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蠻弩宰相府,府邸雖然很大,但放眼望去不管是主人居還是賓客居,抑或奴婢屋都是清一色土瓦房,房內的擺設也都樸實得過分,絲毫找尋不到奢華的痕跡。
如若換做在越國,越聖雪覺不能想象此等貧寒的宅院會和一國宰相扯上關係。
都說弩人樸實無華,此話看來不假。
不過在照顧向初芹坐月子的七日間,全府上下竟連個侍奉的奴婢都找不到,多少令越聖雪覺得阡子默樸實得太過寒酸。
可後來她才知原來是中秋佳節降至,他待人親和,視下人爲一家,所以准許他們提前返鄉回家團圓。
擔當一國宰相就親民重民;在家中身兼夫和父職又重情重義;這樣的男人實在不可多得,越聖雪不覺間對他印象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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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中,一大早就起身的越聖雪正忙乎着爲向初芹煎補血四物湯,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悄然來到她的身後:“娘娘……這些粗話還是讓我來吧,你帶傷在身,應該好好休養。”
越聖雪吊着紗布的嬌小背影惹人憐惜,阡子默說着就拿過她手中倒持湯藥的長勺,指腹與指背輕輕擦過,彼此的動作就這麼同時一頓。
氣氛微妙了剎那,越聖雪含羞的收回手,向後退開一小步。
擡眸凝去,眼前的男人生着一雙精神奕奕的龍眉鳳眼,微微上翹的眼角妖冶亦魅惑,此刻與她一樣帶着點兒尷尬。
“娘娘,你還是回屋休息吧,我看着湯藥就好。”
“可你知道該怎麼掌握火候嗎?”
聲音帶着點調皮,一早料到阡子默準會犯難似的,當他爲難地皺起眉,越聖雪則掩着嘴輕笑出聲。
眼角的餘光就這麼掃了過去,她揚着笑靨的嬌顏燦爛如花,單純得就如沒長大的孩子。
明明未施粉戴,還身着一襲簡單的素衣,偏是美得猶若一塊無需雕琢的天然白玉,毫無瑕疵。
“一粒老鼠屎能壞了一鍋粥,火候有偏差也能壞了一盅湯!我可不能讓一大早起來的心血就這麼被你毀了,呵呵……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淺淺的笑盪開鋪滿整張小臉,越聖雪玩笑的口吻就像個同齡的朋友,阡子默應了聲後向後站開。
他有點猜不透她——
他曾認定高高在上的越國公主必當嬌生慣養,十指不沾陽春水,可七日來,他看到的卻是她將初芹視爲親姐,細心有加的照料。
沒有半點驕縱也沒有半句埋怨,任勞任怨的得讓人都要起疑,她做這一切都是出自真心,還是不過都在做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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