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中午飯,凌落就已經和小花混得很熟了。因爲閒着太無聊,就拉了她們到自己房裡說話。
正在給她們講着梁山伯祝英臺的故事,剛講到長亭相送這段,就被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凌姑娘真是好興致,故事居然講到秋棠苑來了。還有,你們三個難道都閒着沒事了嗎?”
凌落回頭,滿臉譏笑的秦香正伴着滿臉冷漠的秦月樓站在門口。
三個女子一聽秦香的話,俱都向秦月樓行了一禮便各自退出。只餘凌落滿臉錯愕站在桌前,心中想道:“這不是自己的房間,怎麼他們會站在自己的房門口?”
還未等自己相問,秦月樓便說道:“本少爺讓你住進秋棠苑,並未當你是客人,從明天起,繼續以前的工作。”
見他轉身要走,凌落連忙問道:“等一上,什麼工作?”
秦月樓像沒聽見似的,徑直離去。秦香回道:“當然是打掃書房,不然你一個丫頭還能做什麼。”
凌落看着他們離去的背影,懊惱的說道:“什麼嘛,早知道就不來秋棠苑了,現在又要去伺候那個難纏的大少爺,真受不了。”
關上門重重的躺在牀上嘆了口氣:“去就去,誰怕誰。秦月樓,你最好別太過分。”
這邊,秦香隨着秦月樓往書房走去。邊走邊說道:“少爺,這個凌落來歷不明,香兒去查過她的身世,可是一直未有所獲。不知道她接近端木公子是何企圖。”
“她不是我娘和你一塊救回來的?”
“是啊,當時她穿着怪異,披頭散髮,大家都以爲她是個男子。”
“既然來歷不明,爲何還會留在堡中?”
“因爲……因爲當時她並未有異常的舉動,而老夫人又看她可憐,所以……可是後來她一直纏着端木公子,香兒便派人去查了。結果才發現她原來在說謊。”
秦月樓站住腳步:“你是因爲端木喜歡她,所以纔去查的吧。”
秦香猶豫片刻才低聲答道:“是。”
秦月樓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哥哥明白你的心思,只是……此事恐怕不能如你所想,大哥
他……你最好早點放棄這個念頭,不然恐怕終是一場空想。”
秦香猛然擡頭,眼中含淚道:“難道,香兒喜歡一個人也有錯嗎?哥哥,香兒從小就不被大家承認,現在連喜歡一個人的權利也沒有了嗎?”
秦月樓擡起衣袖輕輕擦了擦秦香腮的的淚痕無奈的說道:“香兒,此事是我娘做的不妥,我會找機會再好好跟她說一下的……”
話還未完就被秦香打斷道:“少爺,香兒從沒有怪我老夫人,是我娘不好,老夫人能讓我留在秦家已經很仁慈了,何況還有哥哥待香兒這麼好。所以香兒也請哥哥,不要阻止香兒喜歡公子。”
秦月樓聽聞,只好無奈的說道:“既然你如此執著,哥哥也希望你能幸福。”
說完便舉步向書房走去,秦香亦不在言語。兩人剛到‘天書閣’門口秦風便迎上說道:“少爺,趙盟主和慧圓師父已經在書房等候了。”
秦月樓邊點頭邊向內走去:“老夫人不知道吧。”
“老夫人並不知曉,屬下是待大家都已出了秦家堡又重新請了趙盟主和慧圓師父回來的。”
“嗯,好,千萬別讓老夫人知道。”
“是。”
正在書房內等待的趙盟主和慧圓師父一見秦月樓俱都站起相迎。趙盟主開門見山的問道:“不知秦少爺又將我等召回有何吩咐?”
秦月樓抱拳行了一禮方道:“還請盟主和大師莫怪,月樓也是怕家母生氣,所以纔出此下策。二位先請坐……”轉頭吩咐秦香:“香兒,快去泡壺好茶。”又繼續說道:“關於無樂門的事,不知二位所作何想?”
慧圓師父不解其意的問道:“令堂不是說秦家堡不參與此事?”
秦月樓輕咳一聲道:“那只是家母的意思,殺妻之仇,秦某怎可不報。如此尋二位回來正是商議此事。”
“不知秦少爺可有什麼好辦法,端木公子一離開青雲城,對付無樂門的難度就大大增加了。”趙盟主雙眼微眯,一幅老謀深算的樣子。
秦月樓思慮片刻道:“難道趙盟主就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如此偌大一個江
湖,就沒有無樂門的對手?”
趙盟主尷尬的笑道:“如果是單打獨鬥,普天之下,除了當年的不老叟與當今的端木王爺,怕是那長老還真是沒對手。這個不老叟數十年前便已退隱江湖,現在在青雲城裡以釀酒爲生,初來此地我便已去拜訪過,只是他並未曾相見。而端木王爺已明確表態朝廷不會參與此事。端木公子的身法倒與不老叟有些相似,是以趙某纔有此說。”
“青雲城釀酒爲生?你說的可是桂花塢的主人,桂花爺爺?”秦月樓吃驚的問道。
“正是,難道說少爺與此人也相識?”
“他就是端木的師父。”
“嗯,怪不得……”趙盟主剛一出口便想起一事,大驚失色問道:“江湖傳聞不老叟素喜獨來獨往,只十年前當朝皇上親自相求才勉強收了二皇子爲徒,難道說端木公子就是當朝的二皇子?”
“正是。”秦月樓乾脆的答道:“端木景淵便是當時二皇子,李景淵。”
屋內兩人俱都一臉驚詫:“早猜到這個端木公子與皇家有關,卻未曾想到,他居然就是二皇子。”
正說着,秦香便端了茶盞過來,盈盈施了一禮道:“諸位請用茶。”擺好茶盞便站在了秦月樓身後並未出去。
趙盟主起身踱了兩步道:“既然此路不通,秦少爺也許可以試試別的辦法……”
“趙盟主有何妙計,不妨說來一聽……”
趙盟主轉到秦月樓身神色嚴肅的問道:“敢問秦少爺,昨日宴會之上,端木公子所攜女子是何身份?”
“這個……”秦月樓剛要開口。
“她是老夫人去清風寺上香的途中所救,並不知其身世。”秦香急急說完,又問道:“趙盟主如此相問,是否與她相識?”
趙盟主搖了搖頭道:“非也,老夫與那姑娘素未謀面,只是數年前見過一人,與她甚是相似,所以……”
秦月樓一聽好奇起來:“盟主所說何人,不知秦某可認識?”
“你不認識,如若你父親在,定還識得。趙某所說之人正是十年前無樂門門主的夫人,趙凌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