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挺有創意啊？”
“還有蔬菜水果。”
“挺好玩的。”
“給我來一束。”
“我也來一束！”
“我也要！”
在凌凌七的攤位前，突然聚集越來越多的人，然後開始掏錢買花。凌凌七都快忙不過來了，但笑容越來越燦爛。
而在店內觀望的羅現年和這家店的女店長都好奇看，才發現凌凌七居然把店裡給的花束脩改了。旁邊放了一大堆蔬菜水果，每一束花藝作品都隨便加了一些，就變得更可愛，更有趣。
也更吸引周圍顧客關注甚至購買。
兩個小時時間轉瞬即逝，最終非常明顯，凌凌七一個人的銷售額甚至比其他人加起來都多。當然還有一個表現也不錯僅次於凌凌七的是一個叫吳晴的女孩。
“時間到。”
羅現年站在面前，笑着開口：“那麼現在我宣佈，錄取的兩名銷售人員就是銷售額最多的……”
“等一下！！”
旁邊突然有人打斷，羅現年一看，是女店主。
女店主臉色難看看着凌凌七：“我是這家花加花藝門店的花藝師，也是店長。你肆意篡改花藝師的設計作品是違規！”
凌凌七表情凝固，有些忐忑的看着羅現年。
羅現年眉頭皺起，看着女店主：“這算是臨時發揮，不應該這麼教條吧？”
女店主抱歉看着羅現年：“不好意思羅經理，我不止是店長，還是花藝師。我不能只顧着銷售而不注重花藝精神。我想這也是我們花加花藝的企業核心價值觀。也是柏總經常和我們說的。”
羅現年猶豫片刻，點點頭。
凌凌七失落低頭，卻見羅現年拿出手機，拍攝了凌凌七的更改花藝照片。
————
“柏總，眼睛好點了嗎？”
花加花藝，總裁辦公室。
柏海坐在沙發上，後面站着周心妍和陳默。
陳默關心詢問柏海，柏海轉頭，隨即開口：“好多了。”
陳默鬆口氣：“那就好。”
只是還有點不放心，拿着一個綠色抱枕示意柏海：“柏總，這是什麼顏色？”
柏海看了一眼：“這個啊……”
拿着抱枕，對着周心妍目光示意，對着沉默：“這不是黃色嗎？”
陳默驚訝：“柏總！這明明是綠色！”
柏海看向周心妍，周心妍接受剛剛柏海目光，平靜開口：“這就是黃色啊。”
疑惑看着陳默：“到底誰眼睛有問題？”
陳默不敢置信，拿過抱枕：“怎麼可能？”
結果柏海不動聲色，可是周心妍實在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陳默愣了一會，才明白過來：“你們合夥耍我！！”
周心妍瞪眼：“你活該！有你那麼關心柏總的嗎？還拿顏色試他，你當他是小孩子啊？”
陳默尷尬：“我不也是關心他嗎？”
柏海也笑了笑。周心妍看着柏海：“不過柏總你要保重身體，如今前有創想收購，內部還有聞光啓總是搞事，壓力不小的。”
突然柏海手機響起聲音，拿起一看，是羅現年一個微信。
一張圖片在上面。
柏海點開，裡面傳來羅現年的聲音：“柏總。這是我們招聘的一個銷售人員考生修改的花藝作品，賣得很不錯。您給評價一下？”
柏海點開圖片，仔細看了看。背後陳默和周心妍也湊上前。周心妍第一個皺眉開口：“這是違規吧？水果蔬菜放進花裡去賣？而且還肆意篡改花藝師的作品。越俎代庖嗎？”
見柏海還在看，周心妍拿起手機：“我給他打電話。這個羅現年，這點小事都煩董事長……”
“等一下。”
那邊已經接通，但是柏海打斷：“這個創意很不錯，雖然是改了花藝師的設計，但是把賣不出去的話做一下變通，花藝終歸是面對市場和消費者的，對我們公司來說，好的創意活力是我們必須要保持，同時還不影響銷售，值得鼓勵。”
陳默也贊同：“這哪是越俎代庖？這是在靈活變現。”
周心妍瞪着陳默要說話，手機接通裡面已經傳來羅現年的聲音。
周心妍沒等說話，陳默搶過去：“羅經理。”
對方一愣：“陳助理嗎？周總監給我打電話有事？”
陳默開口：“沒什麼。就是柏總覺得創意很好，值得鼓勵。”
羅現年笑着：“那我就錄取了。”
陳默又說了幾句，掛斷給了周心妍。
————
花店前，羅現年掛斷電話。笑着對着忐忑等待的凌凌七：“下面我宣佈。錄取的兩位銷售人員，是銷售額最高的凌凌七，和吳倩。”
“喔喔喔！！！”
凌凌七大笑跳起，很是可愛激動的模樣。
羅現年看着也被感染，很高興的拍手鼓勵。甚至凌凌七還過去和吳晴握手互相祝賀，只有女店主臉色不好看，定定看着凌凌七。
————
“那我們先走了。”
總裁辦公室，柏海還在看着那個圖片。周心妍和陳默告別，一起離開。柏海沒回頭，只是答應一聲。
隨後走出去的沉默和周心妍要辦事的方向不同，也已經分開。
沉默這邊正要往前走，突然看到花藝師徐思思。
“陳助理。周總監在嗎？”
陳默搖頭：“不在，剛走，你有事嗎？”
徐思思開口：“這是今天花藝師錄取的名單，周總監讓我送給她，說柏總要看看。”
陳默恍然，隨即指着總裁辦公室：“那你直接送給柏總吧。柏總在辦公室呢。”
徐思思答應一聲，走到總裁辦公室前敲門。
“咚咚。”
“進。”
徐思思進來，禮貌開口：“柏總，這是今天花藝師錄取的名單。”
柏海沒擡頭，只是開口：“放桌上吧。”
“好的。”
徐思思放到桌上名單，轉身就要走。
突然柏海想起什麼，叫住徐思思：“你等等。”
徐思思回頭：“柏總還有事嗎？”
柏海把手機遞過去：“你也是花藝師，你評價一下這個修改的創作怎麼樣？”
徐思思接過仔細看，隨即開口：“很不錯啊。看着就好玩有趣，你要說和專業花藝來講，有點亂來。但是如果說面對市場，市場消費者懂花藝的本來就不多，只是直觀覺得好看好玩纔有興趣。”
柏海點點頭，將手機拿過來：“我也是這麼想。”
徐思思笑着附和，突然疑惑：“等一下柏總。”
柏海好奇回頭，徐思思上前禮貌拿過手機，又看了一下。
柏海詢問：“有什麼問題嗎？”
徐思思搖頭，把手機還回去：“沒什麼，就是有點……眼熟。”
柏海笑：“蔬菜水果你肯定眼熟。”
徐思思拿出手機：“不是。而是……”
翻了一下，徐思思把照片給柏海看：“柏總你看。這是今天我拍攝的，花藝師考試的一位考生的作品。我覺得不錯，不過被周總監給pass了，感覺和你剛剛給我看的作品，有點像。”
柏海接過仔細一看，的確很像。雖然這個作品沒有蔬菜水果，但亂來卻又契合感的風格，真的有點像。
“pass了？”
柏海皺眉看着徐思思？
徐思思賠笑：“是這樣。周總監強調花藝講究整體，而這個考生考了三年了，周總監說她是衝着柏總你來的，粉絲心態。不是真的想做花藝，所以說她心術不正。”
“呵。”
柏海笑了笑，沒多說，手機遞過去。
這種事太多了，從他做花藝師開始，到創立公司至今。每年都有這樣的，明明只是一個花藝師和商人，卻和明星一樣。
但存在即事實，他倒是沒有周心妍那麼極端處理，都只是淡然處之。反正高高在上的總裁，新加入公司的職員平時也見不到幾面。只要工作能力附和公司規定，其他的都無所謂。
況且以總裁角度講，可以因爲人格魅力吸引員工的歸屬感也是好事。
“柏總，沒事我出去了。”
徐思思見柏海沒再表示什麼，禮貌告辭。
柏海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再次看着手機裡羅現年發來的花束，總覺得眼熟，甚至隱約感覺這不止是一次更改的花束，更有一個模糊又熟悉的身影，在背後。
只是想了半天沒想通，乾脆起身下班，今天時間也不早了。
————
“乾杯！！”
凌凌七的家裡，路寶妮還有凌凌七父母一起吃飯。
飯菜很豐盛的同時，還開了瓶紅酒。顯然是爲了慶祝凌凌七可以順利被花加花藝公司錄取。
“不是花藝師嗎？”
只是吃着喝着，凌凌七父親凌國良好奇：“怎麼做銷售了？”
路寶妮下意識開口，凌凌七桌下踢她一下，咬着筷子笑着：“銷售也很好啊。要做花藝師，不能閉門造車，要懂得顧客消費者的喜好，保證自己創作的同時還可以兼顧他們的要求。”
凌國良一聽有道理，笑着舉杯：“不管怎麼說，七七，爸爸祝賀你終於如願以償。”
凌凌七母親抱怨：“可不是，考了三年。”
看着凌凌七，母親開口：“媽媽真怕你走火入魔了。”
路寶妮笑着：“哎呀已經考上了，反正我和七七一起，有我照顧她，叔叔阿姨你們放心吧。”
幾人又笑着碰杯，說說笑笑，很是開心。
——
臥室內。
凌凌七坐在牀上，看着牆壁上剪下來的柏海的海報。
當然不是專門剪下他的肖像，背後還有他獲獎拿着獎盃，以及站在花加花藝公司門前的照片。
凌凌七抱着膝蓋，呼出一口氣笑着：“把你當做花藝師奮鬥目標的夢想，一直我沒放棄。明天開始距離就更近一步，我一定也可以在你那麼年輕的時候，成爲成功的花藝師。”
笑着看了一會，凌凌七突然摸着手腕，皺眉沉思。
“雖然今天考試是夢境的靈感提示，但算不算作弊呢？”
看着手腕的手環，凌凌七嘀咕。
“一直以來都是戴着這個手環做白日夢。”
沉默許久，凌凌七摘下手環：“去掉試試。”
手環放在桌上，關燈躺下，凌凌七戴着笑容，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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