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磊五人住在了二樓,兩間房的房號並不挨在一起,但卻是對‘門’,倒是方便。
每間屋子都一樣,兩張雙人‘牀’,這樣一來,齊磊四人倒也不會太擠。
“也不知道琪琪格一個人怎麼睡兩張雙人‘牀’!”
胡瑞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行李箱裡翻出一身嶄新的衣服準備換裝。
“你這是準備幹嘛?”
齊磊看着胡瑞的舉動,好奇的問道。
胡瑞嘿嘿一笑,將一件韓版的半袖襯衫繫好了最後一顆釦子,拿出一面小鏡子照了半天,嘻嘻的問道:“帥不帥?”
“帥……到掉渣!”
樊凡在一旁說道,“你到底幹嘛啊?”
“泡妞去!”
胡瑞得意的說道:“你們沒看到路上那些音樂學院的妹紙?以我這形象,出去絕對能拿下一片!”
“切!”阿木爾不服氣的說道:“你這土**,還想拿下一片?一片衛生巾吧!”
“哈哈!”衆人鬨笑起來,胡瑞豪不介意的擺擺手,說道:“情聖的世界,你們永遠不懂!你們去不去?哥哥帶你們去見識一下世面!”
“哥哥?”
阿木爾眼睛一瞪,沒人敢挑釁他的威嚴,而他的威嚴就是他的年齡。
胡瑞連忙指着齊磊和樊凡說道:“我是說他倆,你們走不走?”
齊磊靠在‘牀’頭上,擺擺手,“算了,你去吧!”轉念一想,又問道:“萬一要是情投意合,你準備帶哪去?”
“車到山前必有路,不行就去打野戰!”
胡瑞得瑟的從包裡‘摸’出一個小紙盒,上面畫着的是一男一‘女’在抱在一起‘激’‘吻’。
“連這個也準備好了,看來你是早就預謀好了!”
樊凡驚訝了說道。
胡瑞拍拍屁股,怪笑一聲:“走了!”
看着胡瑞離開,三人面面相覷,此刻天‘色’尚早,三個大男人鑽在一間屋子裡,無所事事,多少有些鬱悶。
“要不,我們鬥地主?”
阿木爾問道。
齊磊看看手機時間,說道:“好吧!有牌嗎?”
“我去買!”樊凡竄了起來,顛顛的跑了出去。
阿木爾不禁感慨一聲:“還是年輕人有活力啊!”
“你也不老!”齊磊隨口說道。
“唉,心態問題!”阿木爾笑道,轉而問道:“齊磊,我妹妹一個人住一間房,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齊磊一扭頭,盯着阿木爾看了半天,確定這傢伙是正常的,才說道:“什麼想法?”
“嘿嘿,咱兄弟們就不藏着掖着了,你就說吧,要是有意思,我晚上把你攆過去,就說這邊睡不下!”
看着阿木爾那壞笑,不禁懷疑他倆是不是親兄妹,咋有這種哥哥呢?
“若真是睡不下,要過去也是你去,去跟她非親非故的……”
“噔噔噔!”
齊磊話剛說到一半,傳來一陣敲‘門’聲。
“這傢伙自己不會開‘門’麼?”阿木爾不禁抱怨的走到‘門’口。
一開‘門’,‘門’外站的竟然是琪琪格,她有些無聊的問道:“你們有什麼活動麼?”
“有啊!”阿木爾說道:“讓齊磊過去陪你聊聊天吧!”
齊磊大窘,這阿木爾也太奔放了吧。
琪琪格臉一紅,有些氣憤的嘟囔道:“你說什麼呢!小心我告訴……”
“撲克來咯!”
眼看琪琪格要說出阿木爾的秘密,結果被樊凡打斷了。
阿木爾連忙說道:“哈哈,那一起玩牌吧,四個人就不鬥地主了,捉紅尖怎麼樣?”
“我不會!”琪琪格眼裡有些期望,但又無奈的說道。
“沒事,讓齊磊教你!”
阿木爾說着,轉頭對齊磊眨眨眼睛。
齊磊趕緊撇過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琪琪格還真是新手,連哪張牌最大都不知道。
不過好在她聰明,教了幾次就會了,雖然一直輸,但是並不影響大家玩牌的興致。
臨近下午五點的時候,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
齊磊看看天‘色’,問道:“這胡瑞不會真的去打……那個啥了吧!”
琪琪格一臉的奇怪:“哦,我才反應過來,原來胡瑞不在了,他去哪了!”
“去打野戰!”樊凡脫口而出,心思全在整理自己的牌上了。
阿木爾飛起一腳踹向了樊凡的屁股,樊凡猛然驚醒,訕笑着說道:“忘了忘了!”
琪琪格依舊是一臉的疑‘惑’,看着她這個表情,大家都閉嘴不提。
這時,‘門’被人推開了,渾身溼透的胡瑞闖了進來。
“這雨說下就下,還下的賊大!”
胡瑞一邊脫上衣一邊說道,眼看就要解‘褲’帶了,樊凡一把上前拉住了胡瑞,“別!”
胡瑞笑看着樊凡,曖昧的說道:“我對男人沒意思!”
“不是!”樊凡眼神暗示了胡瑞,胡瑞朝屋內一看,恍然大悟。
“哦,哦,我去廁所換!”
胡瑞撿起衣服,胡‘亂’的披上,又到行李箱裡翻出之前換下來的衣服,匆匆朝着廁所走去。
“野戰打完了?”琪琪格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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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瑞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回頭看了四人一眼,阿木爾、齊磊和樊凡三人同時投來悲哀的目光,嘴角掛着意味深長的笑容。
“呃,完了!”胡瑞丟下一句,趕緊鑽進了廁所。
“哈哈!”
看着胡瑞那狼狽的樣子,齊磊三個男生爆發出一陣鬨笑,琪琪格疑‘惑’的看着三人,問道:“到底什麼是野戰啊?別藏着掖着好不好?”
————
第二天上午,齊磊五人準時趕到了考點。
對口升學屬於自主考試一類的,所以沒有高考藝考那麼統一,不管是學校統一報名的,還是去教育局單獨報名的,所以考生都是同一天在音樂學院‘門’口集合。
集合完畢後,再有各個老師分配考場,帶隊去考試。
五人裡只有齊磊和樊凡選擇專業課考鋼琴,胡瑞和琪琪格都是古典吉他,而阿木爾則是架子鼓。
雖然琪琪格會跳‘蒙’古舞,但並非專業學習舞蹈,所以不適合用來考試。
而胡瑞也是考前突擊古典吉他,憑藉彈民謠吉他的功底,達標是沒問題了。
考完專業課還有輔修專業考試,齊磊選擇了吉他,這了就不區分種類了,而阿木爾、樊凡、琪琪格和胡瑞都選擇了聲樂,因爲輔修專業也不需要分類,通俗唱法也行,一視同仁。
考完專業課,就是小三‘門’考試,也就是樂理、試唱、練耳三‘門’。
這對齊磊五人來說是小菜一碟,而考小三‘門’是在下午,中午休息兩個小時,齊磊五人隨便找了個小飯店吃了幾口,因爲畢竟是考試,不是來遊山玩水,壓力總歸是有的,大家吃飯的興致也不高。
小三‘門’考試分了兩個考場,這兩個考場是音樂學院最大的一個階梯教室和一個足球場大小的地下排練廳。
齊磊和樊凡被分在了階梯教室,而阿木爾三人則去了地下排練廳。
“又是你!”
齊磊正剛坐下,就聽到背後一個聲音幽幽的說道。
扭頭一看,真是冤家路窄,竟然是苗煒。
當初在吉他指彈大賽的時候,就和他有過一場‘交’鋒。
現在竟然在這裡又碰到了他。
“你也來考試?”
齊磊差異的問道,對苗煒,他還沒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
苗煒哈哈一笑,說道:“你看我的樣子,像是考試來的麼?”
齊磊不明所以,也沒有繼續問,難不成這苗煒是音樂學院的學生?
“實話告訴你吧,我是這裡的監考老師,怎麼樣?很驚訝吧?”
齊磊確實很驚訝,沒想到苗煒竟然是監考,看着他那張欠扁的臉,齊磊並沒有發怒,反而冷靜的問道:“你想公報‘私’仇?”
“談不上什麼公報‘私’仇,我只是會對你格外的嚴厲!”
苗煒說道:“哦,忘了告訴你,我在這所音樂學院唸書,已經大三了,還是學生會長,如果你要是有機會考進來,呵呵,我不介意收你做小弟!”
“小弟?”齊磊心裡冷笑道,這苗煒還真是癡人說夢!
“哦,還忘了說了,我是本科的,看你的樣子,應該是考大專的吧?呵呵,沒關係,我在大專部也有人,到時候會好好招待你的!”
苗煒一臉的‘陰’險,齊磊一旁的樊凡看着倆人,不禁問道:“你倆有仇?”
“呦呵,小朋友不簡單,這都看出來了?”
苗煒冷笑道:“你們是一起的?”
齊磊伸手示意樊凡不要說話,盯着苗煒冷然說道:“別廢話,影響我考試的心情!”
苗煒大怒,不知好歹的東西,不過隨即心生一計,頓時笑容滿面的說道:“今天,你能考的了好成績,就有鬼了!”
齊磊知道,這苗煒要給自己下絆子了,但卻不知道他要使什麼‘陰’招,齊磊認定,自己只要規規矩矩的考試,拼他一個監考的能力,還是不足以把自己怎麼着的!
“走着瞧!”苗煒扔下一句狠話,轉頭離開了。
苗煒一走,樊凡便靠了過來,向齊磊問道:“怎麼回事?以前的仇人?”
“有些過節!”
齊磊知道,這苗煒還是爲當初指彈大賽上的事而耿耿於懷,不禁搖頭惋惜,看來這次凶多吉少了。
“要不,想辦法整整他?”
樊凡捏着拳頭說道。
齊磊搖搖頭,這時,考試鈴聲響起,齊磊噓了一聲,說道:“先考試,考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