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的話像一把刀子割在慕嫣的身上,她到今天才看清了琉璃,以前她不是不敢反抗,而是她不想,不屑!
如今把她逼到了一定的程度,她會像魔鬼一般折磨你!
慕嫣開始趴在地上,挪動着往門口爬去。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琉璃的腳就這麼狠心的踹到慕嫣的肚子上。帶着對她的恨,還有對自己孩子的承諾。
一陣劇痛從腹中傳來,蔓延到慕嫣的全身,她的身體還沒有好的利索,如今又造此重創,臉上霎時沒有一點血色,就這麼捂着肚子蜷卷在地上。
琉璃居高臨下的看着慕嫣,笑出了聲,淒冷的笑意讓整個屋子都充滿了幽怨,只是外面的下人每一個人敢進去。
如今王爺又沒有在府內,胭脂是慕嫣王妃身邊侍女,這個時候卻不知道去哪了,留下一羣沒有主見的小丫頭。
琉璃俯***子,看着痛苦蜷縮在一起的慕嫣,勾脣問道:“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慢慢的流失,甚至感覺最親近的即將離你遠去!”
慕嫣微微的睜開雙眸,看着琉璃那一雙冰冷的眼神,放下了尊嚴,屈伸向着琉璃爬去,然後無力的發出聲音:“救,救我的孩子……”
她希望凌景城看到孩子出生時的喜悅,希望看到他們兩個人親自撫育孩子長大成人,可是卻是看不到了。
琉璃不屑的踢了她一腳,反問:“救你的孩子!”隨即臉上烏雲密佈,像是把所有的不甘發泄出來一般,大聲喝道,“那日我就這麼求着任何人,來救救我的孩子,可是最後呢,他死了,死在你的手裡。”
“那是你活該,是你活該!”慕嫣知道已無任何可能性的挽救孩子,就這麼直挺着身子,瞪着雙眼,望着琉璃大聲的喊道。
軟骨散琉璃下的不是很多,藥效很快就過去了,可是慕嫣身子卻是十分的虛弱,但是重視這般,她也毫不留情的罵着琉璃。
“既然你這麼不懂得愛惜,不懂得孩子的可貴,那你又憑什麼得到母親的頭銜,又憑什麼生下自己的骨肉!”
聽到這句話時,慕嫣的臉已經完全變了顏色,她擡起眼簾,碎髮抓住她一半的臉,遮住她的臉上的疤痕,她問:“緋琉璃,你什麼意思?”
“哈哈哈!”
琉璃再次笑出了聲,然後從衣袖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瓷瓶,裡面裝着是什麼,慕嫣卻一點都不清楚!
“這是什麼?”慕嫣擡起起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身下的的一羣已經被血染成了紅色,只是,現在她顧不上這麼多。
琉璃一把捏住慕嫣的下巴,單手打開瓷蓋,就這麼蹲在慕嫣的面前,勾起紅脣,擡起手中的瓶子,裡面東西的氣味便飄了出來!
“這可是好東西,香味撲鼻,閉證神昏,我想着既然我有着這麼好的東西,那也不能獨用,特來和姐姐分享。”琉璃一邊笑着一邊拿起瓶子細細觀看,上面的圖案是很入她的眼,她旋即用力掰開慕嫣的嘴,將裡面的全部倒入她的嘴中!
慕嫣不肯下嚥,琉璃則拿着茶杯往慕嫣的水裡倒去,嗆得她來連連咳嗽不已,只是那些藥丸如數的被她吞入肚中。
琉璃嫌棄的放開她的手,就這麼看着地上的女人,眉宇間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忽地捂住嘴脣,說道:“姐姐,這個雖然有活血化瘀的功效,可是妹妹忘了有了身子的人是吃不得的啊!”
琉璃眼中哪裡有一絲的疼惜,只是爲了慕嫣腹中的孩子不值,倘若有來生,千萬別投到帝王之家,沒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也會好好地過完自己的一生吧!
“賤人,賤人!”慕嫣沙啞的聲音喊道,手伸進嘴中,想要把剛剛吃下的藥丸如數的吐出來,可是卻絲毫沒有一點的用。
琉璃坐下來,撫了撫微微凌亂的髮絲,側身說道:“賤人?到底誰比誰更賤,那個藥丸與豬牙皁、天花粉、蔥汁一起磨合而成,實爲墮胎藥,只是如今姐姐吃了這麼多,怕是今生在難以在生的出孩子了!”
慕嫣大駭,腦海中一直縈繞着琉璃的那句話,這輩子在難以生的出孩子!
她覺得身下涌出越來越多的血,整個人倒在血潑中,眼中有淚水滑下,她輕輕的將手覆在肚子上面。
孩子,這是她唯一的孩子了!
琉璃連看她都沒有看她一眼就朝着門口走去,在打開門的那一瞬間,琉璃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並沒有回頭,就這樣空洞洞的望着前方,寒風吹到臉上,她卻沒有感覺到一絲冷意,反而整個身子隨着暖和了起來。
“你怨不了別人,都是你自己一手釀成。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說完就這麼在衆人的注視中走了出去,她沒有留手,以前的經歷也告訴過她不能留手,決不能心軟!
只是琉璃遣退了她身邊的下人,自己回到了芸香院,躺在了牀榻上面,上面還有一點餘溫,時間掐的剛剛好,綠竹已經被孫楊帶走,剩下的事情就看凌景城怎麼處置她了!
只是琉璃剛剛躺下,凌絕塵就闖了進來,拉着琉璃的手就要拖着她往外走。
“你這個死女人,當真就不顧自己的性命嗎,這次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再讓你受一點的傷害!”
琉璃就隨着他,沒有反抗,這裡已經沒有她留念的餘地!
“你怎麼知道我在芸香院?”琉璃一邊隨着他跑,一邊喊道,卻是一臉的輕鬆和愜意,只是身子還沒有恢復好,剛跑了一小會就覺得身子很是疲憊,喘的不行!
凌絕塵停下腳步,幫着琉璃順氣,拍着她的後背,皺眉憤憤的說道:“還說呢你,你只說讓我截住那個胭脂,並沒有說要做什麼,害的我差點被她用針紮成了馬蜂窩,要不然你就見不到貌美如花的我了。”
凌絕塵一邊說着,琉璃就‘噗嗤‘一下笑了出來,她擡起雙眸,問道:“然後你就聽說慕嫣小產的消息,然後想到了是我做的,又找不到我人,所以來了芸香院!”
凌絕塵絲毫不顧的這裡是睿王府,彎腰橫抱起琉璃就說到:“是啊,要不然呢!”
幸好來的及時!
凌景城得知道消息,就一路跑到了前院,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慕嫣,而老大夫在幫着她醫治,手緊緊的握緊,低垂着眼簾二話沒說就朝着芸香院走去!
只是昔日十分熱鬧的芸香院,剎那間已經沒了人影,凌景城摸着琉璃牀榻上面,還是十分的溫熱,還來人還沒有走多遠。
他剛纔從正門沒有遇見她,就奔着後門跑去。
琉璃這算什麼道理,傷了人就隨便的消失,就這麼隨意的溜走,慕嫣怎麼辦,是他親手害死了琉璃腹中的孩子,若要復仇,找他便是,關嫣兒什麼事!
只是凌景城心裡越想就越氣憤,好好地計劃被琉璃打亂,如今想要走,離開他嗎?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就算把琉璃一輩子困在芸香院,他也決不許琉璃離開他自己!
這輩子都不可能!
只是在看到凌絕塵抱着琉璃的身影再打開後門的那一刻,火焰一下子燃了起來。自己的側妃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還光明正大的出了後門,簡直不像話!
凌景城跑了兩步追了上去!
“站住!”厲聲喝道,用了十足的力道。
凌絕塵就這麼抱着琉璃回頭看着他,臉上卻是沒有一點的驚訝,若要論武功,凌絕塵不再凌景城的之下,相信今日帶走琉璃是必然的!
“放下?九弟,你是不是爲了那個女人再次傷害琉璃?”尾調輕輕的上揚,把琉璃抱得更緊一些,挑起丹鳳眼就這麼看着對面的男人,一臉的挑釁!
凌景城側身背過手,臉上也是參雜着一絲不屑,“哼,琉璃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還輪不着你來說話!”
只是餘光看到那雙大手抱着琉璃的身子,手握着更緊起來,骨節霹靂作響。
“是你的女人,你就要欺負她,虐待她,爲了別人不惜作踐她,你又何曾拿着琉璃當做自己的女人?”
凌絕塵收起臉上平時吊兒郎當的樣子,就這般的看着凌景城!
琉璃躺在凌絕塵的懷裡,沒有說一句話,就這麼閉上雙眸,不願去想,也不願去看!
許久,凌景城慢慢的走到凌絕塵的面前,伸出手打在他的身上,而凌絕塵爲了不傷到琉璃,硬生生的轉過身子,擋住了凌景城那一掌!
再也忍不住琉璃和別的男人這般的親熱,氣焰已經升到了頭頂,理智已經被眼前所看到的拋到了腦後!
“琉璃,如果你還是本王的側妃,就跟着本王回去!”凌景城壓低着嗓音,帶着與平時不一般的隱忍。
琉璃的腿動了動,她湊近凌絕塵的耳邊,緩緩的說道:“放我下來。”
凌絕塵手指頓了頓,擰着眉頭,反問,“你不要命了?”
琉璃從凌絕塵的身上下來,站在了地上,不顧身上衣服的褶皺,就這麼勾起脣角,面帶着微笑,眼中卻是充滿了恨意。
就這麼走到凌景城的面前,緩緩說道:“凌景城,我跟着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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