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什麼事了?
越聖雪不顧身子飛快地跑回正廳,林氏神色焦急地追在後面,“雪兒,你是怎麼了?!”
“父王,天蠻!!”
越聖雪腳步停在正廳門口就大喊了起來,但是正廳內酒桌上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
帝天蠻正與越晉遠碰杯共飲,“雪兒,怎麼了?!”
“剛纔我聽到一些聲響。”
“啊,那只是父王不小心將酒杯打翻在地了。”
越晉遠說道,越聖雪這才注意酒桌邊蹲着幾個小丫頭正在撿正地上的碎片。
只是酒杯跌破的聲音罷了,她怎麼會聽成是刀劍相碰的聲響呢?!
是她太緊張,太敏感了嗎……
※
“雪兒,你是不是身子不適?”
帝天蠻放下酒杯走了過來,一手撫了撫越聖雪的額頭,“有點燙呢,會不會着了涼?無名已經回來了,讓他爲你看一下吧……”
他的聲音好溫柔,表情也好溫柔,越聖雪小臉半紅,小鳥依人地輕靠入帝天蠻懷中,“我沒事……”
她不懂這是怎麼了,一切都是那麼和睦融融,但是爲什麼她的心爲什麼不安?
父王的轉變如果是因爲她離開後一點點的頓悟……
那天蠻的突變是因爲什麼?
他的確答應她放棄血戰越國的念頭,但並不代表他不再恨父王,他絕不會毫無理由地那麼輕易就原諒父王——
而且他一向不喜歡男人靠近她,今日卻三番四次主動讓無名爲她診治。
越聖雪覺得眼皮子好卷,好沉,靠在帝天蠻的肩頭覺得身子在搖搖欲墜地雙眼累得都要睜不開了……
好奇怪,身子變得好奇怪……
※
“雪兒……”
林氏跑得氣喘吁吁,腳步停在越聖雪的身後,將她從帝天蠻的懷中抱了過來。
越聖雪迷迷糊糊地順應着母后的動作乖乖地靠入她的懷中,“我好累,想要回房休息了……”
“嗯,母后帶你回房。”
“等一下。”
帝天蠻叫住林氏,林氏的身子不自然的一緊,越晉遠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
“天蠻,別擔心……那是雪兒在撒嬌呢,她們母女有一年未見了,讓她們好好處處,來……你與朕再飲幾杯,不醉不歸!”
他叫住帝天蠻,一身的酒氣,面色通紅,興致相當的高。
“可……”
帝天蠻一臉的不放心,越晉遠卻是拽着他就又走回到了酒桌,似醉非醉的按他做了下來。
這個時候,林氏已經扶着越聖雪走遠了……
※
屋中
“母后,我的身子好奇怪……爲什麼我覺得如此疲倦……”
林氏扶着越聖雪躺倒在*,她面色有點蒼白,小嘴嚶嚶低語,手兒軟綿無力地握住林氏的手,林氏慈祥的撫着她的發。
“沒事的……你有了身孕,所以才容易疲倦,母后懷着你的時候,也時常犯困呢……”
“真的……?”
越聖雪像孩子似的笑了,林氏撫着她的額頭,撫過她的面頰,每一次都讓她感到別樣的安逸——
“母后,雪兒好想你……真想一直一直……和你在一起……”
“回的,母后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林氏哄着越聖雪,聲音漸漸放低,慈愛的眼神一點點浮起陰毒的精光,她的手指順着越聖雪的面頰摩挲——呵,這張精緻的小臉可真是招人嫉妒……
全然察覺不到注視着自己的眼神變得如此可怕,越聖雪毫無防備的緊合着雙眸,枕着林氏的手兒沉入了夢鄉……
※
半刻後,林氏抽出自己的手,在越聖雪的耳邊打了個響指,低吟道:“好好睡。”
她起身吹熄了燭火,從屋中走了出來——
無名正倚在屋外的石欄上等着她,林氏皮笑肉不笑地靠了過去,“怎麼了?怕我會傷了那小丫頭?”
語調一點都不似念過四十的女子,聽着好像在嫉妒一般。
無名但笑不語,只瞧林氏伸出一雙纖細巧手掐着下顎的某一處就是一扯——一層人皮面具被揭了下來,面具下是張年輕美豔的女子臉孔。
“豔兒你瓊姿花貌,何須嫉妒那個傻乎乎的小丫頭?”
無名說着俯下身,貼着“豔兒”的耳垂*道,末了伸出舌尖一舔,“快回屋吧,皇上正等着你呢。”
“討厭!”
豔兒輕捶了下無名的心口,扭頭就走,“你那麼心急讓我去陪皇上,那我現在就去!”
她嬌嗔道,無名三步並作兩步追了上去,拉住她的手將她拖入到一條黑道的走道,將她抵在牆邊就性急地上下其手——
※
豔兒急促的嬌喘起來,衣衫在無名的拉扯下變得凌亂不堪,他粗野地拉下她的褻褲,擡起她的腿兒就沒入她的身子裡——
“呃嗯……若……唔唔!!”
豔兒失魂地就要喊出一個陌生的名字,無名立刻緊張地捂住了她的嘴巴,沒入她身子的利刃兇猛地律動起來——
“笨女人!在這裡可不許讓任何人聽到我的名字……”
“嗯,嗯,我知道了,呃嗯!!”
豔兒漲紅了臉,不停點頭。
作爲懲罰一般,無名猛地頂入她的最深處,一股白液從白希的腿間流淌而下……
“洗乾淨身子再回去。”
無名拍了拍微微凌亂的衣衫冷然道,豔兒羞紅着臉整理好弄亂的衣衫,應了聲,“是……”
隨即就要走出走道是,無名拉住她,“確定越聖雪已經中了你的催眠幻術了嗎?”
※
“是,昏睡前,她就已經出現了幻聽,以爲帝天蠻與越晉遠刀劍相刃。”
“呵!難怪皇上心情大好,絆着帝天蠻,一直到將他灌醉,相信這次的計謀必將成功!”
無名野心勃勃道,豔兒從後摟着他,吻着他的脖子,“都說天下的男人看到越聖雪,都會愛上她,那個帝天蠻不例外,我家主子也勢在必得,那你呢?”
“我的眼中當然只有你咯……”
無名回過身扣起豔兒的下巴咬着她的脣就是狂烈的一吻。
女人啊,生來都是容易嫉妒的動物。
洪豔兒——
楚國三個月前送給越晉遠的女人,有着一張傾城之貌,一副妖嬈的身段,善用催眠幻術深得越晉遠的喜歡。
這次爲了博得越聖雪信任,越晉遠要求他爲她儀容成林氏的摸樣,悄悄地對越聖雪施下幻術,以便日後的幾日內順利完成他們設下的計謀。
※
“可不許對我撒謊,這次計謀成功,你可要跟皇上說,讓他將我賜給你!”
“當然。”
無名鬼魅一笑,這次叛逆的豔兒會乖乖聽話,一半是因爲她家主子,一半是因爲她暗地裡傾慕着他,要知道他們可是時常在越晉遠的眼皮子底下*……
不過他答應娶她爲妻,不過只是個誘餌而已……
“夜深了,快回皇上那兒吧。”
“知道了。”
豔兒吻了無名一下,從另一頭走了出去。
無名向着相反的一面走了出去,走過越聖雪的屋子時,推門看了眼*上安靜熟睡的可人兒,隨即關上門走向正廳。
凌亂的酒桌上,只見帝天蠻倒在酒桌上呼呼大睡,無名眸子半眯,露出精銳的芒光,一步步靠了過去。
帝天蠻,你就只有這點能耐嗎?
你明知無名就是段無洛,爲何還要冒險陪越聖雪回越國?
因爲愛她到了癡狂無腦,還是另有目的……
無名端倪着沒有反應的帝天蠻,他始終覺得覺得帝天蠻不是那麼簡單就能被人看透,瞥了眼酒桌上的酒杯,越晉遠應該已經在他的酒中下了藥,呵,不知明日醒來他會做出何等的蠢事來……
※
清晨醒來,越聖雪不見身邊有人,隱隱不安了起來——天蠻怎麼不在呢,難道是和父王喝了*的酒?
她披上外跑推門而出,沒走幾步就瞧見越晉遠盈着慈祥的笑走了過來。
“父王……”
“雪兒,怎麼那麼早就起身了?”
“我……”
“呵呵,是不是急着找天蠻?”
越聖雪面一紅,越晉遠輕捏上她挺翹的小鼻,“真是女大不當留,才嫁出去一年,這顆心就忘了父王只剩帝天蠻了。”
調侃道,越聖雪小臉紅得更厲害了,“雪兒視父王和天蠻一樣重要。”聲音嬌羞得輕若蚊蠅。
“當真?!”
他輕點越聖雪的下巴擡起她垂低的臉龐,這張美豔的小臉真是讓男人不心動都難,就連那個與他有着深仇大恨的帝天蠻都被她迷惑得魂不守舍。
“如果父王會殺了他,你也會仍舊維護父王?”
“父王?!”
※
越聖雪驚得花容失色,這最真實的反應恰好給了越晉遠最好的回答——縱然帝天蠻爲她所臣服,但她的心亦也成了帝天蠻的俘虜。
“父王,你說的可否當真?無名說父王是故意引天蠻而來,想要甕中捉鱉都是真的?你終究沒有放下對弩人的仇恨?天蠻現在在哪兒?求你不要傷害他!”
越聖雪急得雙手緊抓着越晉遠的衣襟,身子一點點跪倒在他的跟前——想到一早就不見帝天蠻的身影,她就止不住想也許他已經遭到了父王的迫害……
越晉遠蹲下身來,溫柔地撫着越聖雪的臉,“傻孩子,瞧你緊張的,父王怎麼捨得傷你深愛的男人?!”
“天蠻在哪兒?”
“他昨夜喝太多了,父王怕他回房吵醒你,所以命下人將他扶去了東邊的廂房,現在應該就還未醒正在呼呼大睡呢。”
越晉遠笑着說,越聖雪卻不能跟着笑出來,他的多變讓她捉摸不透,心慌不安。
“是父王把你嚇壞了吧?其實父王要無名那麼去做,並非真想要傷害帝天蠻,而是父王一直都很後悔逼迫你嫁給你不愛的男人,但是聽聞他對你很好,所以父王想要試探他是否真心待你,纔派無名曲蠻弩設下這一計,帝天蠻若有膽量陪着你回越國,那父王才能相信他是真心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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