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內四大豪門宗族,郭峰和李史分別負責二家。再去李超府邸的路上,意猶未盡的郭峰又想起李氏門閥宗主李超的妻妾,李超的妻妾個個都是極品美女啊。一路上,郭峰沉浸在美好的意淫中。
可是等郭峰到了李超的府邸,好像事前聽到風聲了,李超對郭峰的要求一律應允,同時還主動把妻妾送給郭峰享用。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李超極度的熱情,郭峰坦然受之,隨便捉拿幾個年歲大的老家丁充人數。
臨走時,郭峰還特意留給李超府邸一些武器,用以防護。由此,由於李氏門閥宗主李超的審時度勢,逆來順受,數年之後,李氏宗族成爲天下第一門閥。
等郭峰完成任務回到營地,李史還沒有回來。在李儒和郭峰焦急的盼望中,二個時辰後,李史終於押着數百老人和孩子回到軍營。
李儒和郭峰當然要詢問:李史,你爲什麼要回來那麼晚?
李史伸着懶腰回答道:那二個門閥居然敢激烈反抗,最後被我滅門了……多麼慘烈的事情,李史就這樣風輕雲淡的描述着。
熟諳西涼將士秉性的李儒看到李史疲憊的神情,頓時便能想象出當時的情景:過去的一段時間內,被李史糟蹋的女人至少不下於十個啊……
不論過程如何,李史還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郭峰和李史想去休息,李儒沒有應允。他命令二個紈絝子弟指揮軍隊把捉拿的人質,從軍營押送到城東區域。
面對李儒的嚴肅,郭峰和李史只能強行提神執行任務。一個時辰後,他們象趕牲口一般,把數千人質押送到城東區域。數千老人和孩子擁擠在城門樓過道的下面,他們沒有憤怒,有的只是恐慌和驚懼。他們不知道,西涼將士爲何要這樣對待他們,他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準確的答案。
等到天亮,西涼將士將他們一個個押送到城牆過道上,很多老人看到城牆下成堆的屍體,污濁的血跡,頓時被嚇的失神了,有的當場暈倒。年幼的孩子則是被嚇得嚎啕大哭。
帝國第一門閥陸乘風由於身份尊貴,得到特殊的待遇。他和其他豪門宗族的老人被安排到城門樓。
尋常的日子裡,城門樓是觀光的好地方,可如今,陸乘風站在城門樓的最高處,身後還有當朝權傾朝野的後將軍郭汜陪同,陸乘風也沒有觀光的閒情雅緻。他的心裡只有悲痛和仇恨,世上有幾個人能當面承受愛女被惡徒糟蹋的慘烈?……
陸乘風二眼無神看着在護城河邊上忙碌的曹軍將士。而他身後的郭汜,神情略顯緊張。面對曹軍兇猛霸道的連發式拋石機和勢在必得的攻城信念,即便有數千人質在手,郭汜還是有點不放心:萬一,曹操不吃這一套,置民衆的性命不顧,強行攻城怎麼辦?
再郭汜的視線裡,曹軍的拋石機陣地一切準備就緒,二隻攻城陣營也進入陣地,一切就等着曹操發號施令。
面對曹軍蓄勢待發的進攻,郭汜知道城破是早晚的事情。彪悍的西涼將士能抵擋住曹軍的貼身肉搏,但是抵抗不了兇猛霸道的連發式拋石機,可以想象,面對不可抵抗的石塊砸擊,西涼將士只能任人宰割。
郭汜緊張忐忑的情緒,就是當前所有西涼將士的情緒。郭汜情緒緊張,而進攻方的曹操的情緒也不淡定啊。
沐浴着燦爛的朝陽,曹操在侍衛長典韋和護衛營的保護下,進入戰場。當他親眼看到千米之外城牆上普通民衆的身形時,內心高昂的戰意頓時消失,整個身心彷彿進入冰窖之後,拔涼拔涼的。他的心境不再和燦爛陽光同質,而是灰暗灰暗的。
曹操和荀彧等智者,千想萬想,也萬萬沒有想到西涼高層居然會如此卑劣:用普通民衆的身軀阻擋曹軍的攻城。即便他們都想到敵人會棄城而去……
此情此景,就連曹操的身後的典韋都知道事情的結果了:守城的西涼軍團拿尋常百姓當擋箭牌,令曹軍無法攻城……如此陰險歹毒的計謀,便輕易的化解城破人亡的危險了。
轉瞬之間,前沿陣地的曹軍集體陷入了沉默,所有的目光都集中曹操所在的位置。
曹操的瞳孔收縮着,彷彿被初冬的陽光刺疼着眼睛。雖然站在城門樓上的陸乘風,面容憔悴,頭髮散亂,但是曹操一眼便看出此人是天下第一門閥的宗主——陸乘風。
如此尊貴人物也被西涼軍團作爲人質,置身光天化日之下,誰還敢發動攻城戰?就是造反的黃巾軍也得掂量掂量一下。一個軍隊,能打敗守軍,攻破城池,未必能擋住城池內豪門宗族的族兵的襲擊啊。那些族兵極其熟悉周邊的環境,街頭巷尾戰,就是天下第一猛將呂布都吃不消啊。
隨着曹操和郭汜的對峙的延續,戰場上本來熱火朝天的氛圍逐漸冷卻下來:擺弄拋石機的曹軍將士不再擺弄拋石機,運輸石塊的民衆也停止手中的活計,與曹軍相隔千米的西涼將士,也停止在城牆過道上的走動,猶如雕塑靜立在人質的身後
近十萬將士聚集的戰場,呈現難得一見的死靜的情景。此時,跪坐在土製高臺上的袁術觀看攻防雙方對峙的情形,便禁不住偷着樂:曹阿瞞,你不是聰明嗎?你不是愛出風頭嗎?看你這次如何破解?……
盟友的窘狀,成爲袁術歡愉的源泉。此時,袁術覺得初冬的陽光太明媚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啊。昨天攻城慘敗導致的負面情緒,一掃而光。
而站在城門樓上的郭汜感覺到人質對曹操起作用了,用人質阻擋敵人的進攻,真虧李傕能想得出這等冷門的計謀……郭汜看到遠處曹軍的反應,心神越來越安定了。
死寂的戰場,令曹操心慌意亂起來。他的坐騎爪黃紫電體察到主人的情緒,聰慧的爪黃紫電也開始焦躁起來,它在原地用黃色的馬蹄跺着地面。爪黃紫電心意可嘉,但是一匹馬能幫到主人什麼呢?
曹操體察到坐騎的焦躁不安,他一邊提醒自己要冷靜,一邊用撫摸的方式安慰爪黃紫電。曹操知道,自己當前面臨的局面是死局,不是自己的能力所能解決的……
難道煮熟的鴨子就這樣飛了,曹操在內心裡“抓耳撓腮”。忽然,他意識裡靈光一閃:從大本營出發前,軍師郭嘉不是給自己一個錦囊嗎?
錦囊就在他盔甲內的暗兜裡。曹操不動聲色,趁着爪黃紫電焦躁的跺着馬蹄時,曹操用手撫摸爪黃紫電的鬃毛的空隙,悄悄從暗兜裡拿出錦囊。
一陣風吹過來,曹操的眼睛好像進了沙子,他低頭擡手揉着眼睛。揉眼的動作掩蓋了曹操打開錦囊的微動作。而後,曹操閉着眼睛,同時他的雙手在爪黃紫電的鬃毛裡打開手掌大的紙條。
等曹操睜開眼睛,一眼掃過紙條。紙條上簡單數語:曹公,你打開錦囊之際,西涼軍團肯定用民衆作爲人質對抗無敵拋石機。曹公,莫要慌張,我方只要伺機把短兵武器送進城池裡,如此,危機便可迎刃可解。
郭嘉的錦囊妙計,頓時令曹操內心晴朗起來:一副熱烈的攻城畫面在他的腦海裡清晰起來……曹操內心很穩定,神情還是古井無波。悄無聲息中,他又把紙條用內勁搓碎了。
曹操一系列的動作,他身後的典韋都沒有發覺。但是典韋知道曹操有計謀應付當前的麻煩了,典韋是從曹操的坐騎看出來的:此時的爪黃紫電不再用馬蹄跺地,而是重新恢復了平靜。
與赤兔馬的兇猛迅疾,烏騅馬的雄渾霸道相比,爪黃紫電特別善解人意,熟知爪黃紫電品性的典韋知道:它的情緒安穩了,身爲主人的曹操,情緒自然也安穩下來。曹操的情緒能安穩下來,說明他有計謀解決當前的危機了。
曹操這等無形無色不露痕跡的內心活動,就被典韋輕易的解讀了。
而曹操本人,只是感覺麻煩解決之前真是度秒如年啊。而此時,他感覺初冬的陽光太明媚了,略帶寒意的微風太爽神了。
一句話,曹操已經入戲了,而對手郭汜呢?
身經百戰,未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的郭汜,他設身處地的體驗着曹操的內心反應:曹操畢竟不是黃巾軍的渠帥,曹操頂着勤王討逆的大帽子,絕對不敢不顧民衆的性命,用連發式拋石機強行攻城的。本來曹操的心態是穩操勝券的,如今,面對城牆上數千的民衆,曹操的心估計都掉進冰窖裡去了……拔涼拔涼的!
郭汜感覺城牆上的場景已經對曹操造成極大的壓力,而曹操處在極度焦灼的狀態中。這時,郭汜在侍衛的陪伴下,邁步走到城門樓的箭垛旁。
郭汜遙遙看了護城河上吊橋便的曹操,而後鼓足真氣對曹操高喊道:“曹孟德,本將讓你失望了啊……”。
對面的曹操聞聲,只是目光平靜的凝視着囂張的郭汜。這一時間,曹操突然發現郭汜身穿的紫金盔甲很養眼,他心生將之據爲己有之念。曹操知道,這套紫金甲乃是高祖皇帝劉邦的盔甲,如今被郭汜佔有,說明郭汜是從皇陵墓穴中盜取出來的。
郭汜不知道曹操此時的想法,他以爲曹操已經被眼前的困局搞的稀裡糊塗,不知所措了。用民衆和貴族的性命要挾,估計也只有對曹操這樣的人有效果,對於其他人,比如呂布,袁氏兄弟,估計一點效果都沒有,尤其是呂布,根本不會吃這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