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家族依靠軍隊成爲幽州的霸主,而黃氏家族則是主動投誠太尉劉虞,藉助政權的力量牽制公孫家族,與之抗衡……這種局面,正是劉虞所要看到的。作爲上位者,幽州地界表面的掌控者,劉虞根本不擔心公孫和黃氏二大家族會聯合在一起,出身皇族的他深知豪門宗族先天的弱點:自大自傲,不甘屈人之下,即便和當權者同一個立場,也是在合作的前提下!豪門宗族彼此之間積怨很深,即便靠姻親,也是維持暫時的合作穩定的局面。象二個實力和勢力差不多的豪門宗族能精誠團結合作,除非公雞下蛋母雞大名,太陽西升東落,他們天生就是天敵,是相互爲獵物的那種天敵關係……
所以,即使曹操願意和袁氏兄弟合作,袁氏兄弟也不會接納曹操。更何況二方的政治立場和價值取向極其不同呢?如此,從小是發小的他們,在各自力量增強的情形下,早晚會發生衝突的,極其慘烈的那一種衝突。這種趨勢,當今天下也只有屈指可數的超級謀士能看到,比如郭嘉比如賈詡。
在黃流的主導下,衆人又開始數落公孫瓚各種不是:陰險殘暴,霸道蠻橫,公然抗上,睚眥必報,心胸狹窄……
等衆人聲討的差不多了,太史慈睜開眼睛看着劉虞,緩聲請示說道:“劉太尉,昨天公孫瓚還派人下請帖邀請卑職前往薊城,劉太尉,如此,卑職是否可以前往薊城拜見公孫瓚呢?”。
劉虞聞言,看了太史慈一眼,便陷入沉思。而其他人則是臉露詫異之色。他們舉得太史慈是腳踩二隻船,不夠仁義:太尉劉虞對待太史慈的態度,可是有求必應啊。說到底,就是劉虞對待自己的子女都沒有那麼好啊。
可是接下來劉虞的表態更令他們驚奇不已,劉虞注視着太史慈,沉聲說道:“太史將軍,你可以自行安排自己的事宜……不過,太史將軍,你要幫助我探查公孫瓚一方此時的情況!”。
“喏!”,太史慈頷首迴應道,而後,他擡起臉看着劉虞朗聲說道:“請太尉放心,卑職定當不負厚望……卑職會盡快趕回太尉的身邊,隨時供太尉調遣!”。
劉虞聞言,對着太史慈滿意的點點頭。而後,太史慈起身離席。劉安眼見太史慈離開廳堂,便用遲疑的目光看着劉虞,劉虞輕笑對劉安說道:“劉伯放心,如果太史慈想投奔公孫瓚,早就和公孫瓚一同離開長安城,返回幽州了……太史慈也清楚:跟着一個地方軍閥霸主,是沒有光明的前途和出路的……”。
劉安聽到主子的解釋,這才放下對太史慈的懷疑。由於江東孫氏集團刻意的隱瞞,遠隔千里的幽州各方勢力並不知道太史慈已經歸順孫策,成爲孫策麾下最勇猛的戰將。當然,太尉劉虞也當面詢問青州劉繇一方和江東孫集團之間爭鬥的結果,太史慈極其認真的對劉虞解釋說道:江東孫策用陰計打敗青州劉繇後,便收縮勢力,把青州南部的城池交給漕幫打理了。由於劉繇一方的高層排擠自己,自己也是敷衍了事,看到劉繇打不過江東孫策,他便率軍投奔太尉了……
當時,太尉劉虞還站在太史慈的立場,痛罵同爲皇族的劉繇:劉繇兵敗身亡實則是咎由自取;當然劉虞當面讚揚太史慈最終的選擇是明智的。太史慈能在關鍵時刻選擇投奔自己,說明自己之前對太史慈的各種恩寵,終於得到了彙報。
其實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太尉劉虞認爲自己搞定了太史慈,而他的心腹總管劉安則不這樣認爲。劉安總覺得太史慈來幽州,沒安好心。他甚至覺得當初在平原郡發生的糧草被劫掠的事件都和太史慈存在某些聯繫。即便後來也確實有人看到燕雲盜匪公然搶掠官府財物的情形……劉安覺得,太史慈和燕雲十八騎之間也有關係,至於誰是主子誰是下屬,他就不知道了。
太史慈帶着四名燕雲侍衛離開太尉府。他騎馬在街道上緩行,猛然之間,他感到一雙如毒蛇一般陰毒的眼睛在暗處觀察他。太史慈沒有刻意去搜尋陰毒眼睛所在的位置,他知道:那個墨門高手終於現身了!
會隱身的敵人如附骨之蛆,極難對付。太史慈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上這麼難纏的對手。以往當響馬賊的日子裡,太史慈也殺過不少人;參加對西涼軍團的討逆戰爭,他同樣也殺過不少人。太史慈實在想不出到底什麼時候得罪了墨門的高手。
等出了城門,太史慈一行人便加快速度前往駐紮在城郊的軍營。雖然被人在暗處偷窺,太史慈還是感到一股濃重的愉悅感。這種感受很奇怪。忽然,一道亮眼的金光突然出現在萬里沙的頭顱上,太史慈定睛一看,頓時歡喜至極:原來是金毛猴金主!
太史慈以爲自己做夢了,他揉了幾下眼睛忘我的注視着一身金光燦然的金主。不錯正是金主。這說明金主從昏睡中甦醒了。此時的金主形體比以前小了許多,僅有成年人的巴掌大小,但是金主的相貌更加人化了。此時,它吮吸着一根手指,側着猴臉,嬌羞萬千的看着太史慈。
“金主,你終於甦醒過來了……哈哈”,太史慈對着金主伸出手,而金主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跳入他的手掌,而是更加嬌羞的看着太史慈。
金主的反應,令太史慈笑的更加燦爛了:“呵呵,金主,你又不是母猴,你幹嘛害怕我呢?”。太史慈手指着金主褲襠裡的那一坨。金主白了太史慈一眼。太史慈一不做二不休,擡手便將金主一把抓在手裡。
隨後,太史慈把金主放在嘴邊亂親一通,而金主則是護癢“唧唧歪歪”尖叫着。燕雲侍衛被這對特殊的兄弟情誼感染了,他們一個個也仰天大笑起來。
金主被太史慈搞的受不了,它一發力,渾身金光一閃,身體立即柔軟無比,滑膩無比,輕鬆從太史慈的手掌脫身,下一刻,金主猶如絲帶一般滑進太史慈的脖頸,貼着太史慈的肌膚滑入星月盔甲內。如此,太史慈只能眼巴巴的體感着金主貼在自己的心口處。
太史慈親眼看到金主形體能如此變化,便知道這是金主經過沉睡後獲得的新的技能。當然金主的面目表情更加豐富了,和六歲孩童差不多。
太史慈感受着金主的心跳,金主感受着太史慈的心跳,就在這種溫情脈脈中,太史慈縱馬狂奔,直奔營地馳騁而去。
金主的到來,的確讓太史慈興奮愉悅。有金主在身邊,太史慈感覺:即使再面對天下第一猛將呂布,他們也有一戰之力。如果配合的默契,還有可能擊殺呂布。
可是當太史慈進入主將營帳,他便震驚了。不單單是喜悅了,而是喜出望外,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靈魂出竅了:原來一身紅色宮裝的貂蟬正在桌案後,一手撫摸着趴伏身邊的銀雕,一手託着下巴含情脈脈的看着太史慈。
那一刻,太史慈感覺自己融化在貂蟬的目光裡,那一刻,他忘記了時間,忘記了身處何地,那一刻,天地之間只有貂蟬。而藏在太史慈心口的金主感覺到太史慈的情緒劇烈的變化,它便從太史慈的脖頸處探出頭,當它看到貂蟬時,便尖叫一聲,身形化作一道金光射向貂蟬。
貂蟬當然知道金光是金主所化,她嫣然一笑,坦然接受金主撲在她的懷裡,任由金主不停的舔-吻自己的玉顏。
太史慈還是站立原處,癡呆的凝視着貂蟬。正當金主一股勁的“騷擾”貂蟬時,忽然一個沒有起伏變化的平平的聲音從營帳的頂端傳來:“小野猴,不要輕薄我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