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一路走過,把密道兩邊的蠟燭一一點燃,竟也照道室內亮如白晝。沿着臺階大概走了兩分鐘,便來到一處極大的廳內。廳內正中居然是一個二十多平米的小水池,水池的底部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所作,一眼看去感覺好像看不到底,若非池內有魚兒遊動,還真以爲是個無底深淵。水池內的水顯然是流動的,而水池正中的石臺上鑲嵌着一顆閃閃發光的夜明珠,照得室內竟然比外面點了蠟燭的密道還要亮。
凌落環顧了一下廳內四周,見牆上掛滿了人物畫像,均是一男一女。左邊牆面已然掛滿,右邊的牆面上只掛了一副,凌落不禁走上前去。自己果真與畫中女子容貌無二,凌落摸了摸自己的臉,心中充滿疑惑。玄塵走上前去對着畫像行了一禮轉頭對凌落說道:“這些就是無樂門歷代門主和家眷的畫像。而這副就是門主和門主夫人……也是……你的爹孃……”
凌落伸出手輕撫上畫中人的臉龐,不由自主的輕呼着:“爹……娘……”心中一陣悲傷,兩行清淚自腮旁緩緩流下。
玄塵伸手將凌落攬入懷中,輕輕安慰道:“落兒不要傷心了,我一定會爲你爹孃報仇的。”
凌落心中也很迷惑,自己本來與這些人和事無關,可是一進了密室心中便覺得有種深切的悲哀,一見到那畫像,更是傷心,那些眼淚彷彿不受控制,自己便籟籟的掉了下來。就好似自己最親的人要離自己而去,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玄塵輕拍着凌落的背,凌落半天才止住哭聲。老者見凌落情緒稍微穩定,便指指那副畫說道:“畫的後面有個活動的石壁,玄塵把他推開,”玄塵依言推開石壁,裡面是個長形小坑,樣子竟然於白雪手中玉
簫一模一樣。老者對白雪說道:“雪兒,把玉簫放在上面。”
白雪剛放上玉簫,凌落便覺得四周似有優美的樂曲奏起。老者立即走到水池邊指着放夜明珠的石臺說道:“現下,需要凌姑娘的一點鮮血,這些魚都是食人之魚,只要把鮮血灑到石臺之上的杯中,魚兒便會游到石臺之內。”
凌落一聽,要用自己的鮮血餵魚,嚇得臉也白了,趕緊看向玄塵。玄塵也滿面心疼,爲難的看向老者。老者說道:“這首樂曲只有三柱香的時間,如果我們不能在樂曲吹完之前上來,那麼這座密室就會坍塌。放心,只需割破她的手指,擠上一點點血放入杯中就可以了。”
玄塵聽聞,只得輕執起凌落的手說道:“落兒,委屈你了,你先閉上眼睛。”
凌落本想開口拒絕,又一想,再不打開沒準自己也得葬身石室……便緊緊閉上眼睛,只覺得食指一涼便有滴嗒滴嗒的聲音傳來。睜開眼一看,卻是白雪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小酒杯正接着玄塵自凌落手中擠出的鮮血。大約擠了小半杯,老者便示意白雪倒入石臺上的杯中。
白雪輕輕一躍便躍過水池穩穩的落入石臺之上,把血緩緩注入石臺上的杯子中。
大家都緊張的看着那些魚,只見血一倒入杯中,魚兒便爭先恐後的向石臺下方游去。而池中水也漸漸消失,片刻功夫,水便乾涸,而此時,水池底部竟緩緩打開一個方形的缺口,有石階直能地下。幾人沿石階下去,下面只是間小屋,堆滿了金銀珠寶,照得凌落一陣眼花。再看其它幾人,眼中也俱是驚詫之色。
玄塵看向緊靠牆邊的一個小箱子,走上前去輕輕打開,卻是幾本書籍,心法醫術無不其全
。合上箱子,輕輕的抱入懷中。原來這就是無樂門多年收藏的心法書籍,老者說道:“玄塵,這些心法只可在本門中流傳,若要讓江湖所知,恐怕無樂門又會引來無妄之災。”玄塵只點頭應允。
收好箱子看向凌落。此時凌落正看着一塊巴掌大上好的方形玉料,玉是上等的翠玉。通體水綠的玉石上點點嫣紅,如同相思樹上結滿紅豆。凌落愛不釋手,心裡想着要在下面刻上字送給端木景淵他肯定會喜歡。玄塵見她如此喜歡這塊玉便說道:“落兒若是喜歡就去吧。”
凌落只擺了擺手道:“不行,無功不受祿,我怎麼能憑白拿你們的東西呢。”說完又無限遺憾的看了眼玉石。
老者笑着說道:“整個秘室都是你爹孃留給你的,我們只不過是負責守護而已。”
凌落擡起頭看向他:“老爺爺,你不是答應幫我證明我的身份嗎?爲何現在與他們一樣,認定我是門主。”玄塵白雪也疑惑的看向老者。
老者答道:“非我認定,而是你本來就是凌家後人。”
凌落失口問道:“爲什麼?”
“因爲你身上流着凌家的血,池內那些食人魚是以門主用玄音心法和鮮血養了數年才存活的,只有以門主或者其後人的鮮血伺魚才能進入密道,如果姑娘不是落兒,恐怕我們此刻都已葬身魚腹了。”
老者的這一番話聽在衆人耳裡真有有人喜有人憂。玄塵與白雪俱是一臉激動的看向凌落,而凌落此刻就如同剛明白自己穿梭時空時一樣震驚。
老者說道:“三柱香的時間恐怕已經不多,我們還是先行離去再商量此事吧。”除了凌落傻傻的站着,白雪玄塵都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