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瓦布看着面前這條白‘色’的披風,在披風上畫着紅‘色’的十字架,對許多人來說這是一件神聖的披風,它代表了十字軍軍戰士的身份,披上這條披風手持着利劍策馬揚鞭在異教徒中,如閃電一般將利劍刺入異教徒蘇丹的‘胸’口,將神的敵人徹底消滅。
“伯爵大人,真是威風凜凜啊。”看着身穿黑‘色’板甲,身披十字軍披風的施瓦布,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衷心讚歎道。
“聽說我們的條頓騎士們也獲得了這樣的披風?”施瓦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盔甲,小‘侍’從威廉已經成爲了軍官,新的‘侍’從還沒有上任,施瓦布只好在矮子偌德的幫助下穿戴着自己的xiōuǐ甲以及臂鎧。
“是的,教廷很滿意我們的騎士。”流古迪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對於自己手下這些‘精’神抖擻的小夥子們,他感到非常的自豪。
“恩,我們的工匠坊中的條頓盔甲也爲騎士們配備的差不多了,但是隻有披風我一直沒有想到合適的圖案,不過現在我想到了。”施瓦布可不想自己手下的條頓騎士們成爲教廷的打手,他要將自己的這些騎士區分開來。
“哦,是什麼圖案?”科羅男爵好奇的問道。
“白‘色’的披風,黑‘色’的十字架。”施瓦布戴上自己的鐵手套,對科羅男爵等人說道。
“唔,不錯,非常肅穆。”科羅男爵和流古迪男爵沒有想那麼多,只要是十字架圖案都是神的戰士,更何況許多騎士都會自己設計標誌‘性’的圖案,這點教廷是管不着的。
“主人,有一位年輕的教士請求見您。”這時候,矮子偌德向施瓦布稟報道,作爲受到召集比較有身份的伯爵,教廷是會讓專人來引領前往埃菲爾大教堂的,可是隻時候卻只有一個小教士前來,這是什麼意思,施瓦布與自己的手下們對視了片刻。
“請。”
“尊,尊貴的,啊,斯德丁伯爵大人,我,我是來引領您前往埃菲爾大教堂的,我,我的名字叫安德拉斯。”在施瓦布面前的是一個稚nèn的小教士,他結結巴巴的將說完檯面話後便紅着臉一言不發低着頭。
“太過分了,我們的君主是北方漢若威公爵的封臣,還是普‘門’布魯斯王室的軍事顧問,怎麼能指派一個小‘毛’孩子來打發我們,難道我們是乞丐嗎?”科羅男爵憤怒的大聲吼道,他的吼叫讓這個可憐的孩子面‘色’蒼白,膽怯的後退了幾步,差點將自己跌倒。
“不,不,我只是聽從命令行事。”安德拉斯幾乎要被久經沙場的科羅男爵嚇死了,面前這位貴族渾身散發着沙場之上的血腥味,滿身的殺氣讓只見過溫文爾雅的貴族的他膽戰心驚。
“好了科羅男爵,不要難爲這個孩子了,好吧,那就請您帶領我們前往大教堂了。”施瓦布略一思索便明白,這一定是愛德華樞機主教給自己難堪呀,畢竟自己是來到了他的地盤,與其爲難一個小孩子不如去看看,他打算怎麼做吧。
“好的,請跟我來。”安德拉斯面無血‘色’的帶領着施瓦布等人離開,埃菲爾大教堂在聖城之外的郊區,穿過那裡的幽靜的森林小徑便可以看見一座尖頂的白‘色’大理石教堂。
“伯爵大人,教廷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樞機院的教士不來,卻派來一個低階教士?”科羅男爵騎在馬上向施瓦布問道,他也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可是具體那裡不對卻有說不上來。
“科羅男爵,流古迪男爵你們不覺得這片森林太安靜了嗎?”施瓦布沒有回答科羅男爵的提問,他警惕的四周打量着這片林間小徑,一種奇怪的異樣感涌上心頭,這是在戰場上纔有的感覺。
“沒錯,不太對,森林裡沒有鳥。”流古迪男爵悄悄的把手放在劍柄上,他看着鬱鬱蔥蔥的森林中,彷彿那裡有人正打量着自己一行人。
“小心。”忽然施瓦布一把將那位在前面爲自己等人帶路的安德拉斯推到在地上,一支弩箭擦着這個瘦小的小教士的頭頂越過,在森林兩側埋伏有弓弩手。
“草,是弓弩手。”科羅男爵大叫着拔出自己的劍,他不知道森林裡還有多少敵人,因此只能護衛在施瓦布的四周,五名條頓騎士也立即拔出自己的棍‘棒’狼牙‘棒’,他們帶着盾牌因此能夠擋住如蝗般飛來的弩箭。
“不對,他們不是衝我們來的。”施瓦布很快發現,這些弩箭不是‘射’向自己等人,而是不斷的‘射’向那位小教士安德拉斯。
“上帝呀,救救我。”小安德魯斯在地上匍匐着,也許真的是上帝顯靈,弩箭紛紛擊在他的身旁,而他卻毫髮無損。
“去帶上盾牌保護他。”施瓦布立即將兩名條頓騎士推向小安德拉斯,條頓騎士們用盾牌擋着弩箭,靠近小安德拉斯將他一把拉起來拖到施瓦布等人的防禦圈中。
“殺死他們~~~。”弓弩發‘射’片刻後,從森林中忽然衝出來一羣傭兵,他們戴着圓頂或者寬沿邊的鐵頭盔,身穿着皮革甲,手中拿着長劍和長戟大聲吶喊着衝向施瓦布等人。
“狗屎,是該死的南方傭兵,到底怎麼回事?”流古迪男爵也忍不住大聲的咒罵起來,誰遭到莫名其妙的埋伏和追殺心情也不會好的。
“管他的,幹掉這些雜碎,哈哈。”科羅男爵倒是滿不在乎,他獰笑着揮舞着自己的長劍,衝向那些南方傭兵,長劍如同風車般刺向敵人。
“條頓‘精’神永存~~~。”條頓騎士們也一躍而起,他們用盾牌護着自己的身體格擋開敵人的劍或長戟,猛的用手中沉重的棍‘棒’狼牙‘棒’砸在敵人的頭上,那些鐵頭盔並沒能保護住這些南方傭兵們,沉重的鈍器砸在頭盔上,鮮血從頭盔中迸‘射’而出,傭兵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不動了,而條頓騎士們越殺越勇,常年使用這種沉重的鈍器使得他們力大無窮,砸碎敵人的骨頭是他們的樂趣。
“胡,小夥子看了你惹得麻煩不小呀,哈哈。”施瓦布看着蜷縮在自己腳下的小安德拉斯,笑着格擋開一名傭兵伸過來的長戟,然後快速而準確的刺入對方的咽喉。
“嗚,嗚安德拉斯渾身發着抖,他被這場廝殺驚嚇住了,一個安靜的呆在教堂中的小教士忽然被捲入了殺戮之中,大概也只能有這種反應了吧。
“快逃,這些傢伙太厲害了。”看着越戰越勇的施瓦布等人,南方傭兵們終於明白自己提到了鐵板上了,他們的頭領只得帶着自己的人撤退入了森林中,在遠處一些教廷守衛們聽見了這邊的廝殺打鬥聲,也正趕了過來。
“呸,這些該死的東西真是不堪一擊,還不如北方的強盜呢。”科羅男爵吐了一口帶這血抹的口水,看着狼狽逃離的傭兵們。
“你們沒事吧?”教廷守衛們來到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他們的表現就如同是施瓦布在前世所看的電視中警察的表現一樣,總是等到事情都結束了才姍姍來遲。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科羅男爵一把揪住還在瑟瑟發抖的小安德拉斯,把濺滿鮮血的臉伸到這個受驚的孩子面前,而這個孩子都快要被血腥味給薰暈過去了。
“哎,這不是德茲索樞機主教的侄子嗎?”教廷守衛們看着這個快要被嚇暈的小教士,驚訝的說道。
“什麼?樞機主教的侄子?”施瓦布等人看着這個已經面無血‘色’的小教士,驚訝的不已,到底這是怎麼回事?
“‘陰’謀,這一定是個‘陰’謀,沒錯,我聞到了這裡面濃濃的‘陰’謀味道。”施瓦布等人因爲解救了樞機主教的侄子,因此被安排在了一間教堂客房內,他們正等待着一位樞機主教的到來,施瓦布坐在書桌旁喃喃自語的說道。
“伯爵大人,我來了,很抱歉。”斯瑞克在聽見了施瓦布等人遇到了襲擊後,連忙放下自己手頭的情報工作,連忙來到了埃菲爾大教堂中,在得知他是施瓦布的屬下後,那些教廷守衛們才放行讓他進入。
“斯瑞克,你來了,有什麼消息嗎?”施瓦布在出發的之前,便讓這位情報首領先一步來到聖城,來到這裡打探清楚情報,畢竟自己的罪的可是愛德華樞機主教,自從被行刺後施瓦布小心翼翼多了。
“首先我要告訴您一個好消息,還有一個壞消息,您打算聽那一個?”斯瑞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施瓦布的面前,早已經熟悉施瓦布不在乎那些貴族禮節的他,在沒有外人的時候一點都不客氣。
“先聽壞的。”施瓦布想了想,然後說道。
“好吧,壞消息是,這次襲擊很有可能是愛德華樞機主教下的手。”斯瑞克說道。
“哦,那麼攻擊一名貴族,還是十字軍戰士,我能不能以此爲理由反擊呢?”
“很遺憾,不能,如果您向宗教法庭起訴的話,愛德華很有可能會否認,他會說那只是一些強盜而已,並且別忘了樞機主教可是有至高無上的地位,是有豁免權的,宗教法庭甚至無法傳喚他。”
“該死的,我們就這樣拿他沒辦法了嗎?”科羅男爵惱火的在一旁說道。
“不,下面我就要告訴您那個好消息了,你們所救的是德茲索樞機主教的侄子,也可能是‘私’生子,但都無所謂,德茲索樞機主教可是樞機院中權勢與愛德華不相上下的人物。”
“樞機主教對樞機主教嗎?那也只是平衡,如果能扳倒愛德華的話,也不會等到現在了。”施瓦布搖搖頭,總算是瞭解了愛德華樞機主教的滔天權勢。
“如果是以前,可能沒有辦法,但是現在不同了,這也是爲什麼愛德華要下手襲擊你們的原因。”斯瑞克忽然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別人後才俯子悄悄地說道。
“哦,怎麼回事?”施瓦布等人急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