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放手嗎?”
阡婉柔冷眼打在阡子默緊握着她的手上,“婉柔,聽爲兄一句——絕不要在陛下跟前任意妄言。”
阡子默善意提醒,阡婉柔卻甩開他的手,“任意妄言的那個是哥哥吧,哥哥管好自己就成,婉柔的事,以後都不需要哥哥來插手。”
“婉柔!”
任憑阡子默怎麼喊,阡婉柔頭都不回一下,走入帝天蠻的寢屋就故意重重的將門合了起來——
她要讓那個刻板的哥哥知道她也會反抗,她受夠了他總是和她對着幹,雖說她是他妹妹,但她亦是這蠻弩的一國之後,她無需聽任何人的指令。
果不其然,屋外不再傳來任何聲響,阡婉柔媚眼一閃,轉身之際換上一副溫婉嬌美的表情,端着手中的糖糕走向桌邊,卻赫然發現桌子被摔成兩半,茶具七零八落的碎得一地都是。
“陛下……”
阡婉柔掩飾不了臉上因此堂皇的神色,小心翼翼地緩步來到帝天蠻的跟前,“陛下……婉柔親手做了些糖糕,你嘗下?”
說着拿起一塊糖糕放到帝天蠻的脣邊,他臉上沒有是喜或是怒的表情,讓人猜不到他的心情是好還是壞,但帝天蠻伸手接過那塊糖糕,他沒有吃又放回了盤子中——哥哥當真惹惱了他,今天他又會拒絕她?
“陛——”
阡婉柔生怕帝天蠻會趕她走,焦急地正想要說什麼,沒想帝天蠻卻是牽住她的手,“不要說話……”將她帶到了龍榻邊坐下,大手拿過她手中的盤子放在了地上。
“陛下?”
阡婉柔傻傻地看着帝天蠻,他這是在做什麼,“不要說話……”帝天蠻又再複述着那四個字,一雙大手轉而捧住她的臉龐,隨即傾下吻住她的脣,壓着她倒入龍榻之中……
“陛下……”
一聲聲*撩人的嬌吟縈繞*間,阡婉柔一臉嬌羞,摟着正撕咬般吻在她脖頸間的帝天蠻,她內心雀躍得不可言喻,她是怎樣都沒有料想到,帝天蠻會那麼突然地的要她。
曾幾何時,因爲越聖雪的出現,讓她備受了數月的冷漠,果然只有除卻她,她便又重奪回帝天蠻心中最重要的位置……
“陛下……”
“陛下……”
“陛下……”
阡婉柔管不住自己的嘴,一聲聲的嫵媚嬌吟,但那一聲聲卻攪亂着帝天蠻的心——
“不許說話!”
他以吻封緘她的口,他不想要聽到任何的聲音,耳邊卻總是浮起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天蠻!!”
越聖雪……
你有沒有揹着我也曾像婉柔這樣躺在晉楚仁的身下喘/息?
※
該死!
得不到答案的假設折磨着帝天蠻粗野的撕開阡婉柔的衣衫,他如兇猛野禽般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膚。
糖糕的香味縈繞四周,曾幾何時,無論他迎娶了多少絕美豔麗的側妃,而她始終姿色平庸,他的眼中也只有她,可……
越聖雪,爲何只有她一旦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就再也抹不去她的痕跡——
他忘不了她的臉孔,忘不了她的一笑一顰,忘不了擁她在懷的溫暖,更忘不了與她肌膚緊貼的那份灼熱……
她的嬌喘與任何女子都不同,可她卻厭惡他的觸碰!
爲何要騙我,越聖雪,你是不是真的如慕容傲雪所說,用假有身孕來拒絕本王的索求?
——
“難道陛下當初知道雪妃娘娘有了身孕時對她的憐惜和疼愛都是作假的嗎?”
“陛下,雖然爲臣不敢妄言,但爲臣不得不懷疑她在陛下盛怒的情況下,藉此在雪妃娘娘頭上按了一宗假孕的罪。”
阡子默的話一遍遍的迴繞在帝天蠻的耳邊,軟化着他對越聖雪的恨,可他亦不停的想起這一個多月來,慕容傲雪對他說早在中秋之前,越聖雪就曾私底下與晉楚仁見面……
只要想到晉楚仁甘願爲了她寧願自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也不泄露出她下落的摸樣。
他就不能相信他們之間清純得什麼也沒發生過,這世上不會有男人連碰都沒碰過一個女人就可以對她甘願付諸性命,他不信、不信!
腦海裡就這麼勾勒出一副越聖雪與晉楚仁赤/裸交/歡的畫卷,逼得他嫉妒得發狂。
任由惱怒就這麼沖垮他的理智——
他恨有人給他一個希望,但最後卻告訴他,一切都是假的。
阡子默的話也罷,慕容傲雪的話也罷,他已經傻過一次,不會再讓自己傻第二次!!
撐開阡婉柔白潔的雙腿,帝天蠻一個挺身貫穿,只聽一道滿足的高吟穿入耳中,“陛下……嗯……呃……陛下……啊!”
隨着越發激烈的抽遞動作,阡婉柔忘乎所以的呻/吟不斷,她的雙腿緊緊地纏在帝天蠻的腰間。
她的熱情反應是所有男人期許的,只是一陣宣泄後,帝天蠻的心卻像被人生生鑿出了一個洞:雪兒,爲何你要騙我,爲何……
※
啪嚓!
一大早起來,越聖雪就無心摔碎了一隻茶杯,爲何這樣心神不寧,她坐在桌邊,一手托腮一臉的疲倦。
昨夜她輾轉反側、噩夢連連……
她夢見了帝天蠻,夢見了他知道她欺騙了他,所以他比從前更加冷酷無情的對待他,任憑她哭幹了眼淚嘶啞了喉嚨,他卻是冷然的笑,嗜血的笑。
——
“我就是要你的肚子裡孕/育上我的種,我還要剝開你的肚子從裡取出這條性命!”
夢裡她聽到了他曾對她咒罵過的那句話,而她亦看見自己臨盆之際,鮮血染紅了她整個身軀,她沒有聽到嬰孩的哭啼聲,是被帝天蠻親手扼殺了嗎?
渾身冷戰四起,越聖雪趴在桌上心跳惶然得讓她焦躁不安,這個夢太過現實,現實得讓她畏懼這個夢也許有朝一日會變爲現實,“孩子……孃親,究竟該怎麼做……”
一手愛憐款款地摩挲在腹間,越聖雪陷在矛盾不已中進退兩難,她知她應該回到蠻弩,可她又不能自主地害怕回到蠻弩是個錯誤的決定。
眸光愣愣地看着地上杯子的碎片,她剛纔只是想喝杯水,但是手兒竟會軟綿無力的一打滑將杯子摔在地上——
兒時母后曾對她說過,莫名打碎物絕非吉兆。
越聖雪忘不了自己醒來時冷汗弄溼了她一身。
夢裡的一切如走馬燈似地在她眼前閃過,她想了好多,擔心着好多——
如果她不曾離開蠻弩,她的謊言非但不會被帝天蠻拆穿,她還會相信他會笑着面對這個孩子的出世,只是她被旓玲瓏劫走了那麼久,如若回去,他還會欣然接受嗎?
記憶中與帝天蠻相處的種種令越聖雪什麼也不敢決定。
他的多疑,他的喜怒無償無意不令她害怕。
何況楚仁殿下若是沒有遭受迫害,那他一定知道了她和楚仁殿下私通要一起出逃,所以她要該怎麼解釋離開的這段日子裡發生了什麼,她又該拿什麼要求他放了楚仁殿下,而他若是因此不再信這個孩子是他的……
好亂,腦海裡亂作一團——
“嘔……嘔……咳咳……”
忽地,一陣擋不住的噁心冒了上來。
越聖雪苦楚不堪地捂着肚子,只因小腹痛得不能自已,“孩子……是不是連你也在哀求孃親不要回去呢?”
母性使然,縱然自己並非情願的懷上這孩子,但*相對,她感覺着他的跳動,母子相連,她知自己已經無法割捨這個小生命了。
淚水劃過蒼白的臉頰:“該怎麼辦……孃親,一定要回去救救了孃親的恩人,可孃親卻不願拿你當賭注……”
————————
此章爲1888荷包的加更~小兔終於都還清啦~
今日還有兩更常規更新~稍後奉上~
ps現在早晨六點啦,小兔還在辛勤碼字,有沒有親親甩個荷包扔個月票過來,或者在留言板上踩踩小腳印留幾句言,要不就送杯免費咖啡給小兔提提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