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金主也破天荒跟隨貂蟬和銀雕來看望太史慈了。自從在刺殺黃祖的時候,金主被古陣法的氣息嚇得落荒而逃時,太史慈就沒有再見到它。
金主和銀雕一樣,猛然見到太史慈,神情都流露惴惴不安的愧疚之色。畢竟當初在面對危險時,它們都是連招呼都不打,就逃跑了。開始,太史慈的確埋怨金主和銀雕不講義氣,不過當他親身體驗古陣法的威力後,他就原諒了它們的不忠不義之舉。
因爲太史慈想到:他中了古陣法蘊含的天劫能量,所幸還有貂蟬施展巫法將之消除,而如果銀雕和金主中了那種詭異能量傷害,結果只能有一個——就是等死!
其實按照金主和銀雕的想法,它們也是通過自己的反應,提醒太史慈不要招惹庇護黃祖的古陣法……如今,金主和銀雕一樣,雖然有勇氣來面見太史慈,但是它們還是和太史慈保持一段距離,彷彿太史慈是某種不可治癒的傳染病的病原體一樣。
本來太史慈想和金主親熱一番的,他看到金主躲避自己的小動作,便洞曉金主的心思了:畢竟自己身上還殘留些許天劫能量,這些天劫能量雖然不致命,卻足以金主這樣的靈獸,有所忌憚了……
想到此處,太史慈便自動放棄和金主親熱一番的念頭,他轉過身,就和貂蟬糾纏在一起……這個二人的項目運動,是金主最喜歡看的節目:它就是蹲在牀榻前,把手指放在嘴裡吸吮,一臉無辜的目不轉睛的看着逐漸進入狀態的太史慈和貂蟬!
雙修結束後,貂蟬一邊和金主嬉鬧,一邊和太史慈閒聊。恩愛的夫妻都如此,肢體語言交流後,必須的語言交流。
貂蟬靠在太史慈堅實的胸膛上,玉手撫摸着金主柔順的金色毛髮,同時柔聲說道:“太史,你目前擁有各處秘密場所,風水不錯,但是俗氣……呵呵,簡而言之就是富貴氣十足,但是靈氣不足,不適合蟬兒和雲兒顏涵……以及孩子居住!如果有合適的場所,雲兒腹內的胎兒也會得到有力的支持,早早分娩而出的……”。
“哦,蟬兒,對於修道者的福地,本將確實是門外漢,不懂!依你看,在本將所屬的區域哪裡適合我們一家人居住呢?”,太史慈也不想對外界過多暴露有關自己家人的信息,爲保守這個秘密,只有讓家人過着隱居的生活。就是自己住在城池的官邸也是權益之計。
數月來,貂蟬可是駕馭銀雕從南到北,從西到東探查不少靈山秀水,選擇最終的居所場所,結果自然是收穫不小……貂蟬不想掉太史慈的胃口,她展顏一笑說道:“荊州區域也有修道者的福田洞地,但是名花已有主,……太史,山越地區的武夷山深處可有一個好地方啊,二十年前蟬兒就看中那裡了。”。
“荊州的福田寶地,名花有主?”,太史慈面露疑惑之色,在親人面前,他基本上不裝-逼,言行比較符合內心。
“呵呵,按照此時你的眼界和經歷,你應該知道的……”,貂蟬輕笑提示太史慈說道。
“哦,本將知道了……”,太史慈腦子裡靈光一閃,恍悟的說道。他知道:貂蟬所說的風水寶地肯定是佈置古陣法之人的棲身之所。
“嗯,心裡知道就可以了,太史,以後,在背後和暗地裡不要亂說有關那樣的修道者的話題!”,貂蟬體感太史慈要說出那個神秘人,他連忙制止太史慈說道。
太史慈把剩餘的話咽回肚子裡,不滿的說道:“修道者的規矩真是多!蟬兒,洞天福地我們不談,可以談談有關當初庇護黃祖老狗的古陣法嗎?……這可不是在大衆場合啊!”。一想到那個古陣法讓自己裸=奔,讓自己受傷,太史慈心裡很不舒服,因爲那個古陣法的庇護,他和甘寧聯手,都差點殺不掉黃祖啊,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太史慈和甘寧估計永遠擡不起頭,至少在江東集團……
再說和家人談論古陣法,也不算違反太史慈和神秘人之間的承諾,最起碼貂蟬不是俗世之人。
“呵呵,這個可以談,畢竟是……他們違規在前!”,貂蟬也聽說甘寧當時裸-奔的事蹟,想象當時的情景,她怎麼能忍住笑,她一手捂住嘴巴,“嗤嗤”的悶笑。
數息後,貂蟬忍住笑,繼續對一臉渴望的太史慈說道:“太史,那個古陣法想必韓林兒已經告訴你它的來歷,以及陣法的名字。太史,你深想一下,一個艮陣法都如此厲害,那八個陣組合在一起,效果該如何?”。
太史慈聞言,沉默的點點頭,他神情變得無比凝重起來!
“太史,八卦陣是固然威力無比,但是啓動陣法需要天賦異稟之人,而這個人必須是華夏先祖黃帝的嫡系親屬。一句話,啓動八卦陣需要建陣者的本命精血的滋養。”,雖然是巫門出聲,貂蟬顯然對八卦陣的掌故瞭如指掌,“黃祖有幸得到奇人的相助,奇人爲他特意建立防禦力極強的艮陣,由於血緣的關係,一旦黃祖殞命,古陣法自動崩潰。由此,啓動陣法的奇人也能在第一時間知曉黃祖的殞命……”。
“蟬兒,本將也從其他渠道得知:黃氏的傳承每三代人才能出一個奇人,如今年輕的奇人已經出嫁,那個幫助黃祖建立古陣法的老奇人該多大年紀了?”,太史慈拐着彎詢問貂蟬是否親眼看到過奇人,甚至可有交情。古陣法對誰沒有吸引力呢?何況是獵奇心極強的太史慈呢?
好像聯想到負面的東西,貂蟬神情變得悲傷起來,她低聲說道:“黃氏這一代的奇人是女的?……太史,對不起,蟬兒走神了!黃氏的古陣法威力天下第一,但是其中的傳承極富悲劇色彩,新一代奇人成長那個起來的時候,就是老一代奇人駕鶴歸天的時刻……”。
“這一代奇人居然是女的?太史,那她嫁給誰了……”,貂蟬還想繼續深問,突然一陣不適感襲身,讓她腦暈目眩起來。她體察到太史慈想回答她的問題,她便微閉眼簾對太史慈直襬手,示意太史慈不要再談有關奇人的事情了。
太史慈看到貂蟬的表情突然難受起來,連忙伸出手,撫摸貂蟬的額頭。
“太史,慈兒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我們談論的話題過深了,有股神秘的能量提示蟬兒適可而止……呵呵,太史,說到底你也是俗人,不是修行人,所以你感覺不到那股神秘的能量。太史,不要擔心,蟬兒也只是感覺突然的不舒服!……”貂蟬閉着眼睛,輕聲說道。
那一刻,太史慈感覺世界太奇妙了。修道者看似很強大,有時候脆弱的三歲頑童都能拿刀將之刺死。可是那種存在就是能掌控神秘的能量,擁有超自然的能力。他自己沒有任何感覺,身邊的貂蟬卻麻煩了。
太史慈看着懷裡的美人,不服氣的說道:“蟬兒,如果我們不用言語談,用文字交流呢?”。
“呵呵,太史,如此那般更不可!談論時,說話者,聆聽者,都是無形的,文字可是實實在在的,那可是鐵一般的確鑿證據啊……倉頡造字,鬼哭神嚎,你應該聽說過吧!文字飽含的力量更詭異的……”,貂蟬看着太史慈迷惑不解的樣子,耐心點解說道。貂蟬的意思就是:文字交談比聲音交談程度更厲害,談論者遭受的天譴更兇猛。
貂蟬還有心裡話不能對太史慈說:此次談論所謂的奇人,已經觸犯修道界的規矩。她已經受到懲罰,方纔那一瞬間,她的修爲減少三成。可是同樣的談論者,太史慈的懲罰還沒有降臨……懲罰肯定是有的,不知道何時何地以何種方式發生而已……以後,自己要小心了,小心太史慈發生什麼異變……
同一時間,遠在許昌的郭嘉突然感到一陣心悸。他掐指一算,便知道太史慈將遭受天災。他拿出占卜道具仔細擺弄,最終卦象顯示“見龍在天,潛龍有悔;天譴之災,無計可避……”。由此,郭嘉長出一口氣。他暗歎:自己的兄弟真會惹事啊,他怎麼能和隱世的修行者發生交集呢?他怎麼得罪那種神秘的存在呢?這個天譴的懲罰比惹毛皇帝的結果還恐怖啊……不過卦象顯示說明:太史慈只是承受一時的天譴,天譴之災只是警示他一下而已……
翌日,太史慈和貂蟬同時從睡夢中甦醒。太史慈睜開眼睛,猛然發現貂蟬的一頭黑髮變成一半銀絲一半黑髮,其相貌頓顯蒼老,從二八年華變爲四十餘歲。
如此情形讓太史慈瞬間失神了。奇人,奇人就那麼厲害?老天爺就那麼寵着她?太史慈方想張口大罵,已經知道自己相貌突變的貂蟬連忙擡手捂住太史慈的嘴巴,柔聲勸慰說道:“太史,莫要動怒!心裡也別咒罵,該來的總會來的……這種天譴不是人力所能抗拒的!我們只能期盼天道公平……”。
太史慈沒有用言語迴應貂蟬,只是無聲的無比痛惜的撫摸貂蟬的頭髮,當然他臉色還是極爲難看,彷彿全世界都欠他錢一般。
“太史,你不是常說人做事,要有覺悟嗎?太史,你要換位思考,如果有人傷害你的家人,對方的勢力猶如泰山壓頂,你怎麼辦?面對這種情形,我們只有忍耐,同時還防備有更大的傷害降臨,避免遭到滅頂之災……如果對方勢力弱小,對你來說就如螞蟻憾大象,你肯定會把對方一腳踩死,斬草除根!如今,你和蟬兒,都面臨無法抗拒的天譴,如此,我們只有忍耐,儘量把傷害降到最低……太史,莫要擔心,蟬兒只是只是減少修爲而已,呵呵,修爲可以彌補,如果命沒有了,就是悲劇了……”貂蟬繼續柔聲勸解太史慈。此時,銀雕和金主看到貂蟬異變的相貌和頭髮,一個個都躲在營帳的角落裡,噤若寒蟬的看着二人。不是它們不忠不義,而是那種詭異的能量,是他們不能抗拒的……
太史慈聆聽着貂蟬的勸慰,臉色逐漸變得緩和起來。他也聽出來貂蟬的言下之意:天譴還沒有結束!是啊,人是要有覺悟,不能因爲自己受到傷害,而抱怨!與其抱怨,不如奮發圖強。(呵呵,騎在牆頭拉屎——糞發塗牆!)。
太史慈長出一口氣候,便開始接二連三打嗝了。此時,太史慈還沒有吃一口飯啊,怎麼能打嗝呢?這個現象發生在身爲超級猛將的太史慈身上,極爲不正常。先天之境的身體自我調解的功能極強啊,不會象常人有打嗝的生理現象的……
貂蟬看着太史慈一個勁的打嗝,便含笑說道:“太史,開始了!……”。太史慈在打嗝中苦笑一下,無奈的搖搖頭。真是不信邪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