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陰謀,一切都是圈套……
無名假扮段無洛師傅出現在蠻弩,利用孩子中茴香毒騙自己回國,實則是父王引誘天蠻落入
他們早已預謀好的陷阱,讓自己和天蠻自相殘殺,殺害了孩子嫁禍到天蠻的頭上,讓她與他肋
就此恩斷義絕。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
越聖雪傻傻地痛苦低喃,過往的所有一切猶若走馬燈似的在眼前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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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后是他人假扮的,對不對?那個女人根本就不是我的母后,對不對?”
“她名爲‘洪豔兒’,是楚流雲送給你父王的妃子,她善用催眠幻術,以眼神在悄然間對人施
加幻術,令人毫無防備。”
“真的不是母后,她真的不是……爲何當初我不信天蠻呢!!”
越聖雪痛苦地狠狠咬住下脣,赫連瑄的回答給了她致命的一擊,她恍然想通了所有事——其實
天蠻早已給了她提示,但是她卻沒有選擇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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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從一開始就選擇了父王和母后,明明察覺到母后的不同也沒有站在天蠻的一邊,讓這個錯
誤一步步地無可挽回的境地……
都是她的錯啊,原來最錯的人就是自己——鑊
她從未信過天蠻,都因爲自己的天真,而害了孩子平白亡故……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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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孩子……都是孃親不好……”
越聖雪攤開的掌心扶住小腹狠狠攥起,“都是我的錯……都是孃親的錯,是孃親愚蠢受人擺佈
不自知……還錯怪你父王心狠手辣……”
錯了,錯了,都錯了……越聖雪憤恨得不能原諒自己,根本是父王想要置天蠻於死地,她卻還
記恨是天蠻殺害父王——
清淚就此決堤,爲了緬懷死去的孩子,亦痛恨自己的愚蠢——
越聖雪攥着小腹的手用力到發抖,赫連瑄實在看不下去她如此這般傷害自己。
“別這樣,越聖雪,往事已成定局,你再怎麼傷害自己都無補於事,現在重要的是將來,你要
如何挽回這個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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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瑄捧起越聖雪淚水橫流的小臉,她抽泣着凝着他,“挽回這個錯誤?還有挽回的可能嗎?
我的孩子已經沒了,再也回不來了……”
她悲涼的笑,笑得勾人心痛,如針一下下戳疼赫連瑄的心。
挽回?
還怎麼挽回?她憎恨天蠻到親口說了“從此你我情斷意絕。”
可到頭來害死孩子的卻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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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有何顏面再活下去。
應該下地獄陪孩子一起下黃泉才能償還自己的罪過。
“你愛帝天蠻,是不是?”
什麼?
赫連瑄突來的一問教越聖雪一怔,晶瑩的淚水滴答滴答地落下來,她垂着眸,良久只見她點
着頭,一下比一下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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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痛了起來……
赫連瑄不懂自己的心口爲何會這麼的痛,就因爲越聖雪承認她愛帝天蠻?!
呵!真是可笑,怎麼會呢,能勾起他心痛的只有那個女人而已,他做的這一切也是爲了重新
得到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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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那麼愛他,就不該再這麼自怨自艾,知道‘將計就計’嗎?!”
赫連瑄扣起越聖雪的下巴,兩雙驚豔的眸子相視,“我到底該怎麼做?”越聖雪無助的問,
就像在哀求一般。
赫連瑄看了眼一直站在一邊的鳳玲,那眼神充滿了殺意,越聖雪亦順着他的視線看去——
鳳玲一驚,猛地跪了下來,“鳳玲絕不會將方纔聽到的話傳出去!求公主饒鳳玲一命!”
“傻瓜,我不會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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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愛憐的說道,鳳玲感動得眼淚也絕了提。
赫連瑄卻在這時扣着越聖雪下巴的手微微用力,“越聖雪,你的大忌就是太單純,對人毫
無防備,可爲何當初你卻沒有信你最愛的男人。”
“……”
心又因此痛了,越聖雪落下歉疚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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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無顏面再見天蠻,如果他知道我愚蠢的被父王玩弄於鼓掌之中還連累我們的孩子亡故,
他一定會恨我一輩子的。”
她哽咽着,揚起一抹悽楚的笑,“但已無所謂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再回到他的身邊了,
不過我會用這條命償還我欠這個孩子的罪。父王既然將我許配給楚流雲,是爲了聯合楚國攻
佔蠻弩,但我既是死也不會讓他們如願的。”
淡淡的說着,越聖雪雙手緊握成拳,眼中的恨意是就算賠上性命也甘願的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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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做傻事,我一直暗中幫你可不是爲了讓你無意義地就丟了自己的性命。”
赫連瑄突然扣着越聖雪的下巴湊近自己的脣前,既是他口吻認真,但言語在此情此景下聽着
卻多少有些曖昧。
“你爲什麼要幫我?你我根本就是初識,爲何我的事,你會知道得一清二楚——人不會平白
無故做對自己不利的事兒,爲何你要爲我冒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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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拉開赫連瑄的手,看了眼躺在牀上仍舊昏睡不醒的楚流雲,“他如果醒來定不會輕易
放過傷了他的人。”
“不要問我是怎麼知道的,也別懷疑我是你父王和楚流雲的同黨!人的確不是平白無故去做
對自己不利的事,所以我這麼做是因爲我想用你的一樣‘東西’來交換整個蠻弩的命運!”
“交換整個蠻弩的命運?”
難道是用她的性命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可以……如果能用她這個沒用的人的性命去換天蠻不再受傷,弩人百姓
不再遭漢人的屠殺……
那她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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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答應了赫連瑄的幫助。
赫連瑄從地上撿起來那條看似平凡的外袍,來到她的身前,“這件是新羅代代相傳的‘隱身
錦’,披在身上就能隱身,旁人無法看見……”
“‘隱身錦’?”
越聖雪半知不解地問,只見赫連瑄將“隱身錦’往身上一批,鳳玲赫然驚呼了起來,“赫連
王子!!赫連王子怎麼不見了?”
“鳳玲,你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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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詫異地看着慌張的鳳玲,轉身只瞧赫連瑄哪裡都沒有去,他就站在她的身邊,身上只不
過多了件那所謂的“隱身錦”罷了。
“現在只有你能看見我喲。”
赫連瑄說着,鳳玲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跑過來拉着越聖雪的手兒,“公主,爲什麼我看不見
赫連王子,但是好像聽到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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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簡直不可思議,比操控着人的幻術都教人驚奇,越聖雪拉住赫連瑄的手,“爲什麼只有
我能看見你?!”
“是呀,爲何只有你竟能看見我呢?”
赫連瑄說着將“隱身錦”從身上褪了下來,眼神異常的溫柔,一手撫上越聖雪的面頰。
“也許是你背後盛放的那朵‘曼妙駐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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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見?!”
這一次越聖雪更加驚奇,這個世上,除了天蠻看得見之外,他是第二個……
“晉國百年國宴上,我潛入過你的宮殿……”赫連瑄說着俯下身附在越聖雪的耳邊,“在宮女
爲你驗身的時候,我瞧見的……”
“你——!!”
越聖雪又氣又羞,面頰通紅,整個身子都跟着燒了起來,他竟然那個時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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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公主,你怎麼了?”
鳳玲跑了過來拉開滿面羞紅的越聖雪,她實在不懂方纔是發生了什麼?
赫連王子突然不見了,又突然出現了,一出現就附耳對公主說着什麼,隨即公主竟臉紅得不能
自已。
“我沒事……”
越聖雪說道,只聽窗外此時傳來“噼裡啪啦”的焰火盛放聲,這是壽宴即將結束的訊號。
“赫連瑄,快告訴我,你能阻止越楚聯手攻佔蠻弩的計劃吧,時辰不多了,宴席結束,你就不好
脫身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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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後。
穿上“隱身錦”的赫連瑄從越聖雪的屋中離開。
賓客們紛紛從正殿裡走了出來,衆多妃嬪也從哪兒走了回來。
一時整座寮房摟吵雜不已,越聖雪看着牀上開始嚶嚀的楚流雲,坐到了他的身邊。
“嗯……呃……”
楚流雲緩緩睜開眼睛,“楚王……你好些了沒有?”越聖雪佯裝憂心地撫着他的面頰。
“聖雪公主?”
楚流雲受寵若驚,不敢相信越聖雪會對他露出如此關慰的神色,彷彿變了個人似的。
他試着坐起身,越聖雪立刻坐到牀頭幫着他扶他起來,“楚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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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愣,楚流雲疑心地眯起眼眸,他記得他昏睡前是被人點了穴。
而她那時突然抱住他,就像在保護那個“隱身”的男人……
“你後背的傷怎麼樣了?”
楚流雲問着,坐直身身後撫向越聖雪的後背,她向旁邊一讓,面頰浮起一抹緋紅,“雪兒
已經交代鳳玲給我上過藥了……”
說着,越聖雪還在害羞的小臉上露出受了傷的神色,“楚王,方纔是怎麼了?爲何對雪兒
如此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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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楚流雲一下握住越聖雪有點冰涼的小手貼上自己的面頰,“對不起,剛纔是不是嚇壞你了?”
楚流雲就這麼被越聖雪似在責備的口吻打消了先前對她的懷疑。
心想,一個女子從夢中突然驚醒看到一個男人對她揮鞭,自然會驚恐地抱住他,不讓他再傷
害自己。
越聖雪悄然地睨着楚流雲多變的眼神,嬌羞地靠入他的懷中。
“爲什麼呢?楚王爲何要這麼對雪兒,是不是楚王厭惡雪兒了,所以纔想要置雪兒於死地……”
“纔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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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頓感一陣噁心犯了起來,卻不敢推開他——
一切只因赫連瑄在離開前交代她,千萬不可露出馬腳,現在所有人都還以爲她記憶混亂,處
在催眠的狀態,所以她必須將計就計,配合着他們的計謀,落入他們的圈套,看他們究竟想
用什麼法子攻佔蠻弩。
“嗯嗯……唔唔……不要……雪兒……不要!!”
越聖雪嬌嗔地喊着推開楚流雲,她從牀邊站起,背過身對着他。
楚流雲的表情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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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一吻是個試探,他記得在正殿上相遇時,她對他的反應相當冷淡。
越晉遠明明和他說過她記憶混亂,所以只要將她和晉楚仁的記憶說成是他和她之間的,她一
定不會懷疑。
可是正殿共舞的那一刻,他有種感覺,她早已恢復了記憶……
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因爲她推開他,所以也就表明她厭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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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
楚流雲忽然冷冰地喊着越聖雪的名字。
她始終揹着身卻沒有給他繼續說下去的機會——
“楚王已經忘了雪兒了,對不對?明明兩年前,我們就在楚國國宴上訂了親,但是爲何楚
王現在纔來找雪兒?”
越聖雪哭着說,楚流雲聽到她在抽泣,立刻從牀上躍到她的跟前。
“雪兒,我……”
楚流雲一時語塞,越聖雪哭泣的摸樣攪亂了他的思緒,他本是多疑精明之人,但是卻敗在了
越聖雪純美的眼淚下。
難道真的是他想多了?
她真的如越晉遠說的那樣記憶混亂,根本就將他當做了晉楚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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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還想解釋什麼?!楚王都想要雪兒死了,雪兒不想再聽你的解釋了!”
越聖雪推開楚流雲,演技出衆得就連站在門外一直看着的鳳玲都要被她騙過去了——
雖然鳳玲並不知道赫連瑄究竟和越聖雪說了些什麼,但是越聖雪交待過她,只要什麼都不說配
合着她,如同以前一樣就好……
“不,雪兒,聽我解釋!我不是有心傷你,你不知道剛纔屋中除了我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楚流雲握住越聖雪的雙肩,阻止她離開。
“什麼?!怎麼可能?楚王,你說的是鳳玲嗎?!”
越聖雪一副全然震驚的摸樣,不等楚流雲否認就向着門外喊了起來,“鳳玲,鳳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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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主!發生什麼事了?!”
鳳玲跑了進來,越聖雪完全投入演技,推開楚流雲拉住鳳玲的手兒。
一副嚴厲的摸樣拉住她的手就揮手打她的後背,“是你嗎?剛纔是不是你?”
“公主,你在說什麼?!”
鳳玲一臉茫然,不知道越聖雪怎麼了,只覺她一下下的抽着她的後背,好痛好痛!
但是越聖雪卻悄然給她使了個眼神,所以她配合地悽慘大叫起來——
“公主,不要打了,鳳玲做錯了什麼?公主,不要打了,啊!!”
“毫不承認,剛纔是你在屋子裡惹怒了楚王,對不對?!”
“不是,不是,公主,冤枉啊冤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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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聖雪拉着鳳玲一直抽打,鳳玲一下拉住楚流雲,“楚王,救救鳳玲!!”
“夠了,雪兒,別這樣,不管這個奴婢的事兒!”
楚流雲被越聖雪發了瘋似的樣子嚇得面色煞白。
洪豔兒和他說過,越聖雪因爲受催眠的關係,精神受了傷害,所以有時會瘋顛顛的。
他沒想到會到如此嚴重的地步。
“不管她的事,那又是誰的事兒?楚王就是討厭雪兒了,討厭雪兒了!”
越聖雪突然雙腿虛軟坐在地上大哭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弄得楚流雲一頭雲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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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對不起……小王絕沒有討厭雪兒,小王最愛的就是你。”
楚流雲蹲下身將越聖雪溫柔地抱入懷,越聖雪只覺討厭他的體溫,藉機一下下的捶打着他的後背。
“不要假仁假義了,這兩年你都在哪兒?爲何將雪兒丟回越國就不理不睬了?”
“我……”
“你忘了雪兒,對不對?!既然忘了爲何還要回來?爲何要讓父王在壽宴上宣佈我們的婚約!”
“雪兒……”
“既然你不想雪兒,那雪兒也不想楚王了,雪兒不要嫁給楚王了,不要、不要!!”
越聖雪故意哭鬧不停,沒有給楚流雲半個說話的機會,完美無缺的演技弄得他簡直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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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兒……求你讓我說話,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兩年來……我一直是在等你長大啊……”
“楚王……”
楚流雲出於無奈一下子捂住越聖雪的小嘴,這纔有了說話的機會。
竟然露出這麼深情的眼神,就如他真的是與她青梅竹馬的楚仁殿下一樣——
越聖雪凝着楚流雲的眼,差之因爲鄙夷而冷笑出聲……
但是她卻強忍住了……
※※※※※※※※※※
果然父王和他都是騙子,爲了能讓自己乖乖地成爲他的女人,什麼法子都用上了。
先讓洪豔兒催眠她,弄得她神志不清,就將楚仁殿下和自己的回憶說成了是和楚流雲之間的。
卑鄙,無恥!!
“楚王……你說的都是當真的嗎?你真的等雪兒長大?不會不要雪兒的?!”
越聖雪雙手捧住楚流雲的面頰,眼神是如此眷戀着他,還主動地吻上了他的脣。
“雪兒?”
只是蜻蜓點水的輕輕一吻,但楚流雲的內心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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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還是討厭雪兒嗎?你討厭雪兒的吻,對不對?!”
越聖雪滿面寫着“受傷”二字,將捧住他臉龐的雙手收了回來。
“纔不是!”
楚流雲一下子敏捷地握住她的雙手,“不……我怎麼會討厭呢!”
“當真?!”
“嗯。”
楚流雲堅定地點點頭,越聖雪一下子環住他的脖子靠入他的懷中,不再哭哭鬧鬧而是破涕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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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真不是在做戲?!
楚流雲被鬧得無法平靜思緒,他摟着懷中又哭又笑的越聖雪,不禁覺得自己好像只猴子在被她戲弄。
可——
“楚王,我們及時完成婚約?!”
越聖雪下着猛藥,她從赫連瑄的口中知道楚流雲本是多疑睿智的人,一定不會輕易就相信自己。
所以自己越是主動才能越是消除他的戒備。
她要知道他的陰謀,這樣纔好暗中通知天蠻,躲過蠻弩被漢人屠殺的大劫。
※※※※※※※※※※
“回楚國就完成婚約,你不會後悔吧?!”
“真的?楚王,你會帶着雪兒回楚國?!”
越聖雪高興地又吻了楚流雲,儘管這些落在他面頰上的吻都令她厭惡至極。
可是她看到了希望,她看到了能解救萬千弩人百姓的希望。
只要跟着他回楚國……
可父王不會就這麼放她去楚國的……赫連瑄說過消失不見的夜凌殿下就在皇宮中——
※※※※※※※※※※
因爲他背叛了天蠻,因爲他暗戀着自己,所以他也是被父王利用的一刻棋子。
他愛慕着自己,他想要的和楚流雲一樣,想要她成爲他的女人。
“雪兒,你當真願意跟我回楚國?!”
楚流雲扣起越聖雪的下顎,她立刻抹去眼中正在思量的顧慮,點點頭。
“當然!我與楚王從小青梅竹馬,楚國對雪兒來說纔是真正的家。”
“雪兒……”
越聖雪天衣無縫的演技讓楚流雲找不出一絲紕漏,但然感覺總有些說不上來的詭異……
※※※※※※※※※※
她的多變真的是因爲催眠的關係嗎?
“怎麼了?楚王,是不是又突然改變主意了?你已經在那麼多賓客面前答應了父王,不會是想要反悔吧?!”
越聖雪瞬間眼中填滿了驚恐。
她抱住楚流雲根本死死不放,眼淚又絕了提地留下,“爲什麼?爲什麼楚王你要對雪兒如此殘忍?!”
眼淚一道道打溼楚流雲的肩頭,他突然溫柔的面色一改,拉開越聖雪纏在他腰間的雙手——
“越聖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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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怒然的大喝嚇壞了越聖雪!
是自己過分激進的態度讓他起了疑心?!
沒有說話,越聖雪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這麼含着淚,委屈地看着楚流雲,看到他不忍再說半個字。
自己是怎麼了?
楚流雲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輸在幾滴眼淚下。
她真的不是在裝瘋賣傻?
她真的將他當做了晉楚仁?
楚流雲記得不少人對他說過,越聖雪與晉楚仁有着十年相守的歲月,所以彼此之間的感情很深厚。
她這麼眷戀着他,不捨離開他也是應該,何況也許是因爲他已死,纔會讓她更受打擊,變成現在這個摸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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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她在別人的眼裡就是瘋瘋癲癲,那她就應該好好的利用這一點。
就算偶爾“忘記”他的溫柔,偶爾發發脾氣推開他,也是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