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玉瓊舒了一口氣:“聽你這麼說我頓時就有了信心,但怎樣纔不唐突?”
“你不要剛開始就想這些問題,就不唐突,總的來說,不唐突就是在適當的時間裡做適當的事情。”
馬玉瓊這個感情白癡,又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了,小聲道:“你能說的簡單點不?”
“就是順其自然,感情還不夠穩定,你忽然說結婚,你要把她嚇跑呢?”
“不會吧?”馬玉瓊充滿了懷疑,“那我不提結婚不是不負責任麼?我已經把她那什麼了我不能那麼無恥,不對不對,你剛剛說剛開始別想這些問題,不是說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嗎?我不提她會認爲我耍流氓的啊。”
我有點受不了了,把天文鏡挪開,目光投到馬玉瓊臉上,真想一腳把他踹下樓:“你會不會理解?我說讓你先順其自然,別急着提,但你可以從側面表示,給她一定程度的心理準備,然後找個適當的時機,用適當而正式的方式提出來,結果更完美,水到渠成,皆大歡喜,懂了沒有?”
馬玉瓊搖頭道:“不懂。”
“我該怎麼跟你說呢?就是,你現在還在挖渠的階段,如果這時候就把水引來,通不了就會把你淹死,所以不能引,要先把渠挖通,但又不能挖的太慢,否則等你挖通了渠,水已經從別處流走,說的這麼明白,你該懂了吧?”
“這個說的比剛剛更復雜。”
“我不跟你說話。”
“別啊。”馬玉瓊拉住我,“你不幫我沒人幫我,這方面的事情我真不懂,算我求你,說說吧,你幫我這些忙,然後你讓我幫什麼忙,我絕對義不容辭。”
好像這買賣還不錯,所以我忍了,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道:“愛情是衝動和激情,而婚姻則是責任和忍耐,兩者是有所區別的,不是所有愛情都能結成婚的,戀愛到結婚還有很漫長的路需要走。即便到了結婚,亦未必就是步入幸福的生活,如果婚前有些問題不先考慮清楚,會被婚後這些問題會一直困擾着,影響了正常的生活,因爲結婚意味着你將要結束單身生活進入受管制的生活。於段萍而言一樣,你做好了準備,段萍未必就做好了準備去迎接,或者去應對,因爲衝動或者說因爲一時的激情去結婚絕對不能恆久,你或許能,因爲你的xìng格問題,但段萍呢?你敢保證?我不敢,所以適當的時機就是你們都準備好了,而不是你一個人準備好。剛剛我也說了,婚姻是責任,是兩個人共同承擔的,一個巴掌拍不響,一個人決定不了,夠清楚明白沒有?”
馬玉瓊點頭,然後說了一句幾乎又令我暴躁的話:“那我該怎麼確定她什麼時候才準備好?”
我忍住踹馬玉瓊下樓的衝動接着道:“觀察,從側面出擊,用行動和語言給她心裡準備,你要讓她看到你是個願意負責任,並且能付得起責任的男人,讓她看到和你結婚是非常幸福與幸運的決定,同時你又必須讓她看到結婚之後所有好與壞利與弊都是無可避免的事情,有心理準備就等於有了抗體,有了抗體的婚姻纔會健康的延續去下,一眼萬年,結了婚就不離不棄。”
“哦,明白,是爲了婚姻更加穩固,所以我還不能說,要等感情更穩定,更瞭解對方纔是最好的時機。”
“大概就是這樣,婚姻和戀愛真的不一樣,戀愛,認識和了解你一個人就足夠,但婚姻需要了解你的家人、背景、揹負,甚至還有各方各面,相對於你而言亦一樣,這需要時間。段萍怎麼看都是理智的人,她會想,如果她想清楚了她會比你還要主動和熱情,所以你需要做的就是從側面表示出來,讓她開始考慮這些問題。”
馬玉瓊露出了笑容:“我必須再次對你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我翻着白眼道:“你可以滾了,別打擾我看星星,不然我真會踹你下樓。”
馬玉瓊已經得到想要的幫助,當然願意滾,而且還滾的非常快,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繼續看天文景觀,不過很悲劇,剛走了馬玉瓊,段萍又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帥哥,馬玉瓊和你說了什麼?看你們剛剛聊天的狀態,那肯定不是瞎聊對吧?”
我目光轉到段萍身上道:“亦舒說過:做一個女人要做得像一幅畫,不要做一件衣裳,被男人試完了又試,卻沒人買,試殘了舊了,五折拋售還有困難。你覺得你是一幅畫還是一件衣裳?”
段萍理所當然道:“我當然是一幅畫,而且還是名貴的、高貴的、昂貴的,無價的畫。”
“好,畫是怎樣的?是相對於衣服而言氣質勝過一萬倍對吧?至少我沒見過衣服比畫賣的更貴,而現在你跑來問我這樣的問題,你的氣質跑哪兒去了?”
“你直接說不告訴我就行,需要繞這麼大的圈子?”
“按照你這個直接的邏輯,你自己問馬玉瓊不更乾脆?你跑來問我已經繞了圈子,你繞圈子,我當然跟你繞圈子,我只是跟着你的腳步走而已,美女,你如果怪我,你先罵自己。”
段萍抓狂:“我懶得跟你說,我說不過你。”
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段萍氣走,當然那是真正的生氣,否則我敢那麼說話?
終於耳根清淨下來,我繼續看星星,直到保姆切了幾大盤水果端上來,明月喊我回去我纔回到大夥兒的懷抱,有一搭沒一搭和大夥兒扯着,直到差不多十一點鐘才離開,我開車,開李溪靈的車,載着李溪靈、馬玉瓊和段萍,往市區裡面走……
剛進市區,我就問馬玉瓊和段萍:“你們在哪兒下車?是一起下還是我分開送你們?”
段萍道:“一起下吧,在長提路。”
長提路不太遠,路上又沒有多少車,我用了五分鐘把他們送了過去放下,然後繼續開車,李溪靈道:“我們怎麼辦?去陽光家園,然後你下車,我自己開車走?”
我道:“我還有其它事情呢,先不回陽光家園。”
李溪靈笑容變的曖昧起來:“去找女朋友?”
“我說了我沒有女朋友。”
“真可惜。”
“這有什麼可惜?你不也沒有男朋友?你覺得可惜不?”
“我說不過你,我收回剛剛的話,你不可惜,你一輩子光棍都不可惜行了吧?”
“這話說的很像明月的風格。”緩了緩,我道,“剛剛你和明月聊了那麼久,你們說什麼正經事?我指的是我去了看星星那會,不是去之前,去之前你們說生意,我知道。”
“還是說生意啊,後期說了些女人的秘密,不能告訴你。”忽然,李溪靈話鋒一轉,“不過看在我們的美好的友誼份上,可以稍稍向你透露一點,我們說了說關於你的事,但現在不能告訴你,或許你會知道的,只是不會是現在知道。”
又說一半不說一半,而且語言表達能力還不咋滴,我最受不了這樣,不過我並沒有繼續問,因爲問了也是浪費脣舌,自取其辱,還是算了吧,要知道的總會知道。況且我要下車的地點已經到來,我停了車,對李溪靈說了一聲謝謝,然後匆忙下車,李溪靈則直接從副駕駛座擠過去,打開車窗跟我揮了揮手,把車開走。
等李溪靈的車看不見了,我才點燃一根菸轉身走人,邊走邊給樑小施發短訊:親愛的總監大人,我現在過來,大概五分鐘路程,你洗乾淨,打開門準備迎接我吧!
短訊發出了一分鐘左右,我收到樑小施的回覆:我正在等着,給我買瓶酸nǎi吧!
把手機放回口袋,我走的更快起來,轉進一條街,走到盡頭就是樑小施住的小區。但走到街道中間的時候,我卻看見對面的一家酒樓有一個男人扶着一個醉了的女人出來,男的是李傑,女的是張子辰,走路都走不穩,而李傑要把她扶上車。
天啊,就兩個人,張子辰的其它同伴呢?張子辰醉成這樣,李傑不會趁機拉她去開房間吧?我想着這個問題,不由自主就往對面走。李傑剛把張子辰放上後座,我已經走到,站在李傑的身後,所以李傑被嚇了一跳,那模樣慌**的不能再慌**。我知道自己猜對了,我忍住揍李傑的衝動道:“李傑,你好像還沒丟夠人啊。”
李傑道:“你想怎麼樣?”
我罵道:“你妹的,你還有臉問我想怎麼樣?你想怎麼樣?你想缺胳膊還是想缺腿?我告訴你,老子要是想搞你,鄭遷都保不了你,不然你回去親口問問鄭遷。”
說完,我一把拉開李傑,靠進後座打算把張子辰從裡面拉出來。張子辰已經醉的很厲害,有點不願意離開那舒服的皮椅,所以掙扎着,我邊防着李傑的攻擊,邊拉張子辰,顯得尤其費勁,不過李傑並沒有那麼大膽敢動我,整個過程只是站在外面看着,眼神兇狠的同時夾雜着無奈,到嘴的肉啊,又要飛掉。
把張子辰扶了出來,摟在懷裡,我對李傑道:“還不滾更待何時?”
李傑牙癢癢的,想說句什麼話找回自信,最終又沒有說出來,而是匆匆上車開走,我則掏出手機給明採臣打。
很快,明採臣那邊接通,不過開口就罵了出來:“你能再準時點不?你有沒有情趣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