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哪一年哪一天哪一幫小混蛋
處久了,王嫣純發現這傢伙對人性的把握,是如此的可怕。他所欠缺的,只是一個好的身份,一個好的機會,在他那個並不成熟臉蛋下,卻是一顆很老道的心,一個總是自居傻子的傢伙,總帶着邪氣,卻每每讓她刮目相看,還有那一絲心靈的觸動。
他身上有能令所有女人心疼和動心的地方,出身卑賤,遭人鄙視,卻沒破罐子破摔;孤苦伶仃,不屈於命運,在困境之中,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四面楚歌,談笑風聲,沒有一鳴驚人,卻比驚人之舉,更令她着迷;跟久了,王嫣純逐漸發現這個世人眼中的傻子,身上有太多成功的地方。
“或許,他欠缺的,只是一個機會罷了。”王嫣純喃喃自語道:“只是,辰陽,你何時才能跋扈滔天?何時才能不可一世?”
這個時候的王嫣純,有理想,有目標,但卻沒想到,那個傻子的跋扈滔天,離她並不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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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時間的人,總能比等候時間的人走得更遠一步,而抓住機會的人,總能比別人先一步成功。
這一年,是96年冬。
這年兩,辰家後院,雞飛狗跳,不得安寧。最大的戰爭,莫過於一對“母子”;一個賢妻良母,一個扮豬吃老虎,雖沒到真刀真槍的幹上,但卻暗流涌動,不但複雜,也兇險無比。而這些爭鬥的內幕,永遠無法想象,也沒辦法去估計,外人更無法知曉,所以四九城稍稍有點靈通的人都知道,辰家三房,有兩個兒子,一個傻子,一個玩世不恭;一個在剛入京城時,火紅了一把,最後默默無聞;一個在外面跋扈不行的公子哥,好在出身好,正大光明的嫡子,所以很多人都誤認爲,將來這個公子哥會順利爲辰家三房的接班人。
這一點,滿京城的權貴對此都不抱以懷疑,唯有辰家鄰居楊虎蛇心知肚明,辰凱歌對於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從骨子裡敬畏加崇拜,所以他讓自己的兒子往辰家跑得更勤快,因爲這位在軍中跋扈少將,一直相信一個天大的道里,那就是長在溫室裡的花朵,永遠沒有野花開得奔放,耀目,持久,何況以楊虎蛇這位赫赫有名的將軍痞/子的目光來看,辰陽還是挺有梟雄的潛質。
其實楊虎蛇更具有梟雄的眼光,所以楊方旭有一次對此抱有懷疑,楊虎蛇當場暴跳如雷地道:“當被你爺爺塌臺,我一瘸一拐、鼻青臉腫被趕出京城,下放到農村做知青,就想明白一個道理:某些人,你不在他落寂的時候抓住,等他將來風光時,你就只剩下後悔了。”
“因爲你當年沒抓住那個姓葉的人。”楊方旭一言道破天機。
楊虎蛇直接給了兒子一拳,砸飛了出去。
不過就是楊虎蛇這一句話,辰家後院從此雞犬不寧,楊方旭也成了少數幾個,敢在辰家衆多警衛眼皮底子下,堂而皇之翻牆而入,也是唯一幾個,沒被辰宅那幫子兵兒哥當場抓住打個半死扔出去的虎人,因爲除他外,北城另外的二虎,李偉、熊鬆茂,也是辰家牆上的常客。
96年,那個秋,王嫣純離京,單槍匹馬,孤身一人,去了上海。
以全國探花那不可一世的驃悍成績,進入復旦大學。
主攻經濟。
離開前那一晚,這位剛強的美女偷偷的跑進了辰陽房間,鑽進了他的被子裡,第一次主動抱着辰陽,哭了!
辰陽美人在懷,好聲安慰。
無用。
辰陽心裡立刻出一個念頭,
厚顏無恥道:“嫣純,我求你一件事情。”
“你說。”王嫣純此時此刻,離愁斷腸,那會裡猜到,這傢伙不良想法。
辰陽壞壞笑道:“我能摸一下嘛?”
“摸什麼?”王嫣純身子顫抖厲害,這位驃悍的美女一鑽進某人的被窩,立記有些後悔了。
千年萬剮的辰陽立刻暴露出他淫/穢一面,咬着她精緻猶如羊脂的小耳垂,降低聲音道:“奶/子。”
王嫣純沉默,以她的薄臉皮,肯定是無法跟刀槍不入的辰陽相比,只是喘着近乎嬌喘氣息。
欲/火燒身的辰陽理所當然就輕輕撩起她睡衣,一寸寸,往上攀爬,直到握住那隻豐滿的玉鋒;那一刻,王嫣純玉軀顫抖厲害;那一刻,辰陽手心滲出了汗,感受着哪一份奇蹟般的暖玉滑膩。
這一夜,辰陽詭異的沒越過雷池,緊守那一對玉/乳。
那一夜,王嫣純睡得很香,在凌晨焉五點醒來。
第二天,這位很要強,受了委屈不會哭,也不鬧,沒什麼愛好的美女姐姐,一臉神采奕奕,猶如武俠小說中最拔尖的俠女,踏入江湖,勢必要在復大的校園,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對此,辰陽絲毫不抱以懷疑,塵封的記憶中,這個美女姐姐,四年大學生涯,確確實實在上海掀起了一股巨浪。
只是身邊少了這個給他洗衣服,給他擦汗水,給送牛奶的姐姐,辰陽真有些不習慣。
不過他很期待下一次的見面。
“重逢的那一天,我爲你跋扈,爲你而雄,爲你灑一腔熱血。”
那一天,辰陽還差十八點,滿十六歲,王嫣純二十歲。
而這一刻,站在辰陽面前的幾個少年,正是這兩年間敢當着無數警衛翻牆而入的三個猛人。
辰凱歌戰戰兢兢,站在這幫虎人面前,他自慚形穢。
熊茂松扯開一包熊貓,抽出幾支過濾嘴佔了一半,還不是市面上賣100大洋一包那種,挨個灑了個遍,唯獨沒灑辰凱歌,而是一腳踹在辰凱歌屁股上,直接開罵道:“++,都是你娘那臭娘們,害得陽哥都不給跟哥幾個一起外面風流快活糟蹋良家婦女!可惜,我近最專門找了一個唱歌的,臉蛋沒得說,屁股又大又圓,胸圍沒有35C這個標準,老子找塊磚頭自己拍死!本來準備給陽哥開包,但白蓉這娘們,成天盯着,可惜了一株好白菜,陽哥是沒法享受了。”
被踹翻在地上的辰凱歌一臉燦爛,沒有一點怨氣,厚着臉皮從熊茂松手裡順過一根菸來,蹲在地上不吭聲,吞雲吐霧。
辰陽抽着煙,笑眯眯的看了弟弟一眼,知道熊茂松這話沒半點水份,因爲他四叔混娛樂圈的,開了一家公司。挺風光,四九城的人都知道熊家老四專門禍害欲成明的年輕美眉,和一些影視圈裡的閨女。這次他四叔帶着一批港妹好白菜,浩浩蕩蕩,殺進京城,參加一個時裝發佈會,有幾個挺出名,但這小子有賊心沒賊膽,這種大碗他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不敢亂來,但其中有個妹子挺出類拔萃,熊茂松這畜生當然不敢膽大包天跟他四叔要人,可這傢伙精着呢。
直接找上一個跟熊老四混飯吃的某個娛樂圈裡的實權人物,這種靠着熊家吃飯的傢伙,別看挺風光,其實就是狗仗人勢,熊茂松一開口,這傢伙恨不得把親媽親姐親妹都雙手奉上。
妹子一到手,立刻馬不停蹄,殺到辰陽面前顯擺裝B。
“花了不少功夫吧?”辰陽笑眯眯問道。
“就一兩塊萬的事情,是那妞的身價,因爲是處,挺實惠的。”熊茂松眯起眼睛嘿嘿怪笑。
“多漂亮?”辰陽問道。
“年輕,水靈,純潔,夠嫩。”熊茂松嚷着道。
“無圖無真相。”辰陽笑道。
熊茂松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相片,看得出是有備而來,狠狠一下,砸在辰陽面前!嗯,姿色確實不錯,咪咪沒水份,小腿很細,臉蛋清純中帶着妖媚,就是欠缺了一點獨特的氣質,不過看那臉蛋,年紀不大,成沒成年,辰陽不清楚,覺得這妹子很有潛力,未來說不定就是一枚大紅大紫的奇葩。
“++,這妞要是給我睡一夜,我少活十年也願意。”辰凱歌看得流水口。
結果被李偉狠狠盯了一眼,一下子噤若寒蟬。
熊茂松瞄見辰陽似乎很滿意,拉皮條一樣地道:“陽哥,這妞清純之中有帶着一股骨子裡妖媚,貨真價實的良家閨女,我還特意調查了一番,私生活上不放/蕩,入圈子還不滿一個月,我以我北京虎將的金字招牌信譽做擔保,這妞絕對身子乾淨不能再幹淨。”
李偉、楊方旭拼命點頭。
辰凱歌徹底崩潰了。
四個人八雙眼睛,緊緊的盯着辰陽,那四張嚴肅的臉上,其實掩飾一個很想瘋狂大笑的衝動。
這四個小王八蛋,肯定在跟他唱雙簧,又是照片又屁股又大又圓,八層是以爲他精蟲上腦袋,顯擺他們近兩年來,在四九城風月場所的風流事蹟。
辰陽抽了口煙,他忍不住了,道破天機:“你們四個小混蛋是不是覺得皮子緊了,想要鬆一鬆!正好,老子好幾天也沒活動活動拳頭了。”
四個傢伙一臉錯愕,熊茂松痛心疾首地哭喪着臉喊道:“陽哥,求你了,這一次千萬別打臉。”
“其實偶爾出去糟蹋良家也不錯,何況是如此一枚好白菜。”辰陽咧開嘴,突然憨憨的一笑。
“你真要去?”熊茂松一臉駭然。
李偉手都在顫抖:“陽哥,你不是扮傻子嗎?”
辰陽微笑,神情可憨地道:“我是扮傻子,但這傻子要是一直扮下去,我就真的傻子一枚了!所以,我決定,今天這傻子不扮了,出去跋扈一把!男人嘛,就是他媽個賤,不是女人囂張跋扈,爲女人而雄,就是爲女人兩肋插刀,沉屍黃埔江。”
楊方旭夾着的煙沒捏穩,一下掉在地上。
“我去換身衣服。”辰陽不顧四枚“虎人”的感受,拍拍屁股瀟灑走人。
四個一臉錯愕的大俠迎風而立,悲劇至極。
熊茂松擦了一把冷汗,苦着一張臉道:“壞了,牛皮吹大了,這妞可是要價八萬塊,老子到哪裡去給她弄八萬塊?”
“砸鍋賣鐵,也得把這事給辦了。”楊方旭一臉狠色。
辰凱歌愣了,原來這北城三虎,竟是吹牛打屁啊!
誰說中學生就不會吹牛打屁放豪言,何況是一幫吃飽了撐着無法無天慣的紅三代官二代,熊茂松錯愕了片刻,掏出一個磚板似的大哥大,撥打了一個號碼,一通,這傢伙臉色一肅,道:“八哥,有件事得找你商量一下……哦,沒什麼大事,就一點小情況,我現在身上只有兩百塊塊,差的錢,你看能不能先欠着。”
八哥。
那位跟着熊老四混飯吃的走狗,他從來不敢認爲現在一小屁孩的畜生,將來或許就不能成爲一省市委大員,或者全國少數隱形鉅富的凡夫俗子,對於這個公子哥,他歷來都是小心伺候着,耐心巴結着,忐忑琢磨着,惟恐招待不週。
所以熊茂松一開口,立刻討好似的一口答應下來。
只不過,96這年代,十萬元已經算是大戶,一下讓他掏出八萬塊出來,有點沒底氣,怯生生道:“小祖宗,這樣不好辦啊,說好的八萬塊啊。”
“草,哥還會賴你的帳。”熊茂松不耐煩道。
八哥在電話那頭依依呀呀、嗯嗯啊啊不敢說話,顯然有些不情願。
“荀八哥,別他媽給臉不要臉!你不答應是吧,行,八萬塊你也敢跟爺鬧不開心,你有種!我看這四九城你也別用呆了,老子玩死你。”熊茂松跋扈道。
“小祖宗,行,你那兩百塊還是留着,不就是八萬塊嘛,我先給的掂着。”荀八哥震驚加恐懼,明顯熊茂松在他心目中是危險係數無窮大的存在。
“晚上八點,爺要見到人。”熊茂松吩咐道。
荀八哥趕緊答應,不過最後沒忘小小提醒熊茂松一聲,記得那八萬塊。
熊茂松掛掉電話哈哈大笑,道:“八萬塊,你妹的,等陽哥把那妞給辦了,老子一毛錢也不給你。”
旁邊幾畜生,一臉的駭然。
這個小無賴若有所思了片刻,語不驚人人不休地道:“這算不上嫖/娼賴賬不給錢?++,看來老子挺有拉皮條的潛質!不過說句老實話,能給陽哥拉一輩子的皮條,才勞資也心甘心願。”
身邊的人一臉的錯愕。
這一年這一天,這一幫小畜生,浩浩蕩蕩,殺出了辰宅。
這一天,辰陽做好了準備。
兩等的等待,韜光養晦,只爲一時的跋扈。
這一刻,他已經做好了一鳴驚人的準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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