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現在怎麼辦？等着嗎？”
另一邊是另一邊的，王彬帶着周蕾離開之後，坐在車上，鬆鬆衣領，多少年了，沒這麼忙叨的時候。
車上司機開車，親信不用說了，周蕾反而猶豫一下，開口詢問。
王彬沒說話。周蕾一頓，試探開口：“要不然，再找黎若白試試？”
王彬擺手，皺眉看着她：“找她？還沒和韓勠談妥的此刻，貿然找她，說不定韓勠反而會逼得撕破臉。”
周蕾驚訝：“黎若白不會還不知道韓勠和包千語的事吧？”
王彬嗤笑：“說明我們工作做的好，至今真沒幾個人知道。我想這種事他也不會坦白告訴黎若白吧？”
周蕾撇嘴：“早晚會知道的。”
王彬恩了一聲：“真走到那一步，或許就不是她一個人知道。”
周蕾輕嘆：“王總，就算他們答應一年時間。那你找誰替代呢？”
王彬沒說話，只是突然看着周蕾：“你說什麼？！”
周蕾茫然：“我說……我說就算他們……”
“後一句！！”
王彬催促，周蕾開口：“找誰替代？”
王彬看着她，就看着。半響笑了。周蕾詢問：“怎麼了？”
王彬搖頭：“找誰替代……不知道就讓她知道……但又不是故意的……一舉兩得……呵呵。”
示意周蕾：“你知道宮璇電話和聯繫方式嗎？”
周蕾點頭：“知道。包千語和宮璇關係後來很好。”
王彬開口：“聽說她經紀人出車禍了，身邊就一個助理。蔡雨瓏一個CEO也不好一直跟着她。她現在應該在滬上還是京都，你替我聯繫一下，私下見面。”
周蕾答應着，隨即有些爲難：“私下的話……”
王彬搖頭：“挖人的事還稀奇嗎？包千語也不是自來就是我公司的。還不是私下拉的。重點不在於她能不能答應，重點在談的過程。”
示意周蕾：“總之你去吧。”
周蕾沒再多說，直接拿出電話就撥打。正好王彬也就聽着。是林娜接的電話。包千語還沒有公開她和她助理的關係破裂同時，估計也是還沒時間，畢竟事情發生到現在也才一兩天而已。
“約好了。”
掛斷電話，周蕾開口：“正好她在京都，還沒走。好像剛拍完一期綜藝節目休息中。看劇本準備即將和韓勠開拍的新戲。”
王彬恩了一聲：“什麼時間？”
周蕾反應過來：“我說盡快，她說她明天有時間。”
王彬示意：“那好啊。越快越好，現在就去吧。”
選擇地點，又開始聯繫。
第二天早上就來到地點見面，宮璇進來的時候，王彬一個人在。林娜和周蕾在套間，兩人坐在客廳。
“王總。”
“宮璇來了。”
兩人握手分開坐下，王彬笑着：“好久不見。”
宮璇也笑：“印象中好像沒怎麼見過。”
想了想，宮璇開口：“去和千語見面時候，有過一面之緣？”
王彬開口：“我是很想和你經常見面的，不知道你的想法。”
宮璇表情凝固，不確定詢問：“王總……找我什麼事？”
如同王彬說，藝人跳槽解約籤新公司經紀人太正常了。那是怎麼進行的？肯定私下經常見面不止一次磋商，成功後才和公司攤牌。圈子是不大，但國家大地方大，隨便去哪私下見面沒人知道很輕鬆。
宮璇來之前似乎也想過，只是覺得不太可能。畢竟有包千語在他那的話，即便有挖她的意思也該是包千語和她透風。這麼直接找過來，中間還有包千語，不應該的。
不過王彬是出名的經紀人，或許沒在乎這些呢？可她已經在思考怎麼拒絕了。
“我不拐彎抹角。”
王彬開口：“我想籤你。可能有點突然，現在我聽聽你的意思？”
宮璇愣住，即便是有心理準備也很驚訝：“王總不是開玩笑吧？”
王彬點頭：“那你說說我哪裡像開玩笑？”
宮璇皺眉：“千語比我紅那麼多，咖位也更高。而且我倆的關係你不是不知道。再說蔡姐一直對我那麼好，不談私人感情，給的資源還有捧我的力度，一直都沒變過。我不知道王總還有什麼條件能讓我動心的。”
王彬要說話，宮璇打斷：“而且這還沒考慮我性格問題。我不是那種輕易就會爲了發展就做出自己看不起自己的事。不然要跳早跳了，是吧？”
王彬笑了笑：“千語這方面，我之後再說。至於其他方面……”
看着宮璇：“蔡雨瓏和你私人關係怎麼樣我不知道，但是我清楚她肯定不是因爲和你私人關係好才力捧你。況且即便是力捧，她能找到的資源大多數是影視劇，而且你不能不承認，這幾年麪人集團也差了很多。無可厚非在於，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不評價這些。”
輕嘆開口：“不過宮璇。在麪人公司你沒有辦法完全被挖掘出你所有的商業價值。滿樂低調不喜歡炒作，倒是很適合麪人集團。因爲他就是以演影視劇成爲男神的。然而宮璇你反而是因爲顏值，還有時尚商業性，才更多去拍攝影視劇接女一號接和當紅男星的搭檔合作。”
宮璇一直沒說話聽着。
王彬再次開口：“既然你說千語，你該知道她在我旗下合作。我能給她的是什麼。和我合作之前她代言的都是什麼？電動車或者什麼傢俱之類的東西。可是和我合作之後，高奢品牌，國際知名飲食還有高端代言，這些坦白說，你的顏值和給外界的形象，更適合走這個路線的。你更清楚高奢和代言這一塊的資源是頂級女藝人的必爭之地。而我偏偏有這個能力，你偏偏又合適這個領域。我們的合作前景可觀，你怎麼看？”
宮璇平靜點頭，好奇詢問：“之前不找我？現在找我？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想問王總，時間的區別在哪？”
王彬點頭：“好問題，也該問。”
嘆息看着宮璇：“我也一直都是直說的，不瞞你。當初是因爲你黑點稍微有點多，黑點多不是問題。我擅長的除了高奢資源，還擅長洗白。可我沒想過找你，爲什麼？因爲你黑點多不是被動的，似乎是主動的。在當時我分析你對事業的看法是比感情更重的。外界因素我可以改變，內因我沒辦法。你自己如果沒這個想法，我再有本事也沒用。說了是合作，要互相配合。”
宮璇抿起嘴角，看着王彬：“現在你找我是覺得我已經把事業看得更重了？”
王彬搖頭笑着：“是，也不是。我不確定你現在是不是把事業看得更重。但是你的黑點隨着你和王苑分手，反而消失很多。尤其去年到今年不管是運氣好還是厚積薄發，終於因爲影視劇和綜藝以及炒作，讓你翻紅。我覺得這是個契機的同時，你年齡也不是當初入行的小女孩了，我寄希望你至少再面對同樣問題的時候，會成熟很多。”
宮璇沉默下來，半響笑着：“不得不說，稍微有點動心了。”
“但是。”
王彬開口：“我替你說吧。但是你還是要拒絕，至於原因我想第一是因爲蔡總對你的提攜。第二是因爲你的性格，不會做自己不屑做的事。第三……”
看着宮璇：“因爲千語？”
宮璇沒說話，算是默認。
王彬開口：“三個理由任何一個都是很充分的，隨便拿出來都足夠拒絕。不過我們一個一個說。”
宮璇看着王彬：“我不知道這還能怎麼說？”
王彬笑：“一看就沒跳槽過對吧？不懂裡面的事。”
看着宮璇：“我能成爲知名經紀人，不是自誇，至少不是浪得虛名。如果你覺得和我合作對你發展更有力就好，至於怎麼挖你過來，我去和蔡雨瓏談。我既然希望能和你合作，不會做讓你爲難的事。如果她不同意，我不會糾纏你。如果她同意也就不是你背叛她了對吧？”
宮璇茫然：“怪我見識少，這她會同意嗎？”
王彬攤手：“我說了啊，她和你私人感情我不懷疑，但絕對不是做慈善吧？一切都是利益嘛。你公司目前女藝人你最紅，也不代表就你一個女藝人，還有其他等着要捧的。儘管你翻紅了，但終歸已經入行六七年了。”
宮璇搖頭：“這個我不是很信，你能做到是你本事。我不會去表態的。”
王彬笑：“這是我說的第二點。你的性格我不瞭解，接觸不多。但是觀察你入行直接的發展歷程，加上你偏重感情多過事業，我覺得應該是比較驕傲有個性的。不會也不屑去做搶資源和女星對撕的事。所有你的黑點和緋聞都是和感情有關，和事業競爭還有其他的都無關。”
看着宮璇：“但是去年到今年你紅的過程，你還敢說這話嗎？”
宮璇驚訝：“我怎麼不敢說了？”
失笑看着王彬：“好像王總是看到我有什麼做的不好的地方？”
王彬平靜開口：“你怎麼翻紅的？靠你自己嗎？韓勠，黎若白，甚至千語對你的幫助，你能否認嗎？”
宮璇下意識想開口，卻沒說出話。
因爲，她想起了躺在醫院裡的，老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