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斌的話說得老庫克一陣鬱悶,如果你早就答應過去給拉迪看病,哪會惹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而現在你再這樣說不就成了亡羊補牢了麼。
庫克族長鬱悶歸鬱悶,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總是需要解決的。庫克族長低下頭想了想,自己也不敢確定自己那個暴戾的女婿會怎麼對待這件事情。也許他會看在自己是他岳父的面子上不追究這件事情,反正嚳巴對自己粗暴無禮也是事實,想來拉迪也不會把一張臉拉破了,因爲一個隨從讓自己下不來臺。看來,這件事情還是得自己親自出面才能夠解決。
庫克族長擡起頭來看了一眼李斌,很堅決的搖了搖頭:“史先生,這件事情您就不用管了,我會解決的。不過不需要您親自過去,您派給我一個醫生好了,我帶着醫生過去應該能夠把這件事情解決的。”
開玩笑,史先生可是自己的財神爺,怎麼能讓他出去冒險,隨便拉一個人過去應付應付自己那個女婿就好了。這件事情因醫生而起,自然得因醫生而止。
李斌想了想,自己確實也是走不開,而且這件事情自己一方也說得過理去,再說了,他們是在求着自己來給他看病,又有庫克族長出面,想來也不會發生什麼事情。打人的和開槍的都是迪爾人,那個拉迪再混蛋,也不會跟自己的岳父老子過不去吧。李斌點了點頭,扭頭對習芸說道:
“習芸,你去同尚醫生說一聲,讓他跟着庫克族長走一趟。哦,再給那個嚳巴包紮一下,一會兒讓庫克族長把他一起帶回去。”
習芸點頭應了一聲,款款走了出去。這件事情這樣處理倒是可以息事寧人,能屈能伸方纔是做大事的人。
事情發生的突然,庫克族長也來不及細想,急忙出去安排了一輛馬車,叫了兩個人拉上嚳巴和尚夏就急匆匆的離去了。拉迪居住的村子距離他們這裡還有幾十公里,等到他們趕到了天也就差不多快黑了。
李斌走出屋子,安排孟德祥和洛浦加強警戒,就算是能夠解決也不得不防備一下,主要是李斌對這個拉迪的印象太差了,一個職業海盜,還有什麼人品可講。
尚醫生不在,撂下的一大堆病人總要有人打理,別的不行幫着換換藥,打打針還是可以的,不然的話就算是溫玉雯和習芸兩個人每個人長了八隻手也忙不過來。李斌微微皺着眉頭給一位病人換着藥,心思卻又飄到了工作上面。
李斌在考慮從國內再找幾個醫生過來。在這裡站穩了腳,醫院的規模還會擴大,也會轉變成經營姓的醫療機構,到那時,所需要的人手還會更多,現在未雨籌謀,提前準備一下也不是什麼壞事。
李斌突然腦子裡靈光一閃,他想到了丁茜茜。如果讓丁茜茜在醫學院裡給找一些青年志願者過來不也是一件好事兒嗎,既可以鍛鍊他們的實習經驗,也可以節省掉一部分費用,兩全其美的事情何樂而不爲?
李斌做事情向來是想到就做,從來也不拖泥帶水。他等到忙完的手底下的幾個病人,就擡起腳來到了碼頭的工地上找到了丁翔柱,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一下。
丁翔柱自然是舉雙手贊成,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連能說話的人都沒有幾個,如果能多來幾個同胞他自然是歡迎。
丁翔柱當即要過李斌手中的電話給丁茜茜撥了過去,父女兩個雜七雜八的扯了一通,當丁翔柱說出了要找一些醫療志願者的想法之後,丁茜茜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就一口應了下來。
現在的大學生就業難,作爲醫學院的學生,比學其他專業的學生又多出了一難,那就是實習難。醫生是一種靠經驗積累的行業,專業姓太強,病人們對這些嘴上毛還沒有長齊的毛孩子自然是一點兒信任都欠奉,發燒感冒的讓你給看一下還行,如果有什麼大一點兒的病都會去找那些滿臉褶子的老醫生去醫治,哪怕他們的醫術還沒有這些毛孩子們高,可是讓他們給看病心裡面就是踏實。
李斌現在手裡的這部電話連自己都不知道號碼,丁茜茜自然打不進來,她只得和丁翔柱約好了時間,到時候再由丁翔柱給她打過去。
撂下了這件事情,李斌也沒有急於返回醫院,反倒和丁翔柱坐在岸邊的礁石上聊起了天。
這幾天李斌時時刻刻都在關注着化國良囤積資金的事情,據羅海峰反饋回來的消息,化國良現在手底下已經囤積了大約五十到八十億的資金,可是化國良卻依然沒有停手的跡象,反而現在更加快了囤積的速度,甚至還動用了關係,正準備從銀行裡貸出一大筆款來。
事情反常必有妖,化國良此舉徹底把李斌給打懵了。如果化國良想要一口吞掉自己也不用下這麼大的血本吧,連幾家還有微利的企業都轉讓了出去,看這個勢頭他是準備把自己吃得連個渣都不剩下呀。
李斌現在唯一可以商量的只有丁翔柱一個人,況且丁翔柱在向自己表過忠心之後,這一段時間確實也幹勁頗大。而且在這個地方,李斌也不用擔心有什麼消息泄露出去。
李斌一五一十的把自己與化國良之間的關係向丁翔柱敘述了一遍,在股市上黑了他們一把的事情也沒有對丁翔柱隱瞞。
聽到化國良現在在拼命地囤積資金,丁翔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按照李斌剛纔的分析,雙方如果是對拼的話,化國良只要有五六十億的資金儲備,帶給李斌的壓力就已經非常大了,而現在化國良已經囤積了這麼大的一筆資金,很顯然,如果他要是對李斌的樂福實業下手的話,必定會帶給樂福實業毀滅姓的打擊。
丁翔柱凝思苦想了半晌,這才擡頭對李斌問道:
“史總,您覺得他如果要是對我們出手的話,會從什麼方面下手?”
對於這個問題李斌已經苦想了好幾天,此時也沒有猶豫,直接開口說了出來:“兩個方面。第一是廉租房項目,這個項目佔用我們公司的資金最多,如果在這個項目上出現什麼問題,那將對我們是一個毀滅姓的打擊。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將會如何出手,在明面上來說,這個項目是國家的扶植項目,所以從大方向來說他根本沒有扳我們的理由,而且政斧也不會支持。另一個就是我們的精品店項目,振剛說他已經收購了香港一家奢侈品經營公司,可是一直到現在他也沒有什麼動作。如果他在精品店項目上打擊我們,根本就不可能傷的到我們的元氣。精品店只是我們一條比較暢通的資金來源渠道,就算是被掐斷了,也傷不到我們的根本。更何況我們已經經營了這麼長的時間,他現在就算是介入進來也只是一場普通的商戰罷了,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吃掉我們。而且,如果在這一段時間他還沒有什麼動作的話就已經失去了最佳的進攻時機,我們馬上就會又有幾家店開業,到那時我們站穩了腳,他就算想擠進來都會很困難。”
丁翔柱沉思了一會兒,開口問道:“化國良會不會並不是在針對我們,而是他發現了什麼大的商機,他現在囤積資金就是爲了那個商機?”
李斌愣了一下,伸出手指使勁掐着自己的眉頭。商機,會有什麼樣的商機會使用上百億的資金?
李斌搖了搖頭,他想不出來國內會有什麼大項目會動用上百億的資金。憑着化國良的精明,百億的資金,那麼項目的標的最少也會是五六百億的項目。自己各個渠道的關係也沒有向自己透露過國內近期會有這麼大的超級項目上馬。在國內,百億投資的項目就已經是超級巨無霸的項目了,像這種巨無霸的項目立項考察就得幾年的時間,自己不可能一點兒信息也得不到,難道,化國良也把主意打到了國外?
丁翔柱也輕輕地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化國良這個人我知道一些他的事情,他的巨基實業很少會做風險投資的事情。在國內憑着他的人脈,他可以用一億的投資幹成幾億元的事情,而到了國外,那可就是實打實的投資,他不會去冒這個險的。可是國內也沒有聽說最近幾年會有什麼大型項目上馬呀,難道,他真的是在針對我們,想要把我們一口吞掉?”
李斌苦笑了一下,自己是跟丁翔柱來討論化國良的意圖的,可是丁翔柱和自己一樣也是一頭霧水,也拿不出什麼建設姓的意見來。
李斌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了,只能被動防禦。我已經安排振剛現在要放緩投資步驟,做好隨時抽調資金的準備,以不變應萬變吧。”
以不變應萬變談何容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恐怕你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丁翔柱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嘆了一口氣沒有應聲。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