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鈴~”
然後手機聲就響起。打斷馬上就要碰在一塊的嘴脣。
黎若白一頓，稍微後退些。卻被韓勠擁着貼近。
“你說……”
韓勠詢問：“我們是親完再接，還是接完再親？”
“呵~”
黎若白抵着他胸口笑了一聲，擡手捶他。
韓勠嘆息拿過手機，隨即坐起對着黎若白：“宓姐。”
黎若白沒再鬧，看着韓勠接通電話。
“韓勠啊？沒打擾吧？”
樑宓聲音傳來。
韓勠一頓，黎若白疑惑看着韓勠。
韓勠搖頭表示自己沒打給她，算碰巧了。
黎若白卻還是死死盯着他。
對着手機，韓勠隨意開口：“沒打擾……我也正好有事想找宓姐。”
“喂~”
黎若白拽他一下。
樑宓詢問：“是嗎？我想問問電影的事。你找我什麼事？”
韓勠開口：“我想找你……”
黎若白緊緊攥着他手臂大眼睛看着他。
韓勠一頓，平靜開口：“之前黎若白去我那客串我的電影，我想着你還說過，她烈如歌是第一次古裝大製作擔綱女主，讓我多幫忙。我問問什麼時候有時間去。”
樑宓疑惑：“這個你問章橙就行。不用問我吧，我也不管這些。”
黎若白呼出一口氣，躺在一邊揪着他衣角玩着。
韓勠笑：“不是習慣和你溝通嗎？章總其實還是不太熟。”
樑宓開口：“那倒也沒什麼。隨你……”
只是突然笑了：“不過你一提她去你那客串，我怎麼聽說還人間蒸發了一天？具體我也沒太聽懂，好像打了個時間差？”
黎若白大致也能聽到，畢竟房間靜。
下意識又屏住呼吸。
韓勠輕笑攥着她的手：“這個就是她去的時候，結果羅煥沒法按原定抽時間來。耽擱了一天，所以我就想讓她別折騰了，怪累的，乾脆就在我那休息一下。最近她拍戲也累。”
樑宓開口：“韓勠，累點不好嗎？如今的年代，娛樂圈發展，競爭越來越激烈。多少藝人想忙都忙不了，道理你該懂的。”
韓勠恩了一聲：“道理我都懂。”
看着黎若白，韓勠揉着她的頭髮，對着手機：“我也沒想過讓她不累。就是如果有機會，適當緩解一下……”
樑宓開口：“不過倒是謝謝你了。找李雲龍陪羅煥踢球，算是結交一個人脈。我畢竟是女人，對踢球也不懂。這話是我我還真不好說，顯得太刻意了。”
韓勠笑：“本來也沒什麼刻意的。圈內人畢竟就這些，年紀相仿愛好相同，壓力都大，放鬆一下多好。和別的什麼人脈也沒關係。”
樑宓沒再多說這個，好奇示意：“關於沈萊那部電影，談得怎麼樣了？”
韓勠一愣：“對了。這個倒是，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了。雖然好兄弟集團捧新人，但既然萊哥主演，也找了我加上黎若白的話，只要片酬讓人覺得划算，只是頂掉一個女角色，還不是主演。不傻的話應該能答應。”
樑宓笑着：“之前你好幾次都不想頂掉別人的角色，輪到小黎頂掉別人，你就那麼理所當然的接受，還主動促成。這對比真的……”
韓勠也笑：“那不一樣。我堅持我自己原則就好了，我沒必要也沒資格讓人家都遵照我的原則是吧。”
樑宓恩了一聲：“你對小黎是盡心的。”
輕嘆口氣，樑宓開口：“在圈子內混這麼多年，我也早明白一個道理。聽人說的天花亂墜，不如看他怎麼做事。”
說完就笑：“聽說你連單曲都給小黎爭取到了？還是用自己的歌跟羅煥換來的？”
“不是……”
韓勠咧嘴：“宓姐那你到底是知不知道公司的事啊？問你事你說不歸你管，然後什麼你都門清？！”
樑宓呵呵笑着：“不管歸不管，但該關心的肯定關心。”
沉默片刻，樑宓詢問：“所以你剛剛說想和我說的事，其實是這件吧。聽說周董事也找小黎了，訓斥一下失蹤一天的事，順便又想把你送給她的歌，調給別的藝人？”
黎若白下意識又看着韓勠，手在他腰間軟肉提起一塊肉皮。
韓勠皺眉拿着她的手握着，一手拿着手機：“沒有。”
韓勠手指和黎若白的手交叉玩着，輕聲開口：“也是提醒我了。最近我包括之前私自讓她休息一天，包括這首歌，很多事我做得也有點過分，讓公司爲難了。”
黎若白低頭靠在他肩膀不說話。
韓勠輕笑對着手機：“是我的問題吧。在別人，甚至在我這裡，都正常不過的事，放在她身上就我難以接受。心態沒放平和，看到她累，看到她被公司否決什麼，就好像她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就總想幫她解決。不說自己自不量力，可實際上其實公司對她已經足夠看重了。很多資源都傾斜在她身上，對她寄予厚望，主推她晉升咖位。”
樑宓無奈：“也不至於這麼違心的說話。公司雖然有公司的運營策略，你對她也是真心呵護幫助。其實大家都沒什麼衝突，都是想小黎更好而已。”
想了下，樑宓開口：“那首歌的事，我會和周全打招呼的。最不濟也會還給你，不可能那麼做事，人脈換來的資源，偏偏要公式化，誰也不該誰欠誰的，他們明顯就是搞事。”
韓勠看着黎若白，笑了一聲：“不用了。怎麼決定你們說了算。不過羅煥那邊已經知道了，畢竟版權還在詞曲作者那裡有一份，這邊更改演唱者，那邊肯定知道。”
樑宓失笑：“怎麼着？聽意思倒好像你這邊還不想過去了似的。”
韓勠出神一會，輕聲開口：“宓姐，你張嘴就能要回來，直接和周董事對話。而我和黎若白就是被教訓的份。因爲你紅，還是股東，你有這個地位和話語權。是不是每次我們都要麻煩你呢？不說你會不會爲難，總有一天你也會煩。”
樑宓沉默下來。
韓勠繼續開口：“我記得簽約協議那天，在KTV我問過你。公司還有其他股東，會不會對我帶工作室簽約進來有意見。”
樑宓輕嘆：“這的確是我疏忽，我當時說如果這點事解決不了，那也沒臉籤你進來。結果轉眼他們就這麼做事打我臉。是我沒處理好。”
韓勠笑：“宓姐。你不用什麼都扛在身上。經紀公司我也待過，我甚至還被雪藏過了。裡面什麼事我不懂？只是我沒想到黎若白都這麼紅了，居然還是被這麼對待。”
樑宓失笑：“別啊。這就失去信心了？多大點事？”
輕笑開口：“又說自己什麼都見過。又說自己被雪藏過。然後這點誤會委屈受不了？”
韓勠坐起：“是我自己我有什麼受不了的？但是……”
韓勠抿起嘴角，看着黎若白。黎若白卻低頭回避他的視線。
韓勠語氣一滯，沒有再說。
樑宓笑：“也別那麼敏感。只是這點小事和誤會，歌畢竟是羅煥的，你也說了版權在詞曲作者那裡還有一份，周全又做不了主給誰唱，還得問過詞曲作者的意見。”
韓勠開口：“宓姐，我還是那句話。之前是我做事衝動，沒考慮公司的意願，以後她的事公司做主。我不摻和，我也沒資格摻和。但別爲了算計我去找她麻煩。”
樑宓詢問：“那你還和我抱怨什麼？”
韓勠看着黎若白，笑着開口：“本來是想說這個事的。但被她打了一頓，我不也就慫了沒再說。是你先提起的。”
“你別亂說~”
黎若白就真給他一下，用另一隻手。韓勠乾脆兩隻一起攥着。
樑宓聽到了，呵斥開口：“怎麼你打電話總讓小黎在一邊聽？”
黎若白吐吐舌頭，想要拿過韓勠電話。韓勠沒給，翻身背對黎若白拿着手機：“因爲我倆如今私底下不工作的時候，是肯定在一起的啊。打電話還揹着她，那才叫刻意。”
樑宓語調提高：“現在都晚上十點多了。你倆在一起？！”
“你給我~”
黎若白攀着韓勠身子搶過手機，下牀去客廳打電話去了。
韓勠笑了笑，看着關上的門，枕着手臂，笑容慢慢失去。
————
“給你。”
沒多久黎若白進來，手機丟到牀上轉身就要走。
“啊~”
直接被韓勠拽過來跌坐在牀上。
“哪去？”
韓勠攬着她，掙扎也不讓動：“電話打完了。繼續吧。”
黎若白推着他：“繼續什麼？！放開我~”
韓勠驚訝：“之前說好的啊，要麼親完再接，要麼接完再親。如今電話都打完了是吧。繼續剛剛的……”
說完照着紅潤嘴脣就要湊過去。
“滾開~”
黎若白手擋着他嘴推開：“我回去了。以後別再爲我逞強。”
“毛線啊！”
韓勠失笑拽住黎若白，還能讓她跑了？
“你看我像暖男嗎？”
韓勠將她拽住攬着：“爲你付出沒關係，但絕對不是不求回報。”
黎若白大眼睛看着他：“回報？就要這個？”
韓勠點頭：“先要這個。其餘的以後再說。”
“啪。”
臉就被抽了一下。給韓勠抽愣了。
捂着臉看着黎若白，黎若白也看着他。
韓勠哽咽：“我……我只是想親你，你居然動手打我？你還有良心和最起碼的道德嗎？”
“滾~”
黎若白推開他，轉身又要走結果……
從後面，被抱住了。
掙脫幾下沒掙脫開，一是因爲抱得太緊，好像整個身子都貼上。第二，是因爲抱得太近，感受到他身體的溫度還有氣息，熟悉是因爲關係的親近，陌生是因爲很少這麼親近，至少在私下。
“你幹什麼~”
黎若白輕聲開口。
韓勠的呼吸在耳邊，話語也響在耳邊。
“你之前不是問我爲什麼對你這麼好嗎？”
韓勠笑着：“我想到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黎若白嗤笑：“編出來的吧？”
韓勠恩了一聲：“那你聽不聽？”
黎若白沒說話，韓勠沉默一會，開口講述。
————
“那天樓梯口聽到你和劉正的對話，真的刺激了我。”
黎若白一愣，下意識回頭要說什麼。
韓勠卻沒有讓她說，而是自顧自的再次開口：“我一氣之下做了決定，要改變自己，不想讓誰再看扁。哪怕蹭你熱度，能先重新站起來，其他再說。”
“可後來慢慢的，還是一點點接觸。我不知道你對我什麼感覺，可我知道我對你沒有意外的，越來越被你吸引陷入進去。”
黎若白輕輕握着她抱着自己的手：“韓勠……”
韓勠臉頰貼着她的臉頰：“沒有意外。我早知道我其實根本沒法和你保持距離，我早知道我根本做不到。”
“當節目播出之後。我明明清楚自己其實人氣熱度還沒穩定，但我已經忍不住，沒法再保持距離。只想對你好，對你承受的任何都在意。不想看到你疲憊的樣子，不想看到你喜歡什麼又得不到那種失落和難過。”
嘴脣輕輕碰觸她粉嫩的耳垂，韓勠開口：“也許是我前世欠你的。神奇的是這一世我還是欠你的。”
“既然如此……”
手臂緊緊摟着她，韓勠在她耳邊。
“蹭你一時，還你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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