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包逆襲馭蛇三小姐
鑑於西清羽有自虐傾向,喜歡被那些蠱蟲折磨。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王爺特意吩咐了他,務必要親眼看着西清羽服下他的血,免得違背了對三小姐的誓言。
他的目光灼灼,看得西清羽那張坦然自若的臉緩緩的升騰出一抹羞愧的紅,西清羽沉默的接過了風手中的瓷瓶,將瓷瓶裡萬金難買的血一仰頭喝下。
“替本王轉告璃王爺,多謝。”
自從在雲瑤峽谷,楚墨璃承諾了用自己的血來替他壓制身上的蠱蟲後,日子算得極其的準,從來沒有一日延期過。
只不過是有一次,他尋悠悠也尋得有些絕望了,直接將風送來的瓷瓶給扔了,導致自己被蠱蟲折騰,差點癲狂得大開殺戒後。風再送血來時,一定要親眼看着他服下才會走。
楚墨璃的這一份情誼,這兩年讓他每每想起都覺得羞愧。這般信守承諾的男子,一定會對悠悠好,他不該生出介入他們之間的想法。
“不必了,王爺還請我轉告羽太子幾句話,羽太子身上蠱毒的解藥,王爺已經研究出來了,只待尋回幾味藥草便可以製出來,還請羽太子耐心的多等待幾日。”
風丟下了幾句話後,對着西清羽施了一禮。很顯然,西清羽被廢了太子之位之事,他還不知道,所以也沒有改了對西清羽的稱呼。
隨後,手一揚,腰間的銀劍便如蛟龍一般的朝着一旁的西清牧狂嘯而去,一眨眼的功夫,便將西清牧右邊的一半頭髮削了個一根不剩。
“你……”
西清牧的一隻手摸着自己光了一半正在火辣辣疼着的腦袋,一臉的羞憤。他真沒想到風竟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對他動手,所以他一點防備都沒有,要不然也不會被風得了手。
“這是給你的一個小教訓,若有下一次,我手中的銀劍削的就不是你的頭髮,而是你的腦袋……”
風看好幾眼西清牧光了一半的腦袋,對於自己的傑作十分的滿意,丟下了幾句話之後,便翻身上馬,很瀟灑的離去了。
“給本王將他抓了……抓了……”
西清牧捂着自己那一半油光可鑑的腦袋,對着風囂張離去的背影,衝着一旁的侍衛們大聲怒吼着。他受了這般的奇恥大辱,他不能放過這個侍衛,絕不能放過,要不然全天下的人都會等着看他的笑話。
“這……三王爺……屬下們只負責看守皇宮大門……”
幾十名侍衛你看我我看你,沒一個敢妄動的。他們的職責便是負責看守皇宮的大門,其他發生的一切都與他們無關。要是因爲管閒事,出了亂子,他們的腦袋就得搬家。
況且,他們是直屬於皇上管制的,他們只聽皇上的命令。換言之,西清牧沒有命令他們的權力。
“飯桶……一羣的飯桶……”
西清牧簡直快要被氣瘋了,盛怒之下的他那裡還記得起這些侍衛們的身份,漆黑的瞳眸之中燃起了一層一層的詭雲。他忽的衝到了一名侍衛的身邊,抽出了侍衛腰間的劍,不管不顧的對着那一羣最無辜的侍衛殺去。
“殺……本王殺了你們……這西陵國是本王的……違抗本王的命令……殺……”
西清牧就如同着魔了一般,手中的劍刺進了一名一名侍衛的胸膛,鮮紅的血噴灑在他的身上,卻刺激得他更加的興奮。
這一番的異動,震驚了全場,所有人都張口結舌的看着那殺人如狂的西清牧,一時之間真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侍衛們不就是沒有聽他的命令去追趕已經跑遠了的風侍衛嗎?他至於這般生氣大開殺戒嗎?
“將三王爺拿下,立刻進宮去回稟皇上。”
西清羽看着眼前發生的詭異一幕,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起,凌厲的目光開始在人羣中搜尋,似乎是想找到什麼。西清牧的性子他了解,侍衛不過違抗了他的命令,還不至於讓他發狂殺人。
“是,王爺。”
領了命,那些聞訊而來的侍衛們開始集中火力朝着西清牧攻去,其中有一人拔腿就往皇宮裡跑,很顯然是去見西陵皇了。
“清羽哥哥,咱們走吧,反正也不關咱們什麼事。”
雲淺夕看着那被幾十名侍衛同時圍攻的西清牧,心中除了厭惡還是厭惡,西清牧犯下了這樣的事,就算是被砍了腦袋也不爲過,不值得任何人同情。這樣的嗜血的性子,楚國要是落到了他的手中,恐怕也離滅亡不遠了。
“嗯、”
西清羽淺淺朗眸掃了掃已經被衆侍衛們制服壓倒在地依然狂嚎不已的西清牧,儘管心中還有疑惑,卻也沒有打算再停留了。
淺夕說對了,現在的他已經不適合管這些閒事了,他只是一個無權無勢的閒散王爺,他還是回他的王府去過些閒散的日子來得實在。
一對璧人兒就這麼一前一後的緩步離開,淋過了秋日的微微細雨,穿過了秋日的陣陣大風,讓人豔羨不已。
在他們離去之後,隱身在人羣中的蘇悠悠輕輕的擡了擡手指,一道白光閃過,那原本正在痛叫不已的西清牧瞬間便昏厥了過去。
隨後,她輕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遮面的白紗,跟在西清羽和雲淺夕的身後也快步的離去了……
……
冷夜,月兒如銀盤一般高掛天際,無數的星星不停的閃爍,秋風吹過,帶來絲絲刺骨的涼意。
書房裡,西清羽端坐在書桌後,他的面前擺着幾本書,拳頭大的夜明珠閃爍出迷人的光芒。
“殿下,三王爺行兇殺人,已經被皇上關進了大牢,兵符也重新回到了皇上的手中。”
西清羽的暗衛之首東陽站在正中,將今日西清羽走後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語氣中有幸災樂禍,更多的卻是對自家主子的擔憂。
“父皇也就是做做樣子,關上幾日就會尋個理由放出來了,隨便他們鬧騰去吧。”
西清羽將手中的書翻過了一頁,對於東陽的話深不以爲然。父皇的性子他是最瞭解的,不可能會動西清牧。他們就在一旁看戲就好,他也沒那個心思去管別人的閒事。
“殿下,我認爲這是除去三王爺的一個好機會。殿下若是無意見,我一會就去安排。”
一直沉默着喝茶的的天下第一謀士元祖忽然擡頭,深不可測的眸子中幽光閃閃。他謀算了這麼久,也沒除掉西清牧,眼下這個好時機,他不想錯過。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就算是皇子殺人,也必須按照西陵國的律法來辦。
“畢竟兄弟一場,放他一條生路吧……”
西清羽終於擡起了頭,溫和的目光看向了元祖,除非到了非殺不可的地步,要不然他還是會顧念着那唯一僅剩不多的兄弟情分。
“殿下放過他,他可不一定會放過殿下。成大事者,本就是踩着一地的屍首上位。殿下若是錯過了這個機會,處境恐怕會更加的艱難。”
自己跟的主子是什麼性子,元祖自然是知道的。作爲謀士,他自然是要提出最利於自己主子的意見,不管這意見主子採納不採納。
“元大人說得對,還請殿下三思。”
東陽也十分贊同元祖的話,假以時日一旦三王爺翻了身,第一個要除掉的依然是殿下。殿下放過三王爺,那就是給自己留了一個無窮無盡的後患。
“唉,本王終究是不忍心,他的母妃對本王,曾經好過……”
西清羽這才放下了手中的書卷,開始認真了起來。他們說的這些,他都懂。可懂是一回事,他到底還不是那般的冷血,冷血到能不眨眼的誅殺自己的兄弟。
“這些年,殿下對三王爺已經諸多的忍耐,無數次的手下留情,那份情也算是還完了,不是嗎?”
元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殿下就是太重情,太明白那句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話,纔會一直隱忍至今。說白了,那也是三王爺母妃對殿下的恩情,殿下要還也應該是還給三王爺的母妃。
“殿下別忘了,三王爺可是對淺夕姑娘勢在必得。若是不除了三王爺,難保三王爺不會對淺夕姑娘下手,難道殿下要眼睜睜的看着皇上一道聖旨將淺夕姑娘送到三王府去受苦受難?”
見西清羽還在猶豫,元祖繼續勸說,甚至將雲淺夕都擡了出來。他知道雲淺夕在殿下心中的分量,殿下一直都很寵着雲淺夕,在加上雲淺夕今日的不離不棄,殿下不可能不管她。
“唉……”
西清羽揉了揉發疼的眉心,他的本意是想好好的休息一陣子,將全部的精力投入到尋找悠悠的事情上。可顯然,他這些死忠的屬下們,不願意讓他逍遙事外。
“殿下,請你下令除了三王爺,要不然屬下就跪死在這裡。”
元祖是何等精明之人,一眼便看出了西清羽的動搖,立刻起身跪下,出口的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
“……”
西清羽看着元祖,再次猶豫了一會,剛剛想張嘴吩咐幾句,空氣中卻流轉出一股不尋常的詭異之感,緊接着在大門外守候的侍衛們發出了厲喝。
“誰?”