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王嫣純入彀
王嫣純如釋重負地走了出去,白蓉帶給她的壓力太大,何況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赤/裸裸的背叛,王嫣純理所當然的有些心虛。好在此時的白蓉,已將心思全部放在辰陽身上,卻根本沒發現自己一手培養的心腹,已經有了“反叛”之心。
儘管這股背叛不是真對辰陽無可救藥地一見鍾情,王嫣純顯然也沒有那麼花癡,身爲白蓉的心腹,她什麼樣的男人沒見過,只是不清楚是一時的衝動,還是青春期的叛逆,她糊里糊塗就什麼都不管,只想好好按照自己的心錯一次,做了一件以前她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女人之所以莫明其妙的去恨一個男人,那是因爲她們不瞭解那個男人的世界;而女人莫明其妙的去愛一個男人,那是因爲她們瞭解這個男人的江湖。
男女之間的愛與恨,其實有些時候,就這麼簡單。
“他是傻子嗎?”王嫣純喃呢着,自嘲地笑了一下,很苦的一個笑:“或許我纔是傻子!”
她沒回自己房間,徑直去了後院。
她心裡還有幾個疑惑,想親自去問問。
辰陽當然沒睡,似乎已經料到了王嫣純會來,照面就一個笑,挺燦爛,笑容中毫不掩飾對王嫣純的欣賞和那一眸子的真情流露。
而辰陽的相貌很詭異,簡單看上去也只能算得上一般的英俊,但某些時刻一旦流露出相匹配的氣質,立刻就讓人刮目相看,就像這個時候,微笑的辰陽就很有詭魅和成熟的味道,王嫣純都有點詫異。
通常,男人對女人的魅力有三種,一種如熱播中的青春劇,初見令人驚豔,久爾乏味;一種是花言巧語,幽默十足,值得女人隱隱心動的男人;最後一種男人如二鍋頭,很烈,也很清淡,既沒第一種男人那令人一見面,就讓女人尖叫着恨不得以身相許,也沒第二種男人那樣會哄女人開心,恨不得天長地久,但是這種男人,相處久了,有智慧的女人便能瞧出他的種種不同尋常。
辰陽就這是樣的男人,酒如清水,只有去品,纔能有味道,這纔會上癮。
所以當王嫣純面對辰陽那個淡淡的微笑,往日的雍容自信都消弭殆盡,想要興師問罪,結果真看到罪魁禍首,卻沒有了底氣,這讓她有些尷尬,想要扭轉局面,卻不知道如何開口,越想越急的她只能傻乎乎站在辰陽面前。
“是不是想問我爲什麼敢對辰凱歌下狠手?”辰陽沒理會她的那股尷尬,輕輕笑道:“難道我就不怕白蓉這娘們瞧出端倪?因爲一個傻子,是應該沒有憤怒,被人罵了,也只能傻笑,因爲傻子是根本不知道聰明人所謂的憤怒;所以,我唯一的做法就只是繼續裝瘋賣傻,被辰凱歌罵,受人羞辱,這是你的看法,對麼?”
王嫣純輕輕的啄啄可愛的小腦袋,這正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辰陽爲什麼敢打辰凱歌?是因爲被罵娘了嗎?那麼他爲什麼費盡心思的要扮一個傻子?難道他不知道圖一時的痛快,暴打辰凱歌一頓,是挺而走險,會前功盡棄嗎?還有,他那麼幹脆利落地下手,難道不知道這樣的後果,會換來白蓉瘋狂報復麼?
她可不認爲辰陽是抱着魚死網破的想法,如果真是這樣,他也沒有必要一進辰宅,就扮一個土裡土氣的傻子。
這所有疑問加在一起,讓她對這個小男人的興趣越來越濃了!
辰陽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燦燦的整齊牙齒,笑道:“原因很簡單,從一開始,
我扮的就不是一個傻子,而是一個有點憨,有點土氣,沒見過世界的角色,但絕對不是一個傻子!這一點,我那後媽看得清楚,心裡明白,只是不願去相信罷了!可是,我既然不是傻子,一怒打人,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再有,一個男人,可以對不起自己,可以抹着良心幹壞事,哪怕殺人放火,受萬人責罵,哪怕是遺臭萬年,都可以,但別幹對不起生自己的老孃和讓別人草你的老孃;任何男人都該有一個底線,沒底線的男人通常都是被人揉捏的對象;再落寞的男人都該有血性,沒血性的男人哪怕是躊躇滿志,也只是一個敢想不敢做的軟蛋。”
“我當然怕白蓉瞧出端倪。”
“但有人卻踩過了我的底線!”辰陽看着王嫣純,一字一句地道:“++我什麼都可以,但卻不能++我媽,爲此,魚死網破,又有何妨。”
那股極具梟雄潛質,背水一戰,男兒的血性,在這一刻暴露無疑。有些人,哪怕是被黃沙淹沒,埋在深深的地底,一樣可散發出無盡的光芒,比金子還燦爛,因爲,至少,他不用藉助陽光,才能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
王嫣純站在原地,眼眸神采奕奕。
“但是最壞的結果並沒有出現,白容的報復並沒成功,一切都按照我所預料的那樣發生。”辰陽露出一個微笑。
笑得很妖,有些邪氣!
王嫣純從來沒見過他露出過這樣的笑容,那種輕鬆淡定的微笑,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洞悉一切的精明,是一種暗蘊着智慧的一個狡黠的微笑。
依稀之中,王嫣純覺得見過這樣的微笑。
不是在她主子白蓉身上,而是那位戎馬一生,現在遊走在政治巔峰的辰老爺子臉上,見過這樣的笑容。
這是一個反樸歸真的微笑。
只是,爲什麼會出現在一個14歲的少年臉上?
王嫣純有種如夢似幻,她也很難以理解,一個窮鄉僻壤,沒經歷過這社會殘酷現實洗禮過的少年,爲什麼臉上會有這樣的笑容?
難道這個少年身上,揹負了太多的東西,還是他小小的年紀,經歷過大風大浪?
那一刻,王嫣純竟有些癡了!
而不知道剎那間已經暴發出高人風範的某人,淡淡一笑,冷靜地道:“老太太的出現,你認爲是一個意外?後院離中院不遠,卻隔了好幾個牆,好幾間屋子,我一條野種,似乎還沒到驚動老太太的地步?但是你們或許永遠都不會想到一點,那就是我還是她的孫子,我身上,還流着她的血。而一個老人,特別是像老太太這樣的老人,她所在乎的,不是手裡有多少棺材本;她所看重的,不是現在有幾套房子,而是一個孫子。或許你也會問,既然老太太在乎孫子,爲什麼不在我一進辰宅前,就出面力挺我呢?你想知道爲什麼嗎?”
王嫣純當然想,她已經想得快要想瘋了。
辰陽很可惡的微笑道:“這其實是一個太簡單不過的道理,我都懶得說,而我的故事很長也很多,各種版本都有。我也有耐心跟你講,但現在時間很晚了!如果你不怕明天辰宅內流傳出一些花邊故事,我也不介意和你秉燭夜談。不過我覺得躺在被窩裡或許會更舒服,當然,我更喜歡霸王硬上弓。”
王嫣純波濤洶涌的胸膛猛烈起伏了幾下,她已經快要被氣瘋了。
辰陽直接過慮掉她那殺人的眼神,聳聳肩,笑容依舊燦爛地道:“當然,在硬上之前,我還關心一點。”
王嫣純一下被勾起興趣,歪着腦袋看着他。
不過下一刻,美女差點沒被氣爆。
“這一點,就是你是不是處女?”
辰陽清語氣淡,笑嘻嘻地道:“我這個人對女孩子沒多大野心和要求,就這麼一點最關鍵,除此之外,只要臉蛋過得去,身材過得去,皮膚過得去,脾氣過得去,氣質過得去,就能馬馬虎虎接受。”
這麼多“過得去”,加起來可就不是馬馬虎虎將就着了。
王嫣純抓狂。
但這還不算完,某人的口味是似乎很刁鑽,笑容燦爛地又道:“另外,我還有七大不要;太金枝玉葉的不要,過於扎眼的不要,不解風情的不要,公主病的濃重的不要, 一味花枝招展的不要,賣弄風/騷的不要,喜歡玩一夜情的不要。”
刻溥,無恥,渾蛋!
王嫣純瞬間給辰陽下了定義,可不知道爲什麼她心中卻沒有憎恨和厭惡的感覺,憤怒是有一點,但就是氣不過這一刻辰陽那壞壞的眼神,痞/子般的口氣,所以她惡狠狠的盯着辰陽,但這個可惡的男人,似乎不知道給美女留一絲餘地,肆無忌憚侵略着她身上每一寸地。
王嫣純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狠狠踹他幾腳。
辰陽的視線得寸進尺,從王嫣純精緻的臉蛋,一路勢如破竹,下移到她挺拔胸部,再到小蠻腰,最後到她的修長雙腿,辰陽赤/裸裸的視線終於停下,這雙腿實在誘人,彈性,曲線圓潤。
下流。
這是王嫣純給辰陽的第二個糟糕評價,只是她並沒有避開辰陽的褻瀆視線,挺了挺胸,裝着一臉不屑地道:“一個小孩,就算我讓你爬上我的牀,你也不知道怎麼做?還霸王硬上弓。”
辰陽嘿嘿笑了一聲,牛B烘烘地輕鬆反擊道:“沒試過你怎知道不行?男人和女人的第一次,不都是在牀上相互展開一次深入的瞭解,在無數次失敗中,才能嚐到愛情的滋潤,更何況偉大領袖毛主席曾說:男的要主動,女的要配合嘛!”
“你這個流氓!”王嫣純想了半天,最後纔給出“流氓”兩個字。
“耍流氓總比沒流氓可耍好!”辰陽厚顏無恥地道。
王嫣純慫了!
要怪只怪這“小屁孩”太霸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