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小周跟志軍碰了杯,然後重新都滿上,便靜靜地等着志軍說道了。
“跟你們說啊,這個公司需要像小王那樣的人,首先要要狠,其次要多,再次要會說,最後還要能吃苦。”
“這麼多條件啊,聽着都頭暈。”小李嘰咕道。
“多嗎?不多,真正用起來,恐怕剛說的幾個條件還不夠呢。”志軍回道。
“哦,對了,開公司得要資金啊,那得要多少錢啊?”小周問。
“開公司肯定得要錢,這個我還得問問工商局,看得要多少錢註冊。”志軍回答,“關於人選,我有幾個娃娃朋友,像溜子、華子......”
“呵呵,這名字聽起來都有意思,呵呵......”小李忍不住笑道。
“你別笑,還有呢,像大頭、歪貨、二馬、冬瓜......”
“哈哈,還有叫這名的啊......”小李笑得更狠了。
志軍正色道:“名字雖然俗氣,我告訴你,他們個頂個的厲害,爲人爽氣,做事利落,是可以依賴的朋友。他們雖然混跡於社會,但從未危害社會,危害百姓,雖然有點另類,也只是個性使然,性情不同罷了。他們中有人會耍獨門絕技......”
小周這時來了興趣,打斷志軍的話問道:“什麼獨門絕技啊?”
志軍看看他,回道:“比如飛刀啊、三棱刮刀啊......”
“等等,等等,飛刀啊,什麼個耍法啊?”小李着急地問。
“耍法?呵呵,這樣說吧,你站在十幾米地方,大頭可以對着你迎面飛出三把飛刀,指哪打哪,你敢不敢站?”志軍問小李。
小李吐了吐舌頭,翻了翻眼睛,然後又搖了搖頭。
“膽小鬼!告訴你們吧。靠着這三把飛刀,溜子大頭他們征服了不少混混,打出了威風,你們不信去問問,有幾個混混不認識溜子大頭他們的,有名着呢,這鐵路內外,只要是在外面混的,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呢。溜子華子早已是漢真街有名的大老闆,生意做得好着呢。靠什麼?靠實力,靠義氣。”
“志軍哥,我明白了,你是想靠他們辦這個公司吧?”小周問道。
“這還用問嗎?一開始志軍哥就說了,找小王這類的人,你沒聽清楚啊,真笨。”小李不屑地說。
“你才笨呢。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嗎?”
“呵呵,你們別鬥嘴了。我說的人選,你們覺得沒意見,我就跟他們談談,還有註冊資金的事情。”
“肯定行啊,我們沒意見呢。有他們加入,公司肯定順利。”小周表態。
“那是,我也贊成,沒有意見。”小李也表態。
“那行。不過我們也不能光指望他們的資金,咱們自己有多少出多少,光吃嗟來之食可不行啊。”志軍嚴肅地說。
“那是,那是,可是我,我,志軍哥是知道的,我剛參加工作不久,沒多少積蓄......”
小李立刻打斷小周的話:“你沒有,你找你爸媽借啊,真是笨。”
“又來了,誰笨啊。這跟笨扯得上嗎?”小周有點怨氣了。
“你們倆啊,真是一對活寶,湊在一起就開始鬥嘴,呵呵。好啦,沒錢,也沒關係,那就出力。我明天就找他們談談,儘快辦公司辦起來,行動要快,機不可失啊。來來,趕緊喝酒,幹一個!”志軍一邊安慰他們,一邊舉起酒杯。
第二天到了往常上班時間,志軍裝模作樣地出了門。走在街上,志軍心裡覺得異常寧靜和放鬆,自打有了開公司這個想法,他就覺得自己有了奮鬥的目標,心情也開始格外舒暢起來。
漢真街上人來人往,主要是一些打貨的人,他們來的很早,打了貨之後立刻回程。他們大多是附近城市和郊區的老闆,帶貨回去之後,便開始售貨了。他們一般隔個幾天就來進貨,都有固定攤位選貨。
志軍走到店門口時,還有幾個打貨的商人圍着溜子、祈天砍價。見他們還在忙,志軍便站在一邊,掏出煙盒抽出一根菸點上。可能過幾天就是國慶節了,來打貨的人相對要多一些,往常這個時間打貨的人寥寥無幾了,剩下的人大多是本地的居民來買零售的商品的。居民一般閒逛爲主,三三兩兩,以家庭主婦居多,看到適合的商品,一番砍價之後買了,然後樂滋滋回家了。溜子他們一般不太願意和她們做生意,一是懶得磨嘴皮,而是銷量很小,一來二去,他們也權當是走走流水,順帶要她們做做商品廣告。
初秋的太陽升起之後,還是有些烤人。志軍眯縫着眼,看了看太陽,本能地往陰地處挪挪,以躲避太陽的直射。
“這不是志軍哥嗎?”
志軍聞聲轉過身子。見是祈天笑眯眯地看着他。
“哦,祈天啊。”
“你這是唱得哪出啊,來了,又不進來,站在門口乾嘛?幫我們守大門啊,呵呵。”
“守大門,還怕你們瞧不中呢。呵呵。”
“說哪裡話,你志軍哥多大的本事啊,幫我們守大門,折煞我們也,哈哈。溜子哥,志軍哥來了!”祈天一邊說,一邊衝溜子喊着。
溜子回了一聲:“誰來了?”
“志軍哥!”
“你先看看。”溜子跟一個打貨的說了一句,然後擡頭往這邊看,“哦,是志軍啊。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你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志軍一邊應着,一邊走進店裡。
打貨的人走了之後,店裡只剩下他們仨了。
祈天拖來一把椅子讓志軍坐下。
寒暄了一番之後,志軍直接切入主題,道明此次來店的目的。
“志軍,你不是在那個房產開發公司幹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出自己開公司呢?”溜子一邊理貨,一邊不解地問道。
“一言難盡啊。”隨後,志軍便將近來發生的一些事情一五一十地全說了。
溜子吃了一驚,立馬放下手裡的貨品,坐在志軍對面,問道:“怎麼會有這事啊?那個臭娘們把你害得不淺啊。你這不是背黑鍋嗎?這不行,這事我得幫你出頭,媽的,欺負到我兄弟頭上來了。告訴你,你沒面,我們也沒面。白的就是白的,黑的就是黑的,憑什麼該你受着,這不是冤枉人不是,依你的個性和品行,你是絕對不會說假話的人。那個臭娘們是做什麼的?醫院她認識人嗎?派出所她認識人嗎?”
對於溜子的一通問,志軍覺得無從回答,他還真沒有好好考慮這些事情,於是回道:“除了知道她的職業,其他的我還真不知道。”
“醫院是做什麼的?你知道嗎?給她開做檢查開證明的是醫院啊。醫院的東西就是證據,那派出所還不是以這個爲準啊。”
志軍似乎有點醒悟了,“是啊,我當時還奇怪呢,爲啥不去近的醫院,偏偏跑到較遠的二醫院呢?”
“你啊,是書讀多了,讀傻了。這大的事你當時應該告訴哥幾個的,我們可以爲你把把關,出出主意,出出力。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也沒法挽回了。但是有一點,你的顏面一定要奪回來!她明明是訛詐,怎麼成了事實呢?我跟你說志軍,辦公司這事暫時放一下,首先得把你的事情搞清楚了。要不就是你開了公司,認識你的人還以爲你是個不違規違紀,不重信用的人,你這個樣子,怎麼開公司啊?這樣吧,二醫院,我有熟人,我去摸摸那個臭娘們當天是誰接診的。祈天,你辛苦一下,守一下店,我這就和志軍去去醫院。”
“你這就去啊,雷厲風行啊。”祈天打趣地說。
“那當然,哥們遭罪,自然是等不及了。我們去了啊。”說完,溜子拉着志軍便往二醫院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