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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有些不太相信的看着荀,不以爲然。上次謠言傳到許縣,天子急了眼,要召荀來議事,沒想到荀卻託病不來,讓天子好生惱火。他覺得荀自從把女兒嫁給了曹衝之後,態度就變了,變得有些曖昧,變得有些不可捉摸,不再象以前一樣忠心耿耿的對他了。
荀見天子沒有應他,反而用一種狐疑的眼光看着他,不免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過來。他暗自搖了搖頭,悲嘆天子的不明智。當時只是謠言,什麼證據也沒有,天子就急匆匆的召人議事,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豈不是太急燥了一點?更何況自己當時確實是病重,到現在還沒有復原,天子一點也不憐惜,反而耿耿於懷,一點度量也沒有。
這樣的天子,真的掌了權,會放過曹家嗎?一個疑問忽然冒上心頭,荀覺得一陣寒意直衝後腦,緊張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天子見荀眼神一閃,也驚了一下,連忙收斂了心中的怨氣,堆出一臉的微笑:“愛卿之計甚妙,一切都依愛卿所言就是。”他說完了,感覺還有些不夠份量,又說道:“朕有愛卿,這心也就安啦,愛卿身體欠差,還爲國事如此奔波,朕心甚慰。還望愛卿努力加餐,朕,還有許多事要依仗愛卿啊。”
荀連忙謝恩,又說了兩句才告辭出宮。臨出殿門的時候,他掩着嘴咳嗽了兩聲,瘦弱的肩膀抖動着,修長的背影看起來什麼單薄。陽光下,幾莖白顯然特別顯眼。
天子暗自嘆了口氣。荀令君老了,還沒到五十歲,就衰弱成這個樣子。荀悅已經去了襄陽,如果他再離開許縣,自己還能依靠誰?天子忽然感到一絲悲涼,大漢的火真要滅了嗎?不是說襄陽院那邊的討論說大漢的火德沒有滅。還有再次中興的希望嗎,怎麼忽然之間這火又象是狂風中的殘燈,搖晃得讓人如此揪心呢。
荀出了宮門,看到帶着十幾個衛士正在巡邏的周瑜迎面走來,剛想上前打個招呼,嗓子裡卻一陣奇癢,禁不住猛烈地咳嗽起來。周瑜連忙一揮手,讓衛士繼續巡邏,自己大步走過來。彎了腰,用一種憐惜的眼神看着荀輕聲說道:“令君,不妨事?”
荀咳得喘不過氣來。只得搖了搖左手,表示無妨。他咳了好一陣,這才喘過一口氣來,慘笑着對周瑜說道:“不妨事,多謝周大人關心。”說完匆匆的拱了拱手,歉意的打了個招呼,匆匆的出了宮,上車回府。
周瑜看着荀的背影,有些不解地皺了皺眉。正思索着,金快步從殿中走了出來,一見周瑜站在那裡出神,連忙笑道:“周大人,何事出神啊。”
“啊----”周瑜笑了笑,拱手問道:“德偉這麼匆忙,又要出宮?”
金笑道:“不出宮。陛下讓我來宣大人進殿。”
周瑜一怔。看着金地笑臉。連忙笑道:“那就有勞德偉領路。”
天子見了周瑜。直愣愣地看了他半天。直看得周瑜有些不安。纔開口嘆道:“周愛卿。看到愛卿。就想起故太尉。一晃他已經走了十幾年了。愛卿上次回鄉。可將他安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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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連忙點頭道:“有勞陛下掛念。臣已經將從伯葬回祖墳。安置在從祖之側。一切無恙。從伯泉下得知陛下恩情。定當感激涕零。”
“愛卿。這些話就不必說了。”天子有些無力地揮了揮手:“愛卿回舒城。可曾打聽些舒城地情況。廬江太守夏侯稱年少。可有能力治理好廬江郡?”
周瑜笑道:“陛下。夏侯太守雖然年輕。卻精明幹練。做事井井有條。寬嚴得當。臣在舒城數日。聽到了盡是誇讚夏侯太守年輕有爲地話。如今舒城百姓安居樂業。百業興旺。民戶殷實。百姓們都說是陛下爲他們挑了一個好太守呢。”
周瑜頓了頓,見天子聽得入神,又接着笑道:“如今荊州、揚州的百姓都在說,大漢朝出了幾個年少有爲的棟樑之才,這夏侯太守就是其中一個,不過更具盛名的卻是鎮南將軍,年方十六,就立下了如此赫赫戰功,實在是我大漢地福氣,是陛下的福氣……”
天子撇了撇嘴,不以爲然的哼了一聲,打斷了周瑜地話:“愛卿,曹愛卿來許縣了,就住在荀令君家裡,他這次來是爲丞相大人請封王爵的,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我大漢的福氣?”
周瑜一下子愣住了,他忽地擡起頭看着滿臉無奈的天子,馬上又感覺到了自己的無禮,連忙低下了頭,看着天子身上的錦席。他有些緊張,一時沒有說話,腦子裡快的思考着天子召他來的意思。天子見他不作聲,便又嘆了口氣:“周愛卿,故太尉當年隨侍朕在西京,面對李、郭泛的刀劍,也沒有皺過眉頭,當真是個熱血忠臣呢。可惜啊,現在這樣地臣子越來越少了。”
周瑜還是不說話,但臉色已經漸漸的白了起來,他輕輕的咬着嘴脣,不自然的捏緊了握在一起的手。天子也不說話了,君臣二人沉默相對了半晌,氣氛有些尷尬。
一直站在一旁的金忽然輕聲笑道:“陛下,忠貞之臣,歷朝不缺,只是不到臨難之時,不見忠臣之貞罷了。故太尉雖去,可是家風不墜,周大人還是忠心耿耿的,歷任衛尉,可沒有周大人這樣勤勉的。”
天子瞟了金一眼,又語重心長的看着周瑜:“愛卿勤於職事,朕也是知道地。只是可惜了愛卿一身文韜武略,卻只能替朕看看宮門,委屈你了。”
周瑜心中一動,擡了擡眼皮,微笑着說道:“臣不過是駑鈍之才。不堪大用,能任一衛尉,已經是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生恐出了差錯。陛下有鎮南將軍這樣的少年英才,又有何憂。”
“曹愛卿也是忠臣。可是實力太差了,擔不起一方重任啊。”天子嘆了口氣,話中有話。
周瑜笑道:“陛下,鎮南將軍如今坐鎮荊益兩州,劉皇叔遠遁交州,孫會稽惶惶不安,江南指日可定,鎮南將軍的實力正是強悍之時,又有什麼重任不能擔起的。再者鎮南將軍年少。來日方長,正是陛下的一員虎臣呢。”
天子淡淡的一笑:“愛卿也正是壯年,沒想過再去建功立業嗎?”
周瑜也淡淡地一笑:“全憑陛下差遣。周瑜願粉身碎骨,在所不辭。”
天子打量了他一會,接着說道:“曹愛卿忠心爲國,只是目前受制於江南,朕欲爲他解一分難,想請愛卿去招降孫權和劉備,你看可行否?”
周瑜一聽讓他去招降孫權,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孫權中了曹衝的離間計,在他背後捅刀子。殺了他的長子周循,他還沒找他算帳呢,哪裡願意去招降他,帶着兵去殺了他還差不多。只是天子這個意思,顯然是想招降孫權地人馬,作爲牽制曹衝地力量,如果曹衝真是忠臣,他就是曹衝的助力,如果曹衝有異動。這就是插在曹衝背後地一根針,隨時可以給他一擊。計是好計,只是讓自己去做,未免有些難爲他了。
怪不得天子前面要拿從伯周忠說事,搞了半天就是要他放下私仇,去招降仇人孫權啊。
“陛下,臣去江東,恐怕鎮南將軍會生疑。”周瑜想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藉口。
“不妨事,如果愛卿願意去。朕去和曹愛卿商議。”
周瑜只得點頭應諾。
曹衝聽荀說了天子的意思。知道封王一事短時間之內不會有什麼結果,就把消息傳回鄴城。告訴老曹難度不小,不過他正在努力,一定不會空手而回。然後就帶着人住進了丞相長史在城外的大營,天天沒事做就操練人馬。
最開心的當然是孫尚香,她住在荀府悶得慌,到了大營裡卻如魚得水,平時只看着曹衝他們排兵佈陣,如今終於有機會親手演練。她和曹衝軟磨硬,終於獲得了曹衝的許可,能夠帶着二百虎士,輪着番的和王必手下的軍官較量。那些軍官開始還生怕贏了她會讓曹衝面子上不好看,手下留着力不敢使,連輸了十幾陣之後,他們現了,別說留着力了,就是全力以赴他們也未必是孫尚香的對手,於是一個個使出了渾身解數,想要挽回一點面子,天天在大營裡打得熱火朝天,金鼓齊鳴,搞得城裡地天子和百官都吃了一驚,以爲有人攻到許縣來了呢,一打聽才知道,是鎮南將軍的夫人正挨着個的收拾那些平時鼻孔朝着天出氣地校尉、中郎將呢,一時成了許縣街頭巷尾,百官之間談笑的最熱門話題。
曹沖天天住在營中,但對許縣的動靜卻瞭如指掌,他甚至到廷尉府去看了還關中獄中的馬騰父子。有了曹衝的關照,丞相司直韋晃、御史大夫郗慮都沒有太爲難他們,除了不能出獄之外,他們一直生活得比較安定,因爲長時間不見日頭,臉皮都白淨了不少。馬騰老了,頭全白了,高大的身軀也佝僂了,看到曹衝的時候,伏在地上連聲請罪,全無曹衝初次見到他時的豪氣。
就在曹衝在許縣各家遊逛的時候,他聽說天子召集百官入朝議事,商議給丞相曹操封賞地事情,他沒有提要封王----這個雖然有謠言傳過,但請封的奏表沒有幾個人知道,還是個比較隱蔽的事情----只是說丞相勞苦功高,好久沒有封賞了,有悖於朝庭用人的初衷,所以要大臣商議一下,怎麼封賞丞相才比較合適。大臣們雖然不知道曹操想請封什麼,但聯想到他最得意的兒子曹衝現在就在城外的大營裡天天操練人馬,又有那個謠言在先,他們大致也估計到了曹衝的來意,只是這個話大家雖然都心知肚名,卻沒人敢說出口,倒是在私下裡,一股說丞相曹操意圖步王莽後程。要想先封王后篡位的風聲慢慢傳播開來。緊接着有人開始向朝庭進言,要求嚴懲那些傳謠的人,還丞相大人一個清白。
曹衝當然知道,這些不過是在演一場戲,天子和荀導演給老曹看地,就是要讓老曹知道。輿論是不利於你封王的,人心還是向着漢室的,你要想篡位,也要好好考慮一下。他也不着急,反正老曹接到他的消息之後,也沒有給出迴音,大家都在等着事情地進一步展,看看最後究竟有多少反對力量,然後再做決定。
在雙方的縱容下。關於曹操是否應該封王的辯論開始在許縣白熱化了。曹衝火上澆油,又從襄陽把荀悅、仲長統等人召到了許縣,讓他們參與到其中。又讓王肅充當指揮棒,在許縣展開了大討論,慢慢的把話題轉到了功勞大的大臣究竟能不能封王、高皇帝地白馬盟現在還有沒有必要再遵守下去上。大家都有意無意地剝離了曹操要封王這件具體事情,變成了純粹的理論探討。
而真正參與其中地天子、荀、曹衝、曹操卻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着事態的展,同時揣摩着對方的真實態度。
這把火,一燒就燒到了建安十七年的六月。
這個月出了一件大事。冀州河間國,孝靈皇帝的老家,因爲聽說有人要打破高皇帝的白馬盟。異姓要稱王,有人舉旗造反了,爲的兩個人叫蘇伯、田銀,聲勢搞得還很大,一時間附近州縣鎮動。鎮守當地地監軍校尉荀衍一面鎮壓,一面派人向鄴城丞相府告急。
曹操大怒,起用了賦閒在家的曹仁,抽調了一萬大軍,火開往河間府。曹仁養精蓄銳了好久。這一次終於又有機會出徵,心情暢快的得一塌糊塗,打起仗來也龍精虎猛,沒用多長時間就把蘇伯、田銀地級送到了鄴城。曹操一面將責任推到了荀衍身上,以曹仁代替了荀衍鎮守河北軍事,一面上表,請天子闢謠,還自己一個清白。
時機成熟,天子終於下詔。宣曹衝入宮。曹衝心領神會。好好準備了一番,帶足了剛從襄陽送來的禮物。恭恭敬敬的進了宮。天子特別恩寵,親自迎到殿門口,拉着曹衝的手,沒有帶他入殿,卻先帶着他去參觀在宮裡的磨房。
磨房裡,是一排襄陽派來的工匠修建的水磨。耿紀特地引了一條河水進來,在河邊修起了水磨,看過來頗有點工業化的氣勢。
“曹愛卿,這水磨真是好用啊。”天子很開心的對曹衝說道:“這些水磨修起來之後,宮中地人工費用節省了許多,我聽說劉愛卿、蒯愛卿他們都在搞這水磨呢。曹愛卿這可是大功一件啊。”
曹衝假假的笑道:“陛下過獎,這些都不是臣的功勞,是故荊州牧劉琮和韓暨的功勞,陛下這裡不過用來磨麥,在荊州可是用來鍊鐵的,叫做水排,水排比起馬排來,收益在三倍以上,當真是值得陛下當初封他們的侯爵呢。”
“是嗎?”天子擺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臣豈敢欺瞞陛下,耿侍中、伏大人在襄陽時可是親眼看到的。另外蒯大人他們家就有,陛下不妨問問蒯大人就知道了。”曹衝一指陪在一旁的蒯越說道。蒯越連忙上前,繪聲繪聲地講了一通水排的好處,然後藉機誇了一通曹衝的新政,順帶着誇了一通天子的慧眼識人,當初力排衆議,封曹衝一個十四歲的少年爲鎮南將軍是如何的英明,全然把天子當時是無可奈何這個問題給選擇性的忘卻了。
君臣同歡,笑聲不斷。
天子擺宴,衆官作陪,享受了一頓御宴之後,衆官很識相的退走了。留下天子和曹衝相對而坐。天子喝了點小酒,白淨的小臉有些紅,兩隻細眼睛也難得地閃着賊光,平時地衰樣蕩然無存。
“愛卿,丞相於我大漢有再造之功,比起光武皇帝來也不遑多讓,以他的功勞,封他做個王也是應當地。可是高祖白馬盟言猶在耳,人心不可強致,此時封了王,只怕對丞相的清名有損。這事……可能還要緩上一緩。”天子看了看曹衝,曹衝微微的笑着,輕輕的點着頭,象是在附合,又象是酒喝多了在打瞌睡。“愛卿回鄴城,務必要將朕的一片苦心向丞相說明。你曹家地功勞。朕銘刻在心,此生必不負丞相,不負愛卿。等機緣恰當的時候,一定圓了丞相的心願。”
天子很真誠的指着自己的心說道。
曹沖淡淡的笑道:“謝陛下。”
天子停了停,又說道:“封王地事雖然不能急,可丞相的大功也不能不賞,要不然如何能激勵天下的臣民爲我大漢效力?這樣,丞相現在是武平侯,武平原本是個大縣。可是中平以來,兵災不斷的,人口耗減。十不存一,實在不能與丞相的大功相應,朕決定將周邊的譙縣、苦縣、柘縣一起封給丞相,再從周邊郡縣移民,補足兩萬戶,愛卿以爲如何?”
曹衝心中暗笑,這一個縣兩個縣的,對老曹來說有什麼區別?你給也是他的,不給也是他的。這天下雖然名義上還是你天子地,實際上都在他的掌握之下,這不過是面子上好看罷了。老曹現在已經不親自上陣,這次不封王,估計以後也找不出什麼藉口來要求封王了。說到底,天子還是暫時把這個危機給解決了,雖然這都是荀的運籌之功。他微笑着說道:“臣替父親謝陛下恩典。”
天子也覺得這有些太假,他對曹衝這不鹹不淡地態度實在有些不太舒服,這讓人覺得曹衝根本沒把他的話當回事。明明知道他在裝腔作勢,卻不點破他,以一種旁觀的姿態看他表演。他有些不快,卻又無可奈何,只得繼續裝下去。
“愛卿,你少年天才,如今才十七歲,已經是一方重將,將來前途不可限量。至少不在丞相之下。朕。對愛卿寄予厚望,高官厚祿都爲愛卿準備好了。愛卿可不能辜負了朕的一片苦心。”天子若有深意的對曹衝說道。
曹衝呵呵一笑,依舊向天子謝恩。
“愛卿,你看江南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平定?”天子忽然問道。
曹衝有些意外,天子怎麼關心起他的戰事來。他瞟了一眼故意一臉輕鬆的天子,想了想說道:“劉備雖然逃到了交州,但他手上還有些人馬,一時之間要想全勝,難度還不小。孫權佔據江東已歷三世,近二十餘載,也是根深蒂固,手下文武齊備,實力也不可小覷,更關鍵的是怕他們狼狽爲奸,勾結一氣,合力對抗朝庭。荊州、益州雖然兵精,但因爲關中和代郡都在打仗,糧草抽調一空,只怕今冬明春都無法展開攻擊,臣估計,至少要到明年秋收之後,纔有可能動手。”
“哦----”天子彷彿剛剛明白似的點了點頭,他略一思索,好象剛想起來似地說道:“既然一時半刻無法以武力制服,何不說降於他?劉備還是我皇室宗親,此時窮途末路,說不定還能悔過向善,朕身爲天子,也當給他一個機會,這樣既可以免於刀兵,又可以解除愛卿的後顧之憂,豈不是兩全齊美之事。不知愛卿以爲意下如何?”
曹衝早就知道天子在打什麼主意,他也和龐統等人想好了對策,在目前他確實動不了手的情況下,拖得一時是一時,就和孫權一邊遞降表,一邊漫天要價一樣,反正大家都在拖時間,希望能搶在對手前面喘過氣來。既然如此,當然要賣天子一個面子。
“陛下英明,全憑陛下聖斷。”曹衝的馬屁拍得啪啪響。
天子小臉泛着紅光,很開心的笑道:“朕哪裡有什麼聖斷,一切都要藉着各位愛卿的努力。”他想了想又說道:“愛卿一時還要爲驍騎將軍主掌後方,這江南一時半會還回不去,朕倒有個適合的人選,愛卿看看是否恰當。”
“請陛下明示。”
“衛尉周瑜原本就是江東都督,對江東的情況很熟悉,在江東衆將之中頗有威信,與劉備也有交情,朕想派他爲使,前往江南招降劉備、孫權,爲愛卿分憂,愛卿看……”天子很謙虛的徵求曹衝地意見,一副你不同意就算我沒說的神情。
曹衝猶豫了一下,問了一句:“不知周大人以什麼身份去江南?萬一他們不受撫,又當如何?”
天子很理解的笑了笑:“江南自然還是以愛卿爲主,周愛卿去招撫,是以朕的使者身份,但行事由愛卿予以節制。如果劉備、孫權不受撫,就由他配合愛卿,以武力剿滅之。”天子用力的一揮手,氣勢十足:“到時愛卿只有宜將剩勇追窮寇了。”
曹衝哈哈一笑,連稱領旨。天子很滿意曹衝的態度,他達成了所有的心願,心情很好,跟着不着邊際的又誇了曹衝一通,最後賞了些御用之物,才放曹衝出宮。曹衝捧着這些耿紀從襄陽要來的物事苦笑不得,這些東西本來就是我自己地,被你硬要過去地,難道經過天子用過就成了寶貝,自己還得拿回去供着?這什麼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