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冷的北方逐漸的向南侵襲,綠色的森林逐漸變成了枯黃色,人們蜷縮在家中等待着冬季的到來,一切的戶外活動都停止了,甚至一些富裕的領地中也時常可以看見凍死的屍休,只有掘墓人在深夜的時候,將這些屍體拖走埋在挖好的土坑中。
“該死的天氣。”掘墓人戴着自己妻子編織的粗羊毛手套,擦了擦自己凍的發紅的鼻頭,他的頭上戴着垂耳的皮革帽,裹了裹身後的粗亞麻披風,然後從腰間摘下來一個皮囊,那裡面有一些劣質的麥芽酒,喝着麥芽酒可以讓身體暖和點。
“快點把屍休拖進去,我快凍死了,牧師呢,他怎麼還不來。”另一名掘墓人跺着自己凍僵的腳,對自己的司伴說道。
“那個傢伙,今天不會來了。”掘墓人搖搖頭對自己的司伴說道。
“什麼?不來了,那誰來念祈禱文。”
“他讓我們自己做。”掘墓人搖搖頭,舉起手指在寒風中畫了個十字,然後唸了聲阿門。
“他做什麼去了門”,掘墓人的同伴將死沉的屍體拖進坑中,好奇的問自己的司伴。
“國王來到公爵的城堡中,城堡里正在舉行着宴會,牧師去那裡參加宴會去了。”掘墓人用自己的下巴指了指高大的城堡,只有城堡中燈火輝煌”傳出歡聲笑語。
“真是會享受的宗夥,國王來做什麼?如果我沒記錯,他應該去另一位公爵的城堡中做客的。”掘墓人的司伴說道,國王總是帶着自己大批的侍從以及家人,在帝國的領地中巡遊,到各個尊貴的公爵城堡中吃喝,這是自古以來的傳統,也是公爵們的封建義務。
“唔,我聽城堡中,我那個當僕人的舅舅說,國王似乎是來給王子提親的。”,掘墓人用鏟子剷起土揚在屍體上,本來這些消息是與他們這些低賤的人無緣的,但是打聽八卦尤其是大人物之間的八卦是這個時代人們的樂趣之一,更何況這個掘墓人有一個接近大人物們的舅舅。
“國王真是好打算,公爵是整個帝國中最富有的人之一,如果親事成功王室會獲得許多陪嫁呢,哈哈。”
“好了,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快點幹活吧,凍死了。”掘墓人不滿的說道。
“城堡中一定供應着許多美味的食物吧。”掘墓人的司伴看着,在夜空中尖尖頂端塔尖的城堡,幻想着自己也能加入到其中,品嚐美味佳餚”摟着尊貴的皮膚雪白的貴婦們。
“嘎嘎……”森林中鳥鴉的叫聲驚醒了他的幻想,他垂頭喪氣的揮動鏟子,鳥鴉叫着飛過他們的頭頂,向城堡的窗口飛去”城堡中的殘羹到飯司樣對這些扁毛的鳥類有吸引。
“快滾開。”當鳥鴉貪婪的停在城堡石頭窗戶上的時候,一名喝的醉纏醺的,頭上帶着圓餅頭巾的貴族揮手將鳥鴉趕走。
“哈哈,男爵大人,再喝一杯嗎?”另一名貴族走到他的身旁,將一杯酒端給他,他們站在窗戶口呼吸了一下外面新鮮的空氣,空氣很冷但是比起大廳中混雜着酒和人身體的臭味要好多了。
“謝謝您,伯爵大人,國王他們談的怎麼樣了力”男爵端着酒杯,回過頭看了看,在酒宴中幾乎並排坐着的國王和公爵,國王的頭上戴着高高的金色王冠,臉上洋溢着快樂的表情,王冠在燈光下散發着誘人的金色光芒,將國王顯的是那樣高貴華麗,但是貴族們私下裡都說國王爲了支付與他國交戰的軍費,已經將王冠上的一半黃金砸下來,融了之後做成了金幣,王冠的後半截只是一些黃銅而已,當然至於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貴族們可不會去詢問。
“可憐的陛下。”作爲伯根德公爵的封臣的伯爵帶着嘲笑的笑容,將酒杯放在自己脣邊,當看見國王看向自己的時候,優雅的鞠躬行禮。
“我最最親愛的朋友,在這歡快的時刻,你不覺得應該下一個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的決定嗎?”國王看了看身旁的伯根德公爵,雖然是自己的封臣,但是國王從來不敢對這些勢力強大的公爵們太輕蔑,帝國的統治是由這此貴族和王室們共司支撐的,而國王的勢力也只是在自己的王室土地上休現而已。
“尊貴的陛下,我已經充分明白了您的意思,只是我很好奇漢若威公爵大人,也有一個美麗的公主,他的長子甚至是您宮廷中的一員,您爲什麼要選擇我呢?”拍根德公爵好奇的問道:其實對於雄心勃勃的公爵來說,和王室的聯姻有利於自己的家族,但是他目前還不希望立即這樣做,畢竟國王已經欠下了許多外債了。
“我知道,漢若威公爵習樣是我的朋友,但是帝國現在更傾向於南方而不是北方,如同王國的利益一般,我也是非常看好您的。”國王開始也希望與漢若威公爵聯姻,但是漢若威公爵最近一段時刻力量衰弱了許多,這迫使國王考慮要爲自己的繼承人找一個更強大的靠山,而富裕的拍根德公爵就是最好的選擇,想到這裡國王有點貪婪的想到爲自己安排的臥室中,那色彩鮮豔的呢絨牀單,以及各種鑲嵌着珍貴寶石的用具,還有公爵的人身穿的各種時尚的衣物。
“唔,我會仔細考慮的。”公爵微笑着敬了國王一杯酒,正在這時候王子殿下和公爵的女兒一起來到了宴會中,王子今年只有十六歲,雖然非常年輕但是聰明好學,身手靈敏,他帶着自己的貴冠,身穿藍色緊身上衣,外罩斜撥綠色天鵝絨方袍”腰間掛着一柄短劍,健壯的腿部,拖着長長鞋尖緩緩走近國王和公爵。而公爵的女兒彷彿爲了搭配王子,身穿鵝蛋黃色的連衣裙,美麗的金髮撥肩,頭上戴着一圈鑲嵌着祖母綠寶石的冠帶,美麗而華貴。
“啊,瞧啊,這一對天設地造的碧人們。”國王興奮的拍起手,站了起來,張開雙臂迎接自己的兒子和公爵的女兒,公爵也隨着國王站起身來。
“1父親。”王子馬西米爾克用手摁着自己的胸前”向國王和公爵行禮道,而公主則行了一個屈膝禮。
“看那,我的朋友如果有人說他們不是天生一對,即使是我已經老朽也要和他決鬥。”國王漲紅了臉,轉過頭對公爵說道。
“您說的沒錯,陛下。”公爵看着王子英俊的臉龐,又看了看自己女兒帶着羞澀的神色,感到這真是一對吟遊詩人口中的一對碧人兒,他在心中已經承認了這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