,不禁笑出了聲,“你媽以前不都是九點多睡嗎?現在十點了。”看來他要感謝人類的生物鐘,一到時間就自然困,比什麼都好使。
陶嘉嘆了口氣,十分無奈,本來想跟自己母親說說話兒,結果就這樣了。
“那你頭還疼嗎?”陶嘉關了壁燈,回頭瞅着他。
蕭先生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手臂攔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笑,“看到你就好了。”
陶嘉推他,“你這樣不行,你不是剛吃那藥。”她眼神十分純潔的看着他,忽略了臉上不自然的紅暈。
他親她的動作馬上頓住了,想想他們今天要是做了,那個藥的確是不好,他壓住她的動作,一下子變成了把她摟在了懷裡,讓她枕着自己的手臂。
即便是這樣,空氣中也充滿了曖昧的味道,尤其是他們這樣挨着,他的腿還蹭着她的腿,弄得她一身的酥麻,身體已經軟的一塌糊塗,他那兒又頂在她腿上,本來衣料就輕薄,她哪裡能受得了。
“沒事兒,就這樣睡吧。”他把她摟得更緊,彷彿沒有半分的情慾,聲音卻已經暗啞的低沉。
陶嘉真是覺得特別的羞愧,他一個大男人能忍得住,她居然管不住自己了,呼吸越發急促,想要觸摸他,還想讓他親自己,這男人是她的,她應該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爲什麼要忍?
真是好奇怪!
蕭先生感覺到她的身體越發的不安分,在自己身上來回蹭,自制力前所未有的差,不由得十分得意,每一個男人都希望自己的魅力能夠令自己的女人失控,這種能夠掌控人情緒的感覺,令人十分的興奮,更何況他的嘉兒自制力一直很好,這樣失控了,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
“要實在不行,我去找避孕/套?”明知道她忍得難受,他還含住她的耳垂兒,挑動她的敏感令她更加失控。
她這樣嬌羞忍耐的表情,真是讓他愛死了!
陶嘉聽了他話中的意思,人家是說她忍耐不了可以不用忍,變向的再說她自制力差,真是忍不住了!
陶嘉羞惱極了,使勁兒的推着他,扭過頭去背對這個傢伙,蕭先生按住她的肩膀,壓着她,這樣一來,陶嘉就動不了了,他眼中含笑,充滿了調侃,“這樣就生氣了?你在我面前失控,說明你愛我呀,都控制不住了。”
陶嘉瞅着他那一臉的得意樣兒,更加羞憤,拍着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此時她的肩膀衣服掉了下來,露出一片的雪白,蕭先生低頭在上面親了一口,陶嘉掙扎着不讓他碰,“別鬧我了,我困着呢!”
她這種強忍着的樣子,還口是心非,她都不知道,她這樣是多麼嬌俏,蕭先生也不逗她了,輕吻了她額角,又親她的鼻子,吻落在她脣上,蜻蜓點水一般親了一下,然後停止。
陶嘉只覺得神經異常的敏感,明明身體是自己的,卻管不住,看着他這樣就想靠近,可是對方竟然不動了,就那麼瞅着自己,也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樣。
只覺得他的吻還沒落下來,自己一陣的失落。
他看着她清澈的眼神,癡迷的瞅着自己,脣邊滑過一抹狡黠的笑,吻又是輕輕落下,比剛纔重了幾分,然後離開,她原本以爲他會一直吻着自己,這樣一離開,就說不出的失落,想要更多。
吻再次落下,一次比一次更重,她從被動到主動的勾上他的脖子,仰着頭和他深吻,他笑着加深,越發霸道深入,彷彿要將她吞噬。
感覺到她已經不能呼吸,他在逐漸鬆開她,看到她癡癡地瞅着自己的眼神,他低頭又吻在她脣角,然後很快離開,陶嘉不知道他爲什麼這樣兒,不給自己個痛快,她只聽到心跳砰砰的不受控制的加速。
“我去找避/孕套。”瞅了她片刻,他從她身上離開。
身上一下子輕了起來,又是一陣失落,她看着他睡袍已經亂了,彎腰在小茶几盒子裡找,半敞着的睡袍,露出一大片的肌膚,他的皮膚也是那樣的白,緊緻的小腹,下面……什麼都沒穿……就那樣被她一覽無餘,她看的臉紅,別過頭去。
“沒找着。”他翻了半晌,轉頭這樣對她說。
陶嘉愣了一下,失落感再次攀升,她的表情十分別扭,可是看他臉上強撐着的嚴肅,心中一陣氣惱,怎麼會找不到,明知道她現在都這樣了,他還想着逗她!她羞憤的用被子矇住了頭,不想理這傢伙了!
蕭先生笑出了聲,把一盒避孕套扔牀頭櫃上,伸出手掀她被子,“剛剛還勾着人家親,現在就不想見我了,你怎麼能這樣?”
這語氣,聽着十分委屈,陶嘉咒罵,“去你的!”
蕭先生被她的樣子逗笑了,連被子帶人摟在一起,“你要不出來,今晚只能這樣睡了。”
陶嘉被他摟得死緊,要喘不過氣來,只好掀開被子,心想,真是受虐呀!
蕭先生瞅着她憋紅了的小臉兒笑,“嘉兒,我真是愛死你這樣兒了!”
他壓了上去,準確的吻着她的脣,她掙扎了幾下,就被他又挑起來,身體不由自主的配合,那樣熟悉的感覺,令人想要靠近,又好像迷失了方向。
吻一路向下,她的脖頸被他吮吸的發麻,嘴脣也麻了,用力過度,蕭先生是怎麼親都親不夠,兩人的睡袍又都敞開了,她已經忘了要矜持,腿失控的盤上他的腰部,身體向上仰着靠近,小腿側部,還磨蹭着他的腿。
真是要被她磨的要發瘋,可是套還沒帶呢……
他就那樣停止了動作,深深望着自己懷裡的小女人,陶嘉不知道他爲什麼又要停下來,眼神裡都是疑問,他瞧着她這樣的表情,越發失控,再次萌生惡作劇的趣味兒,在她耳邊低笑,“親愛的,你怎麼沒急成這樣,避孕/套還沒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