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青山的身份,由白家三兄弟聯合確認,然後以白家最高機令的形式發了出來,半小時辰之內,分佈全國各地的金紫荊全部收到了命令,從今以後,木青山這三個字,將代表着白家的至高字眼。
事情進展得非常順利,甚至比木青山想像的都好,白家有一個非常好的傳統,明要你有白家的傳承,誰有力量,誰就能說話,無疑,木青山的拳頭夠大,又揹負着白求仁的使命,自然登上了金紫寶座。
當天晚上,木青山正在華麗的總統套房裡靜修,白世奇親自帶着送飯的隊伍走了進來,手中拿着一疊文件,恭敬地對木青山道:“木先生,你既然有我父親的記憶傳承,對白家的力量應該也有所瞭解,我手頭上的文件是這一年以來的人事變遷,以及白家的一些秘密據點,如果你有時間的話,請抽空過眼一下,也好根據家父的意思,給我們白家一個指示。”
木青山點了點頭,倏地站了起來,淡然道:“明天我想回歸大陸,你們給我安排一下吧!”
白世奇大吃一驚,惶恐地道:“木先生,是否我們還沒有給你一個正式的家族會議確定你的身份?還是我們的服務人員怠慢了你?”
木青山搖了搖頭,道:“不會,什麼名分地位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祗不過答應暫時代理你們的家主職位而已,明要你們白家走上正道,就是我離開之時.”
白世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色刷地白了。
錯了,如果事情按照木先生所論,一切都錯了,可恨那些白家的長老還嚴詞赫赫地指責木青山窺探白家地財富,白世求突然有一種衝動,把那些臭屁的老傢伙全部趕出白家族,全部靜修去。
“木……木青山先生,我不明白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我明白有些人在排斥你,但絕對不是我們三兄弟的意思,白家唯一的金紫荊我已經帶過來了。這就交給你,從今以後。你每說一句話,都是我們白家權利的象徵。哼!那個老古董那多說一句,我立刻讓他們下課.”
提到那些老古董,白世求那惶恐的神色換上了一絲冷酷的漠然。
那些排成了一條長隊的服務員把各式菜餚端到了長條形的白玉桌子上,朝木青山乖巧地彎了彎腰,接着魚貫而出,自至至終,都沒有發出一點雜音。
木青山擺了擺手。靜止白世奇爲他不平地發表下來,淡然道:“不是這樣,白家到了今天,似乎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衚衕,我既然是你們的代家主,就必須爲白家謀求出路了。當今地世界,不但金融界,地產界還是教育醫療。都必須經改頭換面了,否則將趕不上時代的發展與人民地需求,如果你們相信我,就讓我代理白家找出路吧!”
木青山說得鄭重其事,可能白世求做夢也想不到這個改革的導火線,正是他們眼前地代家主挑起來的。
“從我親自請出金紫荊的時刻開始,我們的家主就是你了,木青山先生。”
白世奇擔心木青山不肯接受,乾脆直接地把金紫荊放在白玉桌上,轉身退走,眼光閃耀的滿是得意的神色。
“木青山先生,我們白家沒有家主稱呼的習慣,我還是這樣稱呼你吧!你先用餐,明天迴歸大陸不是小事,我得去安排一下,給你確定一下飛機地航域。”
面前的金紫荊發出眩暈的光芒,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造出來的,渾然一體,沒有人工鍛造的跡象,木青山掂了一掂,竟然發現最上面那賴小紫荊還蓋着一個紅印,紅印正是一顆五芒星,竟然……竟然是國印?明是不知是哪朝哪代的傳國大印。
傳說四大家族都是傳世家族,都有一件見證權利地證物,難道就是面前這顆金紫荊?
木青山想了想,把這顆貴重的金紫荊與龍骨木刺收在一起,貼身而放,爲了確保萬無一失,同時悄悄地在金紫荊的質地裡傾注了一絲若有若無地異力。
“既然有了這頭金紫荊,我也算是白家的代理人了,迴歸大陸後立刻去見凌臨峰,讓他帶着這顆東西分別會見其他世家,相信其他世家見到這顆東西,一定不會有什麼懷疑,到時候家族會盟就會提前,我期待了這麼久,機會終於來了,不但是房地產,就算是勢力最爲雄厚的金融界也將是巨浪滔天。”
木青山的指頭點着左額,暗暗心想:恐怕眼前最擔心的是第二條戰線,如果凌臨峰的父親凌晨曦與政府的面談不成功,凌家不能成爲第五大世家,在未來的家族會盟上就沒有身份參加,到時候木青山的努力就白費了。
這是一個讓人頭痛的問題,一個黑道組織轉爲一個世家,就算實力足夠,也必須需要時間來說明。
而木青山最等不及的,正是時間。
思索良久,感覺毫不頭緒,木青山乾脆放開胸懷開始享受這頓足以讓三十個人撐死的大餐。
白家的第三間房問的牆壁裡刻着不少失傳的武學秘籍,木青山在裡面逗留了不少時間,受益不少,除了武極三式能放上臺面外,招式一直是木青山的弱項,這些有系統的古武學正是他所需要的東西。
木青山冥思片刻,每當想到妙處,立刻起身比劃幾下,常言道: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木青山在總統套房裡,竟然也漸漸忘記了時間的流逝。
再過片刻,叮咚一聲,體內的的火舞聖光氣竟然在經過一此經脈時發出了一聲異響。這純屬是一種內心感應,似乎,那氣體般地真氣正在慢慢地凝固着,成爲一種介於氣體與液體之間的狀態,不知不覺之中,木青山每一記無意的揮出,必定帶着一條淡淡的金色焦痕,這道焦痕如同白雲過隙,在木青山面前的空間劃過,片刻又消與無形。
如果這時候仔細看的話。就可以看到木青山的兩祗眸子都換上了金般的色彩,沙漠之中的潛心苦練。到了此刻終於有了極大的突破,有了這個階段地轉愛。木青山的火舞聖光氣已經在體內成形成色,一日千里地突飛猛進。
簌簌,什麼聲音從體內傳了出來,又似乎響在耳朵旁邊。
是外面世界傳來地?
木青山倏地睜開了眼睛,兩道堪比小太陽的光彩在明亮地房間裡亮了一下,一閃即逝。
“難道有人想進來?”
這次木青山聽得分明,隔着房門.似乎有人在用什麼東西開着暗鎖,由於這個房間是用卡片來刷的,開門是無聲無息,不可能製造出這樣的響動,那就明留下一個解釋了。
“難道是白家那些長老想殺我?哼!如果是這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也許是白求仁的記憶在作怪。徒然,木青山的心中燃燒起熔岩般的怒火,在記憶裡。白求仁對叛徒的手段,冷酷得驚人。
喀地一聲,一聲低微的聲音響起,估計外面的房門已開,而隔着木青山的位置,還有一扇紫金大門.心念一動,木青山的身形猶如鬼魅笨一閃,人已經到了門口,悄然而立,風塵不驚.“看來剛纔的努力並沒有白費,總算有點收穫了。”
木青山地心頭略爲和緩,心口的鬱悶之氣立刻鬆懈了下來,這個無意中的動作竟然救了一個人地一條小命。
外面的來者似乎也是一個高手,腳步輕得好像小貓,如果不是木青山的天視地聽之術已經有了一定的造詣,根本就聽不到任何的噪音。
喀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感應器之類的東西響了一下,房門立刻滑開.就在這剎那的功夫,但見金光一閃,木青山的左掌虛按,右掌凝立如山的掌力立刻推了出去,這一掌含怒而發,用的又是至剛至陽的力道,如果拍實了,別說是人體,就算是堅固的合金銅板,也會碎成細末甚至消化成液態,或者是一座小山峰,都會攔腰削平。
啊的一聲,短銳的女聲猶如細絲刺中木青山的耳膜。
對手似乎已經驚慌失措,沒有一個高手應該有的警惕之心。
“會是她……?”
木青山大叫不妥,好在經過剛纔的冥思之後,他對力道運用的理解的造詣已經進步不少,祗來得及暖過半口氣,由於熾熱的氣勁回收,木青山半邊的身體立刻酥麻不堪,手掌一探,改拍爲抓,啊的一聲,躲在門口的小小軀體被木青山一把操起,回頭狠狠地砸向意大利真皮沙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被木青山砸在沙發上的女孩,正是白求仁最喜愛的孫女,輿木青山有過一面之緣的白冰。
神農架中,木青山曾經對這個小姑娘多少有點恩惠,但是想不到,今天她會探了進來。
白冰被木青山摔得七葷八素,其實木青山用力很巧妙,也不會那麼痛,窩在沙發裡愣了一下,那隻明亮的眼睛轉了幾轉,立刻握着只拳街木青山叫了起來:“原來木青山就是你?
你竟然敢冒充我的爺爺?“
與一年之前相比,白冰長高了不少,長身玉立的氣質日漸顯露,由於長期混跡海域,本來白皙的肌膚略帶紅暈,令人記憶深刻的是,那隻似乎會說話的大眼睛,朗若星辰,黑白分明,很難相信,這樣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竟然長了這麼一隻動人的眼睛。
在白先生的記憶裡,白冰是白世奇的女兒,母親早死,自小就叼在爺爺的後面,充當小尾巴的角色,白冰冰雪聰明,記憶裡超越常人,自然深得白老的喜愛。
“小白鴿。你爲什麼摸到我的房間來?”
這聲小白鴿讓白冰愣了一下,那隻黑白分明地眼睛死死地盯着木青山,片刻從沙發上躍了起來,直撲木青山。
“別以爲你對我有恩,我就會感謝你,哼!我的爺爺有那麼容易充當的嗎?快說,我爺爺是不是死了?上次讓你溜了,這裡是我白家的大本營,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你了。”
在眨眼功夫,木青山已然讓過對方的只拳三腿。右掌悠閒的撫摸着麻疼的肩膀,口中悠悠地道:“當年我傳授你輕羅掌法與輕羅身法的時候。你還五歲而已,十年過去了。你總算有了小成,就是那一招”輕羅小扇“撲流螢說什麼也練不好,今天我再示範一次,你看清楚了。”
此言一出,白冰立刻停了下來,身體微微顫抖,那隻大眼睛陡然亮了起來。猶如兩盞明燈。
木青山的腳步猶如流雲流水,左掌向前連拍三掌,風聲颯爽,右掌悄然提起,頭也不會地向後拂出,似乎雜亂無章。但是意態雍容,漫不經心之中,暗含着一種必殺的至理。
白冰一拍手掌。歡喜叫道:“這是爺爺地掌發,瞻前忽後,意在誘敵,一擊必殺。”
木青山笑道:“你活潑有餘,卻是沉穩不足,小白鴿,你想你爺爺嗎?”
這句話,木青山是當白求仁問的。
話音剛落,白冰竟然做了一個很小孩子氣地動作,側過頭來,嘴巴咬住了左手食指,低頭不語.這是她小時候不開心時,特別是看到別人家的媽媽時,經常做地動作。
木青山年紀輕輕,竟然也大有感觸地嘆了一口氣,沉聲道:“我雖然繼承了你爺爺的記憶,但是我也算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孩子,連一個爺爺都是認的,白冰你雖然沒有了爺爺,但是還有家人,應該開心纔對?”
“誰說我不開心了?你這人年紀輕輕,怎麼說起話來,總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啊?”
白冰倏地放下手指,衝木青山吼了一句,猶如一個百變魔女,快步走了上來,拉住了木青山的衣角,可憐巴巴地道:“大哥,你行行好?你還知道我爺爺什麼事情,都跟我說了吧!他是不是真的遭遇不測了?上次在神農架遇到你地時候,你好像不是這個樣子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爲什麼要跑來我們白家的總部?”
木青山心頭凜然,這個小姑娘果然厲害,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變化,像這種魔女手段,木青山在自己的屋子裡已經領教了一次,當時完全免疫,這次根本就沒有感覺了。
“白冰,你爺爺讓我轉告你,以後不用再出去尋找他了,學好輕羅掌法,完成學業……”
木青山正在按照白求仁的意思照本畫葫蘆,突然,眼前一花,白冰那輕巧的身子一下子消失了。
一溜藍盈盈地光芒直刺木青山的大腿,快在眉睫之間。
木青山不禁咦了一聲,原來這個小姑娘的輕功之快之輕,竟然大在他地意料以外,至少他也沒有把握可以媲美這樣的速度,這位白冰小姑娘,實在是一個天才。
“別胡鬧了。”
木青山左腳爲軸,快速無比的一旋,整個人如同一個紡柁般轉了出去,房間裡立刻畫過淡淡的痕跡,肉眼看見,這也是木青山體內的真元力漸漸液化的跡象。
哎喲!
一聲驚呼傳了過來,這股旋轉的勁風帶動着白冰那巧小的身體,呼的一聲飛向了牆壁,眼看就要砸在裝飾着金花的牆壁上。
按照木青山的意思,在這樣侷促的空間內,本來不可能來得及救下白冰了,那知道那個念頭剛剛冒出來,身形倏地一閃,人已經到了白冰的面前,有如鬼魅。
此時,白冰的身體已經到了牆壁的邊緣。
手掌探出,剛想抓住白冰的小腿,突然異變產生了。
在木青山的目瞪口呆中,白冰那萎縮的身軀突然凌空一個轉折,似乎是按了按牆壁,徒然加速。整個人如同飛蛾撲火般衝進木青山的懷裡。
清脆的聲音響起。
木青山祗覺胸口疼,立刻,一股麻、酸、酥百般具陳地感覺襲上心頭,腳下一坎,立刻頹然坐倒。
他一時大意,竟然中了這位白冰小姑娘的詭計,有一點不可否認,白冰的速度,應變之巧,並不在木青山之下了。
別說這點小毒。就算是半刻致命的鶴頂紅也別想毒倒眼前的木青山,有了清涼異力這股萬物之源。木青山早已身如菩提,萬毒不侵。
木青山有點苦惱的是。這樣的麻醉藥不算是什麼毒,所以清涼異力也不能在剎那之間完成使命。
“木哥哥,上次神農架之行,我知道你不畏懼麻醉針,所以呢!這次我特別吩咐醫生加大了分量,你放心,我沒有惡意的。你明要說出你爲什麼知道這麼多的事情,然後告訴我爺爺的下落,最後離開白家,咱們就人情兩清。”
看到擊倒木青山,白冰似乎頗爲得意地笑了一下,隨即一拍手掌。衝門外叫道:“小鷹,這次算你沉得住氣,還不給我進來。”
白冰話音剛落。外面地房門向兩邊滑開,旋即走進一個又黑又壯,身形猶如一頭出籠野豹的小夥子,這個少年正是肖鷹。
他見到木青山委頓在地下後,滿臉地擔憂之色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一路跑了過來,那知道臉色慢慢地變了。
“小冰……這不是救了我們的大哥嗎?他會在這裡?我來放了他。”
肖鷹說幹就幹,剛想把木青山扶起來,突然頭頂一疼,站在一旁地白冰已經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板栗。
“傻小子,他就是冒充我爺爺的,快點,皮袋帶過來沒有?把他裝起來拱出去,別人我爸爸他們知道了。”
肖鷹有點歉意地看着沉默不語的木青山,抓着頭皮道:“你確定這樣做嗎?如果世奇叔叔他們知道了,那怎麼辦?”
“當然是逃出去了,喂,你究竟願意幫我不?擔心自己扛不起來嗎?不幫就走開,別給我礙手礙腳的,我一個人也幹得來。”
肖鷹一下子跳了起來,隻眼一瞪道:“我當然可以……”
他的話音剛落,委頓在地上的木青山哈哈大笑,長身而起,祗一躍,就到了他地面前。
肖鷹也算是一個內家修氣的高手,一時之間竟然發起呆來,張大了嘴巴,楞楞地看着木青山。
白冰反應比肖鷹快得太多,一下子遠遠跳板,叫了起來:“小心……”
木青山的猿臂一探,已然抓住了肖贏的胸口,一提力,整個人猶如一陣風撲向了白冰,當真是兔起鴣落,氣勢駭然之極.“喂,木大哥,我剛纔是與你開玩笑的,別認真啊!瞧,我爸爸過來了。”
白冰的身形猶如穿花蝴蝶一樣飄飛,輕羅掌法展了開來,左一閃,右一閃,顯得空靈無比,那知道木青山對這套掌法早已滾瓜爛熟,笑聲之中,身形跟着踏進,無論白冰地身法如何巧妙,如何令人眼花繚亂,也逃脫不了被木青山逼向牆壁一角的命運.“看針。”
白冰倏地呼喝了一聲,右手一場,木青山下意識地扁了一下頭顱,格格嬌笑中,白冰的身形已經躍過了木青山地頭頂,眼看就要逃之夭夭。
種子導引。
木青山悄無聲息地彈出一顆異力種子,這顆種子落在白冰的身上,立刻生根發芽,抽枝蔓藤,剎眼之間,白冰已經成爲一個大大的草芥,祗餘一個頭在外面。
看着木青山走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姑娘的眼神終於變了,何況她眼前的處境已經超出人類的認知的範圍。
“別過來,我的手指還能動,小心我刺你。”
木青山怒火已過,平靜地道:“我既然答應你爺爺照顧你一下,自然不會與你爲難,我需要休息,以後不要再來打擾我。”
木青山一手一個,抓住兩個小鬼頭走向門外,越過兩重寬大無比的廳堂,到了門口,然後毫不客氣地把這兩個小鬼丟在地上。
“如果還敢進來,我把你們吊在天花板上,吹一夜空調。
爲了防微杜漸,木青山留下一句惡毒的詛咒,這才關上了房門.“都是因爲你,笨死了,動作那麼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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